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198章

    属摩擦声撕裂。

    菌丝根部缠绕的火柴盒破冰而出，七十年代供销社特有的油墨味混着尸臭扑面而来。

    "光明"二字被划改成"光时"的刻痕里，渗出黑色的时间黏液。

    林夏的指尖刚触到磷面，整片冻土层突然塌陷成沙漏状漩涡。

    "抓住！

    "她本能地攥住一簇菌丝，触感却是湿润的头发。

    菌丝在她掌心化作1957年的发报机磁带，胶卷上滚动播放着祖父在劳改农场失踪前的监控画面：暴风雪夜，他腕间的手铐突然生长出齿轮，铁窗外蹲着戴金丝眼镜的兔耳医生。

    雪灵芝伞盖在这时完全绽开，菌褶间睁开十二只机械复眼。

    林夏看见每个瞳孔里都映着不同时期的自己：七岁，卡车轮毂变成巨型齿轮；十五岁，溺水时缠住脚踝的是怀表链；二十二岁生日，吞下的安眠药瓶标注"时间镇静剂"...尸温的献祭仪式体温计在背包深处发出蜂鸣。

    汞柱突破玻璃管封印，在空中扭结成DNA双螺旋。

    23.8℃的红色刻度线渗出鲜血，顺着螺旋纹路流淌成《时间管理条例》第104条："凡体温低于24℃者，即刻执行时空回收"。

    整座雪山开始像素化。

    右侧冰崖分解成无数灰白立方体，在虚空中重组为哥特式拱门。

    门扉上十万个青铜齿轮同时转动，每个齿缝都卡着片冻僵的麻雀翅膀——正是她今晨在卫生院窗台看见的那群死雀。

    "林夏，你违约了。

    "穿白大褂的身影从门内走出，兔耳在静滞的暴风雪中纹丝不动。

    金丝眼镜链串着手术刀和人类臼齿，怀表盖弹开的瞬间，林夏腕间的登山绳突然活化成脐带，将她拽向拱门深处的黑暗。

    体温计在此刻彻底粉碎。

    汞珠聚合成倒计时数字：00:03:17。

    楚望的镜片闪过雪崩场景——那不是自然界的造物，而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