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样真的不会憋坏吗?她不由得好奇,并且作死的发出这样的疑问。“你.....不难受吗?”
话音刚落,庄见希就感受到腰间一紧,大手箍得软肉有些生疼,他的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浅浅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潜入,在黑暗中悄然亮堂几分。
裘易洵睁着深渊般的眼睛看着她,暗哑道,“难受。”
庄见希一怔。
“希希,我很难受.....”
他抱紧了她,恨不得把她揉碎进骨肉里,头埋在她脖颈处,深深嗅着她的体香。
一向霸道冷冽的男人,在夜深人静时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透着浓浓的难以言喻的隐忍和渴求.....
庄见希的古井无波的心终于难以维持平日里的漠然了。
昏暗中,她抬手覆盖在腰间他的大手上,轻声道,“难受啊?那...…”
她的动作让他心一热,正有些期待她会怎么做。
然而下一刻庄见希就掐了他手背一把,“那就忍着。”
裘易洵,“......”
就知道她的心是冰做的,他就不该期待什么
奈何心热难耐,他情不自禁地用脸蹭着着她的脑袋,浑身开始躁动。
庄见希感觉自己小腹处被抵着得有些不适,想往后挪挪,却被他按住了。
“给我亲亲.....”
不等她答应,裘易洵按着她的后脑勺又亲了上去,月光洒在床上,健壮的男人压制着娇小的女人吻得火热。
安静的空间里发出暧昧的唇瓣相触的水渍声,惹人遐想...
庄见希被吻得七荤八素,衣衫被摸索得凌乱不堪,晕头晕脑地就在她以为他心口不一要食言时。
裘易洵又克制地在她耳边喘了口粗气,利落地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洒洒的水声传来,庄见希平躺着,两眼无神地盯着床幔顶。
半晌后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唇瓣,听着声音平复着身体异样的燥热和湿润。
她这是怎么了....
无爱的性也能让人产生感觉吗?还是,他们之间早在不知不觉间有了爱?
她能感受到裘易洵对她毫不掩饰的喜欢和爱。
可她爱他吗?
要是几个月前她可以明确否定,但如今,她却有些不确定了。
明明这个嚣张霸道的男人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她此时此刻的脑海里根本想不到其他能让她有感觉的男人......
哗啦啦的水声持续了半个小时男人都没出来,庄见希在这白噪音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晚她感觉裘易洵这个暖炉不够暖了,他每洗一次凉水澡出来都带着一身冷气,凉得她睡梦中都忍不住瑟缩一下。
反复两次后,庄见希下意识踹开这个一会热一会冰的人形物体,缩到床边去睡。
欲求不满的裘易洵大半夜的有些懊恼和无奈,只得连人裹着被子抱着,不敢再贴身抱了。
庄见希这晚没怎么睡好,清晨一大早又被手机铃声吵醒。
迷迷糊糊想要睁眼时,男人的大手在她背上轻拍了拍,安抚她继续睡,于是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记得他拿着手机出去后就没有再回卧室。
庄见希感叹这男人真是铁打的精力充沛,折腾了几个小时只睡个半宿又起身做事去了。
她不行,要是当晚没睡好,无论如何都得补回来吃会有精神。
回笼觉睡到九点半,庄见希才洗漱下楼。
庄妈妈坐在沙发上优雅地插花,苍白的气色带了点红润,没有往年那样的萎靡无力。
不得不说,好的环境和舒畅的心情的确养人。
环视了一圈。
只不过,他去哪了?
第41章
总归回复他信息了
“起床了?”
庄妈妈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念叨道,“都要吃午饭了你都还没吃早饭,年轻人生活作息要规律些。”
庄见希撇了撇嘴,去餐厅拿了块三明治过来,坐在母亲旁边,一边吃,一边看着她插花。
“我又不是天天晚起..…”平时她都是七点多就起来的。
庄妈妈点头,“嗯,我来这边一个多星期了,你就早起了三次。”
庄见希,“.....”
里里外外没看到裘易洵的身影,按理说,周末他一般都不去公司,也很少出门的。
她有些好奇,神色不太自然地问道,“他人呢?”
庄妈妈斜睨她,“你问谁呢?”
庄见希没好气,“还能问谁?”
庄妈妈,“哦,你问你老公去哪了呀?”
庄见希,“......…”
庄妈妈似乎看出了她的别扭,故意兜了个弯道,“易洵一大早就出门办事去了,听说要去外地出差,过几天才回来呢。”
庄见希闻言没再说什么。
以前刚搬到腾景山她跟他还不熟那会,裘易洵就经常出差,一个星期都不见人。
当时她没觉得什么,反而觉得见不到他更好,她乐得清净和自在。
可如今乍一听他要去外地几天,她倒有点怪异的感觉。
但庄见希脸上不显山不显水,一会就出门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文物馆里。
上次傅太太送来的古画《雪霁图》已经修复好了,但出了那档子事情后,她说不要了不来拿了,让他们自行处理。
天上掉馅饼,不捡白不捡。庄见希见此直接让馆里的专业人员拿去拍卖,这一拍就拍卖出八百多万的高价。
文物馆张教授与她四六分,庄见希也没有客气,把这笔钱收入囊中。
她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手里有足够的钱就是底气,这样她和母亲以后的生活不用依靠别人也能有足够的保障。
此刻安静的工作室里,刘师傅修补完毕一幅明清的《春兰》后交接给她接笔。
庄见希手握着画笔,正俯身在修复好破损地方的空白处接笔。
给古画接笔是难度比较高的事情,这就需要接笔人有深厚的画画功底,还要熟悉古画作者的画风画技,填空补色做到一模一样,毫无痕迹。
在她专心致志之时,手机振动了一下,似乎来了信息。
要是平时,她铁定不管不顾,不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都不会看一眼手机的。
可这次,她只漠视了五分钟,才描绘完后一片叶子就放下了笔。
裘易洵发来的信息,“吃午饭了吗?”
庄见希动动手指,单手回复,“还没。”
裘易洵秒回,“要乖乖吃饭。”
完了又补充了一句,“很想你。”
庄见希看到这句话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回复,“才半天。”
裘易洵,“可我们隔了两百公里。”
“我在广城,想要这边的特产手信吗?”
庄见希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跑到广城那边去了,那边的特产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索性就简单回复了两个字。
“不用。”
这边广城,裘易洵坐在一处幽静的会室,啧了一声。
真冷淡....不过总归回复他了不是么?
想了想,他又搜索了一下广城这边的特产小吃,发了一连串小食名称过去。
很快,庄见希就挑好了,发来了信息。
“糯米糍,马蹄椰糕。”
裘易洵勾了勾唇,回复了一个“好”之后,再三交代司机到时候记得买。
许特助拿着一份资料匆匆进来,汇报最新成果。
“裘少,这是傅家在华丰地区的产业链,现下已经被我们吞并了,现在傅家元气大伤,我们是否还要趁热打铁.....”
裘易洵眼底闪过晦暗,摆了摆手,“傅家实力不容小觑,这次让他们栽了个大跟头,算是给他们教训了,要是做得太过,狗急跳墙就棘手了,而且他们也不是善茬。”
半个月前傅嘉林敢觊觎他的女人,还在庄见希身上用了那么重致幻成分的催迷药。
别以为被他打成重伤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他裘易洵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傅家老宅。
一个大秋天还穿个人字拖的花衬衫痞帅太子爷此刻正跪在祠堂正中央,接受着来自父亲和叔公们的轮番批评和指责。
“真系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这么个反骨仔!”
傅父恨铁不成钢,口水飞溅地骂个不停,“广城大把靓女不玩,跑到陇城玩人妻!?现在踢到铁板了吧?”
“裘易洵现在吞了我们三分之一的产业,终于让他逮到机会打入了我们广城的地盘,我们还理亏得吭都不敢吭一声,我真他妈想一鞭子抽死你!”
傅嘉林手臂还戴着绷带,左耳进右耳出,从小被骂大的他脸皮极厚,无所畏惧。
这懒散不当一回事的态度连一旁的叔公都看得连连摇头叹息。
傅嘉林还振振有词道,“爸,你们就是太畏首畏尾了,照我说你就该找十几个会上的兄弟趁姓裘的现在在我们地盘把他给做了!哪里还用受这种窝囊气……”
“做你老母!”
傅父指着傅嘉林的鼻子,瞪眼道,“裘易洵是什么样的人物?真那么容易做掉,他那些叔伯兄弟就不会非死即残了!”
傅嘉林噤声。
他表面上虽然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但回想起那晚被裘易洵暴戾地三拳两脚打趴在地上时,他还是心有余悸的。
从小到大他堂堂傅家金枝玉叶的小少爷何时受过这样的毒打?
他受了内伤不说,手骨折了,肋骨也断了两根,他妈看得都心疼了十几个日夜都睡不着觉。
可越是这样,傅嘉林心里的憋屈和不甘就越发翻涌澎湃,对庄见希的执着上升到了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新高度。
那晚在包房,天仙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在他怀里颤栗,低泣,泪眼朦胧,肌肤赛雪的一幕这些天一直在他脑海里魂牵梦绕。
没办完的好事每每只能在梦中得逞。
但醒来后,一切都如烟飘散,唏嘘惘然,整个人都空落落的,只剩裤衩留下点痕迹。
傅嘉林有种百爪挠心的感觉,眼底有着阴狠的精光闪烁,活了二十几年浑浑噩噩的人生,此时此刻终于有了盼头和冲劲!
他要干死裘易洵!抢占人妻!娶回家光宗耀祖!!
要是傅父知道这败家子内心的真正想法,估计当场鞋底都要抽烂了,然后当晚重启二胎计划。
第42章
她等他,他得赶回去
腾景山别墅。
这天早饭后,庄见希陪着母亲在外面散步了一圈回来,坐在沙发上休息。
庄见希刷着手机,而庄妈妈则戴起老花眼镜继续完成一件绣品。
庄妈妈是有名的非遗技艺‘苏绣’的传承人。
年轻时她手中的针线不仅能穿梭于绣布绸缎之间,还能跨越艺术的边界,将一些著名的油画,国画的精髓与苏绣的传统技艺巧妙融合。
她每一件刺绣作品几乎都能卖出很高的价格,不少达官贵妇都喜欢找她定做。
奈何美人迟暮,再加上身体一直不好,没有足够的精力和心力,这几年来几乎都没有作品流出。
这次在腾景山这边休养得好,庄妈妈闲来无事,就开始捣鼓着亲手做一件刺绣嫁衣给女儿,以弥补对女儿的亏欠。
庄见希拗不过她,只要不影响身体,就随她去了。
正刷着短视频,突然就刷到一条有关交通事故的热点新闻。
“广城云湟高速路隧道中段突发重大车祸事故,死伤不明,目前严重堵车,急救车和警车正赶往事发地。”
“据可靠消息,此事故中遭遇强烈撞击的大多数陇城车牌的外地车辆....”
庄见希看到这里,眉头一跳,心下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广城高速,陇城车辆..…
裘易洵这几天不就是在广城出差吗?不会这么巧合吧?
庄妈妈也听到她手机视频里的新闻联播女记者播报的消息,她顿时停下手头上的针线。
语气微紧道,“希希,易洵是不是在广城?这次车祸事故中不会有他的车吧?”
庄见希皱了皱眉,握着手机不自觉地反复观看那则新闻,“我….不太清楚。”
庄妈妈催促,“那你打个电话问问看。”
庄见希很少主动给裘易洵打电话,她游移不定,借口道,“每天那么多陇城车辆往返广城,不可能那么巧合。”
庄妈妈,“他已经是你丈夫了,你打个电话去问候一下并不难。”
这段日子来裘易洵是如何满心满眼关心呵护女儿的,她都一清二楚地看在眼里。
简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
而自己女儿对裘易洵表面上冷情冷性,端着一副孤傲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实则内在就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傲娇小女孩。
她面皮极薄,被惹得恼羞成怒就会冰冷冷的不理人,团成一个刺猬。
可一旦她对某个人某件事上心了,就会全身心地融化,黏糊得不行。
她的性格就是两个极端,要不是有那么一副好皮囊,很少有男人能受得了她的刻板和规矩。
庄妈妈正是了解她,才希望她能遇到个能包容她一切的男人,好好经营这段不甚完美的婚姻。
在庄妈妈的注视下,庄见希只得拨打了电话过去。
可才响了十秒没人接听,庄见希就当即挂掉了,撇了撇嘴无辜道,“他不接。”
“.....”庄妈妈无语,“你那么快挂断干嘛?”
庄见希,“之前他都是秒接的,现在估计是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