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527章

    镜面组成的回廊。

    镜中映出万千可能性：成为实验体的陈宇全身机械化，陆远持枪射杀叶清澜，林默自己长出钟楼般的金属脊柱……回廊尽头有扇雕满钟摆的门，门缝渗出1914年的煤油灯气味。

    “不要看镜子！”

    叶清澜的机械义眼爆出火花，“认知污染会……”她的警告被镜中伸出的青铜手掌打断。

    六个实验体完全融合成巨大的机械肉瘤，齿轮与内脏在透明皮肤下蠕动。

    陈宇的机械臂突然插入回廊控制面板，鲜血顺着电路板流淌：“我截获了他们的跃迁坐标，接下来三十秒，我会成为数据炸弹。”

    林默抓住他正在金属化的肩膀：“你他妈在说什么！”

    “我的基因里被写了自毁程序。”

    陈宇扯开衣领，心脏位置有个倒计时显示器，“从看到那女人开始，生命就只剩十二小时。

    趁现在……”他猛地推开林默，机械骨骼如花苞般绽开，露出核心的幽蓝晶簇，“带叶清澜去找‘蓬莱’，那是唯一能关闭裂缝的……”爆炸没有声音。

    陈宇的身体分解成光粒，在镜面回廊里折射出绚丽的死亡极光。

    机械肉瘤在数据风暴中崩解，六个孩子的哭声突然变得清晰：“哥哥为什么抛弃我们？”

    林默的钥匙灼烧着掌心，门扉在强光中开启。

    叶清澜的半张脸被炸毁，露出下面的齿轮装置：“走！

    他们会重组！”

    跃入门内的瞬间，林默闻到了海风的气息。

    脚下是1943年的上海外滩，黄浦江上漂浮着发光的量子泡沫，海关大钟的指针正在逆时针旋转。

    叶清澜的残躯靠在钟楼外墙，机械声带发出断续录音：“找……白鲸书店……林正南的……”她的头颅突然裂开，探出青铜钥匙的复制品。

    林默踉跄后退，看见所有行人都转过头——他们的掌心都有钟摆烙印，眼窝里转动着微型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