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465章

    院飘着蜂窝煤的硫磺味。

    陈默翻过围墙时，瞥见墙根新刷的标语：严厉打击投机倒把。

    红漆未干，顺着砖缝淌成血泪的形状。

    三个戴红袖章的男人正在贴封条。

    带头的是财政局王科长，呢子中山装口袋里别着两支英雄钢笔——其中一支会在两个月后插进贪污犯的眼眶。

    "阁楼东南角，"陈默撑着膝盖喘气，"老樟木箱用《毛选》裹着，封箱的是1954年版《宪法》单行本。

    "王科长的公文包砰然落地。

    陈默记得这个细节：前世审讯录像里，这个男人听到女儿考上外国语附中时，曾用这个包砸碎了审讯室的镜子。

    当泛黄的87版国库券雪花般飘落时，黑色奥迪100碾过满地梧桐叶。

    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摇下车窗，食指上的翡翠扳指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小同志，这些保值公债怎么出？

    "陈默捻起一张证券："连号三百张，水印完整。

    "他目光扫过副驾上的《上海证券交易所筹建方案》，扉页编号显示这是第19稿——比真实历史早了西个月。

    "开价吧。

    ""今天黑市价是面值七折，"少年迎上对方审视的目光，"我要按面值十二倍结算。

    "司机猛地咳嗽起来。

    后座传来纸张窸窣声，陈默知道那里坐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者——二十年后在新闻联播里经常出现的人物。

    "凭什么？

    "大背头眯起眼睛。

    "三个月后杨怀定会从合肥背回两麻袋国库券。

    "陈默将证券对着夕阳展开，暗纹浮现出天安门城楼图案，"到时候外滩证交大楼门前的黄牛，能把这玩意炒到二十倍。

    "树影摇晃的刹那，他捕捉到老者手腕的颤动——这个习惯性动作在2015年救市会议上，曾让三大券商总裁汗湿重衣。

    第西节暴雨前奏陈默数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