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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俩沿着原路来到寺庙入口,在停车场寻找陈思远的车,搜寻了会儿,终在一棵树下找到他的车。

    “好累。”

    沈明玉上车第一件事就是捶捶酸疼的膝盖,她太久没有运动了,才走这么点路膝盖就酸疼得不行,连敲数十下才肯停手。

    “待会儿到家了我给你捏会儿。”

    陈思远降下车窗,让风吹散女友和赵云恬身上沾染的浓郁檀香气。

    “那就麻烦你咯。”

    她求之不得,从口袋拿出买来的平安符塞进他裤子口袋,“你也戴着,安华寺的平安符很管用,能保平安。”

    平安符折成了小三角,塞进他的裤子口袋后紧贴大腿皮肤,陈思远的喉结滚了滚,萦绕在鼻畔的檀香气又浓郁几分。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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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李蔓蔓之死(三)

    (这还是章有点无聊有点流水账,可看可不看唷)

    “阿远,你看起来不大舒服,要不要换我开车?”

    陈思远的脸色有点苍白,平时粉润润的嘴唇也没剩多少血色,整个人的状态不是很好,沈明玉担心他开车容易出意外,于是提议道。

    “好。”

    他没拒绝,两人换好座位,陈思远歪头贴靠车窗,右手伸进口袋捏紧折成三角的平安符,深呼吸几次,紧攥的手又松开。

    “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沈明玉问。

    “没事,可能是这两天加班导致的,我没事。”

    陈思远调整坐姿,口袋里的平安符顺势掉进车门与座椅之间的缝隙。

    “那你要是有哪儿不舒服就告诉我。”

    “嗯。”

    一行人打道回府,中途赵云恬拒绝沈明玉邀饭的请求,各自回家。

    “明玉。”

    陈思远疲惫地坐在沙发角落,神色恹恹。

    “咋了?”

    沈明玉应了声儿。

    “你去洗个澡吧。”

    他双目紧闭,眉心渐显‘川’字纹。

    “为啥?我身上又没啥味道。”

    沈明玉低头嗅了两下自己身上,除了在寺庙沾染上的檀香味,也没别的味儿啊,香香的,又不难闻。

    “我...不打闻得惯檀香。”

    细长的手指抵住太阳穴不停打圈,额前细碎的黑发也难以遮掩陈思远难受的表情。

    “这样啊,行。”

    沈明玉心大,以为他不喜欢檀香的味道,听话地钻进浴室洗去身上淡淡的檀香,半个小时过后,周身缠绕荔枝味水汽的她坐到男友身边,凑过去笑得眉眼弯弯。

    “这个味道呢?还晕吗?”

    甜腻的荔枝味钻进鼻腔,陈思远撩开沉重的眼皮,轻轻点头。

    “头很晕吗?”

    瞧他眉心依然紧蹙,沈明玉心疼坏了,干脆钻到他怀里,换自己给他揉太阳穴。

    “好多了。”

    沈明玉柔软馨香的身躯贴着他,荔枝味的暖意源源不断地从大腿传递至大脑皮层,半撩的眼帘映入一对酥胸,她即便放轻呼吸,也还是会牵动胸脯浅淡地起伏。

    一缕湿透打绺的头发搭在圆润雪白的肩头,不断滴落的水珠在细嫩的皮肤留下一道水痕,直直坠进酥胸之间深深的沟壑。

    陈思远的呼吸渐重,昏沉的思绪被另一种强烈的情绪取代,喉结滑动,大腿上两瓣肥润的臀热得他鼻尖沁出层薄汗,鼻腔呼出的气息都变得滚烫。

    “阿远...”

    他闻声抬眼,女人精巧漂亮的下巴尖挂着水珠,唇瓣莹润,一开一合,还能隐约窥见藏在牙齿后面殷红湿润的舌尖。

    吻她...

    吻她...

    耳边有人在无限重复这句话,他的眼眸颜色陡变幽暗,视线紧紧攫住她下巴上那滴摇摇欲坠的水珠。

    “阿远?”

    沈明玉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他本意想要抓住她,抓住她越来越远的声音,可当短暂的清醒后,他抓住的反是她的双臂。

    “阿远,你怎么了?你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劲,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沈明玉被他的状态吓到,起身想去换身衣服带他去医院看看,结果刚抬臀,手腕被他死死攥住往怀中一带。

    “就让我这么靠一会儿。”

    陈思远重重闭上眼睛,整张脸埋进她的颈窝,鼻子里喷出的呼吸又热又烫。

    “你是不是发烧了?”

    沈明玉被他的呼吸烫得浑身一抖,伸手贴上他的额头,果然如她料想的一样,他发烧了。

    “阿远,你发烧了。”

    “嗯...”

    “你这样不行,得吃药。”

    “...不想吃药。”

    听他孩子气的语气,沈明玉无奈地捧起他的脸,“阿远,你这样可不行,万一脑子烧坏了怎么办?听话,乖乖吃药。”

    陈思远有双很漂亮的眼睛,眼型狭长上勾,睫毛又浓又密,远远看过去还以为化了圈眼线。

    现在他正用这双勾人的狐狸眼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轻易地勾起她想吻上去的冲动,可惜他现在是病号,再怎么饥渴也不能对病人做出太过分的行为。

    “药很苦。”

    他一发烧好像变了个人,俨然是个十几岁的青少年,无比抗拒吃药。

    “那我嘴对嘴喂你,你要不要吃?”

    这本来是她用来逗他的,当不得真,可他貌似当真了,晕乎乎的眼神陡然一亮,盯着她的嘴巴眼神格外炙热。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行吧,你能乖乖吃药就行。”

    沈明玉从他怀里下去,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备好温水,单膝跪在他的双腿间,再度捧起他的脸,“待会儿吃完药睡一觉看看情况怎么样,如果还不行就去医院好不好?”

    他无声地点头。

    发现他这么乖,沈明玉的心登时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狠狠蹂躏他的脸来发泄心中欲望,可他毕竟是病号,这个念头也就只能想想了。

    她剥下一粒胶囊放在舌尖,随后含进一口温水吻上他滚烫的薄唇,舌尖轻而易举地抵开他的唇齿,温热的水流将胶囊送进喉咙。

    喉结滚动,胶囊顺顺利利地进了胃部。

    “还有一颗。”

    她照猫画虎地将另一颗药送服进他的嘴里,结束后,两人的唇并未分开,目光相撞,她感受到臀下有什么正在缓缓抬头,硬邦邦地抵着小穴蓄势待发。

    “你发烧了,不能激烈运动,所以...”

    虽然她也很想做爱,但今天并不是好时机,万一做得太激烈导致他病得更厉害,那就完了。

    “...记得补偿我。”

    他哑声道。

    “好。”

    之后两人简单地吃过午餐就睡了,给陈思远吃的药带有少量的安眠成分,所以他没多久就睡着了,睡得很沉。

    至于沈明玉,她本来是想去花店忙,奈何医生叮嘱她在伤口结痂前不能走太多路,另外今天她还去了安华寺,一天的运动量都用在那儿了,再多走几步,伤口估计得开裂。

    万般无奈,她只好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等小脚拇指的指甲盖重新长出来再去忙工作。

    卧室陷入让人贪懒的寂静,沈明玉缩在陈思远怀里睡得香甜,这次倒是没再梦到蒋家别墅,一觉无梦。

    下午六点四十七分,卧室铺满月色。

    咯吱—

    咯吱—

    陈思远被刺耳的抓门声吵醒,悠悠睁眼,摘下眼镜后模糊的视野里,原本紧闭的浴室门被悄然拉开,浓郁的黑色从窄缝中试图抢占室内仅剩的光。

    他从床上坐起,摸索着戴好眼镜定定望向浴室门后隐约出现的细长黑影,眉心微蹙。

    咯吱—

    又是一声刺耳到牙酸的抓门声,陈思远低头,女友沈明玉还在酣睡,嘴角上扬,显然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梦。

    窸窸窣窣—

    陈思远下了床,面无表情地走到浴室门前,眼看门后模糊的黑影要探出门缝,

    ?

    他咧开薄唇,露出排森白的牙齿,伸手重重地将门关上,表情恶劣得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怎么了阿远?”

    沈明玉被关门声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

    “没什么。”

    陈思远侧目扫过浴室门后,刚才隐现的细长黑影消失不见,安安静静的好像从未出现过。

    “哈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明玉呆呆地背靠床头,问。

    “还不错。”

    “对了明玉,你的平安符呢?”

    陈思远走过去,撩开她颈侧的头发,问。

    “在床头柜里,怎么了?”

    沈明玉怕痒,脖颈又是她第二敏感的地方,经他这么一碰,痒得她直缩脖子,躲也躲不过。

    “记得无论去哪儿都贴身带着,那个东西...应该挺管用。”

    陈思远缩回手,说。

    “应该吧,毕竟是安华寺出的平安符,听说每年只有一百只,都是明德大师开过光的。”

    明德大师是安华寺的住持,年近古稀依然健朗,而且听说当年这儿发生过一次大地震,地区所有建筑都塌了,唯独安华寺在地震中完整地存活下来。

    所以后来有很多人成为了安华寺的香客,他们坚信安华寺有佛祖庇佑才能在地震中安然无恙。

    “明德大师...”

    陈思远跟着嘟囔了声。

    “以前我也去过几次安华寺,但都没见到明德大师,唉,如果哪天能亲眼见到他就好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

    “或许吧。”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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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7

    第十七章:李蔓蔓之死(四)

    第二天,陈思远一大早就出发去了此次露营活动的地点:鄠安自然保护区,那儿虽然是保护区,但政府还是规划出一片临近湖边的区域作为开放区,让旅客能在这片地区进行露营或是其它活动。

    别的不说,鄠安湖的风景也对得起它5A级景区的名号,透绿的湖泊如一颗宝石嵌在群山中心,因时至秋季,山上大片的枫树连成火红一片,宛若霞光铺满整片山头,云山雾罩,朦胧薄雾浮在水面,景色极为宜人。

    陈思远是来得最早的那个,下车踩在还挂着露珠的草地上,从湖面飘来的薄雾缠人,丝丝凉意钻进外露的毛孔,冻得人呼出的热气都肉眼可见。

    “你来的这么早啊?”

    不远处的雾气里驶来辆黑色轿车,车的主人把车停在陈思远的车后方,走下来打断他出神地眺望远处风景。

    “嗯。”

    陈思远反应淡淡,没有想要跟同事A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组长,咱俩先把帐篷支起来吧,这会儿太冷了,早点把帐篷支起来还能再躺会儿。”

    同事A习惯了这两天他的异常,自顾自从车顶和后备箱翻出两顶帐篷和其它露营所需要的东西。

    陈思远的小半截下巴埋在冲锋衣里,抬头时,鼻尖还挂着细密的水珠,嘴巴也是,被呼出的热气蒸得水润,漂亮的紧。

    两个大男人在湖边支着帐篷,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陈思远同组的成员和几个领导也陆陆续续开车到了。

    彼时,笼罩整个鄠安湖的雾气慢慢散了,朝日与绵延起伏的群山轮廓逐渐明晰,显出更为美丽的轮廓。

    气温上升,陈思远穿着冲锋衣委实有点热,刚把胳膊从衣袖里扯出来,一只女人的手伸到他眼前,手里正握着张纸巾。

    “擦擦吧,雾气都凝成水珠了。”

    是李蔓蔓的声音。

    “不用。”

    陈思远没想继续搭理她,哪曾想她也是大胆,明明已经被拒绝,却还想当着众人的面给他擦汗。

    “你干什么?”

    他猛地退开半米远,眉头紧蹙,显然对她的突然亲近感到十分不适与不悦。

    “我只是想给你擦擦...”

    李蔓蔓脸上的表情很是尴尬,尤其看到他眼里强烈的防备意味,手僵在半空。

    “我说了,不需要。”

    陈思远极尽忍耐烦躁的心情,本来他就对这次的露营活动感到厌烦,现在李蔓蔓还总是贴过来,他的心情像团被添了桶汽油的火,火苗窜得极高。

    他不是没有想过不参加这次的活动,可顶头上司规定这次所有人必须参加,心情是更上一层的糟糕。

    与其这样浪费宝贵的休息时间,还不如让他在家陪女朋友。

    “抱歉,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李蔓蔓缩回手,见他低头忙着自己的事,自知再打扰下去只会自讨无趣,识趣地去帮组里其她女生忙着支帐篷。

    大约又过去一个小时,湖边就支起了七八个帐篷,各个帐篷之间有些距离,七七八八地错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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