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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他们曾经去边上围观了一回,乌烟瘴气下,道士又杀鸡又洒黑狗血,和尚也不甘示弱,念经念得震耳欲聋,木鱼都给敲烂了好几个。

    宋了知心疼地看着无数公鸡被宰,虔诚地提出了建议:“道长,鸡放完血后你们别直接丢,不吃多浪费啊。”

    阮云昇看宋了知比看阮雪棠顺眼,很大方的允许褐脸贼把鸡拿去吃。

    阮雪棠觉得简凝之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做鬼都不得安宁,不过他对自己这位不知该叫爹还是叫妈的阿凝感情十分有限,所以并不阻止阮云昇这个自私歹毒的念头。

    宋了知重获自由后立刻回了一趟金陵渡,噔噔窜到楼上,果然看见了何世奎。

    “何大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宋了知跑得急,说话带喘。

    “你还好意思来见我?”何世奎拿着一方手帕乱挥,作出烟花女子的娇嗔之态,“死鬼,我让你老实躲在我家,你倒好,胆大包天,直接跑去敌方大本营了。”

    他自知有愧,低下头摸摸鼻子:“对不住,我当时太心急了...也不想连累尊夫人,所以才......”

    何世奎见逗得差不多了,笑道:“好了好了,我其实也就会被关了几天,根本没大事。你看,头发都没少一根呢。”

    宋了知当真捧着他脑袋仔细端详一番:“好像是没少,就是头发白了许多。”

    “废话,你被关牢里不得愁白几根头发。”何世奎与他嘻嘻哈哈,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宋了知回到金陵渡的厢房,将准备搬进王府的行李给收拾了。

    他扛着大包袱,又去了一趟义庄,原本宋了知只跟林敏请了五天的假,结果一去那么多天不回来,心里很是愧疚。

    林敏照旧是那副凡尘俗世与我无关的疏离感,对宋了知的归来和道歉始终没个表态,只是很自然的支使宋了知做事。宋了知如今对她的性格稍稍了解,知道林敏如此便是没有生气,总算是心安了下来。待林敏傍晚与他分银子时,他才推拒道:“林姑娘,我知道你不怪我,但是这钱你收着,权当是我的一些补偿。”

    他特意补充道:“你要是不收,我会于心不安,睡觉都得睡不踏实了。”

    林敏这才没再逼他,把银子收回自己的钱袋中。

    他如今搬到王府与阮雪棠同住,每天生活有了质的飞跃他终于不用偷偷摸摸躲在转角目送阮公子上朝,而是每天亲手替阮公子穿上官服,跟着一起上车他负责借阮雪棠肩膀,让阮公子在马车上还能多睡一段路。

    不过若是情场得意,事业上就容易不顺心。钰京近来出现许多古怪尸体,清一色是年轻且面容姣好的男女,每一具尸体更是都被人挖去眼珠。宋了知和林敏忙都忙不过来,仵作前来验尸,说这些人是被人毒害后再挖去眼珠的。

    不过年节将近,百姓们怕归怕,街上繁华依旧,家家户户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悦。在王府为王爷请脉的御医听下人说世子殿下膝盖曾被冻伤,有心向阮雪棠献好,特意送了几个方子,又说伤虽痊愈,但怕落下病根,劝阮雪棠多泡泡温泉之类的。

    阮雪棠没当回事,宋了知却把这话听进去了,总怕阮雪棠以后会腿疼,自己主动去找阮云昇,求王爷同意借他们温泉山庄住几日。

    阮云昇正好觉得逆子每天都在自己跟前碍眼,很打扰大师做法,说不定会影响他下辈子与阿凝再续前缘,索性把自己最好的庄子借给褐脸贼,令他们过完年之前都不要回来恶心他了。

    温泉,大家懂的都懂

    八十二章

    82

    包里是熏制品和小孩子爱吃的玩意儿,另还有几件棉衣,衣兜里被他偷偷藏了些银子。

    “大娘,这些熏肉不怕放,你们慢慢吃。”他一样样介绍,“衣裳都是我穿小了的旧衣,您不嫌弃的话拿去给大牛穿正好。”

    阮王爷借给他们的正是当初他养胎的那座庄子,宋了知得知后便准备了一些年货带过来送给谭家母子,恰好除夕,正好让他们过个好年。

    谭大娘虽没发现藏在衣兜里的银两,但摸到这几乎堪称崭新的面料,哪能不知道宋了知的心意。她也不客套,认真道谢后便收下,留宋了知与他们一起用年夜饭。

    宋了知逗孩子一样陪着谭大牛说了会儿话,摇头道:“不必了,谭大娘,我一会儿就走。”

    谭大娘还要再劝,打量他片刻,忽而领悟过来:“莫非是......”

    “嗯,”宋了知微微红了脸,“家里有人在等我。”

    大牛把宋了知当自己玩伴,旁的听不懂,只明白宋了知这是要走的意思,急忙喊道:“哎,你别走啊,我娘给我买了许多炮仗,咱们一块儿放着玩。”

    谭大娘一个箭步蹿过来,拧着大牛耳朵咆哮:“你别闹人家!人家要回去和媳妇过年,你瞎掺和什么!”

    宋了知刚想解释,但谭大牛嚎啕的声音太大,完全盖住了他原本也不怎么想辩解的声音。

    最终,宋了知虽未留下吃饭,但扭不过谭大娘的盛情,拿着一小罐谭大娘自家腌的咸菜回去。甫一出门,大牛又追上来,往他手里塞了个小布包:“喏,这些是我娘给我买的炮仗,分你一些。”

    宋了知看他赤诚,笑道:“过几天我再来陪你玩,好不好?”

    谭大牛眨眨眼,很诚恳地答道:“你就不必了,我比较想要上次那头驴来。”

    他没想到时至今日自己还是比不过一头驴,哭笑不得地回了温泉山庄。先前那个嚣张跋扈的看门小厮早不记得宋了知曾上门拜访过,今日见宋了知与世子从同一辆马车下来,猜他定然身份显贵,替宋了知开门时百般讨好,说了一溜的吉祥话。

    宋了知实在听不惯奉承,尴尬地笑了笑,姿势有些奇怪的往阮公子所住的主卧房走去。在房里没见着人,他放下东西,又去外面找了一圈,最终在温泉边寻到阮雪棠。

    阮雪棠并未束发,过长的青丝柔顺地垂在身后,发尾散在白玉砖上,像写意的水墨画。宋了知替他将随意丢在一边的鞋袜整理好,慢慢走到阮雪棠身边,入眼是藕白的小腿,双足被温泉泡得微微发红。

    不知为何,宋了知总感觉眼前的画面很有情色意味。

    他原本是来问阮雪棠想吃什么的,虽然山庄里配备了大厨,但这是他与阮公子第一次过年,总想亲自下厨表表心意。不过做饭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宋了知取了干布帕,捧着阮雪棠的脚擦干。

    若依本心,他是很想对这双白嫩嫩的脚丫做些什么的,但宋了知上午才在马车上被阮雪棠整治了一番,所以动心忍性,很纯粹的为阮雪棠擦脚。

    他的心当真是纯粹的,可惜肉体没能跟上心灵的圣洁,手掌拖着阮雪棠柔软细嫩的脚心,两个人又都像半大小子似的在温泉边对坐,水汽蒸得人头昏,把心也蒸热了,双手跃跃欲试地从脚摸到小腿,他呼吸有些急促,恨不得凑到阮雪棠身上:“阮公子,那个...可以拿出来了么?”

    阮雪棠一早看出宋了知裤裆不太平,促狭着用脚碰了碰宋了知胯间:“这一路就没被人发现?”

    说他害羞吧,偏偏手还攥着阮雪棠的小腿不放,可要说他放荡,宋了知又换了姿势,双膝并拢,极力想藏住微鼓的裆部。温泉边的白玉砖也烘得温温的,坐着并不冻屁股,宋了知耳根红透,轻声为自己辩解:“衣裳厚,没人看见的。”

    阮雪棠显然对答案不满意,还有些潮腻的脚隔着布料踩上勃起那物,听不出是夸是贬的来了一句:“这玩意儿那么大,也是能藏得住的么。”

    宋了知咬着下唇,先前刻意忽略的感受又清晰起来:“阮公子,让我取下来吧...那里,当真胀得难受。”

    “定然是被发现了。”对于宋了知的哀求,阮雪棠充耳不闻,“旁人是如何说的,你有没有把这个露给他们看?”

    宋了知的裤子被踩得直往下掉,他红着脸,自暴自弃般由着阮雪棠脱了他的裤子,露出黑色耻毛间昂扬的肉棒,冠沟处有银色的拉环闪烁。

    作践地踩了上去,阮雪棠先是揪着两个卵蛋欺负一通,又用脚趾灵巧地勾着圆环,略略往外抽出一段,宋了知呼吸停了一瞬,随后却是剧烈的喘息,眉头紧皱,仿佛在忍受某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你应当告诉那些人,某只蠢狗管不好自己的狗鸡巴,才不得不求主人给他带上这个。”

    在来的路上,因嫌宋了知太爱发情,阮雪棠在马车上便给他插了尿道棒。

    只是趁阮雪棠睡觉时偷摸了对方屁股的宋了知根本不知道阮公子身上竟然藏有这样的刑具,被逼得双眼泛红,冰凉的螺旋状细棍将尿道口强行挤开,伴随着刺痛和酥麻,整根没入,只留下一个圆环堵在马眼处。他甚至连大步走路都不太敢,生怕尿道里的小棍会插坏自己的阳物。

    这下无论是小解还是发泄,宋了知都必须得征得阮雪棠的同意。

    宋了知鼻尖沁出细密的汗,棉衫也落在地上,只穿了深灰色的里衣。阮雪棠一直玩弄着尿道棒,宋了知如今才明白那螺旋状的设计有多巧妙,每次抽插对敏感的尿道口都格外磨人。

    低头便是雪白脚趾在自己紫红阳物前勾着银环玩弄的景象,强烈的对比令他心潮澎湃,连阳具都忍不住颤抖,胡乱挺动腰腹想要发泄。

    “唔,好想射...快、快到了,嗯......”尿道被堵着,宋了知纵是想射也射不出来,身体早失了力气,正要软软的靠在阮雪棠身上,结果对方毫不留情,把宋了知一把推进温泉里!

    宋了知猝不及防被推下去,呛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从水里扑腾起来,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见岸上的阮雪棠已脱去衣服,赤身裸体地进到水中。

    宽肩窄腰,粉色的巨物仅是半勃便相当的可观,宋了知看得入迷,什么抱怨都忘了,眼巴巴看着阮雪棠慢慢走近,心如鼓震,脸红得说不出话来。

    阮雪棠同样也在打量宋了知,额前有几缕碎发垂下,遮住眉目,无端为宋了知添了几分锐意,而湿透的深色里衣紧贴着蜜色肌肤,将男人过分结实的胸肌和臀部勾勒明显,这样不自觉散发出的男子气概令阮雪棠更有凌辱的欲望。

    阮雪棠坐在水下的台阶上,示意宋了知坐过来。

    宋了知小心翼翼地坐到阮雪棠腿上,两人目光相对,宋了知记吃不记打,又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舌头耐心吻开紧闭的唇,尽情探进对方唇中索取,两人交换着津液,彼此都有些喘不过气。

    阮雪棠将宋了知的手按在自己半勃的阳具上,哑声道:“好好伺候。”

    他自然明白阮雪棠的意思,双手在水下合握住那根巨物,手掌撸动的同时左右拇指轮番搓过柔嫩敏感的龟头,很用心地唤醒阮雪棠的欲望。

    阮雪棠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牙齿叼住宋了知的乳肉细细欺负,非要把藏在褐色乳晕里的奶尖逼出来。口中的乳尖慢慢变硬,阮雪棠这才吐出,恶意地拧了几下,把脆弱的乳首折磨得破了皮:“明天衣服穿厚些,否则别人都能看见你挺着的骚奶尖了。”

    他本羞得不想说话,结果阮雪棠对他紧实的双乳一阵掌掴,整片胸膛都被打得绯红,宋了知赶忙应了,这才止住阮雪棠的责罚。

    两人半边身子都沉在水中,阮雪棠欺辱完上面,又往宋了知臀后探去。两只手掌着浑圆丰满的臀肉,在水中弹翘的手感很好,宋了知不适应地摇了摇屁股:“阮公子,你别这样...感觉、感觉好难受......”

    话音未落,两根手指不容拒绝地刺进他体内,紧闭的小穴蓦地被打开,温泉水跟着涌了进去,把宋了知烫得惊叫一声,匆忙抬臀想要躲开,却被阮雪棠掐腰按住。

    他眼里擒着水雾,哀求着阮雪棠松开:“好烫,不行,阮公子,我后面会烫坏的。”

    阮雪棠似笑非笑地又咬了他一口:“你这贱货,连扩张都等不了,那么急着求主子进去?”

    “不是,贱狗不是那个意思,等一等!”宋了知这才知道阮雪棠故意曲解了他,胡乱地摇着头,感受到阮雪棠的阳根已抵在穴边。

    他连忙讨好地吻住阮公子,含糊道:“要、要扩张的...阮公子太大了......不扩张,我会坏掉......”

    此话颇合阮雪棠心意,好笑地看着惊惶的宋了知:“那你自己弄。”

    宋了知紧咬着下唇,主动将手探到身后扩张,热水虽然起到了润滑作用,但也烫得肠肉不断绞紧。眼泪和汗水一起落下,正是艰难时刻,阮雪棠不帮忙也就算了,偏又玩弄起了前端的尿道棒,手指勾着拉环在尿道抽插,坏心眼地看着宋了知因情欲与痛苦而复杂的神情。

    前面的快感积攒太久,几乎胀到麻木,宋了知瘫软地靠在阮雪棠身上,如淫荡的妓子般高高拱起屁股,方便自己手指进出。

    后穴被水洗得滑腻,待能探进四根手指时,宋了知心知差不多了,主动扶着阮雪棠的阳具缓缓往下坐。

    “嗯...全部吞进去了。”

    完全坐下去后,宋了知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就算这样细致的扩张,可真正让阮雪棠插入时后穴还是会被捅得难受。

    但是阮雪棠并未给他适应的时间,一边催促着宋了知摇臀,一边顶胯冲撞,下体如一把凶刃,像是要直接将他劈开似得反复抽插。

    “啊...呜嗯...慢点,我不成了,贱狗快要死了......”两条腿无力地跪在阮雪棠身边,宋了知敞露身体任由心上人的侵犯,“轻些,阮公子,你轻一些......”

    水下交合时热水会随着动作在后穴进出,宋了知感觉自己仿佛是失禁了,穴肉紧紧吸着阮雪棠的阴茎,浑身都热,不知是因为温泉还是因为情欲,只恨不得要融化在阮公子身上。

    他的手抚着自己受限制的器官,疼得哆嗦了一下,抽泣般求阮雪棠:“阮公子,前面碰一碰就痛,快坏了......”

    阮雪棠低头看着潜在水里的性器,果然可怜得要废了,又硬又涨,被憋成吓人的紫黑色。他咬了咬宋了知嘴唇,体内的阳物变换了角度,故意顶着最要命的那点儿戳弄:“屁股夹紧!”

    宋了知哭着应了,肠肉痉挛着收缩,再顾不得什么脸面,一昧地呻吟讨饶,随着阮雪棠动作耸动:“贱狗受不了了...呜......阮公子,你射给母狗...射给我吧......”

    阮雪棠又哪是那么容易糊弄过的,两人在水里蛮干许久,又换了许多姿势,将那紧致的肉穴彻底肏开了才有了一些想射的念头,两人缠吻片刻,终于替宋了知抽出尿道棒。

    几乎在那一瞬间,宋了知堵了许久的浊精喷射出来,白白的融在水中,宋了知眼前一白,短暂地昏厥过去,可没过多久,他又被撞醒过来,双腿紧紧夹住阮雪棠的腰,下意识发出的喘息声令他自己都脸红不已。

    直到宋了知感觉自己屁股快被磨出血时,阮雪棠终于在他体内泄了出来。两人仍维持着最初的骑乘姿势,宋了知轻轻抚着阮雪棠后背,亲昵吻着对方头顶的发旋。

    两人从下午做到天黑,宋了知把人抱回房间时才想起自己还没去做饭,好在山庄的厨子也不是很情愿被宋了知抢工作,早早备好了精致的饭菜。

    两人用过晚膳,宋了知忽想起什么,让阮雪棠在院中等他,自己拎着大牛赠的炮仗过来。山庄远离人烟,下人们也不敢当着世子胡闹,虽然过得很好,但总感觉缺了些年味。

    谭大牛家买的鞭炮当然不会是什么名贵烟火,宋了知小时候全都玩过,便一样样放给阮雪棠看。

    阮雪棠从小到大只在路边匆匆看别的孩子玩过,自己是从来没放过的,所以一度怀疑宋了知会被炮竹崩着手。

    不过看看倒也挺有意思,有些炮竹发出咻的声响,然后窜到天上爆开,其中还有个最出类拔萃的大炮仗,仿佛塞了几千斤火药,一看便知是轰天的响,宋了知一点燃引线,急匆匆往阮雪棠那儿跑。

    阮雪棠还当他是炮仗崩着了,哪知一下便落进个带着些微火药味的怀里,原来宋了知是怕他吓到,过来为他捂耳朵。

    两个人严阵以待,结果那个大炮仗华而不实,是个哑炮。阮雪棠原本以为要震耳欲聋一遭,却只听见了宋了知的心跳声,重重的,比轰天响的炮仗更骇人。

    宋了知还搂着他,亲了亲阮雪棠侧脸,很郑重地说道:“我喜欢你。”

    阮雪棠抬眼看他,宋了知像是害怕听到阮雪棠的回答,连忙僵硬地转开话题:“阮公子,明年除夕我们还一起过,好不好?我、我明年亲自去挑炮仗,这世上还有许多新奇的烟花爆竹呢,我都放给你看,绝对比今年好玩千倍万倍。”

    宋了知还没说完,那个哑炮忽又不哑了,原是他们误解了它,并没有响声,而是火树银花的开在琉璃世界,火光印在两人脸上,是短暂而绚烂的美丽。

    阮雪棠沉默半晌,最终在宋了知怀中点了点头,轻声说了一句:“明年再买一些这个吧。”

    祝大家新年快乐!牛年大吉!

    其实从第三章就能看出小宋其实是有点恋足倾向的哈哈哈

    八十三章

    83

    宋了知端着亲手做的早餐进屋时,阮雪棠如闻着香的小耗子般,刚好从被窝里醒来。宋了知看他是千般好,就算是耗子,那也是可亲可爱的宝贝耗子,当即笑道:“阮公子,起床用早膳了。”

    绸被滑下,阮雪棠坐起身,露出雪白的肌肤,脖颈和锁骨处还留着星点吻痕。

    宋了知作为罪魁祸首,连忙过去帮阮雪棠穿衣,企图用衣物遮去情欲的痕迹:“在我家乡有正月初一吃饺子的习俗,说是吃了能交一年的好运。你以前也说过想吃饺子,我便去厨房包了一些。”

    阮雪棠还没睡清醒,点了点头,其实并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那话。

    宋了知自从吃过王府的饭菜后,对自己永远在好吃与不好吃中间地带徘徊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一直忧虑阮雪棠会嫌弃他做的饺子,然而阮雪棠对他做的东西早就不抱希望,所以如今也无大多反应,面不改色的吃了。

    宋了知见阮雪棠肯吃,心中欢喜,话自然多了起来,与阮雪棠说起钰京近来的挖眼抛尸案。他在阮王府看多了大师作法,自然而然往那方面想去:“每一具尸体虽然死法不同,有些被打死,有些是勒死,但无一例外都被挖去眼睛,简直就像是巫蛊邪术。”

    这话题显然不适合在吃饭时说,但阮雪棠和宋了知都非常人,并未觉得哪里不妥。阮雪棠在朝中对此案亦有所耳闻,停箸道:“若是尸体处理得干净些,便像是阮云昇会做出来的事了。”

    虽然只是猜想,但没由来的冷意爬上宋了知后背:“王爷无缘无故杀那么多人做什么?”

    “不是你自己说像巫蛊的么?”阮雪棠嫌宋了知脑子蠢钝,“阮云昇现在在王府迷信的还少了?你信不信,若是有人告诉他挖人眼珠能让简凝之起死回生,阮云昇敢直接把钰京城给屠了。”

    宋了知啊了一声,直接拍桌而起:“那这件事当真是王爷干的?!”

    “不可能。”阮雪棠慢条斯理地拿饺子蘸醋,“我都说了,王府做事不会那么不利落,还专门留下尸体由人猜忌。”

    宋了知想起阮云昇烧毁简凝之卷宗的事迹,承认对方不会是那么不谨慎的人:“那到底是谁干的呢......”

    阮雪棠对这些事从来是没多少兴趣的,见宋了知越想越入迷,颇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忍不住提醒道:“这件事归官府管,你别多管闲事。”

    宋了知最听阮雪棠的话,果真是不想了,专心陪阮雪棠吃饭。结果他收了心思,阮雪棠却又开始胡思乱想,当真盘算起找个江湖术士去骗阮云昇挥刀自宫就能复活简凝之的可行性有多大。

    两人用过早膳,阮雪棠难得有教宋了知写字的心思,便让人备好笔墨,宋了知不放过一切可以与阮雪棠亲近的机会,特意去找了条长凳,可以让两人并排坐在书桌前。

    阮雪棠像夫子一样端坐在宋了知身边,依旧是让他先写了几个字看看。宋了知这么多日的字帖也不是白临的,当真有模有样地写了一排字,虽称不上好,但与先前相比已是很工整了。他怕阮雪棠不满意,又将自己写得最好的三个字补在边上,一双眼安静地注视在阮雪棠,默默等待对方评价。

    若他不自作主张把阮雪棠这三个字与其他字写在一块,阮雪棠姑且能夸一句进步卓越,但将这三个字与其他字放在一起,那就很不够看了:“你这几个字写得那么好,另一行字怎么就跟狗爪子写的一样?”

    宋了知支支吾吾,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或许是这三个字是阮雪棠亲自攥着他的手教的,又或许是因为这是自己心上人的名字,所以才学得如此认真,写得如此漂亮。

    阮雪棠不信邪,抓着宋了知的手教谨字的写法,叫宋了知自己临摹几遍,果真又是惟妙惟肖,与他本人字迹极像,几乎可以仿冒他的签名。

    若不是知晓宋了知笨得可以,阮雪棠甚至都要怀疑宋了知是想通过模仿他的签名去图谋阮家财产了。偏偏宋了知还是一副很虚心受教的模样,无论阮雪棠如何嫌他,他也不气不恼,温柔地轻啄阮雪棠耳垂:“嗯,你的字好看。”

    阮雪棠不适应地避了避,这才想起宋了知还有练字发情的癖好。

    宋了知一回忆阮雪棠答应他明年还一同过年的事就兴奋,胆大包天,的确很有发情的想法,手搂着阮雪棠的腰,撒娇般把脸埋在心上人发间,嗅着发香,宋了知声音有些沙哑:“过年了,若我练字练得好,阮公子可不可以奖我一回?”

    阮雪棠扭脸看他,宋了知眼中是对他无遮无掩的喜爱,干净纯粹,反倒把阮雪棠看得心速加快。他又装出很严肃的夫子模样:“你练好了再说!”

    宋了知应了,很果断地松开搭在阮雪棠腰上的手,认真地拿了本书抄写起来。阮雪棠倒没想到他会这般老实,在旁坐着,偶尔指点几句,屋里只余翻书纸笔之声。

    阮雪棠犯了困,渐渐闭上双眼,很习惯地往身边倒去,落进温暖的怀里。

    待他醒来,天还未黑,反而一改早晨的阴霾,温暖明媚的阳光洒进屋里。宋了知左手将他搂在怀里,右手仍写着字,见人醒了,轻声问道:“要不要去床上再睡会儿?”

    阮雪棠摇头:“我睡了多久?”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没多久,一个时辰左右。”

    阮雪棠从宋了知怀中坐起来,出声打断道:“够了,今日便抄到这里吧。”

    宋了知应了,笑着把最后一句抄完,晾干了墨,连同先前抄的一同递给阮雪棠,满怀期待地问道:“阮公子,你看如何?”

    阮雪棠看着那越发与自己相似的字迹,首先便不怎么好提出意见,又想宋了知左手一直抱着他,能写得这样工整已属不易,最终极勉强地作出评价:“尚可。”

    宋了知高兴地望着他:“那有奖励么?”

    “你想奖什么”

    话未说完,阮雪棠被宋了知拦腰抱到书桌上,纸墨砚台被推到一边,宋了知压着他,试探着吻了上去,黏黏糊糊地求他:“把你奖给我,好不好?”

    双手灵活地探进阮雪棠衣衫内,寻着乳尖捻弄,阮雪棠气息不稳,原本想就此把人推开,不料却对上宋了知诚挚的眼瞳,两人对视片刻,阮雪棠垂下眼帘,抵在宋了知肩上的手渐渐撤了劲儿:“不许太过分。”

    宋了知亲了亲阮雪棠的眼皮,保证道:“阮公子,我不会欺负你的。”

    他怕他在书桌冻着,只扯乱了衣襟,衣裳还在阮雪棠身上挂着,从锦罗堆里露出玉琢的身躯,两点嫣红格外醒目,被宋了知吸着吮着,逼出奶白的乳汁。

    故意挤进阮雪棠腿间,令双腿无法闭合,宋了知一面以唇舌安抚着阮雪棠,手却渐渐下滑,解开腰带,探进双腿间隐秘之处。

    莫说雌穴,连阴茎都还安静的蛰伏在腿间,以往的他定然会先照顾前面的欲望,但今日宋了知故意避开了阳具,专心致志地抚摸着阮雪棠青涩的小穴。大掌覆在阴阜上搓弄,掌心有意无意地按压着藏在花瓣中的嫩珠,比起直接玩弄阴蒂,这样细水长流的温和手法另有磨人之处,阮雪棠躺在一方书桌上,青丝早已散开,身体不自觉地想要向上逃去,但桌面有限,竟是无处可躲,只能任由宋了知刺激他敏感的身体。

    偶尔有一两声抑制不住的喘息从嘴边溢出,宋了知很喜欢阮雪棠这样的反应,每当听见阮雪棠隐忍的呻吟时,他便会故意加重手上的动作,往下压迫,直至阮雪棠挣扎着扭臀闪避才放松。

    阮雪棠再难忍耐,不满地抓住宋了知想把他往自己腿间按:“不准闹...你快点......”

    停在花穴间的手指触到黏滑湿意,阳具也渐有复苏之势,宋了知这才替阮雪棠脱了裤子,指尖离开花瓣时甚至还牵连着暧昧的银丝。

    将那点爱液涂抹在花穴周围,宋了知哄着已经把脸埋在袖间的阮雪棠:“你把腿再分开一点。”

    虽然看不见阮雪棠的神情,但从通红的耳根便能猜出阮雪棠的窘迫,宋了知心知这已是将要面子的阮雪棠逼到极限,亦不再催促,略显强硬地握住两侧膝窝分开,舔吻稚嫩的花穴。

    阮雪棠整个小腹都在颤抖,感觉到炙热粗糙的舌头正顺着自己阴唇撩拨,雌穴不受控地流出骚水。而宋了知熟练地找到藏在蚌肉中的花核,似吓唬又似玩闹地用牙齿碰了碰:“阮公子,你这里好可爱,已经挺出来了。”

    那阴蒂乃是最敏感脆弱之处,哪经得他用牙尖欺辱,当即红肿起来,宋了知越看越怜惜,将阮雪棠双腿扛在自己肩上,双手轻轻捏着两片粉唇往外拉扯,露出紧闭的穴口。

    那里虽窄,紧合成一道缝,但却不断地吐出蜜水,宋了知用舌抵上去,耐心地将小穴慢慢舔开,吮吸雌穴软红的穴肉,变换着角度模仿交媾戳刺。无人触碰的阴茎已在不知不觉间完全勃起,被宋了知用手抚慰着,越发昂扬。

    宋了知胯间那物忍得难受,看着被他舔开的小穴,回想起醉酒那次磨穴的快感,若不是不愿让阮公子生气,当真想再试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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