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遇到一点麻烦
她看着从中间断裂的签字笔。思索了一瞬。
长久以来的习惯,让她保持了超强的危机意识,以及对不详的预感。
这是,出事了吗
吴秋秋看了看窗外。
韩韫在做什么
然而等她走出学校时,熟悉的阴影处,站着熟悉的身影。
他微微笑,等着吴秋秋走近。
虽然看不出韩韫身上有任何异样。
可吴秋秋却闻到一阵微弱的血腥味。
顺着风出来,很快就消散了。
走,送你回去。
韩韫开口。
他不愿意说,吴秋秋便没有问。
走吧。
又走到巷口那一块,吴秋秋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
那里传出一阵相当浓郁的血腥味。
韩韫却目不斜视。
察觉吴秋秋脚步慢了点,他低头:在看什么
没,走吧。吴秋秋摇摇头。
既然韩韫当无事发生,她也不用点破。
是不是有话想问韩韫问道。
不问了。吴秋秋追上韩韫的步子。
然而,吴秋秋听到韩韫低沉的声音慢慢响起:里面有一具尸体,是个赶尸的。
吴秋秋脚步一顿。
湘西赶尸人。
他们来了
韩韫接着说:你被你们圈内下了追杀令,今天这人,是来杀你的。
吴秋秋嘴角微微颤抖,上下动了动。
最终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告诉你,是想让你不要担心,你既然已经走上了与别人背道而驰的路,便预见了这一天。
要来,让他们来,应该担心的是他们自己,而不是你。
韩韫说道。
我知道了。
吴秋秋也懒得去看里面赶尸人的尸体了。
韩韫说得对。
该担心的是那些追杀她的人。
说好了带吴敬之去吃饭,结果吴敬之应聘到了保安工作,当天上班,便说不去了。
吴敬之找到工作,吴秋秋是开心的。
他平时就总对现如今的社会抱有一种惶恐的态度。
始终不自信。
没事绝不下楼。
就怕别人知道他是监狱放出来的。
现在有工作,能让他重新找到自己的价值。
吴秋秋非常支持。
自从赶尸人死了,吴秋秋又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而转眼就到了放假前夕。
吴秋秋也接到了莫先生的电话。
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吴秋秋精神一震,刚好。
临近放假,她正好稍作准备就能出发。
寒假时间足够长,完全够她办好红裙女孩的事情,
再一个,她现在被那么多人盯上,换个地方也好。
就像庄德华说的,避避风头,养好伤就谁也不怕。
圈内人像罗家那么丧心病狂的还是少。
大家的共识就是不对普通人出手。
这种因果一旦沾上,后果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所以她一走,吴敬之反而安全。
当然,她也会做好防护。
家里里里外外布置好,铜钱手绳也不吝啬用了九枚铜钱。
至于去哪里,吴秋秋并没有告诉吴敬之。
吴敬之一般也不会过问吴秋秋的事情。
她把全部事情安排好,学校也放假了。
在外一切小心啊,小秋,如果遇到急事,不要硬撑,你的安全最重要。
吴叔还等你回家呢。
吴敬之看到吴秋秋收拾好行李,站在门边面露担忧。
他不知道吴秋秋要去台中做什么,所以只好殷切嘱咐。
好,等我回来,我们俩就去下馆子。
吴秋秋嘴角动了动,想喊一声爸,最后还是没能喊出来。
算了,等回来再说吧。
寒假第二天,吴秋秋就坐上了前往台中的飞机。
她把网店的钱提了出来。
一共十几万。
庄德华处理了女尸的头,也跟着吴秋秋一道。
韩韫没身份,只能隐身跟上。
飞机上大家都在睡觉。
庄德华小声对吴秋秋说:你知道那边的情况吗
什么情况
吴秋秋眉头一动。
那边邪.教盛行。庄德华声音压得越发的低了。
吴秋秋了然地点点头。
确实,那边宗教信仰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几千万人口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各种教派只怕有上百个。
自然是邪.教发展的温床。
吴秋秋以前也只是听说过。
你心里有数就行,而你要找的莫家,能在这个地方混出名堂,还是守道人,本事不小。
你是来这避风头的,如无必要,不要掺合这边的事情,有的人,你要是毁了他的信仰,他会和你拼命的。
庄德华告诫了一遍。
说完却又觉得自己白说了。
以吴秋秋的招邪体质,她不找事,事也得找她。
而那个地方又比较特殊,自古以来就是灵异多发地点。
还不知道等着吴秋秋的是什么呢。
我就当是去旅游的。
吴秋秋挥手。
这次去她真不打算做什么,最大的事情就是帮红裙女孩找到姓魏的军官。
但愿吧。庄德华斜着眼睛。
别这样看我。
吴秋秋不爽了。
这双眼睛真的看谁都像蔑视。
有一天庄德华走街上被人揍一顿都不意外。
吴秋秋刚这么想,过道上有个人刚去上厕所。
庄德华无意间抬头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当场就不高兴了。
你瞅啥
庄德华也就正常看他一眼,只是眼神天生嘲讽技能拉满了。
瞅人家一眼就像照着脸吐口水一样。
我,我瞅你咋滴。
庄德华撸撸袖子,他招谁惹谁了
你再瞅一个试试
那人也梗起了脖子。
庄德华鼓着小眼睛:我就瞅你了,瞅了,咋滴你是不是欺负我是一个残疾人
残疾人
对方顿时蔫了。
对不住啊,兄弟,我不知道你身体有缺陷。
就连眼神都从愤怒变成了同情。
一想到自己差点欺负了一个残疾人,是半夜起来都得扇自己两巴掌的程度。
不是,来你给我唠唠,什么叫身体有缺陷我问你,什么他妈的叫做缺陷
庄德华站起来,用手指着地面,掷地有声地问那人。
兄弟……对方都急了,他总不能和残疾人计较吧
你瞅啥庄德华问道。
妹瞅你,我妹瞅你,我走还不行吗
对方轻咳几声,家乡话都吓出来了。
庄德华一听:哎呀,我俩老乡来的啊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啥老乡我说话也妹有口音啊。对方看庄德华激动,挠了挠头。
都是一家人,你也去台中啊
庄德华问道。
啊,对,我去奔丧,我一个亲戚过世了。
原来是去奔丧的。
误会化解,庄德华也没揪着不放。
然后左看右看:你家大将军呢
吴秋秋:我家大将军一般人没资格看他。
切,你就嘚瑟吧。
庄德华对吴秋秋现在的嘚瑟的嘴脸简直是深恶痛绝。
吴秋秋忽视了。
说起来,韩韫对于不在意的人或事,是绝不可能多给一个眼神的。
就比如庄德华,就是他不在意的人。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飞机平稳落地。
这里!喂!有没有看到
接机处,莫先生举着一张自己画的画。
相当抽象。
除了他也没人知道他画的是个啥。
吴秋秋也不懂,为啥有人接机会用自己画的画。
他还是穿着一身很长的白衬衫,头发绑了个低马尾,戴着一副墨镜。
吴秋秋至今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吴秋秋跑过去:看到了,莫先生。
莫先生打量了吴秋秋两眼。
墨镜后面的眼睛多了些意味深长。
嚯。丫头这段时间是出事了啊
说来话长,莫先生,那位军官的消息呢
吴秋秋迫不及待问。
嗯……遇到点麻烦。
莫先生沉默了一瞬间,似乎有点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