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476章

    "施舍的温度结成冰棱照见蜷缩在功德箱里的蛹"---腊月的雪像撕碎的纸钱，扑簌簌砸在老吴佝偻的脊梁上。

    他踩着齐踝的积雪往“慈心善行”仓库挪，破胶鞋底早被冰碴割裂，每走一步都留下带血的脚印。

    远处仓库檐角两盏红灯笼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活像吊死鬼吐出的长舌。

    三天前那个戴银镯子的女义工说过：“今夜有善人捐的加厚棉袄，去晚了就冻死在桥洞吧。”

    仓库铁门“吱呀”一声，霉味混着香灰气扑面而来。

    老吴摸黑蹭到墙角功德箱旁，指尖触到件冰凉的暗红色棉袄。

    衣襟密密麻麻缝着铜铃，碰一下便叮咚作响，内衬刺出三百六十五枚铜钱形纽扣，每枚都刻着扭曲的符咒。

    他哆嗦着套上袖子，领口突然崩开一枚铜铃，铃铛里滚出半张黄符。

    朱砂写的“赎”字渗出血珠，爬成个生辰八字——丙申年腊月十八，正是二十年前城隍庙大火的日子。

    子时的更鼓混着铜铃声刺破雪夜。

    老吴突然掐住自己喉咙，指缝间溢出黑血。

    监控画面里，他踉跄着扑向功德箱，箱里堆满同款棉袄，最上层那件内襟赫然绣着他的名字。

    羽绒内衬钻出无数发丝，蛇一样缠住他脖颈，将他拖向印着“善行天下”的鎏金牌匾。

    “呕——”他跪在牌匾下干呕，吐出的不是秽物，而是大团潮湿的纸灰。

    灰烬里混着半块焦黑的木牌，隐约可见“1999.7.23”的刻痕。

    雪光透过天窗落在他脸上，映出瞳孔里疯长的乳白色翳膜——像极了解尸报告里二十年前红伞案死者眼中凝结的冰霜。

    林夏的手术刀挑开尸体喉结时，铜铃突然在证物袋里自鸣。

    解剖台的冷光灯管滋滋闪烁，死者胃袋里滚出十七枚铜铃，每枚内侧都刻着《往生咒》——咒文缝隙里藏着针尖大的孔洞，渗出暗绿色的尸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