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459章

    促生产"的"产"字只剩半边。

    ***大暑那天，陈建国在供销社库房清点瑕疵布。

    林秀贞的算盘声隔着货架传来，他透过布匹缝隙看她拨珠的手指——关节处有冻疮新愈的粉痕。

    上辈子在华尔街敲钟时，他西装内袋就揣着张类似的老照片。

    "陈建国！

    "王会计的尖嗓门刺破静谧，"革委会要的劳保手套怎么少了两箱？

    "汗珠顺着脊梁滑进裤腰，他清楚记得那批货被李干事半夜提走时，卡车辙印里混着黑市的桐油味。

    林秀贞突然起身，账本在玻璃柜台敲出脆响："出入库单写着二十八箱。

    "她翻开泛黄的纸页，"王会计您签收的是二十六箱。

    "陈建国看见她耳后碎发在颤抖，就像前世面对讨债人时护住冬冬的模样。

    争执声引来人群围观时，陈建国正抚摸着一匹跳纱的的确良。

    他突然扯开布匹，阳光透过气窗照在瑕疵处："这批布染花严重，建议降价处理。

    "王会计的骂声戛然而止——那些暗纹恰好能裁剪成时兴的假领子。

    ***处暑前的暴雨冲垮了石料厂围墙。

    陈建国踩着齐踝的泥水进车间时，新装的旋风分离器正在轰鸣。

    小赵满脸油污地跑来："师傅！

    出料纯度到94%了！

    "年轻人摊开的手掌上，晶粒在晨光中宛如碎钻。

    周厂长的掌声在背后响起，陈建国却盯着传送带末端。

    本该首接装袋的青碱，正通过暗藏的溜槽汇入地沟——那里连着厂外废弃的防空洞。

    上个月他在黑市看到的"上海纯碱"，包装袋编号和厂里的一模一样。

    庆功宴摆在国营饭店二楼，李干事夹红烧肉的筷子突然停住："陈师傅对设备这么熟，以前在部队待过？

    "桌下，周厂长的皮鞋尖正轻点他脚背。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