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热文 第254章

    茶水间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在陈默睫毛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他盯着季度考核表上烫金的"临江支行理财经理排名"，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表格边缘。

    芝麻糊的香气在狭小空间里膨胀，却盖不住从信贷部飘来的烟味。

    "又被王曼压了一头？

    "老赵晃着保温杯踱进来，黑枸杞在杯底沉浮如暗礁。

    他脖颈处的金链子卡在皱纹里，那是十年前煤矿行情好时置办的，"人家上个月那个千万大单，抵你半年业绩。

    "陈默的视线钉在榜首照片上。

    王曼的工牌照经过精心修图，眼角那颗泪痣被柔化得恰到好处，完全不像大西挂《风险管理》时哭花眼线的模样。

    上周她截胡他跟踪两个月的客户，耳垂上新添的钻石耳钉在会议室的射灯下，把PPT上的数据表都折射成了万花筒。

    打印机突然发出嗡鸣，吐出一叠理财合同。

    陈默伸手去接，纸角在虎口划出细痕。

    他想起那个开纺织厂的客户，王曼是如何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将原本约定好的签约日提前了三天。

    "小陈，VIP室。

    "对讲机里传来大堂经理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沙沙声。

    推开VIP室的门，陈默闻到一股浓重的雪茄味。

    张总——那个开煤矿的暴发户，正翘着二郎腿剔牙，鳄鱼皮鞋尖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听说你们行要开私人银行业务？

    "张总吐出一口烟圈，"给我整个最高级的那种卡。

    "陈默弯腰整理散落的房产证，后颈被空调冷气吹得发麻。

    深红色封皮在灯光下泛着油光，像凝固的血。

    他突然想起林雨晴的名片还揣在衬衫口袋，硬质卡片随着动作轻蹭胸口，像是揣着一颗没熟透的青杏。

    下班时路过营业厅的荣誉墙，LED灯带把王曼的标兵照片照得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