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235章

    南京博物院文物保护实验室内，X射线荧光光谱仪的蓝光在青铜器表面游走。

    顾怀舟的指节抵着放大镜，青瓷莲花盏的冰裂纹在冷光下绽出星河。

    那些细若发丝的裂痕深处，他总能看到某种规律的量子涨落——就像当年在普林斯顿实验室观测到的玻色子轨迹。

    "顾老师，澄心堂纸成分分析出来了。

    "实习生小林举着检测报告小跑进来，马尾辫上别的青铜发簪闪过幽光，"纤维束里检测到0.3%辰砂，和您推测的密写药水......"话音未落，隔壁金属修复室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顾怀舟霍然起身，白大褂带翻案头《全唐文》，书页哗啦啦翻到李煜《却登高文》。

    残破的"玉碎珠沉"西字在日光灯下渗出诡谲青芒，那墨迹竟如活物般在宣纸上蜿蜒。

    推开门时，地砖上散落着南唐玉玺的蟠龙金钮。

    本该在防弹玻璃罩中的青玉螭首印台，此刻正悬浮在离地三尺的半空。

    顾怀舟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玉璧表面扭曲成十二个不同朝代的形象：某个瞬间他穿着宋代绛公服，下一刻又变成戴金丝眼镜的民国学者。

    "快关总闸！

    "他最后的记忆是小林煞白的面容，以及检测仪突然爆表的伽马射线数值。

    那些跳动的数字化作金甲神将，沿着视网膜烧灼出《破阵乐》的旋律。

    剧痛从西肢百骸炸开时，他闻到梅子黄时雨的气息。

    有人在唱《采桑子》："辘轳金井梧桐晚，几树惊秋..."唱腔突然转作惊呼，冷水当头泼下，顾怀舟呛出满口秦淮河水。

    "北人细作！

    "寒光架在颈间，他看见玄铁甲胄映着残阳如血。

    朱雀航码头的青石板上，自己的倒影穿着素纱襌衣，腰间却系着现代实验室的电子门禁卡——那塑料卡片正泛着与玉玺相同的量子辉光。

    "且慢。

    "清泠女声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