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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唔,今天也是好值的一天!

    第31章

    新学年开始,大一升级成大二,闯关成功并开启下一个副本。专业课也变得复杂,大作业也更困难,之前约定好的操场跑步也默契抛到了脑后。

    除了每周一节的体育课,时晨再也没有去体育场。排球课在高地篮球场进行,空档的场地只有排球击打声和不停捡球的身影。

    路过篮球场上方就是高地足球场,时晨偷懒的时候看过几次,只有一个班的女生上课,没有别人。

    所以,时晨也不知道自己没抢上足球课算不算是件好事。

    “时晨,你晚上是不是要去自习室。”赵孟迪问了句。

    “对。”时晨和学姐跟了个大创项目,晚上要过去开个小组会。

    “那你回来的时候等我一起,我要去开会了。”赵孟迪不怎么高兴,显然不是很想去开会。

    一旁崔郜月听到他们说话,“自习室?我也去。”

    赵孟迪:“你去干嘛?”

    “今天吉他社招新宣传啊,我去凑个热闹。”崔郜月对于混在新生里去听宣讲没半点不好意思。之前她就是吉他社社员,半吊子水平,雄赳赳气昂昂没两天,就歇了菜,“姜蕊,你去不去吉他社听宣讲?”

    她要是也去自习室,宿舍里就只剩下姜蕊了。

    姜蕊笑眯眯地拒绝,“不用,要跟我男朋友打电话。”

    “咦哟!”

    时晨挨的最远没听清,又多问了句,“怎么了?”

    赵孟迪给她转述,相当揶揄的口气,“人不去,因为人家有亲亲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咬的特别重,时晨觉得这是羡慕嫉妒,好吧,她也羡慕。

    宿舍里只有姜蕊有男朋友,还是校园爱情,勉强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马,从小学就是一个班,小区紧挨着,然后就恋爱了,家长都见过了,婚房可能都要买好了。

    关键还贼宠姜蕊,异地恋都阻挡不了他俩腻歪。上学期期末考试周,好几科排在了一起,复习时间很紧张。姜蕊急地都哭了,跟男朋友诉苦,她男朋友就打了一晚上电话听着姜蕊背书,没半点不耐烦。

    “算了,今晚的我将拥有你整片森林了。”崔郜月张开手臂,做拥抱状态。

    赵孟迪拍掉一只手,“女人,你不对劲。”

    姜蕊拍掉另一只手,“女人,你很危险。”

    崔郜月见状,惨兮兮地绕开她俩,一把抱住时晨,“呜呜呜,她们好过分,只有你爱我了。”

    时晨觉得自己也要跟下潮流,想着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不确定地问:“女人,跟我走?”

    赵孟迪跟姜蕊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崔郜月呆呆看着时晨,“哇,你变了。”

    *

    大创项目还在开题申请阶段,她们的会议比较轻松。结束之后,时晨就去了吉他社宣讲会的教室。

    大型阶梯教室前面座位已经满了,时晨看了眼手机,崔郜月还没回复,她也不好意思站在前面对着百来号人乱看,直接向后走过去找了个空位置。

    时晨刚坐下,崔郜月的消息就来了,【你在哪里呢。】

    时晨往后看了一眼,低头回消息:【靠近后门,倒数第四排。】

    崔郜月:【我去找你!】

    她位置不算好,不过时晨对这个也没兴趣,无所谓坐在哪里:【别了,你在前边看就行,结束一起走。】

    崔郜月回复很快:【不行!!!】

    【这里有股子脚臭味,我要昏过去了。】

    时晨:【……】

    【那你过来吧,还有位置。】

    崔郜月坐下的时候,手机还在播放吉他教学视频。时晨看着视频中的手指行云流水地快速拨动琴弦,一时忘记了眨眼。

    崔郜月见她看得入迷,打开收藏夹又分享了好多视频给她看,“手控党福利。”

    时晨不太理解,“所以,你到底在看什么?”

    “我都看啊。”崔郜月理直气壮,说起自己的黑历史,“我学吉他的时候,老师说我五指僵硬,动作不是那么美观,跟鸡爪子抽筋一样。”

    “我不太服气,我这手不说是纤纤玉手,也不至于沦落为鸡爪子吧。但看人家的视频,随便什么爪子吧。”

    时晨听着笑了,想起自己小时候去学兴趣班,也回忆着说笑,“我一点音乐天赋都没有,按键的拨弦的都不太行。”

    “有一天商场门口有表演,我妈问我要不要去学萨克斯。”

    崔郜月好奇道,“去学了?”

    “没有。”时晨无奈说起自己儿时的发言,“我拒绝了,别人都学什么古筝、钢琴、小提琴的,我说学萨克斯就不是仙女了,我不学。”

    “我妈应该都无语了,挑来挑去最后上了英语补习班。”

    崔郜月收起手机,跟她讨论,“女孩子学萨克斯很酷哎!”

    “是吗,架子鼓也比较酷吧!”时晨搜了搜自己浅薄的乐器名词库,找到合适的一个。

    “架子鼓也酷。”崔郜月点头赞同,想到什么,又拿出手机,“我有视频。”

    她俩凑在一起看了很久的小视频,察觉周围已经安静下来,抬头看向前面讲台处。

    一旁的多媒体已经打开,播放了一段酷炫吊炸天的开场。震耳的音乐关掉后,讲台上站着一个男生,穿着破洞裤,撞色卫衣,绑了个头巾反戴鸭舌帽,跟街头潮男一样。

    男生也没怯场,直接上去一大段自我介绍,然后开始介绍社团。

    时晨偏头凑近崔郜月耳朵,小声问,“这是谁?”

    崔郜月摇摇头,随便乱猜,“社长,骨干,大小是个官。”

    时晨看着男生摇头晃脑,一手举起来准备带着大家一起嗨,前边已经有学生在响应,她嘴角一抽,“你们吉他社一直都是这个画风吗?”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没来过几次。”

    时晨食指轻刮了下鼻尖,吞吞吐吐地说:“就还挺有——”卡顿一下,斟酌着语句,“个性。”

    崔郜月转头看向她,语气调侃,“什么个性,你是想说bking吧。”

    时晨一噎,小声反驳,“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还隐约有游戏的背景音。时晨没回头看,只觉得这声轻笑像是羽毛刮在耳廓,泛起一阵痒。

    她侧头拿肩膀蹭了下耳朵,企图磨擦掉这怪异的感觉。前面一静,没了之前的气氛,时晨没注意听,问,“怎么了这是,要干嘛?”

    崔郜月跟特工接头一样,学着她紧张兮兮地说:“找了学长介绍,人没来呢。”

    时晨明白了,按照剧情,这会应该前门也走出一人,台下爆发出统一鼓掌欢迎。

    这么一想,她都忍不住替台上的潮男尴尬,随便来个人先凑数也行啊。

    后排响起一阵铃声,大约只有两秒,就立马被人挂断。然后折叠凳子的板迅速收回,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脚步渐起。

    身侧路过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男生,身姿挺拔。时晨忍不住多看两眼,心里暗想这人好没眼色,要走的话也不悄悄走,离后门这么近,还非要穿过整个教室去前门吗?

    台上正尴尬呢,没人来,还有人直接走了。

    时晨抬头看过去,人一愣。

    男生侧脸轮廓线清晰,鼻梁高挺,唇间一点殷红,额前有碎发遮挡。身姿修长挺拔,没有学生穿西装的稚气,领口没扣紧,也没有领带,扯开了两粒扣子,一手插兜往前走,有几分雅痞。

    她有些不解,方落西也是来凑热闹听宣讲的吗?

    等他站在讲台上时,时晨恍然明白,他就是要上台的学长。他接过话筒,调了下音量,尽管穿着正装,却也没有很规矩,斜着身子靠在讲桌旁,吊儿郎当地开口。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吉他社招新会。”

    他嗓音本就低沉勾魂,再加上电流的变音,格外让人想捏耳朵。

    他一直都这样引人瞩目,从他走上台阶这一小段路,时晨就听到了止不住的吸气声。而他站在台上后,怕是全教室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除了他,恍若未闻。

    “刚才学长介绍的非常详细,我也没有其他要补充的。”

    “当然,如果后续有问题欢迎大家进社后继续了解。”说完方落西直起身,绕到多媒体前,手指落在鼠标上,按下了视频的播放键。

    方落西退到门口被酷盖潮男一把扯过去,气哄哄骂道,“我说什么了,你听见了,搁哪苟着呢,消息都看不见,非得要打电话是吧。”

    方落西想到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眼,还不忘吐槽他的造型,扯了扯他的头巾,笑着问,“在哪找的洗脚布?”

    周远要不是顾忌着教室里一群新生,肯定会跟他打一架,拿着自己衣服上银链子栓死他。

    方落西看到手机,眉头一挑,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解释了下原因,“刚刚打游戏,拉黑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周远明白了。合着刚才发消息的时候,人忙着跟敌军峡谷决战呢,嫌他烦恼,把他拉小黑屋了。

    周远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开口,“方、落、西。”

    被叫道的人一脸淡定,彷佛刚才干出那不是人的事的人不是他一样,撩着眼皮看他一眼,不慌不忙操作手机,“急什么,放出来了。”

    周远:“……”

    这事是放出来就可以抹平的吗。

    时晨见那抹身影消失在阴暗处,转头看向白色的幕布。视频正在播放吉他社往届活动的剪影,偶尔还会有一小段活动视频。

    她盯着投影一眨不眨,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企图捕捉那抹身影。她庆幸今天戴了眼镜,又后悔找了个后排座位。

    视频中照片仅停顿几秒钟,时晨不确定那是不是他,像他,而又没见过那样的他。

    穿着皮衣斜挂着吉他,一脚踩在凳子上。舞台灯光从他身后直射过去,漫天的金丝玻璃纸不吝啬地撒在他身上。

    时晨想让视频停下来,多看两眼确定一下,但她没办法按下暂停键。

    就像现在的她,找不到方向,停不下来,只能一步步沿着脚下的路。

    散场过后,教室的学生依次离开,崔郜月去了洗手间,时晨在外边等人。

    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楼道间为了节约用电只开了几盏顶灯。时晨在门口无聊地走来走去,还想着刚才看到的照片。

    她想的入神,没注意到脚上踩到一块有些破裂的地砖,不听话的石板翘起勾到她的脚尖,来不及保持平衡,整个人倾斜要踉跄摔倒。

    时晨心想还好刚才人都走光了,不至于被人看到,甚至拍下黑历史照片。想着刚才罪魁祸首的破烂地砖,忍不住低骂出声,“抠死了,什么垃圾——”地砖。

    最后两个字还没有骂出口,时晨胳膊被大力扯住,她甚至感觉到大臂的软肉被捏住,睁眼看去,眼眸中还有湿漉漉的后怕和慌张。

    一张熟悉的脸的映在眼前,唇红齿白,像是深夜出门的妖精。

    方落西扯住她站稳,无奈一笑,“怎么还骂人呢?”

    作者有话说:

    方落西:我没眼色?那我走。

    时晨:是我,是我,你回来

    方落西:小黑屋警告

    感谢喜歡宝子的地雷!!!

    第32章

    时晨已经记不太清自己是怎么回的宿舍了,摔倒前被他拉起,浑浑噩噩跟着室友一起离开。等再有意识的时候,耳边就是崔郜月歇斯底里地尖叫。

    “看群了!看群了!”崔郜月一把关上宿舍门,还顺手转了下锁,“有没有看到我发的照片,新鲜出炉!人间绝色!”

    时晨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拿出手机翻了下。宿舍里还剩下姜蕊,赵孟迪去了隔壁宿舍。

    时晨找到置顶的群聊,点开加载了一下。

    她呼吸一窒,眼睛黏在了屏幕上。明明当时就坐在她旁边,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拍了照。

    讲台上方的白炽灯照出一道光柱,落在少年身后。白衬衫斜倚着,一手垫在讲桌上,低头摩挲着手中的话筒。

    偷拍的人大约有点害怕,手抖了一下,画质算不上清晰。光影明显,正是那点模糊不清,反而衬托的更有意境。要是忽略前排座位上的人影,可能会被人误认成是哪里的高级宴会厅,而他手中的也不会是普通话筒,将会是浸着香醇酒液的高脚杯。

    姜蕊看着屏幕里的照片,赞同点了点头,“单看这气质、身影,是挺绝。”然后她坐在床边看向门口的崔郜月,“就是看不到脸啊。”

    崔郜月一听,立马往前走了两步,没好气地说:“我偷拍呢,哪敢对人脸拍。不信,你问时晨,时晨也看到了。”她又转头看向一旁呆滞的时晨,求证道,“是不是帅的?”

    她话音一落,姜蕊也侧身看向她。

    两道目光如炬一样直射到她身上,她茫然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帅吗?

    当然帅,的确也称的上人间绝色。

    但是她张不开口,好像她承认了,就会被人看到她埋在心底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哪怕这话是别人问出来,不是她主动开口也一样。

    就在她承受不住两道目光要张口时,宿舍门板被人当当当的敲起。

    崔郜月猛吸一口气,赶忙快步过去解锁开门。赵孟迪进门后,狐疑看了看宿舍里的三人,“干嘛呢,还锁上门了。”

    崔郜月讨好地笑了笑,解释了下,“看群里我发的帅哥图。”

    话茬一转开,她们也没再逼着她要个答案,时晨松一口气,动了动了手指,保存了图片。

    赵孟迪挑着眉头,嘴角勾着坏笑,“看什么图还得关上门啊,关门不行还得上锁啊。”

    崔郜月一听就知道她想错了,翻了个白眼鄙视她,慢条斯理地澄清,“想什么呢?晚上吉他社招新,我偷拍了一个学长。”

    “啧,人间绝色。”

    姜蕊适时插嘴一句,“看不见脸的人间绝色。”

    “哦,这样啊,那没事了。”赵孟迪嘴上说着不感兴趣,手上还是好奇地点开了群消息,看了眼还评价了一句,“是有点豪门贵公子的味儿。”

    “是吧,当然我拍的也好看。”

    赵孟迪嗤笑一声,收拾着桌子上的杂物,没理她这句自夸,“看这照片,我就猜他是个渣男。”

    崔郜月一愣,目瞪口呆地抬头看她,“你仇富啊。”

    “我仇什么富,我以后也是要努力当富婆的人。”赵孟迪把手里书放下,转身靠着桌子面向她们,“我,平生最恨这种自以为有点姿色就能到处招摇撞骗的狗男人。”

    几个人嗅到一丝危险又迷人的气息,一时都没有开口。

    还是崔郜月头铁,委婉地说出大家的心声,“你遇见海王了?”

    “他也配,顶多算个王八。”赵孟迪唾骂一口,胸腔气的起伏不稳。

    然后赵孟迪短暂又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下她的情史。简单来说,就是年轻不懂事的时候,看上个了男人,后来单方面以为进度条拉满就要成的时候,发现自己就是条鱼,还是带编号排在后边那种。

    听完之后,一阵沉默,几人唏嘘一声,“以后咱擦亮眼睛,远离渣男。”

    崔郜月翘着二郎腿,拿着小零食坐在一边,叹了口气,“咱学院没什么帅哥了,反正我是没见过了。”

    有的啊。

    你刚还说了人家绝色呢。

    时晨想。

    “谁?”崔郜月转头看向她,眉毛皱着,很是纠结,“你刚说还有谁?”

    时晨才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看着她的反应应该只听请了一句,她松了一口气,心跳擂鼓地小声说:“不是还有一个,叫什么什么西的。”

    “你从哪里听的,我怎么没听过这名。”崔郜月似是在回想。

    时晨眉心一跳,慌乱地解释:“运动会的时候,我不是去拍照了,听见好多人都在喊。”

    “乱七八糟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名。”

    旁边,赵孟迪一拍额头,恍然大悟,了然地说道,“方落西。”她转头看向时晨,“你说的是他吧。”

    “可能吧。”时晨模棱两可,尽管她知道他的名字,就是他,也还是装作不确定。

    赵孟迪哼笑一声,不屑地说了句,“他是长得还行,要身高有身高,要腿有腿,要腰有腰的。”话锋一转,“不然怎么能迷倒人家新生,进校第一天就屁颠屁颠给他送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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