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154章

    开启。

    本该烧毁的蓝玫瑰在玻璃瓶里怒放，花茎缠绕着张老照片——十五岁时的苏禾蹲在澜沧江边，脚边搁着这双绣花鞋。

    "这是给你的赔礼。

    "薛娘子的声音从巷尾飘来。

    她倚着黄包车抽烟，火星明灭间照亮车帘后的檀木盒，"苏家当年从我这讨的债，如今该还了。

    "盒内躺着本泛黄的《锁麟囊》戏本，唱词旁密密麻麻写满批注。

    林夕翻到"朱楼认囊"那折，发现空白处贴着张当票存根：典当物是双绣花鞋，当期写着"永世"。

    戏本突然脱手坠地。

    夜风吹开的纸页间滑出缕青丝，系着枚银铃铛——与林夕母亲葬礼上失踪的遗物一模一样。

    铃舌刻着极小字迹：薛湘灵泣赠。

    章师傅的烟袋锅在青石板上敲出火星："明日中元节，澜沧江要放河灯。

    "他往林夕掌心塞了把银粉，"当年沉尸镇魂的，可不止苏家女儿。

    "子时的澜沧江面浮着薄冰。

    林夕将绣花鞋放入河灯时，鞋头珍珠突然迸裂，露出里面蜷缩的干瘪胎儿。

    那些蓝玫瑰从胎儿眼眶钻出，在河面铺成通往江心的花径。

    花径尽头飘着艘乌篷船。

    船头女子背身梳妆，镜中映出的面容让林夕浑身发冷——那是怀孕八个月的自己，腕间戴着苏禾的荆棘戒。

    "林家阿妹来得正好。

    "女子转身时腹部裂开，蓝玫瑰根系托着个银锁襁褓，"这孩子缺个生母的血开锁。

    "林夕将银粉撒向花径。

    火焰顺根系烧上乌篷船时，无数绣花鞋从江底浮起，鞋尖齐刷刷指向东南方。

    灰烬中现出张路线图，终点标着鹤庆最古老的贞节牌坊。

    牌坊后的乱葬岗里，林夕找到了薛娘子口中的"赔礼"。

    褪色的"节烈流芳"匾额下埋着口红漆木盒，盒内整整齐齐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