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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怎么回事沈晞盯着她的脖子,沉声问。

    宁今雨神色有些慌乱的揽了揽自己的衣领,没说话。

    藏得住么沈晞被她这个动作几乎气笑了。进来时,就觉得她不对劲,头低低的,姜瑶和她打招呼也很冷淡,她虽然长相清冷,但换做平时,姜瑶这么久没来,就算是很困,也会浅浅的笑和她聊上几句再回去。

    所以她下意识凝视着她,在她转头往梯子上爬时,虽然有帽子和头发挡着,但还是露出些侧脸,是不正常的红,于是她故意大声叫了她一下,没想到回过头来,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姜瑶也回过神来,惊呆般看着她,天呐!这是怎么了!

    两双眼睛注视着她,空气有些凝固。尤其是沈晞,那双玻璃珠般又圆又大的眼睛,这样直白的盯着人时,十分的清冷,人人都说她长得清冷,可沈晞这个样子看人时,再配上右边的那颗泪痣,不但清冷还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她轻叹了口气,看着她反而坦然了,茜茜,这事你管不了,别问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管不了沈晞视线迎着她,紧逼不放。没有丝毫想要退缩,被吓到的意思,越是这样,越能激发出她身上的反骨来。

    姜瑶也在一旁挺起胸膛,还有我呢!什么是在京城我管不了的!

    宁今雨看向她,轻笑了下,笑得有些认命般的疲惫,你也管不了。

    ……姜瑶被她这个语气和眼神弄得有些宕机,正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时,就听沈晞开了口。

    行。

    她松了口气,沈晞点子总是多的,也下意识跟着点头附和。在听起她说的是什么时,猛地转头看向沈晞,冲着她挤眉弄眼的,怎么就行了啊!

    宁今雨也是一愣,没想到她会就这样松口。

    下一秒,却只见沈晞点了点头,双手环着胸,姿态很慵懒随意,说出来的话却带着股无赖劲儿,我们管不了,那警察总可以吧,你这样,总得报警吧。

    她明显生了气,越是生气语气越带着股漫不经心地的呛劲儿。

    宁今雨眼圈忽然就是一红,像是带着无数委屈与无助,却也早知道哭没有用,没让泪坠下来,就那样用着最后的倔强含在眼眶里,看着她说:警察也不行。

    警察怎么管不了还无法无天了!姜瑶撸起袖子,好像欺负人的人就在眼前一样。

    沈晞却在她这一眼中,猛地一震,似乎意识到了某些更加深层又黑暗的东西,是那些存在、但他们又鲜少碰到,类似于深渊的东西。

    可她还是用那双干净漆黑的眼睛,坚定的看着她,没有退闪,或许,我们真的管不了,但是你至少说出来,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出事,我们至少也知道是为什么。

    姜瑶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如果出事,这不是已经出事了么!这已经出大事了啊!

    宁今雨却在她这坚定又温和,好像能承托一切的目光中,彻底破了防,多日来的担忧、恐惧与委屈瞬间爆发,含在眼眶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断了线一样的往下落。

    沈晞怕她情绪太激动站不住掉下来,走过去,托住她的腰将她扶下来。

    宁今雨直接哭的趴在她的肩上,像是要汲取最后一点力量,这段时间她太过孤立无援,如同走在钢丝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沈晞也没催促,只是拍着她的背。

    姜瑶看她哭成这样,也跟着哇的一声哭了,从背后抱住她,到底怎么了啊。

    等宁今雨缓情绪缓和了些,才把这段时间她非人的经历讲给她们:

    半年前,忽然有人往她账号上砸了很多钱,疯狂的刷礼物,想约她见面,言语间也很不礼貌,吓得她连夜注销了账号。

    没想到没多久,竟然找到了她简直的那家民宿去。穿得挺像那么回事,但没什幺正形的站在前台和前台笑吟吟的聊着,她正去接班,那人边说边笑着回头,直接笑着叫出了她的名字,在他漫不经心笑着说自己是谁时,那一刻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沈晞眉心微蹙,没想到她注销账号的真正原因,竟然是这样,而她当时竟语气轻松的说只是忙不过来,她当时心里得难受又无奈。

    她想着,看着宁今雨的眼神又多心疼了几分。

    宁今雨继续道:只要她答应,不然就各种不让民宿正常营业,他说这话时人都是漫不经心笑的,好像折磨他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她最初当然不肯答应,他也就笑着说行,然后转头就找人来闹事,不是堵着门口不叫人营业,就是过来打架滋事挑衅,甚至骚扰客户……

    宁今雨气势冲冲的报了警,当时她想的也是一样,还没王法了不成,警察也确实来了,将人带走。可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关几天就完事,可他有大把的人可以找,一批还没放出来就又来一批。反正那些人也不会将他供出来,他只安安稳稳的坐在后面笑。

    她最后就只能答应,说到这,她看了眼沈晞,就是叫沈晞去GUHIJ那次。

    这时沈晞也才知道,原来当时,根本不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的恶搞,而是她真的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危险,已经做了最坏的、可能有去无回的打算,幸好对方最后并没有做什么,她才能全身而退。

    可想而知那几个小时里,她经受了多大的心里压力和折磨,而回来后,还要经受她的抱怨,还要笑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就真的只像是一场恶作剧一样的和她道歉。

    沈晞眼睛有些红的,抬手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愧疚又心疼般摩挲了下。

    宁今雨却像没事人一样,又或许早已麻木,冲着她麻木的勾了下唇角,她大概是想笑一下的,可这些事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早已忘记了该怎么笑,又继续道:

    之后,总会以各种方式约她,无所顾忌的开着各种豪车嚣张的停在校门口,让她受同学各种奇怪的目光,那样的眼神她真的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货物,充满着鄙夷与心知肚明的讥笑。他或许觉得那样很酷,享受着豪车美女被人注视的嚣张人生,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尊严都在被他践踏!

    说到这,宁今雨的表情难得又激动了起来,不再像是刚刚如提线木偶般让人看着心惊又心疼。

    不憋着就好,沈晞浅松了些气的同时,又不合时宜的想到傅律白,他是真的很妥帖周到,连这些细节都为她想好。不过很快,思绪便又被宁今雨牵走。

    宁今雨又嘲讽的轻笑了下,普通人的尊严在他们这种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他们或许以践踏别人的尊严为乐子。

    她永远也不忘了,他们那帮人在践踏别人尊严时,那漫不经心轻笑的样子,围在一起就跟看个乐、看戏子表演一样。

    就这样虚与委蛇的周旋,终于让她受不了的,想去喝一杯。没想到却遇到了他的手下,故意留住她们,想给他们的酒里加点料,以为这样,她就会老实,就会离不开他,就会受他摆布。

    对不起啊茜茜。宁今雨手死死攥紧腿上的布料,满眼的屈辱与愤恨,带着哭腔的说着。

    她差一点,就把茜茜给害了。

    姜瑶听着,气的直接想摔椅子,草!这什么人啊!

    沈晞没想到事情的前因后果竟然是这样的,虽然上次在警局根据警察和傅律白的反应,她大概也猜到了,但是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是这样的用意,竟然想用毒|品逼人就范,她气的恨不得把这帮人撕碎。

    你又有什么错沈晞难过的,看着宁今雨倔强又不屈的眼睛,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你才是受害者,受害者凭什么道歉!

    那这人呢他带着毒|品总不会还能好过吧沈晞现在满腔的怒火,气的胸口都在起伏着。

    当时这件事她都没再去多问多深究,一直以为就是一些个社会上玩咖,她们只是倒霉不小心碰到,现在才知道是故意为之撞上她们的,啊啊啊好后悔,好后悔当时就没撕碎他们!

    不会,这么大的事,他也罩不住,况且——宁今雨冷笑了下,满是鄙夷的说,他向来也不怎么讲意气,之前那些故意来闹事的进去了也就进去了,也没见他怎么管。

    而且,你小叔的朋友应该还特意打了招呼。她说着看向沈晞。

    沈晞一愣,没想到他还有后续处理过这件事,心口的怒气有种莫名被安抚了一下,像是他人那般和风细雨的熨帖了。

    姜瑶又不知道这个信息,凑过脑袋来问:谁啊

    沈晞眼神微闪了下,就、算是我……领导。

    哦,这样啊,那你领导还挺好的。姜瑶在一旁嘀咕着。

    沈晞垂眸轻眨了下眼睛。

    宁今雨没说,因着那晚,沈晞这位朋友送她过去,那人以为她傍上了这位,从那人口中,她才知道这位大概姓禹。他当时掐着她的下巴眯着眼鄙夷又阴狠带笑的说:可以啊,原来是攀上了禹家公子的高枝,难怪敢对我这个态度。

    在他们的眼中,女人就像个有着加码的物件。不过她也便顺势让他这样以为,他这段时间便也没再来骚扰她。或许禹家公子是令他忌惮的,又或许他觉得,一个物件不值得他伤了情面。

    但她并没说,她不确定茜茜知道多少那位禹家公子的身份与来历,是否会给她徒增困扰。

    只解释成,因出了这件事,有所收敛,不再敢纠缠她。

    她确实安生了一段时间,不过本就是巧合的误以为,又没再继续佐证着什么,他很快发现她和禹家少爷根本没什么关系,是在耍他,他有着被欺骗的愤怒,开始更加的折磨她。他们这样的人,对人精神上的摧残践踏很有一套,毕竟从未把人当人过。

    她一直不堪其辱的一边崩溃一边忍耐着,直到今天,她看着那张五官其实长得不错,可终日浸泡在金钱酒色之中满是油腻混沌令人作恶的近在咫尺脸,半年来的积压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她几乎上头办不管不顾的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她本来也没有什么好管好顾的。

    她突然拿起餐刀戳向他眼睛的时候,她看到了他那双向来只会笑嘻嘻玩弄着别人的眼睛里的恐惧,但到底也只是餐刀,也只划破了他的脸,便被他躲闪的同时大力的攥住了手腕,往后一掰刀便落了地,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的胳膊掰断。

    而后恼羞成怒的给了她一巴掌,大概还是气不过的又狠狠掐上了她的脖子。空气逐渐稀薄的那一刻,她觉得她会死在这里,又觉得死了也好。只是看着那张作恶的脸,鲜血从他脸上往下流,使他看上去更加的狰狞,她没有害怕,只是有些遗憾的刚刚没能杀死她。

    但她也已经尽力了,赋予抵抗的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与手段,在他们这样有权有势人眼中,不过是徒劳。

    他的兄弟恰好在这时进来,才暂时拉回了他的理智,她才能活着坐在这里,和她们讲完这些。

    到底是谁啊!姜瑶听完后几乎大发雷霆,就算我不行,我去找我爸,从中间调和一下总可以吧

    也总比现在这样,单是听着,都觉得压抑到窒息的好。

    沈晞也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世界的黑暗与残酷,虽然她从小也听过很多看过很多,可才知家里那些和这个阶级的相比,真是大屋见小屋。

    宁今雨见到她们执著,知道不告诉她们不会死心,她无声轻叹了口气,秦凯。

    这个名字一出,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讲在京市有什么是她管不了的姜小公主顿时蔫了,眼睫垂了下来。

    沈晞看她这个反应,心沉了沉,很难弄

    这不是难不难弄的问题,越往上真就等级越明显,他们家也就只能算是这圈子的最外层,人家才带着玩的程度,而秦凯这个名字她也是听过的,算太子党那波的了,算是已经到了最核心层。

    他们家都说不上话。

    宁今雨早知道会是这样,见到她为难的表情,还安慰她说:没关系。

    只不过声音也轻飘飘,眼神也轻飘飘,就好像人都要飘散了一样。

    之后的几天里,宁今雨一直躺在宿舍里,很安静,安静的让沈晞害怕。

    便也哪儿都没敢去的陪着她,平时她上班时姜瑶也会过来。

    这周末,沈晞心不在焉的在宿舍处理些工作,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傅律白终于有了时间,来约她,沈晞微微侧头,看了眼侧躺在床上隆成了小小一团的人,没应。

    傅律白这样子的人,被拒绝也是从容松弛的,也不会给拒绝方什么压力。

    听着他温温淡淡却又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处理总是可靠的声音,沈晞有好几次都想向他开口,可却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是否到了这层,这样冒然开口是否会给他带来麻烦,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却在挂电话时,傅律白忽然开口,茜茜,最近有没有事。

    仍是那随意的语气,随意到甚至让人忽略了这话题转来的突然。

    沈晞抿了下唇,语调也是故作的轻松,有事啊,忙不完的工作加不完的班,比不上傅先生潇洒自在。

    傅律白鼻息间轻哼出来声笑意,轻轻沉沉的挠人耳朵,让心跳也为之共振随之打鼓般变快。

    挂了电话,宁今雨难得动了下,从床上探出头来,茜茜你不用陪我,你可以去的。

    她脸色很淡,如果说之前她是清清冷冷的,现在像是冰封住,连眼神的转动都变得缓慢。声音也竟有种行将就木的绵软。

    没什么好去的。沈晞回过头来,冲着她笑容不及眼底的勾起个弧度来,算是安抚,却也不尽然。

    经过这件事后,她会不自觉的去想,他的世界其实是否也是如此

    让人有些望而却步,一时间不知道以什么心态去相处面对,却也实在是不放心宁今雨一个人,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怎么好。

    宿舍一时间安静,平日里两个人不在宿舍,宿舍安安静静的,现在明明两个人都在,确实一股说不出的压抑与沉寂来,连呼吸都变得沉而缓。

    就在这时,宿舍门再次被打开,阳光顺着门缝倾泻照亮了整个房间,姜瑶从阳光里冲了进来,扯了扯沈晞的衣袖,脸上带着几分激动与兴奋。

    -

    傅律白挂了电话,周闻颂刚好敲门进来,将这些天来一些他需要处理的文件交给他。

    傅律白接过,随手翻了翻头未抬的问:这段时间她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这个她自然是指沈小姐,傅先生也不会再多过问其他人。周闻颂也时不时留意沈小姐那边的情况,只不过傅先生也说,只留意便好,不必安排的太过,免得人不自在。

    没想到傅先生却主动问起,不知是否有什么是他工作疏忽没察觉到,想了下还是如实说:没有,这段时间沈小姐都在跟着禹先生玩。

    傅律白知道这事,也确实没听禹开然那边说过什么,他向来人精,要是没觉得哪不对,那应当是没有的。

    不过他总觉得刚刚她讲话时,有些欲言又止,大概是他多想,挥挥手便叫周闻颂先下去。

    ……

    金丝八瓣莲花栩栩如生,层层第开,细细沉香抵在花芯上袅袅烟雾,遒劲的笔道流畅的落在薄韧的宣纸上,随着最后一笔笔锋回收,香灰也恰好落到花芯上,给这重莲香插又平添了几分禅意。

    律白瞧瞧,怎么样

    傅律白站在案边微微探身,淡声赞道:秦老笔力刚劲,看来身子骨还是十分硬朗。

    秦老放下手中宣纸,抬眼冲他笑道:过几日我八十寿辰,你可得来。

    他长着这个年岁老人,少有的富态,有些大肚便便,这样一笑满眼的精神,大有不来不行的架势。

    傅律白轻垂了下眼,过了两秒才自然的冲他温淡道:那是自然。

    秦老这才松了口气,内心远没他表现的那样自然轻松。这下放了心,才更自然的冲他道:听你爷爷讲你的字从小就不错,来给秦叔长长眼。

    比不上秦老。他不卑不亢的淡声说着,唤得仍是秦老,似是尊敬可却也拉开了这份关系。

    秦老:……

    却还是给了面子,拿起笔来写上一幅,秦老忙腾开位置,将自己那副拿开,露出下面新的宣纸来。

    傅律白写字,也没像刚刚秦老或是大多数练字人那样,金刀阔马般气势端得十足,他拿起笔来只在纸上如随意般一写,身姿却很正,姿态潇洒如古代世家公子哥却又习了些武,下笔便又有力道又笔锋却又飘逸不羁。可偏偏他站在这里,又莫名让人有种坐道点化般的心境,如谪仙般,偏偏眼中还染了几分红尘世俗。

    再配上旁边的莲花香,有两种十分反差的气质萦绕在他身上,却又融合的很好,并不觉得违和。

    他写的也简单——福寿双全。

    是周道应景也是某种提醒,提醒他这个年纪福寿已经有,也已足够多,别再折腾些什么,秦老瞳孔微缩的接过。

    傅律白却温和浅笑道:我就说比不得秦老。

    秦老快速调整着情绪,手中这力透纸背的字写的也如他刚刚那般潇洒俊逸,这个年纪却已经笔锋笔势很足,嘴上却还给足了面子,秦老不得不心悦诚服的说一句,过谦了。

    傅律白也只垂眸礼节淡笑。

    昨日约人没出来,想来今日无事便替老爷子来走个过场,喝完茶后才离开。

    等人走后,韩老无声轻叹了口气。

    一直陪在旁的小孙子又给他倒了杯水,有些不解的问:爷爷您为何对他那么客气。

    虽然知道傅先生的身份,他们这些小辈也向来对傅先生客客气气,可爷爷毕竟是他长辈,何至于此。

    韩老拿起水杯喝了口,声音难掩疲惫,现在形势这样复杂,拉上傅先生这条大腿,总归没错。他叫我一声韩老,那是人家客气给面子,也是人家的礼节,还真当我是人家长辈呢。

    他说完又看了眼自己的小孙子,无奈摇了摇头,也不怪代代来一直是人家傅家,他们这几家里的小辈,又有哪个能像傅律白这样。

    -

    某私人别墅外,豪车络绎不绝一辆接着一辆驶来,又被门童引去停车场。

    沈晞和姜瑶从其中一辆车里下来,临下车前,沈晞还整理了下胸前有些挤的礼裙,是姜瑶随手拿给她的,她穿着有些不合适,却也来不及为了这个再去买一套,毕竟这里的人也不配。

    别墅外被特意装扮过,大门上都挂上了彩灯,堪称金碧辉煌,沈晞眼神有些发冷,这就是这些人惯常的生活么难怪习以为常的将人踩在脚下。

    姜瑶倒是常来这样的场合,此时却有些紧张。那日她好不容易偷听父亲和别人讲话,又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了秦家家主举办寿宴,秦凯算是秦家孙子辈,但并不是直系,只是沾亲带故的表亲。

    这样的人家最重视名声和体面,别人管不了,秦老爷子还管不了么

    哪怕也是个被钱权侵染到傲慢的人,但当着这么多人,装也得装装样子。

    她们今天来,就是要来大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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