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281章

    柳氏的尸身在水井泡了三日才浮上来，胀得认不出面容。

    我盯着她腰间那块褪色的双鱼佩——分明是十年前我赠给陪嫁丫鬟的物件。

    井底打捞上来的铜匣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封书信，火漆印上残留的胭脂香，与白芷若妆奁里的西域玫瑰膏一个味道。

    王爷摔碎第五个茶盏时，我正抚摸着匣中泛黄的信纸。

    永昌三年的墨迹里夹着片干枯的红花，纸角皱痕像是被泪水反复浸透又晾干。

    "你林家好大的本事！

    "王爷的剑尖挑破我袖口，族徽刺绣的丝线崩裂在空中，"连先王妃产房里的稳婆都能收买？

    "我望着剑身上晃动的烛影，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

    白芷若捧着安胎药跪在廊下，杏色裙摆被雨打湿后透出的朱砂胎记，与春桃后颈的印记如同拓印。

    子时的梆子声混着更漏，青鸾突然扑进来跪倒："夫人！

    库房走水了！

    "我冲出院门时，西南角腾起的火光里，隐约可见数道黑影顺着垂花门往外逃窜。

    救火的家仆踩碎了满地琉璃瓦，瓦片下竟露出半截鎏金蝴蝶簪。

    火舌舔上房梁时，我执意闯进库房。

    浓烟中摸索到存放龙涎香的檀木架，暗格里却只剩空盒。

    灼热的椽木砸落瞬间，有人拽着我扑向窗棂。

    碎瓷划破脸颊时，我嗅到那人袖口熟悉的沉水香——是王爷近身侍卫独有的熏香。

    三日后我在别院醒来，枕边放着个青布包裹。

    解开三重油纸，竟是那匣不翼而飞的南洋珍珠。

    最底下压着张药方，红花二钱，麝香半钱的字迹，与白芷若妆奁暗格里的药方严丝合缝。

    白露那日，我带着珍珠去寻城东薛神医。

    老大夫用银刀剖开珠层时，刀刃突然泛出青芒。

    "西域鸠毒混着南海相思子，"他颤巍巍举起染黑的银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