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347章

    r>和氏璧碎片中迸发的青光里，二十年前玄武门下的孕妇们正用脐带血重绘星图。

    当最后一滴血融入胭脂河，长安城上空的赤色星芒渐渐褪成皎白。

    裴昭的琥珀色右眼开始石化。

    在完全失明前，他看见沈蘅的往生绳重新编织成二十八宿轨迹，而那些浸泡药汤的孕妇尸骸，正在晨光中化作护城河畔的青青柳色。

    （史载贞观十二年荧惑守心，三日后星象自正。

    大理寺卷宗记载西市胡商纵火案告破，查获前朝余孽三百。

    唯司首裴昭案牍最后一页，粘着片染金粉的柳叶，叶脉似北斗七星排列。

    此后长安坊间流传，每至寒食夜，可见双星悬于胭脂河上，其光皎皎如故人重逢。

    ）终章柳色新寒食节的细雨漫过朱雀大街时，裴昭的横刀静静躺在大理寺石阶上。

    刀身裂纹里生出的野薄荷，在雨中泛着赤鳞砂的微光。

    沈蘅的桐木药箱搁在刀旁，箱盖缝隙垂落半截往生绳，绳结里缠着片带金粉的柳叶。

    更夫老赵头说三更天见过奇景：三百盏河灯从胭脂河底浮起，灯芯是用《推背图》残页叠的。

    每盏灯里坐着个玉茧化作的婴孩，他们手执银针修补长安裂缝，晨光乍现时便随雾霭消散。

    皇城角楼当值的金吾卫赌咒发誓，说望见双星坠入太医院废墟。

    他们提着赤鳞砂灯笼去寻，只找到座新起的柳坟，碑上无字，只刻着浑天仪轨的纹路。

    坟前插着柄生锈的横刀，刀柄缠的素帛浸透药香。

    西市胡商最近在传，说波斯邸旧址每到子夜会传出算筹声。

    有人大着胆子去听，回来说那声响在念《黄帝内经》的"上古天真论"，间或夹杂着金针破风的清音。

    大理寺的案卷记载，贞观十三年上巳节，有人在曲江池畔见过对戴昆仑奴面具的男女。

    男子左眼罩着鎏金眼罩，女子腕间往生绳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