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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是什么?”宋了知问道。

    薛令修轻笑道:“哥哥忘记昨日上裁缝铺定了几件冬衣么,那铺子是薛家名下的,我查账时碰巧看见哥哥的单子,便特意带人送过来,省得你多跑一趟。”

    “这怎么好意思?本该我自己去取的。”宋了知惭愧地为薛令修倒了杯茶,越想越觉得当时那件事自己的确也有错处,不能全怪薛令修没告诉他性别。

    其实薛令修是男性的话,做朋友反是比原来更方便了。

    薛令修并不喝茶,只将茶杯握在手里当暖手工具,依旧是玩笑似的语气:“反正都帮过哥哥这么多次了,无所谓再多帮一回。”

    这话听着便有些凌厉了,宋了知连忙答道:“是我疏忽了,薛公子若有什么我能报答的地方尽管开口。”

    “哥哥,我不过是在同你说笑,别紧张。”薛令修故作无意地拍了拍宋了知手背,“况且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帮哥哥,等你听完再想怎么报答我,如何?”

    “什么大事?”

    薛令修向身后的杂役看了一眼,见两人伶俐地离开房间,他又看向床榻上孤零零的枕头,过了一会儿才道:“过几日圣上要去围场狩猎,我堂兄称病不愿去,便让我代薛家前往。而且那个对哥哥很不好的那个人也要去呢。”

    宋了知一听便知他说的是谁,心想还好阮公子不在这儿,否则又要生气了。

    话锋一转,薛令修忽然对上宋了知视线:“哥哥想不想见他?”

    那眼神仿佛将他看穿,宋了知无从撒谎,只得红着脸道:“自然...是想的。”

    尽管他和阮雪棠才分开不久,但是又回到每天只能送他上早朝时远远看一眼的状态,怎能不想?况且他还有很多事想与阮雪棠说,若不是怕牵连夏嬷嬷,宋了知恨不得再闯一次郡王府。

    薛令修极力扮演一朵解语花:“哥哥大可扮作我身边小厮,随我同去围场,到时候你不就可以与那家伙相见了?”

    宋了知虽然很想与阮雪棠相见,但也知道皇家围场不是那么好进的,如此轻易就能混进去的话,那刺客不早混在仆人中把皇帝给杀了。到时若他被查出来,不仅薛令修要受罚,恐怕连阮公子都要被牵连,他不能干这样的傻事。

    “薛公子,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也清楚这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宋了知难得与外人说那么多话,“陛下都在那里,戒备定然森严。”

    薛令修面上没说什么,内心却略微吃惊,还以为宋了知一听到能见阮谨就会立刻答应:“既然我说能帮,那就一定是能做到的。哥哥难道忘了我是生意人?我是不做亏本买卖的,我肯这样帮哥哥,是因为我也需要哥哥帮我做一件事。”

    这样类似交易的有来有往方令他安心不少,半信半疑地开口:“需要我做什么?”

    “薛家原本没打算在京中发展,但如今我堂兄却有这个意思,生意嘛,免不得有京中同行眼熟妒忌。强龙不压地头蛇,我有一封关于薛家生意的信想要寄出去,但担心身边有他人眼线,所以想请哥哥帮我将这封信转寄出去。”

    宋了知迟疑片刻,犹豫道:“如何转寄?”

    “明日午时会有一具空棺材送往义庄,哥哥到时将信放进棺材里就好了。”说完,薛令修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放到宋了知面前,“劳烦哥哥了。”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宋了知仍在犹豫,不知自己该不该去围场找阮雪棠。

    “我听说裴厉也会去。”

    宋了知这次答得倒快:“那我也去。”

    翌日午时,果真有几人抬着口棺材过来,宋了知将信塞进棺材板和棺材之间的缝隙中,轻而易举地完成了薛令修的委托。

    林敏刚忙完上午的瞎子活,正在旁边洗手,宋了知望向里面的尸体,问道:“便是执意送草药抵钱的那位?”

    林敏点点头,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有个中年妇女缓缓走来,身着满是补丁的粗衣,与金陵渡锦罗绸缎的薛令修形成鲜明对比,半佝偻着身子,背后是一筐颜色各异的药草。

    这名中年妇女与丈夫以摘草药为生,虽然正值深冬,但有些稀珍物种便是雪天生长的,现下生活艰难,他们不得不冒险攀上悬崖峭壁去采摘,哪知不慎她丈夫脚滑从崖上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她不愿让丈夫以这样难看的姿态死去,只好将尸体送往义庄请人将摔烂的四肢缝合。林敏见她家庭清苦,本就表示不愿收取费用,但她过意不去,心想至少用药草补贴一些,不能让好心人白做事。

    宋了知叹了口气:“大娘,我不是说了吗,这些草药你自己留着。”

    林敏也推拒着,将手一直藏在袖子里,完全没有伸手去接草药的打算。

    丈夫的离世令她心力交瘁,仍勉强挤出点笑来:“林小姐,宋公子,你们良善,但我也不能利用你们的好心占便宜。你们别的不肯收,至少收下这个。”

    她从背后的竹筐里拿出一株深紫色的草药,解释道:“这位草药名叫月惜台,一年都难得见几次,在钰京有价无市,乃是专门给王公贵族安胎的上等好药。你们夫妻日后若是有喜,可以......”

    宋了知急急打断:“大娘,我与林姑娘不是那种关系。”

    那女子一怔,不好意思地道了歉,但依旧想让他们收下药草。她不好追着一个未嫁人的女孩子劝这个,于是只对宋了知下功夫:“宋公子日后总要娶妻的,等你娘子有喜了,用上这安胎的好药,岂不更加稳妥?”

    宋了知认真想了想,要是他真让阮雪棠有用得上这药的时候,那不稳妥的就极可能是自己的性命了。

    七十二章

    72

    朔风卷地,万物琼枝。皇帝要狩猎出巡,天公都卖他面子,一转连日阴霾,难得放了晴,朝阳从连绵银山间倾泻,给雪白世界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皇帝一开始计划是去五天,但三朝元老把脑袋磕在龙柱上,说国难当头,陛下怎可醉心玩乐,皇帝很听劝,勉为其难改为两日。阮雪棠原本想这两天一直躲在营帐里休息,但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提议要比试一番,不巧又被皇帝听见,顺手拿出自己腰上悬挂的玉佩当彩头,下令全部随行的臣子都参加。

    不擅骑射的十皇子当场耍赖,说这样没意思,不若两两组队,共计猎物。十皇子的母妃正受宠,看着十皇子那与其母肖似的大脸盘子,皇帝哪有不应允的道理。

    这也导致向来没人缘的阮雪棠面临很艰难的抉择,只有两个人肯同他一队,一个是阴魂不散的裴厉,一个是袅娜多姿的许庆。

    要是许庆今日没有穿新衣,阮雪棠肯定会不假思索地选他但许庆不仅穿了新衣裳,而且刚服五石散,时时刻刻都准备着脱衣遛鸟。

    阮雪棠犹豫半天,最终不情不愿地与裴厉结成一队。毕竟要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能痛殴裴厉,但没法痛殴一个家世相近的光屁股裸男。

    冬天并不是狩猎的最好时节,只能射一些不冬眠的野兔狍子,但大家伙儿阵仗都还挺大,左牵黄右擎苍,弄得满地狗屎鸟粪。阮雪棠嫌脏,自己往人少的树林深处行去,他早就让人把墨影还给了裴厉,如今骑得是他养在王府的一匹白色母马,名叫皎皎。

    皎皎与它的主人不同,性情异常温顺,心甘情愿地伏着主人穿梭过茂密的灌木丛。而裴厉的墨影跟了阮雪棠几个月,如今也自觉跟在皎皎身后,两人一同进了森林,后面还跟着几个气喘吁吁的小太监负责为他们拎备用箭袋和拾捡猎物。

    彼此一路无话,裴厉虽一直冷脸,可莫名给人感觉他心情很好,不时便猎得几只猎物。跟着的小太监赶忙祝贺,聒噪得不行。阮雪棠其实并不在乎这次狩猎的输赢,弓也一直背在背上,未曾动用,担心自己一拉弓瞄准得便是裴厉的脑袋。

    但裴厉连连得手,小太监也追着他夸,倒显得阮雪棠技不如人害怕露拙似的。

    阮雪棠好面子,别人也就算了,他不愿在死对头裴厉面前输人一筹,到底是沉不住气,一支箭矢挑衅般飞快从裴厉眼前掠过,射中尾羽鲜艳的稚鸡。

    裴厉看了阮雪棠一眼,两人斗气般一路比试,恨不得将林子里的野兔野鸡全部灭族。只有两条腿的小太监哪赶得上他们,很快,两人进入了密林深处,身后早没了太监的身影。

    踏雪觅食的白狐听到马蹄渐近,敏锐地半直起身子往四野查看。裴厉率先看见,利刃自黑色长弓间射出,阮雪棠哪能让他轻易得手,当即弯弓如月,接连放出两矢,一支打飞裴厉射出的箭,另一支直射猎物眼珠,白狐顿时穿脑而亡。

    裴厉眯起眼,沉声赞道:“好箭法!”

    阮雪棠没搭理他,洋洋得意地下了马。他自幼便拿写着阮云昇名字的稻草人练箭,射得准也是很应当的。

    他正想看看这只狐狸的公母,哪知裴厉也下了马,蓦地将人拉进怀中,将脸贴在阮雪棠脖颈处轻嗅,嗅完还不算,又伸手去解阮雪棠披风的系带。

    阮雪棠受到轻薄对待,脸色黑得可以滴出墨来,万万没想到裴厉这个小人居然还贼心不死,正要抬膝踢向裴厉两腿之间,那人却忽然开口:“你身上有迷香的味道。”

    在阮雪棠翻身下马的那瞬间,他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

    阮雪棠反抗的动作一滞,眉头紧锁:“你说什么?”

    “不一定是迷香。”裴厉仍搂着阮雪棠,确认他身上古怪的沉香味,“几年前我奉令清缴山贼,那些山贼用一种特殊的调香囚了许多少女,与你披风上的香味相似。”

    阮雪棠一把推开他,理好被弄乱的衣衫,半信半疑地问道:“只相似,不相同?”

    “不同。但是那些少女吸多调香会体弱无力,神情恍惚。”裴厉严肃道,似乎在担心阮雪棠的个人安危。

    “山贼可有说其来历?”

    “说是以前从过路商队劫的,他们也不知道具体如何调配。”

    阮雪棠嗅到自己披风上的沉香,下意识地握拳,指甲尖狠狠戳着掌心嫩肉,这股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正是阮云昇最爱的那种古沉香。他今日出发前曾被叫去阮云昇卧房,定是那时候沾上的。

    若裴厉说得当真,这也就解释了他每次闻到这股味道时就本能地头晕厌恶。当日他在寒隐寺的藏经阁也嗅到过类似的沉香味,故而偷出一部分古沉香让何世奎代他调查。

    可这真要是什么迷香毒香,阮云昇怎么还闻得这般陶醉,像一刻也离不得似的。

    也许阮云昇根本不知道这香料有问题,也有可能是香料有成瘾性,他被人设计了,导致现在必须吸入才行?

    阮雪棠沉默不语,没想到这件事越查越诡异,竟像是有人暗中谋害阮云昇。

    他俩难得好好说会儿话,裴厉见他在想事情,亦不催促,主动替他牵着皎皎。来京多日,裴厉或多或少得知阮雪棠过去在郡王府过得并不算好。

    不知过了多久,跟着他们的那几个小太监终于找了过来,浸出血迹的布袋里全是他们先前射下的猎物,如今被塞得满满当当,几个太监合力将最后一只白狐也挤进布袋中。

    回去后,他二人毫无悬念的获得头筹。而许庆也不出阮雪棠所料,果然在比赛开始后不久便嚷嚷着这衣服穿着不痛快,当着许多人的面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有碍观瞻不说,现在太医都还在抢救他被冻伤的小鸟。

    晚宴时皇帝喝得很醉,有几人晚来,他大方地不计较,在中间的宝座上自饮自酌,后悔没带妃子来。天子也是人,也像大部分上了年纪的老头一样,开始追忆峥嵘岁月:“朕还不是太子的时候,父皇令朕去攻打羌翎,朕一人...哈哈...手拿乾坤戟,杀进王宫,屠尽羌翎王族......哈...当然,阮爱卿,尔父当年亦非常人,决胜千里之外,分明在山庄里...隔儿...几条妙计,竟助朕攻下羌翎...哈哈哈哈......”

    皇帝的脸涨红成猪肝色,在酒精的迷幻下,他仿佛又回到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右手在空中比了几个把式,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撞翻桌子上的葡萄酒杯,酒液在烛火下红艳得像血。

    宫人扶住了他,皇帝仍要撒疯:“阮爱卿,朕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么?”

    “回陛下,臣全都听见了。”阮雪棠光明正大地欺君,他眼神冷冷扫过对面的宋了知,皇帝的醉话是一句都未听进去。

    薛令修正是姗姗来迟的那几位,他来迟就算了,背后居然还跟着低头耷脑的宋了知。

    男装打扮的薛令修看起来更加讨人厌,偏偏一直故意让宋了知给他倒酒切肉,贱爪子有意无意地蹭上宋了知腰际,要是阮雪棠的眼神能化成刀子,那薛令修现在大概已经被凌迟了。

    宋了知自然也能感觉到对面的怨气,身后直冒冷汗,他知道阮公子一贯喜欢误会他与薛公子关系,但又没办法,谁让他如今扮演的是薛公子的小厮,没法与他团聚。

    偏偏阮公子身边还坐着裴将军,宋了知虽不敢瞪过去,但心里也很焦急,担心裴厉暗中占阮公子便宜。

    还有一帮宗室子弟饱暖思淫,不顾皇帝在场,在位置上小声讨论着新开的妓院:“要我说,那儿虽没金陵渡别致,但里面的美人全是异族娘们,个个绿眼睛高鼻梁,带劲啊!”

    “是呀,就当去尝尝鲜呗。也不知那的老板是什么背景,弄来那么多异族人,我上次去了一次,连龟公杂役都是异族人!”

    “呵,你这人怎么连别人家龟公都那么在意,是不是想尝尝黑皮男人的滋味了?”

    他们混笑作一团,营帐里发酒疯的发酒疯,生闷气的生闷气,只有薛令修与裴厉最惬意,薛令修笑眯眯地气着阮雪棠,裴厉手里握着阮雪棠转送给他的玉佩,也难得露出一个古怪笑容。

    皇帝把作为彩头的玉佩赐给了阮雪棠,阮雪棠看不上,直接丢给了裴厉。

    宋了知看见裴厉那皮笑肉不笑的诡异表情,更觉得对方不安好心,指不定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欺负他的阮公子。

    好不容易挨到散宴,营外侍卫宫女纷杂,各自搀着自家醉酒的主子,一时间场面混乱,宋了知不小心与薛令修走失,正急得满头大汗,连着撞了好几次旁人,他一路低头道歉,生怕别人看出端倪。

    忽而有一只手将他拉到营帐后头,避开纷杂的人群,阮雪棠没好气地瞪着宋了知:“怎么,你还想去奸夫的帐子睡觉?”

    大家不用紧张,小阮没有怀孕,那个药草是查小阮身世用的。

    小宋虽然很想娶小阮,但并不想要孩子。他在小阮流产时被吓到了,留下了心理阴影,很怕小阮会因为这种事嗝屁,而且他也知道小阮不想要孩子,所以不会强迫小阮做不喜欢的事情。

    体外射精完全是因为小宋和小阮两个小呆瓜都不知道这样也有可能导致怀孕(后面会专门写到这个事,也算一个小伏笔???)

    七十三章

    73

    不时就有巡逻的士兵路过营帐,因为紧张,宋了知的穴收得很紧,湿软穴肉饥渴地吸附着体内阳物,进出时总有淫靡刺耳的水声自交合处传出。

    找不到支撑点的宋了知只能将结实有力的双腿紧紧缠在阮雪棠腰上,腰肢微弯,双手亦搂住阮雪棠的脖子,他知道自己的份量,很担心阮公子会抱不住他。结果阮公子不仅一直托着他的臀部肏干,还有余力将他身体往上抛,又热又硬的大鸡巴深深嵌进体内,仿佛快将他肚皮捅破。

    整个人就这样挂在阮雪棠身上,从未有过的姿势令他很想羞愤闭眼,但又害怕有人进来,蒙了层水雾的眼睛只能失神地望着帐幔,口中溢出隐忍哀求的喘息。

    阮雪棠双手掌着那两团臀肉揉捏,手指往臀沟里探,摸索着两人连接的地方,宋了知害怕地身体往上缩,肛口的皱褶被巨物撑到平滑,指尖满是淫水。他不满地咬着宋了知微张的唇瓣,催促道:“继续说。”

    “我后来听说...唔...手指不可以......听说何大人也在查香料...哈啊...我就让、让何大人寄了一点香料给凶石......嗯,不要......”

    已经被塞满的穴口不容外物的入侵,但阮雪棠却执意想将手指也挤进去,身上的男人脆弱地低声哭叫着,仍不忘阮雪棠的命令,继续往下说道:“后面会坏掉的...不行......然后...凶石他寄信回来...说那两种调香虽然部分用料不同,但、但是其中最主要的那味材料是一样的......”

    “那材料是什么?”这无疑是一场淫刑逼供,阮雪棠逼着宋了知边挨肏边断断续续地把所有事都交代明白,臀肉也被他捏得满是手印,红肿而饱满。

    宋了知眼里噙着泪,浑身止不住地发软:“凶石说...他查不出来了...啊,阮公子,我没力气了,放我下来...真的不行了......”

    “废物!”阮雪棠低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他还是在骂凶石。

    宋了知依旧没能如愿,阮雪棠拿他泄愤般一直顶着宋了知体内的敏感点肏干,他双腿无力,只能可怜巴巴地将腿搭在阮雪棠手肘上,胯部被分得很开,略一低头便能看见那沾满骚液的浅粉巨物在菊穴抽插。

    全身的重量仿佛都落在自己的臀部,宋了知屁眼发麻,阳具已射过一次,此刻仍昂扬在两人腰腹间,马眼如失禁一样流出前液。

    汗津津的肌肤紧密相贴,他看着营帐外偶尔路过的人影,心惊胆战地把脸埋在阮雪棠肩上:“阮公子,求求你...会、会有人的......”

    “你不是早想好了吗,若有人来,就说你强迫我。”阮雪棠坏心眼地说道,继续折磨攀附在他身上的大块头。

    “可是...可是......呜嗯!”宋了知原本想说可是这回怎么看都不像自己强迫了他,结果话还没说出来,菊穴被干到发骚的地方,精关失守,又一次射了出来。

    刚发泄完的他几乎是半晕半醒地靠在阮雪棠身上,身体随着抽插耸动,意识已然模糊,只记得如何迎合男人的入侵。

    阮雪棠卖力抽插良久,终于有了射精的念头,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将宋了知放回床上,媚红穴肉依依不舍地挽留,在阴茎抽出的那一刻甚至发出了清脆的水声。

    宋了知羞得无地自容,手指攥紧身下的床单,眼睁睁看着阮雪棠将还未泄过的肉棒送到唇边。

    无须他开口,被调教多次的宋了知已自觉低头含住了那根刚从他穴里抽出的阳具,虔诚舔舐着,努力将其纳入口中。

    涎水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滑落,宋了知双颊微凹吸吮阳物,稀软的毛发蹭过鼻尖,阮雪棠按住他脑袋模仿着交合动作,逼他含得更深。

    少顷,阮雪棠往后退了一些,令他如狗一样吐出舌头,圆硕龟头极具凌辱性地拍打着软舌,终是将全部精液都射在宋了知嘴里,令其咽了下去。

    宋了知歇了一会儿,恢复力气后找来热水将两人清理妥帖,又轻车熟路地将阮雪棠揽入怀中,手掌温柔地按压着双乳,淡粉乳珠被卷入口中,泌出香甜的奶汁。

    前些日子宋了知才吸过一回,这次积的不多,但宋了知舍不得吐出这小巧惹怜的奶尖,磨蹭半晌,又在乳晕旁留下许多吻痕。

    外面风雪更甚,隐约听得呼啸之声。阮雪棠将灯吹熄,与自己的人形暖炉挤进被窝当中,继续说起先前没谈完的事。他身世特殊,无法与何世奎等人商量,只有宋了知清楚他全部底细,索性将所有都告诉了宋了知,也方便宋了知替被囚王府的他调查。

    “你当真听到阮云昇说了阿凝两字?”阮雪棠在黑暗中脸色阴沉。

    宋了知虽然看不见他表情,但听得出他心情不悦,像给猫顺毛一样一遍遍抚摸着怀中人的脊背:“或许阮公子查出的简凝之就是阮王爷口中的阿凝。”

    有阮雪棠这个例子在,身为男子的简凝之是阮公子“生母”这件事倒也不是很难理解。

    他亲了亲阮雪棠脸颊,叹道:“这其中仍有许多古怪之处,今日听陛下说起阮王爷曾在山庄出了几条妙计,我想去山庄看看,说不定能从周遭问出什么。”

    于情于理,宋了知始终不便直呼未来岳父的大名。

    阮雪棠发现宋了知又在异想天开,没耐心地答道:“阮云昇光在钰京周边的庄子可就有好几处。”

    宋了知对他素来包容,好脾气地应了:“嗯,我会慢慢查。”

    距他从傅松竹那儿离开已过去好几日,阮雪棠早有心理准备,大概猜出简凝之或许也是双性之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如今听宋了知说阮云昇曾提到阿凝后更是笃定,但他难以理解的是,阮云昇自己都抓了个双性人当宠妾,就算没如他所想诞下儿子,也不至于把人丢进湖里,二十多年来还一直拿阮雪棠双性的缺陷说事。

    而且宋了知说的日期差的确很可疑,阮雪棠生日与阮云昇夜祭简凝之的日期相去甚远,完全不符合阮云昇说的那个他一出生母亲就被拉去沉湖的版本。

    可惜香料那条线断了,恒辨那边也看不出什么端倪,阮雪棠只能寄希望于宋了知那个蠢到不能更蠢的钓鱼字条上。

    宋了知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问道:“阮公子,你是长胥十一年出生的对么?”

    “嗯。”阮雪棠原本都快睡着了,还以为宋了知又想到什么线索,勉强打起精神。

    宋了知极认真地说道:“我是长胥十年生人,那么算来,你应当叫我一声哥”

    话未说完,宋了知从温暖的被窝被踹到地上,饱受摧残的屁股率先着地,痛得他眼冒泪花。

    不过他也不是头一回被踹下床了,对被踹很有心得体会,坚持不懈地又拱进被窝里,并且贼心不死,仍惦记着什么时候能让阮公子叫他一声哥哥。

    当然,要是能叫夫君或者相公就更好了。

    翌日醒来,宋了知本该主动去找薛令修一趟,至少也该让薛公子知道自己昨夜没出意外,但阮雪棠不准他去找薛令修,为避开郡王府的眼线,阮雪棠还特意让人拿了套小太监的衣服给他换上,令其跟在自己身边。

    宋了知是在早膳时才遇见薛令修,虽然知道对方是货真价实的男性,但对薛公子的男性装扮很不习惯,无法将眼前英气的青年与甜美少女联系在一块。

    薛公子看上去似乎昨夜没睡好,眼下黑眼圈明显,不过看见站在阮雪棠身边的宋了知时仍是冲他笑着挥了挥手,对他小太监的打扮毫不在意,反弄得宋了知更加不好意思。

    与阮雪棠同坐一席的裴厉也看见了太监打扮的宋了知,不过他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并未开口。

    后来顺利回到钰京,宋了知原本想登门拜访薛令修,好好感谢他一番。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根本不知晓对方家住何处,特意去裁缝铺询问,对方也只说少东家行事神秘,只有查账时才出现。

    宋了知没办法,只好根据阮雪棠给他的地址先去调查身世之谜。他并没有急着往那几处庄子去,首先去王主簿家拜访傅松竹。他对恒辨那双灰蓝的瞳孔耿耿于怀,况且阮公子说他在藏经阁曾看过一幅蓝眼女子的画像,同样的异色眼眸令他心生疑窦。

    傅松竹人如其名,在宋了知表明自己是阮雪棠的朋友后,他和善地接待宋了知。

    “你问凝之的眼瞳?”傅松竹仿佛很讶异有人会问这个,“就是与普通人一样的黑眼珠,没什么特别的。”

    宋了知不甘心地追问:“您确定么?也许是灰色,略带一点点蓝。”

    傅松竹摇头,表示自己实在没这样的印象:“凝之考过科举,若真有那样的瞳色,定然是过不了体检那关的。”

    宋了知无功而返,只好告辞。

    郡王府的那几处山庄都建得偏远,他向林敏告了假,特意租了一辆驴车作为代步工具。他是头一回赶驴车,原以为和赶鸭子没多大区别,结果那驴倔得很,直接在城外官道上赖着不走,把宋了知急出了一身汗。

    他并不忍心拿鞭子抽驴,因为这头明眸善睐的大公驴与凶石太像,令宋了知有一种自己在鞭打西红柿的感觉,只能一人一驴在路上僵持着。

    正是最狼狈的时刻,偏偏还遇见最不该遇见的人裴厉策马经过,依旧是往常的黑衣打扮,只是腰上多系了一块龙纹玉佩。

    裴将军骑在墨影身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宋了知和他的破驴车:“去哪里?”

    宋了知没想到裴厉会主动与他搭话,难得起了一点儿胜负欲,心想输人不输阵,大方答道:“我要替阮公子去查一些事情。裴将军你呢?”

    “去校场。”裴厉惜字如金。

    言毕,二人俱是无话可说。宋了知拉着驴车想要离开,裴厉却再度开了口:“他让你查什么?”

    宋了知犹豫片刻,拿出阮雪棠写地址的纸张,并没有直接回答裴厉的问题:“裴将军,你知道阮郡王为陛下献计大破羌翎时大概是长胥哪年哪月么?”

    宋了知只知道他出生那年是本朝与羌翎开战的年份,长胥十年打到长胥十二年,共打了两年有余。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好大喜功,只含糊地承认当时有阮郡王相助,但具体的何时何计都未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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