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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阮公子,你可不可以换个姿势?”宋了知轻轻拍了拍阮雪棠屁股,想让他翻过身来。

    阮雪棠不明就里,随着宋了知摆弄趴在床上,哪知下一刻就被宋了知抬起跨,变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屁股高高翘起,红裙鼓出惑人的弧度。

    他将裙子掀至阮雪棠腰际,只见大红裙摆下露出雪白肉臀,花穴羞涩的藏在腿间。阮雪棠经常用这个体位肏他,但他是第一次与阮雪棠用这个姿势。

    他曾是钰京一手遮天的小王爷,父母亲族皆为皇室,如今却身穿裙装,如同母兽雌伏般双腿分开跪趴在他面前,极大程度的满足了宋了知的征服欲。

    双手揉弄了一会儿那两瓣丰盈的臀肉,宋了知终于碰上朝思暮想的女穴,为方便舔弄,他将阮雪棠臀部抬高,又令那对修长双腿分开了一些,径直舔了上去。

    舌头抵上穴口的那一刹,阮雪棠浑身轻颤,似是想往前躲去,却又被宋了知按住大腿挣脱不得,只能咬住下唇承受这过于激烈的挑逗。

    双手将两侧花唇拉开,雌穴无遮无掩的呈现面前,正随着阮雪棠吐息轻轻颤动,仿佛能看见阴道里的媚肉,他暧昧地朝雌穴呵了一口气,果然换来阮雪棠短促的惊呼。

    宋了知借机舔弄雌穴,带着些粗鲁地抵上花核反复按压,那枚粉豆刚刚露头便经历如此对待,阮雪棠小腹酸得不行,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其中夹杂了极力压制的呻吟:“你这蠢狗...不要......嗯,不要一直碰那里...唔,好麻......”

    好不容易饶过花核,宋了知忽然对着雌穴用力吸了几下,蜜穴不受控制地流出浪水,顺着腿根缓缓流下,却被宋了知一一舔进口中,趁机在大腿根处亦留下不少吻痕。

    见他下身已足够湿滑,宋了知揉了揉早已急不可耐的那话儿,并没有急着磨穴,而是用大屌沾了些阮雪棠的淫水充作润滑,顶在臀上,挤着丰盈弹翘的股肉将性器夹在中间摩擦,龟头滚烫圆硕,不时蹭过紧皱的菊洞。

    好似被掌掴过一般,阮雪棠白皙细腻的臀肉被磨至通红。他看阮雪棠大腿颤得厉害,担心他这个姿势受累,于是抱着对方翻过身来,往他身下塞了个枕头,换回面对面的姿势。

    阮雪棠自幼习武,身体柔韧,宋了知将他双腿分开至常人难以做到的程度也不难受,双腿大张,炙热的阳具贴上湿泞不堪的花穴,虽然什么都还没做,但雌穴光是感受到腿间青筋布起的那物便忍不住紧缩。

    阮雪棠不适地挣了挣,勉强用手肘撑起上身,往两人下身贴合处望去,以往两次都没看见,那倒也罢了,如今往下看去,只见一根紫红色的粗壮阳具停在自己穴边,看着甚是可怖,光是抵着花穴都令他不安,根本不敢想象若是这物当真进到自己体内会是何等的疼痛。

    “嗯......我不要了...你给我滚下去......”阮雪棠面色潮红,本能地想要抗拒,蓝眸潋滟,仿佛刚哭过一般眼眶发红,发丝黏在汗湿的脸上,平添几丝凌乱的旖旎,双腿踩在宋了知肩上,似乎想将人踢开。

    宋了知顺势握住他的脚踝亲了亲,自己也知道自己那物和粉窄小穴对比一番是有些吓人,虽然下身硬得发痛,仍耐住欲望安抚道:“阮公子,别怕,我轻轻的,就像上次那样,不会弄疼你。”

    阮雪棠刚想说上次那样也没好到哪去,结果话还没出口宋了知便开始动作,将阮雪棠双腿搭在自己有力的小臂上,摆腰抽动,阳具抵开两片花瓣,顺着雌穴往前顶蹭,故意用龟头碾磨花核。

    阴蒂哪里禁得住被那样一个圆硕龟头折磨,欲潮汹涌,腿间的小穴仿佛有热流涌出,阮雪棠手臂一软,倒在床上,无力地咬住下唇,极力想要忍住喘息。

    宋了知埋头冲撞了一会儿,汗水流进眼睛,被他胡乱擦去,他这才注意到阮雪棠把自己下唇咬得发白,心疼地俯下身舔了舔,将手背送到阮雪棠边上:“你要咬就咬我吧,别把自己弄伤了。”

    阮雪棠闻言,毫不客气地亮出牙齿,果然给宋了知手掌狠狠来了一口。

    宋了知吃痛地皱了皱眉,由他像狼崽一样叼着自己,可下一瞬阮雪棠便松了口,舌尖轻轻舔了舔他掌上伤处。

    宋了知失笑,爱怜地掐了掐对方脸颊,这哪是狼崽,分明只是一只坏脾气的小猫。

    阳具时轻时重地蹭过花穴,阴蒂被宋了知玩得发肿,阮雪棠目光涣散,双手攀着对方肩膀,淫液打湿了彼此下身,在快速摩擦中卷起白沫,他将头埋在宋了知肩颈处,自以为没人听见,细细呻吟着,白净笔直的双腿也在不知不觉间盘上宋了知劲瘦的腰肢。

    “宋了知,你给我轻点......你太硬了,不要一直弄那里......”

    宋了知见阮雪棠又想挣扎,边哄边加快了动作,呼吸粗重,吐出的气息几乎快将阮雪棠灼伤:“我马上就好...阮公子,你别乱挣......”

    快要发泄之时,宋了知再难压抑,大手顺着细腰胡乱揉捏,红色肚兜被他揉得发皱,他含着阮雪棠耳垂,哑声道:“阮公子,我很喜欢你今日的打扮,以后可不可以再穿着肚兜让我弄你......”

    阮雪棠不愿理他那淫词浪语,他快要临近发泄,阳具湿漉漉地抵在两人小腹之间,蹭着宋了知结实的腹肌,随着宋了知的冲刺动作:“慢点,贱狗,你慢一点......不准再射在边上。”

    那对龙凤烛不知何时已经烧至尽头,彻底熄灭,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两人谁也顾不上蜡烛,在床上缠绵交欢。

    阮雪棠渐渐被送上欲望的巅峰,阳具早在先前的磨蹭中泄出,小腹酸胀,突然哼出一声极甜腻的呻吟:“别弄了,要出来了......”

    宋了知哪能就这样放开他,故意又顶了顶阴蒂,柔声哄道:“就这样出来,没事的。”

    女穴受了刺激,急急收缩几下,果然花穴里断断续续喷出清水般的淫液,一股接着一股,好似失禁一般,流得裙子床单到处都是。

    宋了知静静等待阮雪棠潮吹结束,沾满淫水的鸡巴仍在阮雪棠腿间驰骋,阮雪棠身体发软,由着他尽情摆弄,不知发泄了多久,宋了知也有了射精的欲望,难为他还残存着几分理智,在射精的前一瞬抽身,握住阮雪棠的手放在自己勃发的欲望上,逼他与自己一同撸动性器。

    终于,宋了知终于临近边缘,往前挺腰,阳精再度射到阮公子肚兜的雪棠花边。

    一百一十七章

    完结

    117

    窗户掩了细缝,炭盆烧得正旺,偶尔涌进的冷风也没能吹散屋里的暖意,青纱床帐懒懒垂下,遮盖了阳光,依稀能看见榻上躺着的身影。

    阮雪棠一夜好眠,醒来时双眼朦胧,脸被炭火和被窝烘得酡红,仿佛吃醉了酒,被子里的躯体一丝不挂,一身的暧昧痕迹,却是清清爽爽,显然被人贴心清理过。

    被中还残存着对方的体温,他对着空荡荡的枕侧出了会儿神,记忆回笼,这才忆起他昨日与宋了知拜堂成亲,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前头那些倒也罢了,可后来宋了知不仅唤他娘子,竟然还闹着蹭了他大半宿,目前很有找人算账的想法。

    但一想起昨夜他窝在宋了知怀中被喂了大半碗粥,又没骨气的赖在别人身上睡着,阮雪棠暗斥自己好没出息,无端失了几分底气。

    昨夜二人缠绵完已是深夜,宋了知下床新点了烛火,重新端水为两人擦洗,换上干净的被单。屋里亮堂,宋了知看见阮雪棠凝在肚兜上的白浊十分心虚,连忙替他把脏衣脱下,像包粽子一样的将阮雪棠包在被中。

    他忙完这一通,虽然身体疲惫,但精神还算好,准备吹熄烛火与阮雪棠休息,忽然被子中伸出一只手来,笋尖般的手指轻轻牵住他的手掌。

    阮雪棠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烛光下洒落一小片阴影,只见他一副别扭模样:“宋了知,我饿了。”

    宋了知心蓦地柔软下来,用力回握住那只手,怜爱地亲了亲阮雪棠侧脸:“夜里别吃太多甜的,我去给你熬点粥吧。”

    他穿好衣裳出屋,知道阮雪棠不喜油腻,特意用鱼糜混着青菜熬了碗白粥,见阮雪棠从被中露出两条白净手臂想要接过,宋了知怕媳妇着凉,索性将人连同被子一块抱进怀里,要用汤勺亲自喂他。

    阮雪棠嫌宋了知腻歪,但他一大清早就被叶灵犀闹醒,本就休息不足,又经历两场情事,此时困得睁不开眼,半推半就地由着那家伙喂他吃了一些,吃饱后不知不觉就在熟悉的怀中睡去。

    阮雪棠闷闷不乐,心想自己过去在战场受了重伤都还能杀敌无数,如今却没用成这样,将所有错一并都怪在宋了知身上。

    这倒也不算完全错怪,宋了知自从喜欢上阮雪棠后,一直将自己放在丈夫的位置,理所应当地照顾和宠溺着心上人,遇到了什么事,阮雪棠都还没多大反应,宋了知便要先替他难过委屈,用自己的身躯替他遮风挡雨,把人宠得越发骄纵。

    床边放了干净衣物,不再是女子裙装,而是月白色的长衫,淡淡的青蓝色为他增了几分风雅之气。阮雪棠刚穿上衣服,宋了知便端着早餐进来,笑道:“怎么醒了?我原想让你再多睡会儿。”

    阮雪棠移开脸,不是很愿搭理对方。他心比针眼还小,仍记着昨夜之事,觉得自己被宋了知唤了几声娘子就失去分寸,着实丢了脸面,有心想扳回一局,叫宋了知也手足无措一回。

    若论起杀人越货的勾当,阮雪棠随时能够冒出无数歹毒念头,可他并没有宰了宋了知的想法,一时竟不知要怎么报复回去,只能先按兵不动,等想到法子再整治。

    用早餐时,宋了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阮雪棠的脸色,似乎没有计较昨夜之事的意思,稍稍安下心来,替他夹了一块糕点:“阮公子今日有什么打算?我想再去我爹娘墓前一趟,若是你也要出门,我便把皎皎留给你,自行租辆马车回去。”

    阮雪棠冷情冷性,不明白他那两个大土堆有什么可看的:“你不是前阵子才去扫过墓吗?”

    宋了知点了点头:“嗯,但我想着我们既已成婚,总该去告诉爹娘他们一声。”

    他原在吃宋了知为他夹的那块糕点,听了这话险些呛到,瞪了宋了知一眼,还是想不通这家伙怎么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话来。

    然而待他反应过来,却又心生疑虑,素来黏人的宋了知今日竟没纠缠他一同前往,停箸问道:“就你一个人去?”

    宋了知被阮雪棠问得发怔,老实答道:“我...我自然是想带你同去,可上次见你随我去爹娘墓上似乎没什么兴趣,又想你多休息一会儿,所以......况且上次你肯为我爹娘烧纸钱,我便已经很高兴了。”

    他没想到上回不过是嫌宋了知动作慢才顺手帮着丢了几张纸钱进去,竟能让这家伙感动成这样,反令他有些不自在,犹豫片刻,遂将报复的计划先行搁置,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罢了,我在家也没事,与你同去。”

    宋了知没想到他肯前去,当即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在阮雪棠额头上重重的“啵”了一口,又要忙前忙后开始收拾他自己随意带两块饼子出发也就足够了,但一旦有了阮雪棠同行,他便需仔细准备所需之物,不仅吃食,连衣裳都替阮公子备了一件。

    近日来天气都不错,地上的雪消融许多,又是阮雪棠掌着缰绳,皎皎一路飞奔,于正午之前便赶到了目的地。

    宋了知一手拎着提前备好的祭祀用品,一手牵着自家媳妇,心满意足地上了山。

    他之前携阮公子前来扫墓,虽然已经心意互通,但到底没定下关系,他向爹娘介绍时难免心虚,可如今这次他们已经拜过天地,光洞房都洞了两回,可谓相当的名正言顺,遂底气满满地拉着阮公子站在双亲墓前。

    “爹、娘,这次我真的成亲了,今日特地来告知你们。”宋了知看阮雪棠已经走远,小声补了一句,“真不是孩儿不孝,只是当时害怕阮公子又反悔了,特地找算命先生挑了最近的吉日,想着先把人娶回来再说,一直忙于婚事,所以来不及提前告诉你们二老。”

    阮雪棠又被迫听见了宋了知与父母的悄悄话,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宋了知没注意到阮雪棠的异常,摆上祭品,与爹娘说了会儿话便领着人下山了。

    然而到了山下,宋了知却眼神闪避,揉了揉鼻尖:“阮公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方才在我爹娘墓前落了东西,马上就回来。”

    阮雪棠看着宋了知衣襟内不小心露出的纸钱,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宋了知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这才急急上了山,仿佛真丢了什么贵重东西似的,可真正到了山上,他却没往双亲坟墓那儿走,转而拐入一条荒草丛生的小道。

    这条路鲜少有人走,道路崎岖,宋了知一路披荆斩棘,来到一座没有立碑的坟包前。

    那坟包极小,若不是宋了知用石砖圈起,恐怕会被人当作土堆一脚踹垮。他将坟边的杂草清理一番,用火折子引燃纸钱,把手上剩余的纸钱烧完后,又往熊熊燃烧的火堆中烧了个小孩子爱玩的布老虎。

    棉絮烧焦的味道十分刺鼻,宋了知看着火光沉默良久,轻声道:“他要过新生活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投胎?”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样问得有些傻,他叹了口气:“我把你葬在我爹娘墓碑不远处,也多有托他们在地下照顾你的意思,总之你莫要怪阮公子,来世再托生个好人家吧。”

    火苗渐渐熄灭,化作几缕青烟飘散,仿佛逝者已听见生者的话,宋了知又在那墓前摆了些小玩具,深深地看了坟墓一眼,转身下山。

    他比预期花的时间要多,怕阮雪棠等急,不由加快了步子,没想到到了山下两人分别的地方,只看见被拴在树旁的皎皎,阮雪棠却不知去了何处。

    “阮公子!”宋了知四处寻找,额上生出细密的汗珠。

    到处都没有阮雪棠的踪迹,宋了知心急如焚,那些亡命奔波的记忆涌上心头,瞬间浮现出许多不好的设想,担心是朝廷派人抓走了阮雪棠,又担心是南军得知了阮雪棠的计划前来报复,吓得脸色苍白,甚至忘了呼吸。

    他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将心上人娶回家中,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呢,怎么能让阮公子再度出事,宋了知逼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阮公子为何会突然消失。

    他们今日出行乃是临时起意,谁都没有告诉,莫非有歹人一直跟踪着他们,埋伏许久,从一开始就想掳走阮公子?

    宋了知左思右想,仍旧没有半点头绪,被强行压下的不安又冒了出来,正是心焦时候,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唤他:“宋了知,你傻愣在那儿做什么。”

    他急急回头,看见阮雪棠毫发无损地站在他面前,心蓦地一松,快走几步将人拥进怀中,感受失而复得的喜悦。

    阮雪棠被他一把抱住,极嫌弃地想将人推开:“你不是去看那个孽种去了吗?突然又发什么疯?”

    “阮公子,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谎言就此拆穿,他惭愧地低下头,但依旧死死抱着阮雪棠不放,仿佛害怕阮公子又会消失不见。

    阮雪棠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宋了知:“你以为你那谎话能骗过谁?就你那蠢样,皎皎都看得出来你在撒谎。”

    皎皎正埋首啃着树皮,听主人提到它的名字,扬起头极配合地嗤出一声响鼻。

    宋了知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本想向阮雪棠道歉,却忽然想到另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对了,阮公子,你刚刚去了什么地方?我还以为是朝廷或者南军的人把你带走了,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阮雪棠抬眉瞧了瞧宋了知脑门,果真泛着一层薄汗,洁癖的他果断从宋了知怀里钻出,理直气壮地怪起对方:“谁让你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我看你一直没下山,就去附近村子里逛了逛。”

    说完,他又从袖口掏出一个油纸袋扔到宋了知身上:“这个赏你。”

    宋了知手忙脚乱地接住,纸袋散发着阵阵辛辣的香气,尚有余温。揭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他爱吃的小吃。

    阮雪棠素来喜欢酸甜的食物,但宋了知却与他恰恰相反,喜欢咸辣之物,但为了照顾阮雪棠的口味,宋了知很少会做咸辣的菜肴,更没提过自己爱吃什么。他总给阮公子买甜点心,万万没想到有一天阮雪棠竟然也会给他买喜欢吃的玩意。

    “阮公子,你是如何知晓我爱吃这个的?”宋了知眼中满是光彩,便如得了奖励的狗儿一般,若是生出尾巴,只怕要摇上天去。

    “你不要自作多情。”阮雪棠既然不打算坦白自己留意到宋了知爱吃辣食,那就更不会承认他就是看到有卖小吃的商贩路过才往附近村庄走去这件事,“我只是怕你在这荒郊野外啃饼子又把自己噎住,顺手买点吃食回来,省得到时候还要带你去医馆看大夫。”

    宋了知应了一声,仍然很欢喜的模样,高高兴兴的将阮雪棠买回的小吃吃得干干净净,两人稍作休整,再次上马返回夷郡。

    这次依旧是由阮雪棠牵着缰绳,宋了知坐在阮雪棠身后,搂紧对方窄腰,脸也埋在阮雪棠肩上,恨不得两人就这样永远黏在一块才好。

    阮雪棠不适地挣了挣,怀疑宋了知又要发情,警告道:“宋了知,你给我老实坐好。”

    宋了知很乖顺地答应了,姿势却没有改变分毫,身后传来他闷闷的声音:“阮公子,你待我真好。”

    阮雪棠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自我感觉良好,但偶尔也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对宋了知的所作所为在旁人眼中恐怕能称得上是恩将仇报,不由反问:“我对你很好么?”

    宋了知在他背后重重点了点头:“你教我写字,教我骑马,今日还给我买我爱吃的,这难道不算好么?”

    “你倒容易满足。”阮雪棠嗤他没见识,脸上却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笑意。

    宋了知看不见阮雪棠的表情,自顾自地往下说:“你曾经救过我,又与我一起回南方,没有随裴将军离开......阮公子,说真的,光是你肯喜欢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你答应与我成婚那天,我快活得在街上跑了好久,差点被人家当成疯子。”

    “......你知道的,村里的大家都嫌我晦气。有一次我不小心喝了村里的井水,被他们私下说了好些天,后来村里那口井被上了井盖,平日由一把钥匙锁着木桶,除了我之外村里其他人都有钥匙。我若是走在村中,乡亲们就会把小孩抱开,说我身上带着阴气,会把小孩的魂魄勾走,后来村里的小孩们有样学样,每次看见我都会捡石子砸我。就连同样在义庄做事的徐仵作也有讲究,我必须正月初五之后才能去他家拜年,他说这是行当的规矩,缝头匠是与阎王爷打交道的,过年时会冲撞到。”

    感觉到背后隐隐有些潮意,阮雪棠仿佛一心赶路,但马匹的速度却是慢慢降了下来,落日的余晖洒在二人身上,仅剩一点残存的暖意,两人却都不觉寒冷。

    他顿了顿,似乎在平复情绪,低声道:“阮公子,你是第一个知晓我身份,却仍旧没有嫌弃我的。”

    阮雪棠一路无言,但原本爱洁的他默许宋了知这样抱了他一路。

    两人回到夷郡家中时已近傍晚,宋了知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早无先前的难过,神采奕奕地预备着去给两人做顿晚饭。

    宋了知路过花园,这才发现他之前埋下的雪棠花种已经生出绿芽。他饶有兴味地蹲下身,仔细将土上积雪拨开,方便植物继续生长,可却在此时发现除了他种下的雪棠花外还生了旁的植物。

    原以为只不过是普通杂草,然而宋了知定睛一看,发现竟是迎春花的花苗,兴许是之前鸟类携了种子落在此处,花种在土地里安眠一个极其漫长的冬季,终于破土而出。

    宋了知猛地站起身,想与阮雪棠分享这个好消息:迎春花既然发了芽,便说明天气回暖,春天即将来了!

    这个冬天持续了大半年,不少地方都遇上了雪灾,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他也曾差点被大雪冻死,如今春天即将到来,叫他如何不欣喜激动。

    而阮雪棠此刻也正四处找着宋了知,虽然在回程路上听了宋了知的肺腑之言,但丝毫不影响他想要让宋了知也失回面子的想法,常言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想了许久,终于想出法子整治宋了知,定要让宋了知羞得四处乱窜才叫好。

    终于,两人在花园中两厢碰见,宋了知欣喜地望着对方:

    “阮公子,咱们家花园的迎春花要开了,春......”

    话刚说到一半,阮雪棠等不及要看宋了知的反应,放下面子,径直喊了一声:“相公!”

    他牺牲极大,原以为宋了知会和他当初听见娘子一样的又羞又气,甚至已经想好等会要如何嘲笑宋了知,哪知宋了知听到这个称呼,虽然的确如他设想中那样红了脸,但是却没有四处逃窜,反是直直向他冲来,抗麻袋似得将人扛在背上,不顾阮雪棠的反抗把他扛回了卧房。

    阮雪棠聪明一世,脑筋亦有转不过弯的时候,此事从他当初逼着宋了知在他面前自渎便能看出一些端倪他满以为宋了知会与他一样手足无措,怎知晓宋了知盼他唤的这声相公盼了许久,久到令其直接省去了害羞的部分,扛了阮雪棠就往床上躺。

    直到宋了知勃起的阳根再度抵在花穴边磨蹭,阮雪棠总算意识到对待宋了知这样的粗人,与他谈论羞耻心这套是不管用的,当即决定回归传统,依旧使用暴力解决问题,直接将人踹开,把宋了知的大肥屁股打得啪啪作响。

    “唔...阮公子,你轻点,别打了......”宋了知疼得求饶,臀肉摆动,两人的衣衫早在先前的纠缠中散落。

    未经扩张的穴口十分紧致,阮雪棠手指探了进去,故意对着宋了知体内最敏感之处狠按,逼得宋了知浑身酥软,前端渗出淫液,蹭在昨夜新换的床单之上。欲望已被唤起,但后穴渴望的硬物却迟迟没有插入,宋了知难耐空虚,摇臀恳求:“阮公子,你进来吧......我知道错了,求你进来......”

    “这会儿又知道错了?”阮雪棠冷笑一声,粉色阳具狠狠捅进宋了知体内,逼得宋了知又是一声短促的惊呼。

    不等肠道适应,阮雪棠直接用力肏干起来,卵蛋拍击臀肉的声音格外清晰,宋了知一开始疼得只想逃避,但随着后穴分泌出肠液润滑,他又渐渐从中得了趣味,随着阮雪棠的动作呻吟。

    宋了知心中还惦记着要告诉阮雪棠春天要来了的事,断断续续道:“阮、阮公子,等等,我有话想对你说...求你稍微......轻点......”

    阮雪棠充耳不闻,继续掐着宋了知胯骨抽插,被打到通红的臀肉高高肿起,被他掌住揉捏,疼得宋了知抖得厉害。

    “阮公子,我真的有话想告诉你...你听我说,好不好?”他痛苦地摇了摇头,汗水顺着发梢滴落。

    骚水不断自交合处流出,软滑的媚肉讨好地绞住肉棒,阮雪棠没想到宋了知到了这个时候话还挺多,颇为好奇地放慢了动作:“你想说什么?”

    他艰难地回过头,的确是想说迎春花生出新芽来着,但看见阮雪棠情动后微微汗湿的脸颊后,瞬间被自家娘子的好模样勾去理智,脱口而出道:

    “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相公?”

    此话一出,不仅阮雪棠愣住,连宋了知都觉得自己离死不远,四肢并用的想从阮雪棠身下爬开。

    “宋了知,”阮雪棠怒极反笑,阴恻恻地按住他饱受摧残的屁股,“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不是!阮公子,你听我解释!我是想说花,天气回暖,咱们家的......唔!”

    要说的话再度被呻吟声打断,宋了知一边挨肏一边哄着坏脾气的媳妇,始终没找到机会告诉阮雪棠春天要来了的事。

    就在屋里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月亮悄然爬上了树梢,照过人间无数悲欢离合,此时此刻,每个人的人生仍在继续,走向属于他们自己的未来。

    钰京城外有两座坟墓,一座穷尽豪奢,一座深藏地下,相隔甚远,好似毫无干系,但若是站在阮云昇墓前往下往,便可以远远望见不起眼的旧墓,白发少年始终坐在檐上眺望着他的阿凝。

    才将一大帮山匪交由官府的裴厉正独自骑着墨影在路上奔驰,从不离身的龙纹玉佩与白色香囊随着马匹颠簸而摆动;

    叶灵犀为了庆祝阮雪棠终于嫁人滚蛋,正在家和她的狗大摆筵席,恒辨嫌叶灵犀把园子弄得全是酒臭,骂骂咧咧地去泡了一杯醒酒茶;

    薛令修在街上买了十来只簪花还未尽兴,他刚得知那人竟是用了邪物才引得薛令仪对他如此痴迷,等不及要将真相拆穿,此时兴致正好;

    而何世奎正对月独酌,他被夹在朝廷与南军之间,终日忧心不已,堆满公文的桌案前摆了一封没写明地址的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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