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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岳父,鸣修年纪不算小,之前也有经验,他一人带兵,问题不大,我会修书一封,将需要注意之事告诉他,并让临近的府州将兵力派去支援鸣修。”

    第310章

    可忧心?

    辰远侯见他思虑周全,他此番前去,必定是与武郡王一同前往,一来路途遥远,他也放心不下妻子。

    二来,有他跟在身边,也的确让鸣修错失真正历炼的机会。

    “岳父,无论是谁,都需要经过真正的历炼方能真正的成长,许州太平了一段时间,甚至短期之内,都不太可能会有异动,只怕鸣修不会有机会真正参与这样的历炼。”

    他也的确是以权谋了点私。

    这是个好机会,他愿意让尉迟鸣修去建功立业。

    正因为尉迟鸣修是富然的亲兄长。

    “是,你说得不错,那就这么办,切记好好交代他哪些需要注意的,回头我也书信一封,让他务必小心警慎。”辰远侯道。

    “是。”魏玄又道:“岳父可随小婿回府,一起用膳?”

    辰远侯府本想说没有问题。

    转念一想,妻子还一人在府中,他便拒绝了。

    “不必了,你岳母还在府里等着我回去,你回去之后,转告欢欢一声,你们得了空,就带着无忧一起回侯府,陪陪你岳母。”

    “是,我一定会带到。”

    到了叉路口,辰远侯将魏玄放下马车。

    魏玄上了卫国公府的马车,二人分开走了。

    辰远侯是直接回了侯府,魏玄却不是,他还有其他事要办。

    晚了些才回到国公府。

    将今日辰远侯交代的事,告诉富然。

    富然也想着要带着无忧一起去的,只是魏玄最近太忙了,也不知道哪天有时间,她也就不强求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去吧,无忧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外祖父,外祖母了,一定很想他们吧。”富然逗着无忧。

    无忧呵呵笑着。

    小腿儿迈得可快了。

    她走起来一点也不怕摔,可身边的人快吓死了。

    特别是雨滴,两只眼睛恨不得粘在小主子的身上,深怕一个看护不力,小主子就给摔了。

    地上铺着地毯,软软的,摔一跤不至受伤,可肯定会有些疼痛的。

    小主子还这么小,细皮嫩肉的,绝对是经不起半点摔的。

    “无忧小姐,你慢着点。”雨滴像个小鸭子一样的跟在无忧身后,无忧还以为她在追自己,跑得更欢了。

    雨滴吓得面色惨白。

    还是巧儿拦住了无忧。

    “无忧,过来。”

    富然唤着女儿。

    无忧立刻迈着腿儿奔向娘亲的怀抱,被富然抱了个满怀,她还非常贴心的伸手环抱着富然的脖子。

    “也亲亲你爹。”她将女儿送了过去。

    魏玄稳稳的拉住了。

    无忧坐在了更稳健的臂弯里,她也抱着她爹的脖子,凑上前去,给了一记香香嫩嫩的吻。

    亲得魏玄心头一片柔软。

    夫妻二人陪着女儿好一阵,直到无忧饿了,才让雨滴和奶娘带下去,给她准备些吃食。

    其他人也都退下了。

    屋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你不担心你哥哥吗?”他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来她的忧心,尉迟鸣修是去上战场,即是拼在前线,那就会有折损。

    无论是尉迟家的将士,抑或是尉迟鸣修自己。

    都是要面临风险的。

    “他是个武将,之前他告诉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在你爹身边面对各种情况,也征战过沙场,与敌军对恃过,杀过人。”

    富然不曾真正体会过,她但可以想像得出来。

    “如今爹娘年纪大了,他是辰远侯府世子,不能总是吃着祖辈的福利,功名也好,利禄也罢,还是需要靠自己的努力,我相信他有这个能耐。”

    富然还挺信任尉迟鸣修的。

    这么多年,尉迟家掌管着许州,不是挺太平,挺好的吗?

    “你不了解猎火族——。”

    “我是不了解,但猎火族人也不了解尉迟家,魏玄,猎火族的确是很可怕,可他们不会轻易离开玄都山,咱们此番是要去收回越阳城,其实真正与猎火族人对上的机会或许不算太多,他们要战的是原守将番阳。”

    “番阳因长公主之故,他在长公主死后选择带着越阳池判逃,带着一城的将士和百姓,他也的确是个有能耐的,百姓信他,只怕,他还是个狡滑的。”

    魏玄轻嗯一声。

    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的确,正因为番阳狡猾,他将表面功夫做得极好,骗取了一城人的信任,他们甚至不知道越阳池已经叛出大月王朝。”

    “现在的番阳不过是个乱臣贼子,鸣修对付他,的确是要多些谋划才是,我不清楚许州那边的情况,或许,尉迟家是有智囊的,魏玄,你若是有什么提议,尽快书信给鸣修,让他加以小心。”

    “我会的。”魏玄点,他会将番阳的弱点一一列出来,让尉迟鸣修去对付。

    番阳不过是糊弄了城中百姓,一旦城中百姓得知了事实真相,也不用外部入手,内部就足以将他击溃。

    越阳池一直是大月的国土,从不曾属于猎火族。

    越阳池的百姓与猎火族人也是格格不入的。

    之前长公主分割了一部份越阳池的城池给猎火族,他们也的确正是慢慢溶合。

    可不易。

    前后时间不长,他们尚无法溶合。

    “你现在在朝中,帮着皇上做决定,朝中那些大臣,他们真的都乖乖听话吗?”富然知道他是有能耐的。

    只是偶尔还是觉得有些担忧。

    他这样做,别人怕他,他岂不是得罪了更多的人。

    “的确有人想要从中作耿。”他将今日旬太师父子之事,说给她听,“我在朝中,也的确相当不易。”他叹息一声。

    富然还挺心疼的,捧着他的脸。

    “可怜的卫国公,到底为谁辛苦为谁忙。”她顿了顿,“就算是为了天下百姓,你将来可是要在史书上留t?名的人呢。”

    “史书留不留名,我并不在意。”只有天元帝在意,他允诺,待天元帝逝后,一定会让史官如此记录天元帝在位期间的功迹。

    将长公主这一污点,直接淡化。

    如此,天元帝也能算得上是个明君,只是功绩还不算太过亮眼。

    纵观历史,他也不算是个拖后腿的。

    天元帝对此还挺满意的。

    他现在找史官也无用,待他身故后,史官要从新书写他的一生。

    第311章

    翻旧帐

    一个月后,武郡王与尉迟鸣修在越阳池会合了,他们一起扎营在越阳池外,由尉迟鸣修主掌攻城事宜。

    消息隔几日会传回京城。

    富然担心沈奉安太过于焦心尉迟鸣修,这段时日,她只要有空就去辰远侯府陪着沈奉安。

    带着无忧一起,无忧爱到处走,小家伙心情好时就呵呵的笑,沈奉安瞧见她们母女,的确是心情大好。

    她是很担心儿子的情况。

    可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鸣修迟早是要承袭辰侯府的爵位,将来也是要面对许多的变数,这对他来说,是必经之路。

    越阳池一战,或许会有难度,但后方还有他爹,还有魏玄在出谋划策,她也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个有能耐的。

    尉迟军是辰远侯府几代人带出来的,调兵遣将对鸣修来说也问题不大。

    不过,她也没明说。

    富然的一番心,她受用得很。

    巴不得富然天天带着无忧过来陪着她。

    也免得她无聊。

    这一日,富然来得晚了些,昨晚无忧半夜没了睡意,折腾了会,早上起晚了。

    他们起床后,便到庆福院陪了老夫人一阵,这才来了辰远侯府。

    来时,就看到了尉迟欣欣。

    尉迟欣欣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虽然她的衣着依旧华丽,脸上的妆容也是精致非常,但,神情上看来,并不怎么愉悦。

    这段时日,她的日也过得没那么好。

    在沈家不缺少她的吃喝,可惜啊,她一开始的手段就不太光明,也休想沈宴会好好待她。

    她现在只能让自己吃好,穿好,至少表面上是好的。

    她更是以各种理由与京城的那些夫人小姐们联系,有些人看不起她,是不会与她往来,但有些人,还是看在她是沈宴的妻子,愿意与她往来。

    她倒也挺忙的,今日赴这个宴,明日赴那个宴。

    沈宴不管她,只要她不败坏沈家的名声,就当她不存在。

    相较之下,富然并不怎么参与宴席。

    她许久没来,提了些东西过来看望沈奉安。

    她早就听说了,尉迟鸣修带人去攻打越阳池,若是他大战归来,必定会得封赏的。

    她从来不想主动与尉迟家撇清关系。

    “娘,你不能一直怪我,我只是怕了,我怕你们不要我,才做的那些糊涂事,欣欣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娘,你就原谅我吧。”

    尉迟欣欣脸上挂着泪水。

    每一次来,沈奉安对她都没什么好脸色。

    看她一次,越是让她意识到尉迟家那些年的教育有多失败,怎么能教养出这样的姑娘,怎么能用那样下作的手段。

    “你别哭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咱们缘份浅薄,当初你担心我们找回自己的女儿就不理你了,也是——。”沈奉安冷笑一下。

    “我们是找回了自己的女儿,当然是自己的女儿好。”

    富然处处都好。

    哪哪都好。

    尉迟欣欣被气得脸色扭曲,她低垂着头,没敢抬起来,以免让沈奉安瞧见了。

    富然当然好,她得到了所有的别人奢求的一切。

    如今,她的夫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朝中上下,谁不以卫国公马首是瞻。

    沈宴算什么,他在朝中,根本就没有多少地位。

    到现在,连慎国公的位置都承袭下来。

    当初沈宴娶了魏琳时,已经上朝廷请求继袭慎国公之位,但是,因为其他一些原因,圣旨才久久没有下来。

    现在,他和魏琳和离了。

    本来以为,老夫人再度上奏,本来以为,袭爵的圣旨马上就会下来的,结果,又出了长公主那桩事。

    现在皇上连自己都时日无多了,更不可能顾及到这些事。

    若是想再提袭爵之事,恐怕只能等新帝上位了。

    现在谁也不知道会是哪位有新帝之资。

    若是小太子登了基,背后就是魏玄啊。

    沈宴本是他的妹夫,与他妹妹和离,娶了别的女人,只怕魏玄一定会从中作耿的,不会让沈宴顺利袭爵的。

    现在慎国公府已经没有多少影响了,沈宴在朝中,也不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尉迟欣欣现在有些后悔了。

    当初她就不应该这么着急,应该想得更长远一些。

    “娘——。”尉迟欣欣因沈奉安的话,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哭。

    哭得沈奉安都烦燥了。

    “行了,你不会是来辰远侯府哭给我看的吗?我身子弱,可经不起这待遇,你还是回沈家哭吧,对着沈宴,千万别对着我嫂子,我嫂子这人好说话,可不代表她会一直好说话。”

    沈奉安气得是,她耍心机,耍到自己娘家头上去了。

    她就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太想娘了,娘,你就让我留在家里陪你几天吧。”

    “可千万别,你已经嫁出去了,万万没有再住进我们家的道理,欣欣,当初你耍心机时,就该清楚,你得到了一些东西,就会失去一些东西,当初你本就是打算放弃我们这段亲情,那就不可能再重新捡起来。”

    沈奉安冷情的道。

    尉迟欣欣擦干泪。

    “娘,你心太狠了,我小心翼翼为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将本性露了出来。

    装乖巧没有用,那她就不装了。

    “我是尉迟家的养女,可当初也不是我死皮赖脸非要赖上尉迟家的,是你们愿意养我的,我那么小,有什么选择,我有错吗?”

    “你没错,所以,这么多年,尉迟家将你捧在手心上,处处为你着想,不曾让你受到一点苦,这就是当初尉迟家自己选择,所要付出的。”

    “可你们在找到富然就变了啊,你们的眼里只有她了,你们都看不到我了,我不为自己着想,难道真的等你们将我丢弃吗?”

    “你想得太多了,想得太深了,把尉迟家想得太无情了。”沈奉安越说心里越平静。

    早就将话挑明了。

    不必惺惺作态。

    “我没有——。”尉迟欣欣还想反驳,“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只想找个容身之处,你们眼里心里只有富然,没有我了,我能怎么办?”

    “尉迟家何时说过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全都是你自己想的,既然做出来了,就不必多说,以后,也不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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