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贱货,后面真会吸。”“阮公子...嗯...哈......我好想射......狗鸡巴想射了......”
他掐住宋了知卵袋,宋了知不仅不喊疼,反而摇臀摇得更加起劲:“我还没射,哪轮得上你射?”
宋了知失神地含着阮雪棠乳头乱喊:“母狗要射...求你,贱狗忍不住了......”
阮雪棠见他已彻底迷失情欲当中,晓得宋了知已至极限,终于不再压抑,令宋了知换了个姿势,将人压在身下奋力动腰,室内全是他二人交合的声音,宋了知双腿勾紧阮雪棠精瘦有力的腰,穴口被反复肏弄出白沫,不知过了多久,宋了知后穴几乎快要失去知觉之时,阮雪棠终是在他体内泄了出来。
原本撑在宋了知身上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落尽宋了知怀抱之中,两人汗涔涔贴在一块,阮雪棠这才将宋了知阴茎上插着的木簪抽出,宋了知立刻射出好几股浓精,有几滴甚至射到阮雪棠嫣红的乳尖上,格外艳丽。
身上那人知晓宋了知会打理好一切,药效过去的他浑身无力,于是没心没肺地在宋了知睡了过去。宋了知搂着阮雪棠躺了一会儿,待高潮情欲过去,身体都有些发凉了,这才坐起身来。
令阮雪棠暂且在床上安睡着,宋了知穿好衣服,在裴厉屋子里找寻一番,终于寻到了一把剪刀,替阮雪棠将手上束缚剪开后,他仔细捧着阮雪棠手腕查看,发现阮雪棠双手经过那样强烈的挣扎,也不过是留了层淡淡红印,并未受伤。
宋了知稍事安心,见阮雪棠身上衣物已经脏污不堪,自然不好让他继续穿着了,只能又从裴厉的柜子里找出一套黑衣,将衣服拿到阮雪棠身边,宋了知看着阮雪棠腰上被捏出的淤青,心知那并不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他终日将阮雪棠当宝贝一样护着,才不舍得这样用力的碰他!
他忽然起了私心,鬼使神差的,将身上穿的衣服给阮雪棠换上,而自己穿着裴厉的黑衣,好在他们三人身材差距不大,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合适。
背起被自己气味包裹着的阮雪棠,宋了知心里终于舒服了一些,又因他从裴厉那里借走一套衣服,所以还留下一些银子,总之,他是一点都不愿再让阮雪棠和裴厉扯上关系了。
他出门时天已然全黑,街上没什么行人,家家户户都露出温暖昏黄的灯,宋了知背着阮雪棠,路过千家万户的家庭私语,月亮洒落的光华为他们照明回家的路。阮雪棠近来被他养胖了一些,宋了知感受着背后微沉的分量,心里有些高兴,他想把阮雪棠喂得再强壮一点儿,反正他力气大,永远都背得动阮雪棠。
阮雪棠中途醒了一次,在宋了知背后动了动,宋了知同他说话:“阮公子,你看左边,那就是我们常买药的医馆。再往前面走,便到了给你买糖葫芦的地方。”
阮雪棠困得要命,对医馆和糖葫芦一概不感兴趣,只抬眼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发现今日是满月,将那轮月的倩影记在心间,他闭上眼,搂紧宋了知的脖子,不是因为亲昵,主要是怕宋了知把他给摔着了。
宋了知却因为这样的亲昵高兴极了,絮絮和他介绍着镇上风物,全然不知身后那人已经在他的说话声中睡得香甜。
日子还很长呢,宋了知嘴上说个不停,心里却暗暗地想,日子还很长,夏末有藕荷,秋来有红柿,春花冬雪,我还可以与他相处很久,我会对他好,然后背着一个很有分量的阮雪棠去他想去的所有地方。
脚下是绵长的青石板路,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背阮雪棠时,他背着他走过了一条崎岖颠簸的山路。
还好,这次他救到了他。
三十九章
39
阮雪棠被下药的疑案最终还是查出了缘由,圆脑袋药童捂着被师父抽红的掌心,呲牙咧嘴地同宋了知扯闲话:“您没遇上找您换药的那位么?”
话刚说完,因自知亏欠了宋了知,药童格外殷勤地指着一旁补了句:“那儿有椅子,您且坐着喝杯茶再走。”
宋了知连忙拒绝,表示自己站着挺好。
他与掌心通红的药童勉强能算是一对难兄难弟阮雪棠知道真相后,蛮不讲理地认为这事错在宋了知“办事不利”,将宋了知的屁股狠抽了一通,现在后臀的鞭痕刚结痂,睡觉都只能趴着,轻易坐不得。
“没遇上,兴许是错过了。”宋了知那天只顾着找人,哪还记得有谁来找自己换药。
药童叹了口气,横竖已经挨过打,再扯这些也是多说无益。
而赵老五,尽管没人对他的掌心或屁股下手,但那天被宋了知撞下水后染了风寒,如今正鼓着鼻涕泡在家中瑟缩养病,空有一腔暗恨无处宣泄,却再也不愿去寻宋了知麻烦了。
他认定宋了知是做不吉利的瞎子活时沾了脏东西,不然自己怎么一碰上他就倒霉呢?他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货色,不香不软,人还壮实,为了那么个家伙搭上自己的风流年华,实在是不值当。
宋了知臀部有伤走不快,拎着一盒刚出炉的桂花糕慢吞吞回了家中,阮雪棠原本在院子里晒太阳,可后来院子里飞来几只蝴蝶,阮雪棠又自己搬着凳子进房看书。
他洗净手,捏着一块还冒热气的桂花糕递到阮雪棠唇边,阮雪棠视线仍停在书上,就着宋了知的手咬了一口,桂花甜香在唇舌间绽开,阮雪棠垂眸说道:“太腻了。”
这便是不喜欢的意思,宋了知应了一声,毫不嫌弃将阮雪棠没吃完的那块桂花糕给吃了下去。剩下的那些被他仔细包好,准备明天去做瞎子活时在路上吃。
“我要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阮雪棠忽然问道。
宋了知像被老师抽问的学生,立刻答道:“今日刚好遇上一个准备在北方常住,回来处理祖宅的商人,他说近来官家的确有新增一道税项,凡商铺店名字数多于三个字的,每年需多缴一笔银子。”
阮雪棠这才笑了:“亏他们想得出来。”
他先前在信中让他们办完事后不必回信,只需在“税”上做手脚,于是那帮人便立了这样一条奇怪的新规,无论阮雪棠身在何处,随意找个店面一打听便知晓事已完成,反正这些年上面敛财法子用尽,比这更无端无耻的税目都立过。
至于这一笔税项会害多少百姓饥寒破产,全然不在阮雪棠考虑范围内。
是时候回去了,阮雪棠对着书走神,快要入秋,天也渐冷了下来,若是真到了深秋凛冬再北上,赶路也会辛苦很多。
况且,只要一想到能报仇,他整个人都欢愉得忍不住颤抖。阮雪棠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些焦躁,他心里有一柄刀,这么多年来被磨得锋利,再不拿出来杀人,恐怕就要反噬害己了!
思至此处,阮雪棠不由看向宋了知,发现对方正咳个不停,挣扎着拿起茶壶喝水,居然是又被他咬过一半的那块桂花糕给噎到了!
阮雪棠想,要是不把宋了知带回去,这蠢货哪天把自己噎死也未可知。
他这些心思不显山不露水,合上书本,阮雪棠慢慢站起身:“再过几天,我准备回去。”
“咳......回去?”宋了知原本咳得满脸通红,被阮雪棠的话生生把脸又吓白了,“回哪儿?”
阮雪棠扫了他一眼,懒得答废话。
宋了知反应过来,六神无主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后面传来钻心的痛意,顿时疼得又站了起来。他尚且抱着些许希望,揉了揉屁股:“我后面...还没好。”
后面还没好,不适合赶路。要是阮雪棠愿意带他走,那定然要说一句等你伤好后再出发。宋了知眼中满是紧张和期望,黑眸子水润润的,仿佛时时刻刻都能挤出泪来。
阮雪棠听出宋了知的试探,心觉好笑,反而故意说:“你屁股疼与我又不冲突。”
宋了知如听到死刑宣判的囚徒,脸都灰白了,满脑子想着他要走,为了掩盖自己的慌乱,他假模假样地将那包桂花糕重新摆在桌上,却发现自己方才失魂落魄,手劲大到把包着桂花糕的纸袋揉成了一团,皱皱巴巴放在眼前,里面精致的糕点早被他蹂躏成粉渣。
真难看,宋了知万念俱灰地想,怨不得阮雪棠不肯带他走,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不光彩。
阮公子从来没答应过他什么,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自欺欺人地编造出地久天长的美梦,现在不过是梦醒了,宋了知甚至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思绪乱糟糟的,他借口做饭溜出了房间,不敢在房里继续多待,之前他第一回见裴厉时,以为阮雪棠会跟着裴厉离去,曾经求过阮雪棠别走,当时他还不知道阮雪棠到底身份如何,求得坦坦荡荡。
虽然现在依旧不知道阮雪棠身份,但宋了知又不傻,从裴厉的态度还有阮雪棠要他送信打探的举动来看,对方显然自有一片抱负等着他去大展宏图,所以宋了知连自私求他留下都不敢。
那该怎么办?
宋了知躲在厨房里想了半天,最后认命似得狠下心来,头一次有这样胆大的想法,阮雪棠不带他走,那他便偷偷跟着去!不求能继续留在阮雪棠身边,至少也要让他暗中护送阮雪棠安全到家,毕竟在他眼里,阮雪棠就像是块好肉,很容易被外面的豺狼虎豹给欺负去。
宋了知心里有了主意,脸上仍旧愁眉不展,但打起精神为阮雪棠做了晚餐。
晚上他主动爬上阮雪棠的床,钻进被窝里去舔阮雪棠的阳具。屋里已灭了烛火,宋了知看不清阮雪棠的神情,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似乎带了几分玩味和戏谑:“想靠身体求我带你一起走?”
宋了知含着阮雪棠的命根子,答不了话,他倒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能有多大价值,只是觉得他俩分别在即,送他回家后可能再也无法见面,这种事是做一回少一回了,故而厚着脸皮主动求欢。
阮雪棠被他舔出兴致,把人从被窝里扯出来,坏心眼地用力掐着满是伤痕的臀肉:“屁股不痛了?”
宋了知疼得弓起身子,仍乖顺地伏在阮雪棠身上任他揉捏,黏黏糊糊地吻上阮雪棠的唇:“阮公子......”
阮雪棠当真以为宋了知要开口求他了,谁想到对方只是吻他,并未再说什么,这倒令阮雪棠几分惊奇,甚至有些闷闷不乐,心想宋了知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居然还不开口让自己带他一起走。
到了第二天,阮雪棠看宋了知给他收拾行李时偷偷摸摸地给自己也整理出一个小行囊,这才猜出宋了知心中所想。
对于宋了知的小心思,他权作不知,只是当夜将宋了知肏得格外狠,那家伙翻来覆去射了好几次,最后被弄到射不出什么了,疲软的阳具埋在胯间,马眼失禁般淌出一些透明黏液。
宋了知行李收拾得格外慢,阮雪棠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看他在那拖延时间,然而东西总有收拾完的一天,宋了知又开始盼望着天公不作美,最好下一场暴雨,当然,要是能下冰雹那就更好了。
宋了知没能把冰雹盼来,倒是盼来冰山一样的裴厉。
裴厉冰封的神情间藏了几分疲惫,他在军中既要处理军务,又要留神赵督军,好不容易闲下来,又会想起自甘堕落的阮雪棠。
宋了知与裴厉现在是相看两相厌,彼此都认为对方是十足的大淫棍,外有带坏阮雪棠之嫌,都将对方看成恶人贼匪,殊不知若论起床上的犯行,只有夹在他们之间的阮雪棠当得起淫棍的称号。
阮雪棠讨厌裴厉,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与这种武夫动手的最好时机,不若回了官场阴谋阳谋地再陷害一次,让他进大牢尝遍酷刑才叫解恨。
真淫棍阮雪棠见他俩剑跋扈张的气氛,慢悠悠开了口:“你也算是阴魂不散。”
说完,他又慢慢悠悠地把院子里的大鹅放了出来,上次他就想让大鹅去啄裴厉,这次总算如愿以偿。说他幼稚也好,说他小气也罢,反正能让裴厉不痛快,阮雪棠就痛快了。
宋了知买回来的这只鹅不仅生育能力优秀,而且很容易被美色诱惑,格外听阮雪棠的话,阮雪棠让它啄谁它就啄谁,连当时从锅里救回它一命的宋了知都照啄不误。
阮雪棠手指头往裴厉身上一指,大鹅立刻得了指令,扑朔着翅膀,扬起脖子就冲到裴厉脚边啄他。
裴厉脸色难看,他出生农家,自然不会怕这白色大鹅。只是在他心目中,宋了知和大鹅都是一个档次,他当日不与宋了知较真,那他自然也不好与宋了知同等级的大鹅较真,只能任那畜生乱啄。
他一边被啄一边说道:“老郡王称病闭府,你还不回去么?”
阮雪棠并不意外,他让人弹劾了他爹手下一员大将,他爹现在不管真病假病,总该躲在家里向皇帝表表态度,避避是非。
阮雪棠看大鹅啄得起劲,裴厉的脸越来越臭,心情大好:“回不回,与你何干?”
裴厉从怀里掏出块令牌扔到阮雪棠面前:“现在各府县查的严厉,你拿着这个,他们自然不会拦你。”
“你会这么好心?”阮雪棠把铜制令牌拿在手上抛上抛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裴厉见阮雪棠这玩世不恭的模样,觉得这又是宋了知带坏阮雪棠的一大罪状,心情几乎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恨不能当即把阮雪棠抱上马抢走。他稳了稳呼吸,继而道:“那家伙想来是没钱给你买良驹,我这匹马先借你。”
裴厉身边一遭东西都像是从煤球堆里滚出来的,连马都是通体漆黑,阮雪棠认得这匹马,是裴厉一直骑着的墨影,平时宝贝得和什么似得,连换马蹄铁都亲力亲为,没想到居然肯借给他。
阮雪棠直觉裴厉有阴谋,却猜不出对方的目的。
裴厉把话说完,加上实在被鹅啄得心烦,于是转身骑上另一匹枣红色的马,他素来是有把好话说成恶语的能耐,留下一句“你万事小心”便匆匆往军营里赶,因为最近军中人心惶惶,恐有兵变。
阮雪棠越想越觉得裴厉最后那句话是在威胁自己,而宋了知生平只养过家禽,还未与马接触过,愣愣地问阮雪棠:“阮公子,这马怎么办?”
阮雪棠思索了一会儿,心想自己怕他干嘛:“留着,不要白不要。”
宋了知有些好奇地走近,先是摸了摸墨影柔顺的马鬃,发现黑马和他那个主人个性完全不一样,温顺友好,主动去蹭宋了知掌心。
宋了知绕着黑马研究了一阵,说道:“阮公子,这马的马鞍上还缝了一层绒垫,摸起来很软和。”
阮雪棠不屑地哼了一声:“看不出来那家伙还挺娇气!”
又过了几日,阮雪棠选了个晴天,终于准备出发了。
宋了知将自己亲自打点好的行李递给阮雪棠:“银子分成两份,各放在一个包袱里,若是有一个被偷了或者不慎遗失,至少另一个包袱里还有些钱财......我还备了几件厚衣服,天冷的时候记得换上。”
他有些紧张,这次倒不是因为分别,而是怕自己光靠一双腿,恐怕很难追上骑马的阮雪棠。他还欲再叮嘱,阮雪棠却不耐烦地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宋了知。
宋了知哑然,一时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明明自己也会偷偷跟去,可就是不放心,好像有千言万语等着嘱托。
看着阮雪棠背光的身影,宋了知鼻尖有些发酸,语气不自觉地藏了委屈和不舍:“阮公子...你......你走吧。”
阮雪棠却向他伸出手,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上马?”
宋了知像是对这句话理解不过来,还对着阮雪棠朝他伸来的那只手发怔。
“你不是连包袱都收拾好了吗?”阮雪棠皱起眉头,不满地嫌弃着,“也不知道那几件破衣裳有什么好带的。”
宋了知这才回过神,明白了阮雪棠的意思,连蹦带跳地冲进房间拿出自己藏在床下的行囊,他现在被喜悦冲昏了脑袋,背好行囊看着门外骑在马上的阮雪棠时,还有些不真切,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直至那只手再次伸到自己面前,宋了知才敢确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用力回握住阮雪棠的手,被他拽上马,稳稳落在阮雪棠身后。
“阮公子......”
宋了知把脸埋在阮雪棠后背,带着点哭腔,似乎又要发表长篇大论。阮雪棠不耐烦听他腻歪,策马飞奔出去。
宋了知是第一次骑马,顿时噤声,吓得紧紧搂住阮雪棠腰肢,害怕自己掉下去,阮雪棠先前还有些得意,想要吓唬宋了知,故意把马骑得飞快,可没骑出几里路,阮雪棠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令墨影渐渐慢了下来。
骏马漫步在无人的河岸边,完全不想管身上两人的破事。
“宋了知,”阮雪棠凉阴阴地唤他,“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抵在我身后的那根玩意儿是什么?”
宋了知面红耳赤地咳嗽一声,他本来就很容易对阮雪棠起反应,刚才一直搂着阮雪棠的腰,嗅着那人身上特有的冷香,更何况马匹颠簸,胯下那物不得不蹭着阮雪棠臀肉摩擦,他怎么可能不起反应。
宋了知是真心实意的挺不好意思,可搂在阮雪棠腰间的手却始终没有撒开,反而有越抱越紧的趋势。
四十章
40
阮雪棠爱在床上折腾宋了知,但并不重欲,更不会像宋了知一样随时随地发情。他故意侧过身子,姿势有些别扭地侧坐在马上,远远看去,倒像是他依偎在宋了知怀中,先前驰骋勒缰的手隔着布料覆在宋了知勃起的炙热上,压低了声音道:“贱狗又欠肏了?”
宋了知怕阮雪棠跌下马,明明羞得不行,仍然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小声嘟囔着:“别管它,等一会儿就好了。”
阮雪棠若无其事地撩拨着掌下的性器,看小帐篷越顶越高,轻笑一声:“是吗?”
宋了知呼吸粗重,眼神慌乱地确认周围没人,胯下却因这样的刺激更加兴奋,最后四目相对,见到阮雪棠眼中的了然,他像认命又像埋怨似得往对方脸颊吻了一口:“......因为是阮公子。”
若面前之人不是阮雪棠,自己才不会这样失态。
阮雪棠没接话,仿佛对宋了知胯下那物很感兴趣,专心致志地用手玩弄着,只是动作轻柔,无异于隔靴搔痒,宋了知难耐地蹭着阮雪棠掌心,本能想要渴求更多。
正当宋了知情欲处于不上不下的焦灼之时,阮雪棠终于如宋了知所愿,将手探进宋了知裤子里,先是抚摸了一阵他腿间细腻的肌肤,复而重新握住火热的阴茎撸动起来。
两个人贴得极尽,宋了知看见阮雪棠细白瓷的肌肤在阳光下有些泛红,河畔凉风徐徐吹过,四野静的只听见几声鸟鸣,在对方手段高超的伺候下,宋了知飘飘然,感觉自己快被送往云端。
阮雪棠自然也知道宋了知即将高潮,故意放慢了动作,惹得他欲求不满地轻哼几声,把胯下那物拼命往阮雪棠手里蹭,廉耻顾虑通通被抛在脑后。阮雪棠忽然亲上他的唇,宋了知没有犹豫,立刻加深了这个吻,将舌头探进阮雪棠唇中侵略攻占,两人吻了一会儿,阮雪棠忽然似笑非笑地移开,从绵长暧昧的深吻中抽离。
不待宋了知从先前旖旎的气氛中反应过来,阮雪棠握住宋了知阴茎的手忽然用足了力气,狠力一掐,宋了知当即痛呼出声,跌下马去!
阮雪棠依旧稳稳当当地侧坐在马鞍上,看见宋了知躺在草地上捂住下身的可怜模样,心情好了许多,也跟着下了马,自己到河边将手洗净,这才走到宋了知身边。
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哪禁得住那样折腾,宋了知下体早在阮雪棠的虐待下软了下来,命根子火辣辣的胀痛着。见阮雪棠在他身前站定,宋了知勉强撑起身子跪坐在地上,双眼通红,鼻翼翕动,仿佛极委屈的样子。
“阮公子,好痛。”
宋了知如霜打的茄子,然而阮雪棠并不会因此产生什么同情心,反是一只脚踩住了宋了知的命根子微微施力,那处被碾磨在草地上,疼得更加厉害了,宋了知虚攥住阮雪棠作恶的那只脚,却不敢用力推开。
他的确是在害怕,却没有躲开,反而在不知不觉间换成了标准的跪姿,双腿大张,方便阮雪棠继续欺负自己因为疼痛而瑟缩的性器。
阮雪棠似乎对宋了知这种驯服的模样很满意:“记好了,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这根管不好的狗鸡巴踩烂,让你彻底当一只母狗。”
将宋了知发间不小心沾到的草芽摘下,阮雪棠急着赶路,并未再欺负宋了知。而宋了知受了那么一遭罪,也不敢像开始那样继续贴近阮雪棠,只揪住他腰间的衣服防止自己跌下去。
可过了一会儿,宋了知再度贴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把脸埋在阮雪棠肩颈处,鼻尖亲昵地轻蹭颈后细软的碎发。
阮雪棠心中好笑,发觉宋了知是记吃不记打的个性,见对方没有过分的举措,也就由着宋了知这样悄悄占自己便宜了。
中午时分,两人稍作休整,宋了知先前被阮雪棠肯带他走的事高兴得蒙蔽了双眼,如今才发现不对劲,连忙告知阮雪棠,还以为对方走错了方向:“阮公子,咱们不是要往北方去吗?怎么南下了?”
“先去夷郡。”
夷郡地处西南,地势险峻,素有天险要塞之称,距离宋了知所住村庄需几日的路程,宋了知不明白阮雪棠怎么要往那儿跑,不过他对阮雪棠的决定从来是没意见的,所以也没多问,乖乖跟着去了。
裴厉送的墨影不愧是匹良驹,几日的路程被大大缩短,不过傍晚,阮雪棠便赶到了夷陵叶府。
叶家老爷任太常寺卿,风光无两,然而留在夷郡的旧宅却只余几分萧索之意,宋了知上前叩门,未见有人应门,反是先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犬吠,过了半晌才有个老家院开了侧门,狐疑地打量着他二人:“请问尊驾有何贵干?”
宋了知也不知阮雪棠要做什么,扭头回去看他,只见阮雪棠下马说道:“我找叶灵犀。”
老家院应是被提前叮嘱过,先是一怔,继而将他们二人由大门请入府中,自有小厮来牵马搬物,另由一名婢女引着进了内院。宋了知是第一次进入官宦宅院,只觉这座大宅古色典雅,难免生了些怯意,紧跟在阮雪棠身后。
而见惯华贵世家的阮雪棠,跟着婢女七弯八绕地走了一圈,觉得这里除了破旧,再想不出别的词了,早听说叶老爷吝啬,连家中小妾的体己银子都图谋,如今看来倒有几分是真。
婢女引他们至花园,犬吠声愈烈,中间似乎夹杂了女子的嬉笑声,这次不待婢女通传,阮雪棠自己便进入园中,宋了知不识规矩,见阮雪棠进去,他便也跟在身后进了。
宋了知一进花园,当即便瞧见几株牡丹倒在地上,花仍艳丽着,有种糜颓的美感,显然是被什么踩踏,伤了根茎。往里望去,几只从未见过的大狗正绕着一名女子转个不停,女人背对着他二人,若非笑声欢快,宋了知甚至会以为她正被犬类围攻。
听到脚步声,那女子回过头,倒令宋了知一惊。那姑娘约莫双十年华,单看左半边脸,用倾国倾城形容也不为过,眼眸水波横,秀眉山峰聚,与薛姑娘的可爱灵气不同,独有一种温婉之美;而另一边脸则像被刀割火灼过一般,皮肉外翻,新生出来的白肉拧成一团,在脸上隆起诡异的肉丘,眉睫早已没有,眼皮也比旁人少一些,圆眼珠就这样无遮无拦的挂在眼眶上,嘴角下撇如耄耋老妇,饶是宋了知见过不少可怖之状,也被叶灵犀的脸给惊讶到。
这一看便知并非先天如此,也不知后来遭了什么横祸,宋了知心生怜悯的同时意识到自己这样一直盯着人家脸看有多失礼,随即移开了视线,怕触及别人伤心事。
岂知阮雪棠毫不含蓄地来了一句:“叶灵犀,你脸上的疤怎么越来越大了?”
宋了知早知阮雪棠口无遮拦惯了,以为他俩私下那些刻薄话已是极限,没想到阮雪棠语不惊人死不休,言语还能没心没肺到这一地步,立刻想要替他道歉赔罪。然而叶灵犀却如找到知己一般,手指抚上可怖的右脸,很认真的同阮雪棠说道:“可不是吗?这些日子夷郡干燥得厉害,天又转凉了,冷风一吹,我这半边脸就会裂口子,涂了脂膏也不管用。不过也没事,反正它已经难看到这个程度,再没有可以丑的地步了。”
阮雪棠对叶灵犀的脸兴趣有限,不再言语,而叶灵犀许久没找到可以聊她这张脸的知音,虽然她和阮雪棠关系不好,但眼前这人也可以勉强充数,于是继续就自己毁容的那半张脸喋喋不休,从夏天长泡说到冬天起皮,阮雪棠和宋了知在一起久了,对这类废话几乎可以自动过滤,当然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只剩老实的宋了知认认真真听完了全部。
宋了知暗自感慨叶灵犀的不容易,又认为叶灵犀堪称奇女子,毕竟很少有女性愿意当着陌生男子的面谈论自己容貌的“不足”,就好像叶灵犀根本没把自己的那半张脸当回事一般,与讨论天气趣闻无异。
叶灵犀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见阮雪棠明显在走神,嫌弃地瞪了阮雪棠一眼,转而拉着宋了知废话,说到她自己肚子咕咕叫才算罢休,吩咐下人摆饭。
礼记有言,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三人的年纪都是七岁的三四倍了,又都未婚娶,本不该同桌吃饭的。只是这三位当中有两位不在乎这件事,而在乎的那位又没有发言权,所以三个人坐上了同一张桌子,与之陪席的,还要叶灵犀脚下一圈的大狗们,个个都吐着舌头等叶灵犀喂食。
她吃饭,五口里有三口是给了桌下的狗,活像个伺候的小丫头,偏她自得其乐,专心致志地喂狗。狗稍微吃少了一些,她便温言细语地劝道:“乖乖,多吃些,还有很多呢。”
阮雪棠咬着筷子看这荒诞奇景,觉得养狗养到叶灵犀这个份上,堪称失败至极。
不知怎的,阮雪棠扭头望着一旁给他剔鱼刺的宋了知,宋了知原本认认真真在和鱼肉奋斗,感觉到阮雪棠视线,还以为他是等不及了,放下筷子,先剥了只河虾放到阮雪棠碗中,安抚道:“这鱼有许多小刺,你先吃虾。”
阮雪棠转过头去,口中虾肉鲜甜,他忽然有些得意,觉得就养狗而言,自己比叶灵犀成功许多。
四十一章
41
阮雪棠瞧不上叶灵犀,叶灵犀也不是很瞧得上阮雪棠,在她心中世上只有她养的大狗可亲可爱,但凡沾了人气儿的物种都再难得叶小姐青眼。
叶灵犀好狗,并且与纨绔好犬马弋猎不同,那些公子哥养狗多为斗狗打猎,犬只交由下人狗坊照顾,狗不过是他们狩猎赌博的帮手。夫人小姐们养的又多是抱在怀里的趴儿狗,图的是品相喜人,性情温顺,更也不可能亲自照料。
只有叶灵犀爱从他国弄些少见品种的大型犬,平日喂食洗澡都亲手料理,夜里这些狗儿也陪伴在她床边,可以说是时刻不离。她不求这些狗去打猎争斗,每天就陪她在花园里跑来跳去,虽然个个都身价不凡,但大材小用,最重的任务也就是捡捡叶灵犀丢出去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