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379章

    林念安在手术室外的电子钟下数呼吸。

    00:47，许嘉树的颅骨正在被打开。

    00:49，她摸到口袋里的肿瘤芯片，棱角刺破指尖。

    00:51，广州塔的暴雨穿透北京协和的落地窗。

    ---第一刀无影灯照亮胶质母细胞瘤的触须。

    主刀医生划开硬脑膜时，许嘉树突然睁开眼。

    麻醉失效的警报声中，他看见十西岁的林念安站在天台边缘，校服裙摆浸着父亲泼来的白酒。

    少女转身的瞬间，他咬碎了藏在舌底的玻璃糖纸。

    "别怕..."他呢喃着抓住手术钳，在惊叫声中刺向肿瘤核心。

    监控仪骤响的警报与十二年前中考考场的铃声重合。

    那年他攥着染血的准考证冲进考场，在数学卷背面写下："己知林念安的生存概率为p，求许嘉树的心跳函数"。

    ---第二刀林念安撞开手术室门时，正看见许嘉树用止血钳夹着肿瘤切片。

    "折射率1.5..."他对着灯光举起灰白色组织，"果然是你眼睛的颜色。

    "血顺着鼻饲管倒流，在透明管道里开出旋转的彼岸花。

    她终于看清冷冻柜里的秘密——297支玻璃糖纸标本浸泡在福尔马林中，每支标签都写着她的生理期日期。

    最陈旧的那支泡着木棉絮，标签是母亲去世那天的日期："2013.5.7，她第一次没来月经"。

    ---第三刀许嘉树把手术刀塞进她掌心："最后一步要家属签字。

    "刀尖抵住他太阳穴时，林念安摸到皮肤下的金属异物——是当年他为她挡刀时遗留在颅内的玻璃碴。

    CT片显示这块碎片与肿瘤共生九年，早己长成荆棘状。

    "你早就知道..."她的眼泪砸在手术灯上，折射出七彩光斑。

    许嘉树用染血的手指在空中画定积分符号："∫从相遇积到永别，答案是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