热门推荐 第124章

    青铜门后的世界在呼吸。

    我跪在往生阁的墨玉台阶上，三百西十一根冰丝从脊椎抽出，另一端连着历代守门人的颅骨。

    他们的眼窝里插着蜡烛，烛泪是我前几世流干的龙血。

    "抬头。

    "阁主的声音裹着冰碴。

    悬在头顶的青铜镜映出我此刻的样貌——龙角刺破额骨，尾椎处伸出的骨尾缠着门闩，皮肤下青鳞开合如唇。

    最可怕的是眼睛：左眼是往生阁主的琥珀瞳，右眼留着当年黑风寨草寇的浑浊。

    阁主从血池中起身，那张脸是七世轮回中所有至亲的拼凑：胞弟的眉骨、妻子的唇纹、老寨主的伤疤。

    他手中把玩的算盘珠，正是我第一世被剥下的膝盖骨。

    "尝尝这个。

    "他弹指送来玉杯，酒液里泡着颗跳动的龙心。

    当我碰到杯沿时，杯中突然浮现凤三娘被铁链贯穿锁骨的模样，她颈后的鬼婴正在啃食冰蚕。

    饮下毒酒的瞬间，七重记忆同时炸开：**第一世**的我在龙牙柱上刻咒，铁凿下溅起的火星点燃雪渊卫的衣袍；**第三世**的胞弟用冰棱捅穿我丹田，他的眼泪冻成坠入心脉的暗器；**第五世**的鎏星罗盘长出口器，啃食着我刚成型的元婴；**第七世**的往生舟甲板上，三百个我同时剜出左眼...阁主的手掌突然插入我胸腔，攥住那颗正在龙化的心脏："门要开了，钥匙该归位了。

    "剧痛中，我瞥见青铜镜的真实模样——哪有什么镜子，分明是块逆鳞！

    鳞片上浮现的影像让我血液凝固：往生阁穹顶垂下万千冰丝，每根丝都吊着个正在蜕皮的我。

    有些己经变成龙首人身的怪物，有些还在挣扎着撕扯自己的皮囊。

    "你每轮回一次，就为龙渊添砖加瓦。

    "阁主扯动冰丝，整个往生阁开始扭曲变形。

    梁柱现出森森龙骨，地砖翻起化作龙鳞，就连滴落的烛泪都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