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与你无关。”留下这一句话,阮雪棠准备回屋,裴厉见状更觉可疑,两脚一蹬,轻而易举地进了院落,试图抓住阮雪棠手腕,谁知对方皓腕一翻,反将裴厉的手扣住,把人推出一丈远。他们就这样在院里交起手来,裴厉拳拳生风,出手极快,而阮雪棠擅借巧力,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裴厉的招式,一时倒也难分胜负。阮雪棠原先还得意着,谁知这番打斗更促进了药效发作,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体如被火灼,更要命的是,那处不可说的蜜穴也渗出汁液,打湿了裤子。
他脚步虚浮,身形摇晃几下,终于忍不住往前栽去,若非裴厉手疾眼快地接住他,恐怕就要倒在地上了。蓦地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裴厉的体温仿佛要将他烫伤,阮雪棠想要挣扎,一开口却是一声暧昧的喘息。
“你被下药了。”裴厉几乎可以断定阮雪棠的反常,然后又把错全归在宋了知身上,“你就由着他这样作践你?”
阮雪棠有气无力地趴在裴厉身上,脸上红霞漫天,这回倒不是情动,主要是被气的:“你放开我!”
“我带你去找大夫。”
裴厉很轻松地将阮雪棠拦腰抱起,把阮雪棠吓得够呛,要是裴厉真把他带到大夫那儿,自己的秘密不就被曝光了?于是他用尽全力的反抗,然而裴厉的手像铁箍一样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挣扎许久,最终只是在他脸上留下几道痕迹。
他抱着他上了马,阮雪棠脑子里快烧成一团浆糊,嘴里还喃喃念着不去找大夫,裴厉看他这幅模样,也的确是不太好直接将人带去医馆,决定先把人带到自己住处再从长计议。
下一章,小宋英雄(?)救美(?)
三十六章
36
镇上并非没有客栈,只是那客栈也属在薛家的产业中,怕只怕隔墙有耳,裴厉对薛令修存了疑心,不愿再与那家伙有任何纠缠。
他如今住在镇上深巷的一户人家里,南方战线不断后退,这户人家亦是北上投亲,裴厉便将房子租了下来,比宋了知的小院好不了多少,不过他也是过惯苦日子的人,身居寒室毫不在意。
阮雪棠在他怀里不安分,被情欲折磨成那样也不忘反抗,拼死想要挣脱怀抱,裴厉怕他摔下马,一只手握住缰绳,另一只手搂紧怀中人的窄腰,那人又猛地探出两指想要戳瞎他眼睛,若不是阮雪棠因为药效动作变缓,说不定就要得手了。
裴厉拿他没办法,扯下发带将阮雪棠双手捆住。他特意用了特殊的绑法,既不会被阮雪棠轻易解开,又不会伤到他白净精致的手腕,对上阮雪棠气到发红的双眼,像刚哭过一样,看得他心头一跳。
自己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阮雪棠在他怀里一通乱扭,胯下早起了反应,裴厉暗自叹气,板着脸说:“你乖一点,听话。”
阮雪棠恨不能将裴厉寝皮食肉,这世上还没人敢这样对他说教,而且这混账东西居然还绑他!见裴厉长发散落在肩上,阮雪棠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攥住小小的一缕就往下拽他今天即便不能杀了他,也要把裴厉给揪成秃子解恨!
头皮传来尖锐的痛意,裴厉没有在意,似是报复,又像私心似得掐了一把阮雪棠的细腰,练武之人力气自然不会小,怀中的身子瞬间僵硬了,传来忍痛的低吟,裴厉脸上莫名有了些笑意,那笑藏得太深,根本无人看得出来,只有裴厉知道,自己的确是在笑。
到了镇上,无视一众百姓讶异的目光,裴厉策马快速赶回了住所。他抱着阮雪棠下马,这才发现对方虽然仍用力揪着他头发不放,但是把整张脸都埋在自己胸口,耳根红透了,看上去很有投怀送抱的嫌疑。
裴厉心中有些发痒,还以为阮雪棠是在难受,将人抱得更紧了:“药效这样狠辣?”
阮雪棠瞪了他一眼,见四下无人,铆足了力气继续挣扎。废话,刚才外头那么多人看着,要是不把脸藏起来,那他的脸面岂不是丢光了?自己可不像裴厉这种人一样没脸没皮。
裴厉轻易制住他的反抗,大步将人抱回房内,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在床上,摸了一把他滚烫的肌肤,一言不发地又出了房间,留阮雪棠独自在里面。
他还未给他松绑,阮雪棠试着用牙将发带咬开,但裴厉绑的绳结太过巧妙,令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艰难地用手肘撑住身子坐起,指尖狠狠刺向掌心软肉来换取清醒。室内装潢质朴,家具一应俱全,却和裴厉这个人一样,干净得缺少人味儿,不像宋了知家中,虽然整洁,但总摆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都是他为了逗阮雪棠高兴买的。
宋了知......阮雪棠自己都讶异怎会在此时想到那家伙,他并不对宋了知抱有希望,且不论他那点破事业要忙到什么时候,就算他到家后发现自己失踪,除了着急,能找到这里来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不知裴厉到底是什么打算,但阮雪棠按照自己促狭的个性推己及人一番,他曾害裴厉挨了那么多次军棍,认为裴厉极有可能要先对自己用刑拷打,然后再悄无声息地把他杀掉。
一切都没变,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永远都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只有他一个人来面对。不知是不是药效将所有情绪都放大,阮雪棠甚至有些悲观了,而他的难过总带着愤怒,尽管腿软无力,下身湿得一塌糊涂,阮雪棠仍逼自己下了床,拿起桌上装饰用的瓷瓶躲在门后。
药效是一阵阵发作的,他此刻好了许多,凝神听着屋外的动静,他听见打水的声响,脚步声渐近了,阮雪棠死咬住下唇,双手高举着瓷瓶,知道这或许是自己逃出的唯一机会,丝毫不敢懈怠。
吱呀一声,老旧木门被人推开,阮雪棠眼也不眨地砸向裴厉,传来一声闷响,裴厉应声倒地,手上端着的水盆也摔落在地,水溅了阮雪棠大半身,但此刻没时间纠结这些,阮雪棠跨过裴厉的身体,急忙朝大门跑去。
还没走出几步,右脚脚踝忽然被一只手握住,他回头一看,裴厉半趴在地上,额头渗出的血淌了下来,染红他大半张脸,看起来极其骇人,像志怪里的恶鬼,哑声道:
“阮谨,别出去,不安全。”
要是换了旁人,早吓得走不动道了,不过阮雪棠杀惯了人,见到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如吃家常便饭,他挣了挣,没能将裴厉的手挣开,这才想起裴厉是个皮糙肉厚的家伙,冷漠而恶劣地往那血淋淋的脑袋上又踹了一脚,哪知就这样失了平衡,一屁股跌到地上,先前平静下去的药效又涌了上来。
阮雪棠瘫软在地,情潮将他的理智冲散,眼看着那个黑衣男子跌跌撞撞地爬起,又把阮雪棠抱进怀中,送回了床上。
裴厉没急着处理额头的伤势,反是又寻了根绳子,将阮雪棠的双手朝上固定在床头的栏杆上,免得他再到处乱跑。阮雪棠行动彻底被制,嘴里仍不干不净的骂着,偶尔夹杂一两声细不可闻的呻吟,胯下涨得生疼,腿间的那道缝隙也不断吐露汁液,裤裆早被淫水湿透,还好先前自己身上溅了水,裴厉应该瞧不出端倪。
他所住之处本就是民宅,周围都住了人家,何况阮雪棠还有越骂越起劲的意思,为防止他人听见,裴厉只好拿枕巾把阮雪棠的嘴也给堵了。
做完这一套流程,裴厉断定在床上呜呜乱叫的阮雪棠再无法做出什么危险的行为,于是又出了房间,重新替阮雪棠打水。
一如阮雪棠所料,宋了知回家后,的确是快急疯了。
他今日总是心神不宁,徐仵作同他说话,五句里能有一句听进去就算不错,整个人都有些呆愣,好在做瞎子活这事早已得心应手,早早忙完活计就往家中赶。
刚到家他就发现不对劲,屋外留下凌乱的马蹄痕迹,院子里的大鹅也一个劲的冲他乱叫,像在诉说先前发生了什么。宋了知一边叫着阮公子一边急匆匆冲进屋内,屋里除了那人残留的一点冷香,哪还见那熟悉的身影。
宋了知当即失了神,又去翻家中藏钱的地方,他为阮雪棠准备回家的银子一分不少的放在原处,这说明并不是阮雪棠主动离去,极有可能是被什么人强行掳走。
都怪自己!强烈的罪恶感席卷了宋了知的大脑,他明明知道阮雪棠身份特殊,他明明知道阮雪棠刚流产身体虚弱,居然还这样留他一个人待在家中,怎会这样大意?
宋了知心乱如麻,一时之间想了许多方法,又被自己逐个否决。报官是不可能了,官府会不会管都难说清,阮雪棠的身份恐怕也不适宜报官。可若是不去官府,自己又无亲友,力量薄弱,如何在茫茫人海中寻找阮雪棠的踪迹。
宋了知急得在院中发疯,脸色苍白,胡乱踱步,于地上留下许多脚印。大鹅又叫了几声,宋了知没理它,反而注意到自己留下的脚印。对了,脚印!他来到屋外,仔细研究起路上的马蹄痕迹,发现一条是往这边来,而另一条,似乎是通往小镇的方向。
宋了知门也没关,不顾一切地朝镇上跑去。
与心急如焚的宋了知相比,另一边的赵老五便显得格外悠哉。他故意在街上招猫逗狗了一阵,思忖着宋了知服下的药物该起作用了,这才慢慢悠悠地往他居住的小院走去。
按他的预想,宋了知这会儿肯定被情欲折磨得满头大汗,恨不得跳进水里解热的骚动着。到时候他碰上失去理智的宋了知,那自然由着他胡作非为了。
赵老五心里美得冒泡,刚走到桥上,便见到了如他预想一样,神色慌张、脸红喘气的宋了知。赵老五看见宋了知的这幅急切的样子也是一惊,没想到这药效好成这样,猥琐地迎了过去:“这不是宋兄弟吗?怎么......”
话未说完,他直接被宋了知撞开。
这下子宋了知有没有恨不得跳进水里解热赵老五是没机会知道了,不过离他设想的也没有相差很远,反正他是被不知道从哪来了一身蛮力的宋了知给撞下桥,直直摔进了水里。
宋了知根本没注意自己把赵老五撞入水中,他满心想的都是阮雪棠,看一个人拦在自己身前似要阻碍,便直接别开那人跑了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力气能有这么大,居然把赵老五直接撞下了桥。
他一路追问可有人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年轻公子,众人像是被他这荒诞疯癫的样子吓到,个个都摇头不语,只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揪着父亲的裤腿说看见一个骑马的黑衣男人抱着宋了知要找的人往巷子里去了。
此时正在巷子里的裴厉并不知道宋了知找他们找得快要发狂,不过他现在某种程度上也离发狂不远了。
阮雪棠一身白衣又湿又脏,裴厉本想替他解了衣服,用冷水擦擦身子,将体温先降下来再说。但他不知道阮雪棠对别人触碰身体这事存了极大的阴影,裴厉刚碰上他的腰带,阮雪棠就格外抗拒,被堵住的嘴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像拆礼物一般,裴厉将阮雪棠衣衫解开,露出瓷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屋中,阮雪棠倒比白衣还要白上几分。可偏就有人要在这样美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锁骨、乳首、肚脐......这些地方都留有暗红的吻痕,腰侧也留下淤青,裴厉早忘记是自己掐过阮雪棠的窄腰,把这也怪到宋了知头上。
无意识地抚摸那处淤青,掌下嫩滑的肌肤令他不忍将手挪开,神情亦有些痴迷。这样反而更加印证了阮雪棠的猜想,他根本没想到裴厉看着是个正义凛然的人物,居然也会想这样下流的事情,恨意令他双眼通红,他努力叫骂着,同时内心也在害怕裴厉扒下他的裤子,看见自己的不耻。
裴厉看他实在叫得可怜,把枕巾摘了下来:“你要说什么?”
“裴厉,你这个畜生,有本事咱们再打一架,恶毒又龌蹉的小人,你胜之不武,要是你敢对我做什么,我就扒了你的皮!”
阮雪棠叽里呱啦吐出一系列狠毒的词汇,还不待他骂尽兴,嘴又被堵上了。他死死瞪住裴厉的眼睛,只能用眼神表达他的愤怒,但当他看向裴厉时,发现裴厉那张死人脸竟然又有了怒意。
刚看到阮雪棠身上的痕迹时,裴厉就开始生气了,又听见阮雪棠说他龌龊,更是怒从中来。他不愿阮雪棠将他和宋了知比作同一类人,也不想阮雪棠这样轻看他。若他当真龌蹉,当日在军营之时,阮雪棠便被他肏弄许多次,哪还轮得上宋了知碰他。
裴厉忽然伏在阮雪棠脖颈间,威胁般咬住他脆弱的喉结,最终没有咬下去,而是舔了舔。他只是想吓唬吓唬阮雪棠,表明自己并非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额上的伤口不知何时又渗出血来,有几滴落在阮雪棠白皙恶胸膛上,也像是留在上面的吻痕。
他这回是货真价实的笑了,捂住阮雪棠满是恨意的眼睛,像是乞求,也像叹息:“别这样看我。”
阮雪棠视线被挡,双手被制,他只得用力踹他,反让裴厉挤进阮雪棠双腿之间,隔着裤子阮雪棠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坚硬,把阮雪棠吓得连忙往上缩,根本不在意裴厉先前的笑容。
两人都专心地在对付对方,没人留神外面的状况,忽然听得一声门响,有人踹开了大门,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
“阮公子!”
宋了知连摔带爬的跑进房间,一眼便看见阮雪棠被裴厉压在身下,衣衫半开地绑在床上,胸口还有几滴鲜血,裴厉头上脸上的那一大片血都被他选择性忽视,认定阮雪棠肯定被裴厉弄伤。
他眼眶发热,这就要冲上去与裴厉拼命。
三十七章
37
宋了知和阮雪棠自然是没什么心有灵犀的,他能这样顺利的找到此处,纯属是因为他把巷子里的每一家每一户都敲开询问过,若是遇到不在家的,他就如这般直接把门踹了。
凭借着如此简单粗暴的寻人方法,宋了知成功寻到了他要找的阮公子。
榻上两人皆是一怔,原本吱哇乱叫的阮雪棠都安静下来,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似乎没想通宋了知是怎么找过来的,他从未被人救过,这时竟是惶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室内先前压抑又湿热的暧昧气氛一扫而光,见到愤怒如小兽的宋了知,裴厉找回些许理智,胡乱抹去脸上的鲜血,从阮雪棠身上离开。宋了知那些胡乱挥拳的攻击在裴厉看来简直可笑,像是有意让阮雪棠看清宋了知有多无用,他没有回手,只是在宋了知即将靠近之时轻巧一掌,将人打出几丈远,叫他狼狈跌在地上,故意要他出丑。
宋了知也不喊疼,被打出去后迅速爬起,明明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也无惧无畏地再一次冲向裴厉,如此下来,在这样一场单方面压制的打斗中,坚持不懈的宋了知总有一两次得手,阮雪棠砸了裴厉的右额头,他也把裴厉的左眼眶打出乌青。
偏裴厉顶着一头血和一个大青眼圈对阮雪棠说:“阮谨,你看,你就跟着这么没用的男人么?”
宋了知这时也气极喊道:“你怎么可以欺负他?!”
裴厉冷冷瞪视他一眼,并未理会宋了知,宋了知这话说得幼稚,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有欺负过阮雪棠。
阮雪棠前面硬得难受,嫩穴也空虚发痒,正专心致志地绞紧腿与情欲对抗,对于两人的对话一概未听进去,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肌肤迫切渴望被触碰抚摸,他再难压抑,被堵住的唇中发出一声带着痛苦隐忍的呻吟。
宋了知顾不上眼前的裴厉了,他冲到阮雪棠身边,把枕巾从阮雪棠嘴里拿了出来,还不忘将他的衣衫给拉好,把大片风光悉数遮去。双手怜惜地抚上阮雪棠汗湿的脸颊,他急切问道:“阮公子,你怎么样了?”
阮雪棠双眼迷蒙,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忽然有双熟悉的手贴过来,药效下的他本能往宋了知那侧贴去,宋了知拿衣袖揩去他额上的汗,又去给他解缚住的绳索。
裴厉站在一边,额上的血淌进眼里,有些刺痛。
他知道是自己偏执,穷小子遇见名贵的花朵不敢触碰,只想把他送回他该在的温室当中,却没想到有比他更不堪的人居然这样大胆地把花留在了身边。也许自己在无知无觉的时候就错过了许多,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是为他好,却没在乎阮雪棠到底想要什么,使得那个人身边现在已经没有他可立足的位置。
他当然可以把宋了知狠揍一顿,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当着宋了知的面侵犯阮雪棠,但这些都不是他所求,当日军帐中惊鸿一瞥,然后笨拙而隐秘的喜欢着,他只是...只是想让阮雪棠对他亲近些。
原本不该是这样。裴厉喉咙有些发紧,忽然不想再看那两人,扯下一处衣角捂住额头,对他们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四字评价:“自甘堕落。”
他带着受伤的额头去了医馆,出发前还替自甘堕落的那两人把门关好了。
裴厉的离去无疑令两人都松了口气,宋了知看他这幅高烧的模样本就心慌,原本灵巧的手此时也笨拙起来,那绳结本就难解,宋了知勉强把阮雪棠双手固定在床头的绳子给松开了,但原本捆住双手的绳子无论如何都没法解下来。
阮雪棠被情欲折磨的难受,看宋了知还在研究自己手腕,沙哑着喉咙道:“别...别管这个了......我难受。”
说完,他又难耐地动了动腿。
宋了知顺着阮雪棠动作往下看,发现紧贴肌肤的湿衣勾勒出他勃发的欲望。宋了知这才明白阮雪棠的异样因何而来,心疼的语气中藏着些许愤怒:“阮公子,他给你下药了?”
阮雪棠阖眼不语,这是桩迷案,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也不会纠结这个的时候,见他还要磨叽,阮雪棠直接拉住宋了知领口,让他俯身下来,唇磕上唇,阮雪棠软滑红舌在宋了知唇中攻城略地,令那家伙安静下来。
被绑住的手也不安分,探进宋了知衣领中揉掐丰满的胸肉,宋了知主动褪去上衣,配合阮雪棠欺负他的乳头,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自家,但阮雪棠中了药,实在顾不上这么多了。
也是因为药效,阮雪棠下手没个轻重,饶是宋了知早习惯阮雪棠的折磨,也不由被这样用力的掐弄逼得呼痛发颤,定睛一看,乳首已有了血痕。
可低头看身下那人,脸色酡红,双眸水润,显然饱受情欲摧残。宋了知哪舍得看他难受,只好按住阮雪棠被缚还要作乱的手,吻了吻他的眼皮:“交给我吧。”
从来都只有他被阮雪棠绑起来上的份,如今忽然调转了角色,阮雪棠双眼通红的被绑在他身下,无端地令他兴奋,甚至有些飘然,觉得自己已将世间至艳至美全览了一遍。
阮雪棠上衫松松垮垮挂在手臂上,宋了知先是隔着布料舔弄了几下,然后用牙齿将阮雪棠裤子往下拉,下身的糟糕景象顿时暴露在宋了知眼前。淡粉色的性器没了裤子的束缚,立即高高翘起,青筋盘在上面,宋了知伸出舌头舔过顶端,果不其然又逼出阮雪棠几声低吟。
若是平常,阮雪棠不会有这样敏感直白的反应,宋了知艰难地将整个龟头都含住,他不是第一次为阮雪棠口交,舌尖把那层薄皮往下推,用舌擦过马眼,轻轻吮吸着头部。
他自然也注意到阮雪棠湿润的花蕊,有些大胆地用手掌将那处覆住,手指状似无意地分开两边花瓣,按压着正在吐露湿蜜的穴口。宋了知一触上阮雪棠那里,阮雪棠便挣扎起来,可是在药效下这些挣扎显得无力,而且实在是有些过分舒服了。
阮雪棠一方面唾弃自己身体的不争气,另一方面又快速沉浸情欲之中,双腿夹紧宋了知,不知是想逼他离开还是渴求继续。
粗糙的手掌有些粗暴得摩擦那稚嫩之处,蹭得一手淫水,嘴里还含着阮雪棠的阴茎,强忍住干呕的欲望,努力往喉咙深处送去。阮雪棠被绑住的双手攥紧了宋了知的头发,逼他快速吞吐自己阳具,抿紧的唇中不时溢出呻吟。
宋了知的脸颊被扇了个不轻不重的耳光,阮雪棠眼角发红地瞪他,嘴唇也被宋了知亲到红肿,他难耐地催促道:
“你、你快一点。”
宋了知将阮雪棠双腿分得开了一些,吐出令他嘴角发酸的勃然大物,偏过头在大腿内侧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吻痕,转而去欺负阮雪棠的蜜穴。
两只手轻轻掰开被阴唇藏住的花穴,认真观察着小小的穴口,发现那处比阴茎的颜色还要更浅,粉到近乎于白,宋了知舌尖反复碾抵着小巧的阴蒂,用高挺的鼻梁去拱那处,那里的汁液越吐越多,如吸吮乳汁一样,把阮雪棠的蜜液也喝了下去。
他将淫水含了一些在口中,然后吐在阮雪棠的阴茎上,令他自己小穴分泌出来的液体打湿了柱身和毛发,宋了知就借着阮雪棠的蜜水当润滑,唇舌还在为花蕊服务,手也没闲着,忙着为阮雪棠撸动阴茎。
过了良久,阮雪棠才在这样的前后刺激下射了宋了知满手白浊,宋了知把这些精液也舔了下去,腻乎地要同阮雪棠亲嘴。
射精之后的阮雪棠神智稍复清明,好气又好笑地拉开小狗一样凑到他身边的宋了知:“一嘴怪味。”
宋了知尚不满足地又去亲他唇角,用气声在他耳边说道:“我觉得是甜的。”
药性猛烈,没过多久,阮雪棠的阴茎再度勃起,他跨坐在阮雪棠身上,自己用手探进后穴之中扩张,胸口正对着阮雪棠,想起自己先前被宋了知吸奶的经历,阮雪棠报复性地将宋了知的乳头也含在口中啃咬。
“唔...阮公子...别,你轻点......”宋了知闭上眼,眉头紧皱。
阮雪棠才不管宋了知的求饶,故意用牙齿叼住他的乳头磨了磨:“那么大的胸,说不定藏了多少奶呢。”
乳首越来越痛,宋了知慌乱地摇头,但手指依旧在自己后穴中抽插不停,显然是正兴奋着。见扩张的差不多了,他抚起阮雪棠巨大的欲望,缓缓坐了下去,全部吞进去的时候,两人皆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宋了知的小穴又紧又热,紧紧地裹住阮雪棠的欲望,双手支撑着身体,宋了知清楚阮雪棠现在没多少力气,自己努力动着臀部,想要满足阮雪棠的欲望。
折腾完宋了知那对大奶,阮雪棠很有心思再去欺负欺负宋了知肥厚的臀肉,可惜双手被制,只好拿面前挺立的阴茎出气。
“这玩意长这么大,”阮雪棠将宋了知的阳具往下拽,然后一松手,那硬物立刻弹回小腹,继续骄傲挺立着,“长在一个被草的狗身上也没什么用,不如我帮你阉了吧?”
宋了知连忙护住自己小兄弟,结结巴巴道:“有、有用的!”
“哦?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用它来肏我?”阮雪棠自从被裴厉吓到之后有些草木皆兵,尽管知道宋了知没那个胆子,他说起这句话时神色依旧是冰冷的。
的确有过这个想法的宋了知心虚地移开视线,讨好似得把阴茎往阮雪棠被缚的双手上蹭:“阮公子...你碰碰它......阮公子...它有用的。”
“这样吗?”阮雪棠替他撸了几下,又不肯碰了,急得宋了知去牵他手,恬不知耻地将阴茎送进他掌心。
阮雪棠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分量不小的孽根,忽然笑了笑。
三十八章
38
宋了知的阴茎硬得厉害,阮雪棠稍微揉搓两下,那里便湿湿嗒嗒吐出清亮透明的黏液,他用手指揩了一些,故意放在宋了知嘴边,要他吐舌舔弄,红舌卷着葱白的手指,阮雪棠似笑非笑地欣赏着宋了知屈辱而顺从的神情。
等宋了知全舔干净了,阮雪棠又要吓唬他:“这里可是裴厉那贱人的家,你要是射在他被面床褥上,你说他会怎么看你?”
宋了知顿时紧张起来,后穴不自觉地收紧,阮雪棠被他夹得差点泄了身,愤愤地拧着他乳尖:“骚穴夹那么紧做什么!放松!”
“阮公子,我们先回去吧......要是裴将军回来了,那我们...唔!”
阮雪棠忽然发狠地抬胯顶了几下:“现在这样怎么回去?”
肠壁仍吸着滚烫坚硬的阳具不放,宋了知比谁都清楚阮雪棠现在的情况,一时也为难起来,只盼望阮雪棠身上的药效早些过去。在对方肆意抽插下,他的阴茎前端不断流出爱液,宋了知羞愧地捂住那处,不愿让阮雪棠看到自己的不堪。
淌了一屁股水的明明就是阮雪棠,但宋了知要是提出来,恐怕会被欺负得更狠。于是他低垂眉眼,耳尖羞红:“那、那该怎么办?”
阮雪棠手覆宋了知的浊根上,拇指摩挲过顶端的小孔,坐起身子,蓦地勾唇吻上宋了知,宋了知莫名得了这般亲密对待,被阮雪棠的笑迷得七荤八素,先前那点儿忧虑也就忘怀了,双手勾紧对方脖子,兴冲冲回吻阮雪棠。
他的吻不得章法,只一昧遵循本性,想尽可能地与心爱之人亲近,阮雪棠放由他在自己唇中掠夺,唇齿厮磨间,阮雪棠冷声道:“不如把前面堵上,那样就不必担心了。”
不待宋了知想清,阮雪棠抬手将宋了知束发用的木簪拔下,头发即刻散落下来,为俊朗的脸庞添了几分柔和。他从未认真打量过宋了知的长相,如今方一看,才晓得他其实长得很不赖,只是因为和自己相处时总低着脑袋,把好看的眉眼都藏住了。
那双湿漉漉的眸子不解地望向阮雪棠,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将宋了知的那话儿又撸了几下,木簪尖而细的前端沾了他流出的黏液,抵住马眼就想往里送。
胯间传来尖锐的疼痛,与后穴第一次被插入时的疼痛比有过之无不及,宋了知吓得连忙想往后躲,却被阮雪棠揪住了命根子,根本无处可退。阮雪棠又恶意地用阴茎戳弄碾磨宋了知体内的那点,让他浑身瘫软。
阮雪棠咬住宋了知耳垂,在耳肉上留下小小的牙印:“躲什么?贱狗后面可以肏,那前面自然也可以肏。”
他死命摇头,这次没有被阮雪棠的美貌糊弄过去。自己胯下的小孔比针眼还小,木簪再细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进去,因害怕而垂下的眼泪掉在阮雪棠身上:“不行,我会死的...阮公子,这样我会死的。”
阮雪棠素来对眼泪生不出怜悯,反倒加深了他凌虐的欲望。他不顾宋了知的挣扎,强行将木簪送进短短一截,轻描淡写道:“你若是继续乱扭,小心簪子把你尿道捅穿。”
闻言,宋了知果然不敢乱动了,前端也因为疼痛萎靡下来,一根木簪插在紫红色的颓软器官上,好似残暴又淫靡的春宫,鼻尖红红的,他眼里还含着几滴要掉不掉的泪水,不知为什么也不敢落了,身体极度僵硬,仿佛多动一下,自己的命根子就存在要被刺穿的风险。
他对宋了知这幅小可怜的模样觉得好笑,难得善良地安慰他一句:“会舒服的。”
宋了知满腹的委屈无可发泄,听到阮雪棠安慰他,即刻把脸埋在阮雪棠肩颈处,泪水沾上那人滚烫的肌肤,撒娇似得和阮雪棠打商量:
“阮公子,把它拿出来好不好,好痛,前面难受得紧。”
阮雪棠没作声,将宋了知那物握在掌心继续搓弄,后面自然也没有放过,性器在紧窄的穴里反复戳碾,刺激着肠肉细嫩的肉壁,甬道被捅出了肠液,宋了知后穴被肏开了,媚红的软肉眷恋地裹住阮雪棠性器不放,囊袋拍在臀肉上啪啪作响。
在这样的前后夹击下,宋了知前端终于再度颤颤巍巍地勃起了,阮雪棠见状乘胜追击,将木簪完全送进宋了知的前面,只留了粗大的簪顶堵在尿道口。
宋了知疼得脸色煞白,可胯下却依旧精神,阮雪棠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木簪顶部,把宋了知逼得浑身发颤。从未进过扩张的尿道忽然被异物插入,宋了知前面又疼又涨,可在阮雪棠的抚摸和操弄下,胀痛变成了酸麻,想要射精的渴望异常强烈,他一时也管不了会不会受伤,难耐地骑在阮雪棠身上发骚:“好舒服...受不了了......屁股好爽...想射了......”
“忍着,”阮雪棠不满地揪着他头发,逼他仰头露出脆弱的喉结,恨恨咬了上去,“你想把你的骚尿撒别人家里?”
“饶了我吧...太深了......好人,阮公子,饶了我......”
宋了知被情欲摧折到几乎无助,又不敢自己拿下簪子,只好一双手在阮雪棠身上乱摸来解火,双手不知不觉移到对方胸上,阮雪棠如今奶水少了很多,他今日出去买药前就替他吸过一次,现下应该没什么乳汁了,但宋了知依旧俯下头,将阮雪棠粉红的乳尖含进嘴中,熟练地吮吸着。
他知道阮雪棠乳尖敏感,盼望着这样能逼阮雪棠早些射,尽早结束这场过分欢愉的折磨。果然,随着阮雪棠几声低喘,宋了知吸到了香甜的乳汁,嘴里浓郁的奶味反倒他更加意乱情迷,阳具涨成了深紫色,他碰都不敢碰,任由它随着自己身体起伏甩动。
“一边求人饶了你,一边又喝奶发骚,恐怕公狗里找不出你这样淫浪的,难道你是只长了鸡巴的母狗?”
阮雪棠自然猜出宋了知的用意,不仅不急着射精,反而继续折磨他体内的敏感点,把人操得又哭了出来还不尽兴,终于又碰上宋了知被堵住的阴茎,将木簪往外抽出一截。簪子划过的地方有种密密麻麻的细痒感,酥入骨髓,宋了知有些眷恋这样直白的刺激,却也在心里松了口气,以为阮雪棠终于准备拔出簪子允许自己射精了。
忽地,阮雪棠按住簪顶,将拔出一截的木簪又捅了进去,竟是模仿着交媾动作令木簪在他尿道里抽插!
阴茎似乎已习惯了木簪的粗度,这样类于操弄阴茎的行为并没有让他感到过分疼痛,反倒令宋了知小腹发酸,精液想射又射不出,若是再弄久一些,宋了知甚至怀疑自己有可能失禁,于是努力收紧后穴,只想让阮雪棠快点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