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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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儿在季氏封地捡了穗子，竟被管家鞭笞！”

    子路勃然起身，拳头捏得咯咯响：“岂有此理！

    待我去教训那恶仆！”

    “且慢。”

    夫子拦住子路，转身问少年：“你可知‘见利思义’？”

    少年含泪摇头。

    夫子轻抚他伤口：“捡穗充饥是求生，本无过错。

    然季氏管家苛待百姓，却是以私利坏大义。”

    说着解下腰间玉佩递给老农：“将此玉典当，先治伤要紧。”

    冉求忽然上前一步：“夫子，此玉乃鲁君所赐，岂能……玉不过是石，人命重于泰山。”

    夫子打断他，又看向众弟子：“今日之事，你们当如何处置？”

    子贡目光闪动：“弟子愿携玉帛去见季氏，陈说利害，使其退还封地。”

    颜回摇头：“季氏贪婪，恐非言辞能动。

    不如联络其他士族，共请国君主持公道。”

    子路急道：“要我说，首接带受欺百姓去宫门外叩阍！”

    夫子听着弟子们争论，忽然指向杏林深处一株幼苗：“你们看那新发的杏树。

    若用蛮力拔高，必伤其根；若任其生长，又恐旁枝斜逸。

    该当如何？”

    曾参眼睛一亮：“当修枝剪叶，扶正根基。”

    “治国亦如是。”

    夫子颔首，“子贡以智说季氏，颜回以德联士族，子路以勇护百姓，冉求以策改税制——西管齐下，方是仁政之道。”

    众人如醍醐灌顶，正要行动，却见老农颤巍巍跪下：“夫子，这玉佩……小老儿万不敢收。”

    他摊开掌心，玉佩在朝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夫子扶起老人，将玉佩轻轻推回：“且收着吧。

    须知仁德比美玉更难得——今日诸生所为，便是活生生的‘礼’。”

    晨雾散尽，杏花纷飞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