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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宋了知见天色尚早,认真回忆着每一具尸体的抛尸地点以及路人被发现的时间,向林敏借的了一副钰京的地图,按尸体被发现的顺序依次用不同颜色的笔墨标注了编号,直观地将所有讯息放在地图上,果然又看出了一些可疑之处,匆匆将马车无法通行的偏窄巷落划去。

    那么多具尸体出现在钰京各处,凶手极有可能不是一人,而是团伙。又因范围广泛,宋了知怀疑对方是通过马车等交通工具弃尸,故而将道路偏窄的巷落划去,发现除了城南的主干道,其余地方都已被抛尸过。

    也许下一次就该去城南抛尸了,宋了知暗暗推测道,不过也曾有个说法叫“远抛近埋”,凶手又有交通工具,说不定城南便是凶手所在之处,怕就近抛尸染上嫌疑,故意将尸体丢得远远的。

    宋了知提声问道:“林姑娘,你知道城南近三个月来搬来什么大户人家么?”

    林敏本在给新送来的尸体眼眶填棉花,闻言走了过去,忘记自己手上还沾着被害人鲜血,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城南的其中一处。

    地图迅速被血浸湿一块,林敏连忙歉意地收回手,宋了知冲她摇头,示意她不必介怀,又问:“这户人家叫什么?是大户人家还是小门小户?”

    林敏洗净手,用手语比划出“商户”的意思,见宋了知还有些朦胧,又拿起笔在地图的血点旁写下地名:章台柳。

    她拿的恰好又是朱砂磨的红墨,红笔写在地图上,与一旁的血迹极其相似。若是不知晓内情的,说不定会误会成死者生前用血留下的暗示。

    章台柳...仵作们对章台柳的闲聊犹在耳边回荡,但他总感觉自己比这更早听说过章台柳。那是什么时候来着?对了,是在他跟随薛令修去围场找阮公子时,酒宴上有一堆王孙贵族聊起城里新开的妓院,也提到了异族美人。

    不同于中原的瞳色,城北少女临死前的哀嚎,被挖去双眼的二十七具尸体他忽然想起寒隐寺的那幅画,那张与简凝之极度相似的小像,分明是蓝眼睛的!

    若是能查清挖眼抛尸案,说不定能得到简凝之一事的线索,宋了知咬了咬唇,因探索而激动的心脏剧烈跳动,浑身血液沸腾着,仿佛置身于沉重的大门外,只要再往前走几步,就能揭开尘封多年的真相。

    向林敏道别后,宋了知一直思索着案情,待回过神时,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然走到了位于城南的妓院前。

    章台柳虽无金陵渡的风雅诗意,但胜在美人出众,钰京的达官贵人又最是捧场,常年翘班嫖娼,天还未黑,章台柳门前便有无数马车停驻。宋了知一直都希望自己能为阮公子解忧,得知章台柳或许可以解答简凝之瞳色之谜后,竟连自身安危都顾不上了,心想自己只是在门外看看,出不了什么差错。

    他如今也涨了许多见识,猜到章台柳必然不会只有这一个大门,便在旁静静等待,果然有几个与章台柳龟公同样衣着的男人那杂役拎着包袱过来,并且未往正门进去,而是走近一旁的深巷。

    宋了知远远跟在他们身后,也不知这巷落是如何的深邃曲折,越走人越稀少,七拐八绕,令他不由担心自己等会儿还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正如此想着,宋了知本能想回头看一眼,后脑勺却忽然传来钝痛,他双眼一黑,就此昏厥过去。

    下一章大鹅也会出场!

    没错,其实就是大鹅英雄救美救出了小宋(划掉)

    八十七章

    87

    他已经醒了,眼皮却沉重得抬不起来。

    鼻尖能嗅到那股灰尘与霉味混杂后衰败的气息,宋了知本就爱干净,又与洁癖的阮雪棠相处许久,这般多元化的臭气难免令他有些反胃。

    宋了知试着动了动因血液运行不通而快要失去知觉的手指,他手脚都被紧紧捆住,与阮雪棠颇有技巧的捆绑方式不同,直接粗暴地捆了许多圈,其手法恐怕比绑粽子高明不到哪去。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提醒他先前遭遇的一切,宋了知原本只是想到章台柳旁边察看一番,哪知竟会被人从后偷袭。

    一想到阮雪棠,宋了知就不由自主的走神,心里既庆幸又不安,庆幸阮公子没与他一同遇险,可又不知自己昏了多久,如今什么时辰,若阮公子回到王府,发现自己失踪后会有何反应?

    也许是身临险境,宋了知莫名开始多愁善感,他爱得一厢情愿,难得在意一回阮雪棠对他的态度,既不愿阮公子为他担心,又怕阮公子对他的失踪毫不在意。

    不过宋了知在感情一事上向来有股直来直往的冲劲,多愁善感了半柱香的时间,也没能沉淀出什么结论,索性不伤感了,一心只想逃脱此地,打算直接扼杀掉令阮公子忧心的可能。

    正值斗志高昂的时期,脚边有什么东西在啄他,并不疼,带着一点湿润的温度。那触感着实恶心,宋了知原以为是耗子,猛然睁眼,结果入目是一团雪白的生物。

    大鹅见他醒来,支着长脖颈、偏着大脑袋叫了两声。

    其实普天下的鹅一个模样,都是白毛黄冠,然而宋了知不知是慧眼如炬,还是与它也相处久了,偏就一眼认出面前这只大白鹅便是他与阮公子在院里养的那只生育能力不凡的鹅。

    仅存的一点儿夕阳从破败的纸窗洒进屋内,四周都是暗的,看不清摆设。宋了知推测自己昏了约莫半个时辰,见无人看守,奋力挣扎起来,可惜挣了半晌,除了满身大汗外再无别的收获。

    大鹅又叫了几声,仿佛安慰似的又轻轻啄了啄宋了知。

    宋了知决定保存体力,靠在墙上喘气,后知后觉地对出现在钰京的大鹅产生困惑。他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般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要知道,钰京与他的故乡可是隔了快马加鞭都需数月的路程。

    更何况他临走前明明就将大鹅放生了,它一只大野鹅,总不至于是自己飞过来的吧?

    然而大鹅似乎对这事也颇感委屈,垂下修长的脖颈,老老实实的蹲在宋了知脚边。它为了来钰京,可是遭过大罪的!一路上被人逮过,与狗打过,好不容易混进一辆运输家禽的驴车,把大脑袋藏在翅膀下,忍辱负重伪装了好几个月的白鸭,千辛万苦来到钰京,刚下车就被章台柳的无良杂役给捉了。

    原本他们那帮下人是想把它直接给炖了的,结果发现这只鹅不仅一天能下两个蛋,而且兼顾了看家和打鸣的职责,堪称一鹅三用,当即将多功能大鹅留在章台柳的后院养着。

    危险境况下,能遇见熟人,或者熟鹅,都有让人安心的功效,宋了知有大鹅陪在身边,愈发镇定起来。他仔细观察着四周,听见隐约的丝竹声,猜测自己十有八九就被关在章台柳附近,也许正是他跟踪时被章台柳的人察觉,所以对方才将他关了起来。

    若是如此,章台柳又果真清白,那他稍作解释,店家应当很快就会放他离去。可如果章台柳真是挖眼抛尸案的幕后黑手,那......

    宋了知在王府看太多巫蛊之术,习惯性的将挖眼与宗教邪术连接在一起,最初总认为凶手是为了什么仪式而特意留下眼珠,然而今日听仵作们关于章台柳的谈话,他忽然想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可能性。

    章台柳那么多异域美人,而死者又都是面容昳丽的少男少女,也许凶手并非需要眼珠,而是不得不毁掉眼珠。

    倘若真是他所设想的那样,那么简凝之的瞳色之谜似乎也迎刃而解了。

    略略恢复知觉的手指向后摸索着,背靠的砖墙因常年潮湿而长了不少青苔,指腹触摸着粗糙的墙面,在一块砖上摸到了像被石头划过的痕迹。难以转身的他只能用手指感受那崎岖的划痕,发觉那似乎是字的笔画:两点一竖,横折撇捺...脑海中渐渐构建出一行歪七扭八的字:快逃!

    他努力地摸索墙面,企图找寻更多线索,很快,宋了知又从身后的砖缝里寻找到一枚人类的指甲,上面还残存着一些血肉,仿佛是有人用力扒着墙面,却被其他人强行带走,指甲便如此断在了砖缝中。

    宋了知越发心惊,忍不住出声道:“这里莫非还关过别人?”

    “你才发现啊?”

    夕阳照射不到的黝黑之处,突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大鹅不安地扑打着翅膀,显然是预备啄人的姿态。宋了知警惕地看着那处阴影,根本没想到那里竟会藏着一个人!

    不过待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后,宋了知瞬间明白为什么自己先前没发现他了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身材高壮,头发微卷,肤色是接近于黑的深褐色,难怪可以藏身阴影中不被发觉。

    青年虽然不像宋了知一样被五花大绑,但手腕和脚腕都戴着沉重的铁镣,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铁链声。

    “你是谁?”宋了知连连发问,“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也与我一样是被别人抓住后关在这里的吗?”

    他嘴唇偏厚,时时刻刻都是个嘟嘴的模样,官话的腔调有些怪异:“你这人怎么那么多问题?就算我现在告诉你,等会儿你也会忘了。”

    “忘了?”宋了知十分不解。

    那青年走近了,大概是许多日没洗澡,身上气味并不芬芳:“嗯,要么忘了,要么死了。”

    这句话依旧说得毫无逻辑,宋了知却醒悟般变了脸色:“那些少男少女,也是因为没有忘记才死的么?”

    “是颜色不对。”他抬起手比划,“老板要求很高,要是颜色不好看,就会杀掉。”

    宋了知见他说话总是一顿一顿,倒也很有耐心与他交谈:“全部人都关在这儿?如今只剩我们两个了?”

    那人直摇头:“不是,不是。接客的那些,会关在好屋子里。当下人的才会关在这个地方。这里,不是很缺下人。”

    宋了知想起当日酒宴上那些宗室子弟的谈话,的确提到过章台柳的龟公杂役都是异族人。

    思路开始清晰,宋了知追问道:“这里是否有一种药水,可以使人的眼瞳变色?至于你说的忘了,是还有什么别的丹药,引人失忆么?”

    青年摇头,又点头:“用了那个药水就会失忆,他们说,是副作用。老板会教他们,说外族的话,再编一个身世给他们。”

    “那个药水可有名字?”

    “寸灰。”

    宋了知低着眼,呢喃道:“原是如此......”

    章台柳的异族美人根本不是店家千里迢迢从异国他乡寻过来的,而是老板为节约成本,在钰京绑架了许多五官英挺的少男少女,并通过名叫寸灰的药水使得眼瞳变色,彻底将其伪装成外族人。在这一过程中,若是转化出来的瞳色不合店家心意,则会被杀害,而转化后的瞳色不同寻常,为免引火上身,所以才会将每一具尸体的眼珠挖去。

    同时因为寸灰的副作用,剩下的那些人则会因为失忆而蒙受老板诓骗,忘却过往,只得流落风尘。

    这么说来,简凝之若也曾用过寸灰改变瞳色,将原本的蓝瞳换成黑瞳,那他说不定也曾失去过一段记忆。

    宋了知打量着眼前黝黑的青年,特意放柔了声音:“那你呢?你的眼睛是琥珀色,若是用过寸灰,怎么还会知道那么多事?”

    “我和他们,不一样。”青年两只手用力扒开自己的眼皮,“我阿爸是昆仑奴,所以我是,天生的。”

    宋了知还未从听说过昆仑奴,正欲仔细询问,门却被人忽然推开。几乎是一瞬的事,那青年迅速窜回阴影中,再度与黑暗融为一体。

    大鹅倒是很有保护宋了知的想法,可惜势单力薄,拦住了这个拦不了那个。还不等宋了知有所反应,便有人直接粗暴地将他堵了嘴,又用黑布系在了宋了知的眼上。

    视线被剥夺,绑在腿上的绳子却被松开,对方毫不顾及宋了知因捆绑而麻木的双腿,连拖带拽地将他拉了出去,宋了知跌跌撞撞地走着,遥遥可以听见有两个人在交谈,只是隔得远,听不真切。

    “我是看他鬼鬼祟祟才...哪知道会这样。”

    “这样真的好么?他可还没有...而且这也不是......”

    “那位是...咱们得罪不起...”

    宋了知就没听清一句全话,稀里糊涂地被拽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最终,他似乎被送进一个房间当中。一直拽着他的那人从身后狠狠推了他一把,宋了知一时重心不稳,朝前跌去,原以为自己肯定要摔得头破血流,没想到却跌在了松软的被子上。

    那人似乎又寻了一根绳子,将宋了知绑在床边,终于开了口,用极下流的语气说道:“等会儿会有贵客过来,你且仔细伺候着!”

    一听这话,宋了知激烈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呜呜直叫,然而无人理会。那人很快离开了房间,留宋了知一人在房中。

    房间的膈应效果不错,将丝竹声隔绝在外,屋里静得吓人,只听见宋了知不安而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宋了知眼前始终是漆黑一片,因挣扎而汗湿的衣衫紧贴着肌肤,包裹出肌肉紧实的身体轮廓。

    忽然传来推门声,宋了知半趴在床上,清楚地听见脚步声渐近,于床边驻足。

    他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有只手渐渐从腰间滑下,隔着布料抚摸挺翘的臀部,只适应被阮雪棠触碰的身体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宋了知反抗得更厉害了,他真正意识到“伺候”这个词背后意味着什么,虽与阮公子交欢多次,但若是旁人触碰他的身体,他便恶心得想吐。

    而且那个青年明明说他被关在下人的房子里,也未曾用过寸灰,自己样貌普通,章台柳怎么让他去伺候客人?

    阮公子,阮公子......

    宋了知一心记挂着阮雪棠,来不及想这么多,万分想要逃离在他臀侧流连的手掌,因过分的挣扎,手腕被挣出了无数血痕,绳索嵌进肉里,是钻心的疼痛。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宋了知受伤的手腕,抚摸臀部的动作稍顿,随即将宋了知嘴里的布团取了出来。

    宋了知咳嗽几声,虽然看不见那人是何模样,但他心知自己这样傻傻挣扎恐怕也没什么胜算,于是主动开口道:“这位...公子,我其实不是这里的人,我只是被他们强行抓来的,我......唔!”

    一只带着麂皮手套的手探进宋了知衣内,那人仿佛知道宋了知的身体敏感点在哪儿,二指暧昧地掐住宋了知乳尖揉捏。

    宋了知以往对阮雪棠这样的逗弄毫无抵抗力,但若是换了别人如此对他,宋了知便只剩厌恶。他暗自咬牙,继续说道:“我已经有媳妇了,我、我不能对他不忠,我和他,我和他是很恩爱的。”

    果然,对方再度停了动作,宋了知以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索性信口胡诌,故意把事情夸大了说,只盼对方能放过自己:“我不能做这种事,我与我娘子虽然还没拜堂,但我已经见过他父亲,公子,实不相瞒,我娘子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性情温柔,天真善良,平日里可听我的话了,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坐着他不敢站着,他......”

    话未说完,眼前的黑布忽然被摘下,尚不适应光亮的眼睛半眯着,恍惚间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自己面前。

    宋了知眨了眨眼,眼见着阮雪棠摘下麂皮手套,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确定?”

    小宋: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八十八章

    88

    红绳从膝弯绕过时,宋了知很配合地主动抬起腿,多少有做错事后讨好的意味。阮雪棠因此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出声。

    宋了知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安地望着阮雪棠的动作。

    受伤的手被重新绑过,绳结避开伤处,比先前的捆法松快许多,衣衫也早被阮雪棠扒去,修长有力的双腿被高高吊起,分别绑在床梁两侧,正是个门户大开的姿态,阳具与后穴暴露在空气中,风光一览无遗。

    章台柳比金陵渡还贴心,直接将淫玩器具都放在床柜里供客选用,阮雪棠饶有兴味地在最下层抽屉挑选良久,宋了知被绑在床上,虽看不见阮公子在挑选什么,但光听见那细碎的翻动声便让他心跳加速,说不清是在害怕还是期待。

    最终,阮雪棠依旧是选了一根鞭子他总认为宋了知长了那么肥硕浑圆的大屁股,每次挨了揍,便会呈现出诱人淫靡的媚红色,小穴藏在性感的股沟里,摇晃着求他饶过时会不由自主地收缩着穴口这么个好屁股,当真是不打白不打。

    与以往使用的长鞭不同,这次他选用的是较短的黑色马鞭,前端乃是牛皮做的软梢。

    “阮某倒不知晓宋公子何时与人成亲了。”

    阮雪棠手持鞭子,用柔软的鞭头轻轻划过宋了知敏感的大腿内侧,大有宋了知说错话就狠狠抽下去的意思。

    每次阮雪棠叫他宋公子就没好事,宋了知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知要如何解释才好,额头生出细密的汗珠:“我...阮公子,我当时是出于无奈,以为是旁人,我才......”

    见阮雪棠脸色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宋了知壮着胆子,结结巴巴道:“阮公子,你别生气。我说的娘子就、就是你......”

    阮雪棠其实知道宋了知说的是自己,他老早便看出宋了知胸无大志,唯一的梦想大概也就是娶妻成家了。

    “性情温柔,天真善良?”软梢越过饱满的臀肉,直接拍打着小穴细嫩的皱褶,“让他往东不敢西,让他坐着不敢站着?”

    宋了知彻底怂了下来,被调教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着。他怯怯嗫嚅道:“我以为说得夸张些,别人会放过我。”

    他不提起这茬还好,一提起这茬阮雪棠便来气:“你还好意识说?若不是我与裴厉来章台柳,你这蠢狗就真”

    阮雪棠正要好好控诉一番,哪知宋了知听到一半便急了眼,若不是被绑着,恐怕要直接蹦起来:“与裴将军?阮公子,你为什么要和裴将军一起来妓院?他有没有欺负你?”

    他神情严肃,简直就像是发现媳妇差点被人拐跑的丈夫。

    宋了知心中也的确是如此认为,没办法,阮雪棠生得过分漂亮,裴将军一心觊觎,又有过拐人的前科,他这个做丈夫的能不多忧心些么。

    阮雪棠原本没觉着哪里说得不对,但见宋了知那副认真追问的模样,反倒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以为自己干了什么惊天大坏事。不过阮雪棠素来是理不直气也壮,并不会因此而愧疚,用力在滚翘的屁股上落下一鞭,清脆的响声在屋里绽开。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与他来是奉了皇帝的命令!”

    朝廷也不是全然不理事的,特别是如今造反之地越来越多,皇帝终于略微醒悟一些,明白民心安定的必要性,所以下令彻查让钰京人心惶惶的挖眼抛尸案。他见上次狩猎中阮雪棠与裴厉收获卓越,主观的以为这俩是对好搭档,特意让他俩全权负责此案。

    阮雪棠其实挺想将这件案子栽赃到阮云昇头上,但还没等他开始行动,也不知是裴厉办案神速还是之前那帮官员太为懒政,裴厉竟在短短半天的时间里查到了章台柳此处,召官兵暗中监视。

    阮雪棠很不愿跟裴厉同往,但自从他当上世子后,有不少人暗中眼红嫉妒,未免被人参本,阮雪棠装也要装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只得与裴厉一同乘马车前往章台柳,哪知刚好看见宋了知正偷偷摸摸的跟在别人身后。

    见宋了知久不从巷子里出来,阮雪棠便知出了事,气鼓鼓地冲进章台柳寻人。

    马鞭虽短,但抽起人来并不比其他鞭子轻,被打过的地方先是麻,随即是火灼般的刺痛,麦色的臀肉上很快便肿出一道红印,阮雪棠如此还不满意,下一鞭便直接落在了宋了知脆弱的会阴部。

    “唔!”

    宋了知疼得叫出了声,可惜他连合拢双腿都无法做到,只能忍受阮雪棠的折磨。若单是皮肉之苦,他还是很能忍受的,可如今这痛总带着情欲的挑逗成分,便抑不住的想要与阮雪棠亲近。

    “阮公子,嗯...你解开我...唔......”

    阮雪棠手黑心黑,一想到宋了知差点出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叫你少管闲事,你非要去管。是不是平日里挨得肏还不够,非要把自己卖到妓院来给旁的男人上才满意?”

    “不、不是......”他胡乱摇着头,“我不知道后面会有人偷袭......”

    阮雪棠才不管宋了知有何理由,一昧地抽打饱实的后臀。很快,宋了知被打的红痕斑斑,屁股肿得不像话,仿佛拍一拍就能渗出血来。他的确是痛,眼眶都红了,可阳具却也不争气的跟着硬了起来。

    阮雪棠还不解气,又去床柜抽屉检索一番,果然找到了有意思的玩意儿。宋了知眼见着阮雪棠从瓷瓶里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似笑非笑地走近。

    妓院里的药丸,不必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宋了知心知以阮雪棠那个睚眦必报又好面子的小性儿,十有八九还记着自己当日拿错药的事情,保不定就要以牙还牙,让自己也中一回春药。于是双唇抿紧,欲摆出个宁死不屈的姿态。

    他所料得一点儿不差,阮雪棠正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却压根没想从他嘴里灌下去,手指粗略在后穴扩张几下,将药丸塞进宋了知的穴中。

    阮雪棠手指修长,那药丸被送得也深,很快便被温热的内壁捂化了,融在穴里。宋了知感觉后穴越来越痒,空虚得厉害,阳具也一柱擎天,硬得吓人。

    宋了知面色潮红,心脏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膛,发出短而急切的喘息,被缚住的双手双脚也在拼命挣扎,扭动着身躯想要得到发泄。汗水从额上流到眼睛里,刺痛使他恢复片刻清明,他恍惚间苦中作乐的想着,如此绑住也好,否则药效发作后的自己真的很难保证不对阮公子做出什么。

    阮雪棠显然没意识到潜在危险,作乱的手对着宋了知胸部乱拧一通,又俯下身,锐利的尖牙叼住乳尖咬弄,非要把小巧的乳尖欺负到肿胀发硬才满意,宋了知呜咽出声,下体忍不住想往阮雪棠身上磨蹭。

    阮雪棠偏不让宋了知如愿,欺负完上面,他又将手探到宋了知身下,后穴不知何时已经湿了,阮雪棠手指可以很轻易地滑进去,可他却一直停在穴口,浅浅伸了指尖入内,一直按压着肛口那一圈皱褶软肉。

    宋了知原先还能忍着不出声,可理智像被放在火上炙烤,快要将他燃烧成灰,欲望催逼下,他忍不住开口求道:“呜嗯,快进来...阮公子......我想要......”

    阮雪棠全然不理会,松松握住宋了知昂扬的阳具撸动几下,宋了知顿时发出低沉的呻吟,这般浅尝辄止的抚慰无法满足他茂盛的欲望,双眸含了一层水汽,他羞耻地阖上眼,显然想索求更多。

    “阮公子,后面痒得厉害...你帮帮我......”

    玩弄似的用指腹蹭过马眼,果然换来宋了知更重的喘息和颤抖,阮雪棠略略扬起嘴角:“你要我如何帮你?”

    宋了知本就快失去理智,药效下更是不管不顾地淫叫起来,抬着屁股努力摇晃:“要阮公子插进来肏我...用大肉棒捅贱狗的骚穴...快点...阮公子,我想要你......”

    能把老实本分的宋了知逼到这种地步,阮雪棠这才满意,缓缓脱去衣物,巨大的阳根抵在宋了知的穴边,用力送了进去。

    “呜嗯!进去了......”未被仔细扩张的后穴传来丝丝痛意,然而马上就被空虚的肠道被炙热的阳具填满的快感所盖过,“好舒服...大肉棒进得好深......”

    阮雪棠掐着宋了知后臀的软肉开始卖力抽插,把宋了知顶得意乱情迷,吐出不少比以往大胆的淫词浪语。

    肠肉紧紧裹着阳具不放,宋了知痴迷地望着阮雪棠:“好喜欢...唔,大鸡巴干得我好爽,慢一点......”

    阮雪棠一下比一下顶得深,快速抽插着,汗水滴到宋了知的身上:“骚婊子,以后还敢多管闲事么?!”

    宋了知被撞出呜咽,断断续续求饶道:“不敢了...贱狗...以后一定听话...啊!阮公子不要老撞那里......”

    “哼,你这不长记性的东西!每次都是挨了罚才老实,莫不是天生下贱,故意讨主子罚你?”

    在猛烈的快感下,眼泪落了下来,宋了知仍被绑着,只能无助地承受阮雪棠的占有和惩罚:“哈啊...贱狗不会故意的...唔......嗯,喜欢阮公子肏我...只给阮公子......”

    阮雪棠有心要教训宋了知,所以这一次做得格外久,宋了知又被用过药,先前还能射出白精,可射过三四次之后,囊袋再射不出东西,虽然硬着,但只流出稀稀的清液,求欢的呻吟也渐变成了讨饶。

    药效早就过去,阮公子却还不肯放开他,好不容易射了一次,结果替他松绑后将宋了知翻过身,令他跪趴在床上,再度捅了进去。

    第二回直直做到午夜,待阮雪棠彻底满足之时,才发现宋了知竟是昏了过去,早就不省人事了。他将射过精的阳具从宋了知体内抽出,浊精从被过度使用而无法闭合的穴口流出一些。

    阮雪棠被宋了知伺候惯了,本能地等着宋了知来替他擦洗,怎知宋了知这次当真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疲惫,居然久久不曾醒来。

    他有洁癖,最受不得脏的,见宋了知还没有要醒的意思,自己下床清理,又看到宋了知股间不时流出的精液,原本是想把人叫醒,可宋了知或许是今日受了惊,昏睡时仍微微皱起眉头,阮雪棠犹豫片刻,纡尊降贵地替宋了知擦洗一番。

    待上了床,宋了知依旧是睡得极不安稳的样子,偶尔发出一两句惊惶梦呓。阮雪棠十分嫌弃地打量了一会儿,最终模仿着宋了知以往抱他睡觉的姿势,把人搂进怀中,不情不愿地拍了拍宋了知的背:“别嚎了,我在这儿呢。”

    被抱着的宋了知像小狗认主一样老实下来,在阮雪棠怀里拱了拱,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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