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热文 第204章
灯吗?”扎双髻的女童从树后转出,怀中白灯笼映得她面如死灰。
她脖颈处的朱砂缝线己发黑溃脓,槐木雕的指节捏住灯笼竹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声。
白砚的视线落在她腰间玉佩上。
同样的“昭”字,同样的血沁。
“陆昭公子三日前订的喜烛。”
女童咧嘴一笑,唇角裂至耳根,“他说……要凑足九百九十九盏长明灯,照一照新娘子的铜钱眼。”
酉时的残阳染红窗棂时,白砚在偏房发现口樟木箱。
箱内整齐码着七套新郎吉服,每套心口位置都破了个大洞。
最底下压着本泛黄账册,墨迹晕染处依稀可辨:“陆氏秘录:双生女长欢、长乐,庚子年七月初七献祭。
后每岁须以阳男心头血饲藤,免其反噬……”账册末页粘着缕灰白发丝,与井中玉佩内的发丝同源。
白砚用火折子燎烤发丝,青烟竟凝成少女身形——阿箐的影子在烟中起舞,脚踝红绳铃铛无声摇颤。
她忽然指向窗外,唇形分明是:“逃。”
槐树下的女童正在融化。
蜡油从她七窍涌出,在地面汇成血藤图腾。
枯枝上的白灯笼接连炸裂,干雀尸骸如暴雨倾落。
“第八任姑爷,该拜堂了——”女童的头颅滚到白砚脚边,槐木下颌一张一合。
她的瞳孔深处,映出穿嫁衣的新娘正从井底爬出。
亥时的月光最冷时,白砚在《百劫书》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新娘的藤丝穿透他肩胛,将血珠引入书页。
残页插画疯狂翻动,最终停在那页空白处——血珠蜿蜒成“白砚”二字,又被更多藤丝覆盖成“祭”字。
“三百年前你欠的债,该还了。”
新娘的铜钱眼窝渗出黑血,藤蔓缠上白砚的脖颈。
他却在窒息前轻笑出声,指尖抚过她嫁衣下摆的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