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宋了知显然也看出了阮雪棠的迟疑,他其实一直想告诉阮雪棠自己并不在意他是双性人的事,却不知晓如何开口才不伤了他的面子,此时忽如呆子开窍,自己半跪在地上,替他将裤子拉至脚踝,入眼是白绸般的双腿,和胯间粉色的巨大性器。实际上,如果阮雪棠不大张着双腿由人细看,那道小穴被阳具和卵丸所遮,轻易看不出来。因是跪着,宋了知与那处刚好齐平,那物正对着面门,宋了知几乎可以嗅到男人胯间的雄性气味。他两个一人跪一人站,忽心有灵犀似得,对视了一眼后又双双转移视线,一个心慌一个意乱,阮雪棠先开口虚张声势般骂道:“还没看够么,快些起开!”
宋了知赶忙站起身,阮雪棠扶着他的手臂泡进了浴桶当中。
多日未曾沐浴,阮雪棠紧绷的神经在热水里泡的软乎了些,也将先前的尴尬缓解一点儿,他闭上眼整个人往下沉,任由水淹没头顶,霎时,天地间一切喧嚣都止戈于此。
这是他幼时留下的习惯,喜欢整个人潜进水中,享受水下憋气到窒息时那种濒死感。他一直觉得这样的死法才是自己的归属,当年他爹就想把他跟自己母亲一同溺死,只是害怕自此绝后才没将他也沉湖,他那时总做噩梦,梦见一个浑身滴水的妇人站在自己床前,一遍遍喊着水下冰冷,孩儿为何不来相陪。
不必着急,他想,人人殊途同归,终有一死。他听说一个人在娘亲肚中时便是泡在羊水里的,若他日后亡于水中,未尝不是一次轮回。只是在死之前,他有太多人可恨,太多仇可报,尚要在盘古也劈不开的混沌世间继续游走,所以不得不留下来争斗。
忽地,有一只手将他自这水中扯了出来。
开眼便是宋了知惊慌失措的样子,那家伙担心他在水下屏息太久,以为他在浴桶里溺水了。宋了知衣服裤子湿了一大片,却也顾不得这么多,慌忙问他:“可还好?”
阮雪棠没有答话,黑色的发丝贴在脖颈脸颊上,水珠顺着眉宇往下淌,他还未从先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宋了知见过阮雪棠很多眼神,有轻蔑、有玩弄、有不可一世的高傲,却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毫无感情,就像是已死之人的眼神,没有一点生气。
可下一刻,阮雪棠便变了脸色,变回了寻常的模样:“替我洗发。”
宋了知应了一声,不好再问,只自觉地取了皂角水倒在墨绢长发上,拇指按摩着阮雪棠头皮,又捧起发尾揉了揉,他娘洗头时一直是自己在旁服侍,这事他倒是做惯了的:“按老一辈的说法,阮公子的头发多而软,是心思细腻的征兆。”
阮雪棠被他按得舒服,尽管还是没好话,但也难得答了一句:“无稽之谈。”
宋了知笑了笑,手上全是皂角特有的药香,他用手指梳过阮雪棠柔顺的发丝,渐渐起了些小沫,他舀了水将这些沫子冲去,又给阮雪棠头皮按了一会儿。
原本以为宋了知是个不会服侍的,没想到还挺有一套。阮雪棠合了心意,又让宋了知给他用澡豆。
宋了知握着澡豆,轻轻擦过阮雪棠的肌肤,感觉自己的手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将那皎月璞玉的人给弄伤了,纵然阮雪棠在沙场数年,但宋了知所触依然肤若凝脂,本来消匿无踪的那点燥热又渐渐回来了,凝在下腹无处发泄。
阮雪棠见宋了知行为拘谨,神态僵硬,细打量了一会儿,因那湿透的料子紧贴着身体,阮雪棠轻易便看穿了宋了知的不堪。一早堪破宋了知对自己的图谋,倒也没如何生气,只觉得宋了知经不起逗,血气方刚成这德行,实在惹人发笑。
故而他只用手捧了把水朝宋了知身上浇:“你是驴么,连那玩意儿都管束不好。”
宋了知被他说中羞处,红着脸捂住那处,告过了错:“不去管它,等会儿就好了。”
他本是想指自己身体反应静一静便就消了,然而到了阮雪棠耳中便如顶嘴狡辩,故伸手扣住宋了知手背,引他去按那胯间浊根。
阮雪棠戏谑道:“只怕也不是那么好消去的。”
可怜宋了知那只手,手背贴着阮雪棠湿润炙热的掌心,手心又紧挨着自己那话儿,阮雪棠有意逗弄,使了劲去压他手,又牵引着左右揉了揉,极尽淫猥,虽隔了一只手,可与阮雪棠亲自亵弄也无差别。
美人赤身裸体在旁,又勾了手来侍弄,宋了知胯下本就不怎么争气的小兄弟又岂是能受这般刺激的?即刻雄赳赳地勃了起来,撑出个大帐篷。阮雪棠见宋了知那么容易就被人弄起,难免想起自己的不足,无端又回忆起《孽花欲》里的情节,竟想出个荒诞法子。
阮雪棠蓦地松了手,就此饶过宋了知般从浴桶里起了身,取了干净帕子擦拭水珠,不顾宋了知那处仍尴尬地挺着。换洗的衣衫也是早就备好了的,他只穿了上衣坐在床沿,由得一头湿发披在身后,阮雪棠素来是个行动派,决定了的事情片刻也耽误不得,即刻又把宋了知唤道面前跪下。
宋了知知晓阮雪棠这是打算又折磨他一番,因上次得了痛快,于是害怕的同时又隐约带了些期待。
哪知阮雪棠双腿张开了些,袒露着那粉色大鸟,面无表情地说:“你含一含。”
原来,阮雪棠见宋了知经他挑逗后硬得这般快,暗想自己或许也可找人协助一二,教自己那物也尝尝快活滋味,便学着书里的把式,要让宋了知替他口交。
宋了知哪里行过这种事,当即摇头不肯,阮雪棠也不着急,一只脚放在宋了知裆处踩着那坚硬阳物,宋了知连忙握住阮雪棠的脚踝,谁知阮雪棠力气极大,如何也挪动不开,一番僵持,反倒像是自己攥着阮雪棠的脚往那话儿上放。
“别这样,阮公子,我求你了。”
“别哪样?”
阮雪棠脚掌用力碾了碾宋了知的阴茎,逼出几句惊喘。
另一只手也握住阮雪棠足背,他难耐地摇了摇头,双眼迷离:“别逗了我......我受不住的。”
“那也与我无关,”阮雪棠用脚趾恶意地隔着裤子夹了夹,“谁让你不听话。”
因作者废话太多,下一章才能正式h
十八章
18
因才从水里出来,阮雪棠的脚趾被热水泡的发红,他时而松力,任足下孽根翘起,抵在他柔软的脚心,然后用力踩下,恶意碾压;时而用脚趾轻蹭挺立柱身,磨过最敏感的龟头。戏弄到意头上,阮雪棠索性将两只脚都用上,对着宋了知的阴茎合起,把那话儿夹在脚掌之间,类似自渎般上下搓动。
宋了知下身早已淅淅沥沥射出些黏液,手上也失了力气,只轻轻地握住阮雪棠正在折磨自己的双脚,手指不时抚过细滑的足背,或是揉捏着精致脚踝,拒绝的话早被喘息盖了过去,阮雪棠见宋了知深陷情欲的神情,冷哼一声,抬起一只脚踩乱了他本就湿透的衣衫,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脚趾又压在宋了知乳尖,威胁性地踩了踩,语气却是调笑着:“贱货,上次不是连我的脚都舔过了么?这次怎么不愿意了?”
宋了知双眼迷离,阴茎被他阮雪棠踩得汁水横流,但那般轻抚慢捻地蹭弄哪能解了饥渴,本就没多少的硬气彻底消匿无踪,只剩下忍不住听从欲望的念头,平心而论,尽管尺寸惊人,但阮雪棠那物比世上大部分男人的阴茎都长得漂亮一些,那处的毛发较旁人稀疏,颜色粉白,形状也端正。
他对阮雪棠向来都是难以拒绝的。
但这样果断的屈从,未免显得太过放浪,宋了知小声说:“只此一次。”
“那可由不得你说。”
阮雪棠可不是好糊弄的,话赶着话接了一句:“难不成你是嫌弃我?”
这话说完才往脑子里送去,倒教阮雪棠真往那一处去想,觉得宋了知是嫌弃自己双性身子才不肯替他口交,怒从心中起,踏在宋了知鸡巴上的那只脚用了真力气。宋了知疼得不行,当即软了,也顾不上什么廉耻道德,急忙忙讨好般拿手捧着阮雪棠的阴茎,撸了几下:“我做,我做,我替你舔就是了!”
阮雪棠被他撸得下腹火热,这才放过他撤了力气。宋了知似臣服般垂了脑袋,挪着膝盖靠近了些,伸出粉色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阮雪棠胯间仍平静着的巨物,突如其来地刺激令阮雪棠浑身颤了颤,闭上眼等待着宋了知下一步动作,然而对方就这样停住了,只呆握着自己的性器。
此举何异于隔靴搔痒,阮雪棠不满地睁开眼,见宋了知捧着自己的那话儿,正双眸含泪,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难得耐下心来问:“怎么停了?”
“我、我不会......”
“没用的玩意儿,我看你身子下贱,莫不是娼妇故意扮纯来唬人?”阮雪棠如掌掴般拿自己的鸡巴拍打着宋了知脸颊,又拿龟头在他嘴唇流转,抹口脂一样往他柔软唇瓣上蹭了层亮晶晶的粘液,“好好伺候,嫖资少不了你的。”
轻贱人的一番话不仅没使宋了知难过,原本萎下去的阴茎反而又有了反应。宋了知闭眼,任由那物扇自己脸,阮雪棠喜他柔顺,又硬了些许,便抵在宋了知嘴边:“蠢东西,我便教一教你。你先收好牙齿,把嘴张开来。”
宋了知听从阮雪棠指令,方一开嘴,那大家伙便挤进自己口中,直直抵到喉咙,他口中满是咸涩的味道,呼吸困难,胃里也直泛酸水,喉间发出痛苦的干呕声。宋了知两眼翻白,双手无力地推拒着,奈何阮雪棠死死摁住他的后脑勺,不容他有半点退缩。
阮雪棠的鸡巴头次进到这么温热湿滑的地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销魂滋味,哪里还管宋了知死活,身体不由自主地在紧致口腔里抽动去。宋了知见无法抵抗,只能舌头用力往外推,正巧随了阮雪棠心意,粗糙的舌苔在口中擦过柱身,又是另一番快感,阮雪棠恨不得将自己的两颗卵蛋也塞进,可惜宋了知的嘴只能含下大部分,仍露了半截在外。
如此在口里肆意了一会儿,阮雪棠那物算是彻底硬了,便将那泛着水光的浅色鸡巴抽了出来。宋了知这才得救,双眸已沁出泪来,正趴在地上干呕,嘴角也因过分拉扯而变红,他感觉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疼,或许是被戳坏了。
他以为折磨就此为止,哪知道阮雪棠将他从地上拉起,再度扯着他的头发逼他靠近自己浊根。宋了知定睛一看,免不得倒吸一口凉气,阮雪棠那话儿静着时便已不同寻常,如今起了反应,只见那根巨物柱身青筋凸起,形状微弯,与阮雪棠阴柔清冷的面貌全然不符。
“阮公子,我、我喉咙疼得很。”宋了知怕阮雪棠又要往自己嘴里送,哪知一开口声音哑得不行,果然是伤着了。
阮雪棠拿鸡巴怼在宋了知脸上,快盖住他半张脸来,发觉宋了知这幅泪痕未消的微红脸庞搭配着这凶恶巨物别有风情,也哑着声音,强按住情欲:“你把舌头伸出来,细舔一会儿。”
宋了知哪敢再辩驳,即刻俯下身子趴在阮雪棠腿间,先是顺着青筋拿舌头裹了柱身舔弄,从底部一直舔到龟头这样呆板地弄了一会儿,发觉阮雪棠的马眼处十分敏感,便总在那里用舌尖逗弄,沿着勾冠认真砸吮,经由阮雪棠指教,不时把龟头含进口里吮吸,将那鸡巴舔得水光淋漓,连毛都湿了一片。
宋了知偶尔抬眼打量阮雪棠反应,发现阮雪棠也是满脸红霞,蹙眉坐在床上,对这陌生的情欲又喜欢又抗拒,那物也流出许多透明汁水,见他这样情动的反应,宋了知原本有些羞耻的心受到了莫大鼓舞,无师自通地含了阮雪棠一边的卵蛋入口挑逗,阮雪棠向来清心寡欲,哪受得了这样刺激,顿时轻哼出声,手放在宋了知头上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要让他舔。
因太过舒畅,阮雪棠的腿已经大张开来,不停地抬胯想把阴茎往宋了知嘴里塞,故而那道小缝也就在此番动作间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被宋了知无意瞥见,发现无人触碰的蜜穴也流出水来,打湿了周围的软毛。
宋了知脑袋嗡的一下失了理智,感觉三魂七魄都被那处勾去了,他还记得上次看到这处时是怎样的惨状,如今已经长了回去,也是浅浅的粉色,像从未被人涉足一般。宋了知鼻间甚至能仿佛闻到那处的幽香,忍不住地舔了花蕊一口,想尝尝蜜液的滋味。
阮雪棠那里最是敏感,惊叫一声,连忙将人推开,令他想不到的是,小穴被舔的刺激太过强烈,前面竟精关失守射出白浊,宋了知避闪不及,大部分都射到了他的脸上和口里。
阮雪棠当即给了宋了知一耳光:“放肆!”
宋了知也反应过来,连忙跪端正了,自己都讶异先前的举动,低着头不敢说话。然而阮雪棠的的确确从宋了知大胆的举动中得到了舒爽,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惊讶,但惩罚是必不可少的,哪能让奴才骑到主子头上?他令宋了知将衣裤褪去,待他重新跪好,才慢慢开口:“贱狗,去把柳鞭叼过来。”
阮雪棠素来爱在这种时候说荤话,宋了知因为理亏,当下也不敢与他置喙,从地上站起身来准备去拿角落的柳鞭,方一转身便被阮雪棠往膝盖窝踹了一脚,又趴跪在地上,身后还传来阮雪棠的声音:“狗是这样走路的吗?!”
宋了知这才明白阮雪棠的用意,他正在气头上,宋了知虽然感到羞耻,仍如狗一样四肢并用地爬到角落,对着那细鞭犹豫半晌,把心一横,用嘴衔住柳鞭叼了回去。
阮雪棠先让他在自己面前咬住鞭子跪了一会儿,随即接过那鞭,又令宋了知转身趴伏在地上,独把屁股高高翘起。这还是他头一次从这角度看宋了知,那屁股撅着,显得更加浑圆挺翘,阮雪棠使劲掐了那团肉几把,宋了知疼得忍不住往前爬,被阮雪棠掐住胯骨狠拍了几下屁股,这才不敢乱动,强忍着痛趴着。
他拿起鞭子便往宋了知屁股招呼,宋了知屁股被打得火辣辣疼,偏生不敢躲开,咬着手臂逼自己不哭叫出声。他不知晓阮雪棠这次控制了力道,每一鞭都没把那肥硕的臀肉打破皮,只是留下几道红印,肿了起来,显得屁股更鼓更大了。
“别打了,疼!唔......轻些,轻些,啊!”
“嘶...求求您,”不知何时,宋了知变了称呼,“求求您,饶了我吧。”
不过屁股拢共也就那么大块肉,很快,鞭子便落在先前的伤处,留下交叠的痕迹,这才是最折磨人的时候。总共抽了二十多鞭,阮雪棠见宋了知屁股已经通红,因为畏惧接下来的鞭子,他不住地轻摇着屁股,倒真和狗儿求欢无异。
阮雪棠看出一身邪火,方才发泄了的鸡巴又硬了起来,顶在自己小腹。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原先还能剩些理智,现在也被宋了知这幅媚态给诱没了,他很快说服了自己:狎弄家奴,世家里再正常不过了。
遂停了鞭子,往枕下取出自己先前涂抹的药膏,涂在鞭把手上。宋了知原先还不知阮雪棠在身后干什么,直到那鞭子抵在自己后穴,他才明白阮雪棠这又是要行上次的事。又惊又惧,什么颜面也不要了,径直想往前爬,屁股被阮雪棠大掌狠掴两掌,又捉了回来,不由分说地往里送去。
那把手不粗,约莫两指粗细,又得了润滑的药膏,很轻易地进了宋了知肉穴。宋了知万万没想到他给阮雪棠买的药膏有一日会作用在自己身上,泪已是止不住地滑下,整个身子都软了,只记得要像个母狗一样翘起屁股任阮雪棠玩弄。
阮雪棠轻车熟路地寻到宋了知先前的敏感点,先将人戏弄得失魂,刻意把鞭把手留在宋了知体内,只剩下长长的鞭子露在外面,不知是讽是夸地说了一句:“好狗儿,长尾巴了。”
宋了知用仅存的神智哭着辩了一句:“我不是...不是狗。”
“不是?”阮雪棠笑了,猛地扯出那鞭子,听得宋了知重重一声喘息,“这不是狗又是什么?明明就是只发情的母狗。”
宋了知被阮雪棠的话激得全身都红了,阮雪棠又换了手指进来扩张,这无疑比鞭子还要刺激千倍万倍阮雪棠竟然会用手碰他那里!宋了知意识到这一点,别的全然忘了,按耐不住地摇着屁股讨好阮雪棠,自己把肉穴往后送。
这回两边都十分配合,又借着药膏的帮助,阮雪棠很轻易地把宋了知后穴扩张到四指并入的程度,又令他前面泄了一回,在宋了知理智最为松懈的时候用鸡巴捅了进去。
“啊......嗯,好大...唔,慢、慢点......”宋了知痛苦地摇着头,生生受了这疼痛。
那性器如一把锈刃,过程缓慢又痛苦,生生将人劈成两半,但宋了知体内被阮雪棠炙热充实的满足感却又带来无上欢愉。他在疼痛与快感反复拉扯,就此堕进欲潮漩涡,逃无可逃,避无所避,就着这个姿势操弄了一会儿,两人相接的地方甚至因为连续大力的撞击起了白沫,打湿了阮雪棠的耻毛。
心去无人制,情来难自禁,所有快感起伏都由了身上那人的动作,啧啧水声和肉体碰撞声间夹杂了带着哭腔的呻吟,时高时低,断断续续。
屋里不知何时进一只白蛾子,照影频飞,只是此时已无人理会,那生灵扑进火中,烧毁翅膀死在蜡炬旁,谁也没有发现,唯红烛为其落了半滴泪。
十九章
19
阮雪棠禁欲二十多年,从未体验过交欢之趣,岂是肯轻易停下来的?先是就着这般姿势肏了半刻,他在情事上也带着暴虐的性子,兴致时又不住大掌扇掴宋了知红胀臀肉,宋了知屁股受了痛,身体自绞紧肠肉,把阮雪棠玉茎咬得死死的,好不爽利,若非他先前泄了一次,又定力了得,恐怕当即要交代在宋了知身子里。
宋了知跪趴于地,身子被撞地往前倾,膝盖也在这冲撞中磨破了皮,但身后刺激太过强烈,现已是顾不得这些小伤了。阮雪棠在他身上作恶似得乱拧乱掐,又整个人覆在他背上,探手扯宋了知胸前乳珠,复而揉捏他的胸肌,两只手握得满满的,嘴上还不忘作弄:“一手奶子肉,好婊子,光凭这对奶儿也可值高价了。”
宋了知刚想扭过头来说不是,谁想一回首恰是二目相接,阮雪棠便是这种动情时候,也依旧以玉为骨,以月为魄,傲如明珠在胎,神若华月升岫,只脸红眉皱,额上生些薄汗。
他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又被阮雪棠美貌迷了去,心中如何的爱怜,万般由着他了。
阮雪棠见宋了知转头,阳物尚停在宋了知体内,借势将他整个身子都翻过来,变成个面对面的姿势。宋了知当即惊叫一声,那物在体内研磨,恰在转身时碾过了妙处,欲到极致,肠道自然而然分泌出淫液,已是彻底被肏开了。
宋了知察觉自己体内变化,羞得急用手臂遮脸,不愿让阮雪棠瞧见自己这浪荡样子,怎想被阮雪棠擒住了两只手的手腕,一手按在头顶,整个人都压了上来,正对上阮雪棠清腴华艳的脸。
“贱狗,遮脸做什么?”阮雪棠就是要看他情动欲满时的神态,刻意用力干他,把宋了知肉穴塞得满满当当,“先前孟浪,现在才晓得羞了,嗯?”
阮雪棠那物又长又粗,像要顶破肠儿进肚里,吓得宋了知不住求饶:“阮..阮公子,好人,行行......好...且慢些吧。”
宋了知本还想让阮雪棠说话不要那么粗俗,却没那个胆子。他不知阮雪棠原本也不会那么多床上的腌臜话,全是从他那日手贱买回的艳情上学的,如此也算是自食其果。
又是一大串泪珠子垂了下来,换了别人或许还有生出恻隐的可能,然而换了阮雪棠这位煞阎王,这只是成为他兴奋的调味剂,胯下使力。嘴上还假惺惺问了一句:“是吗?”
他把另一只手压在宋了知肚皮上,挺身的同时手掌用力往下摁,隔着皮肉,阮雪棠当真在小腹处感觉到自己冲撞的动作,再看宋了知,已是流了满脸的泪,但双腿依旧勾着自己,断断续续地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好大,好胀,肠子要被捣烂了...呜......胀得我肚疼......”
阮雪棠见宋了知双乳已被弄得翘起,遂松开束缚宋了知的那只手,接着去和那对胸过不去,在宋了知胸膛留下不少青紫痕迹还觉不足,俯首将右乳含进口中,嘴里尝到微咸汗味,他不仅没有嫌弃,那点涩味像是催情的药物,宋了知身上的男性气息给了阮雪棠征服的快感,仿佛又回到了沙场上。
阮雪棠牙尖轻咬,又拿小舌逗弄,再吮吸出声,宋了知那处小点是又痛又麻,给吸得红艳艳的,像个小果儿。宋了知看阮雪棠露出个后脑勺在吸他奶子,激动得不行,壮着胆子去摸阮雪棠乌黑的长发,青丝绕指柔。
阮雪棠自然是感觉到了宋了知的动手动脚,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宋了知这幅怯生生的模样有些可爱,好气又好笑地狠咬了一口,在胸口留下半圈牙印,宋了知被他咬得立刻缩了手,阮雪棠又刻意去肏他那处,登时又把宋了知逼出了声:“呜嗯,好厉害...那处快化了...阮公子,别......好痛...好舒服......”
宋了知陷在情欲里脱身不得,只能无助地摇头,阮雪棠垂首看向两人相接的地方,自己的鸡巴如同凶器般生生捅入宋了知体内,将他股间的褶皱都撑开抚平,包裹着自己的小穴随着抽插向外翻出靡红色的肠肉,看得阮雪棠心神激荡,有心要叫宋了知光靠后面被他肏得射一回儿。
他又擒了宋了知的手,防止他自己抚慰下体,再往后面使了技巧,九浅一深地碾磨顶撞,宋了知的呻吟也被他肏得破碎凌乱,一会儿要他快,一会儿求他慢不过阮雪棠是全然不听的,只专心地反复刺激他身后肉穴,宋了知口上喊痛,自己却也总挺身迎合,屁股不自觉地左右摆弄。
“骚货!”
阮雪棠骂了一句,掐住他的腰狠狠操弄,猛撞了好几十下,觉得在地上不便使力,于是将自己那孽根拔了出来,他留心看了一眼宋了知的后穴,原本紧致的肉穴周围一圈满是白沫和淫水,现在已是合不上了。
宋了知正是要攀上巅峰的时候,不料阮雪棠忽然抽身离去,脑袋还未明白过来,身体先自觉起了反应,双腿夹紧了阮雪棠腰肢,摆明不愿阮雪棠就此离开。
“阮公子......”
他想问为什么不做了,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有意无意往后退,将自己小穴送到阮雪棠鸡巴面前。阮雪棠见他这欲求不满的模样也是有趣,掐了一把宋了知大腿内侧的嫩肉,难得笑着对宋了知说:“去床上做。”
宋了知这才会意,不知是为自己的轻狂淫荡羞红了脸,还是在为接下来的事情而兴奋。他本想自己走上床,可刚坐起来时便发现自己双腿没劲,只能半爬半跪地挪到床上,见阮雪棠站在床边久不动作,大喇喇放任着自己粉玉雕琢又粗犷巨大的阴茎竖在那里。
他不知怎么开口,也是被欲望冲昏了头,朝着阮雪棠躺下,自己抱起双腿露出被肏烂了的肉穴。那穴儿已闭合些许,但入口处因过分进入而肿了一圈,宋了知见阮雪棠一直站在旁边盯着自己后面看,小穴兴奋地缩合着,又不自觉分泌出淫水,打湿了那一处的床单。
阮雪棠这才动身也上了床,他没想到宋了知还有这样撩人的时刻,一时有些走神,待重新要把鸡巴捅进宋了知体内时,发现那处竟是又紧得不行,即便借着淫水,也堪堪进入两只,阮雪棠欲火攻心,把手探到宋了知唇边,命令道:“把手指舔湿。”
宋了知乖顺地将阮雪棠葱结般的手指纳入口中,拿舌头裹着细细舔弄,阮雪棠勾着他舌头玩弄了一会儿,将舌头扯出,要他学狗一样吐舌哈气,再如先前与他品萧一般,伸舌仔细舔弄。待宋了知将四指全部舔湿,阮雪棠便将手指捅入后穴,模仿着交媾动作来回抽插,每次都快要触上宋了知体内敏感之处,却不直接按上,只在周遭按压,有意无意地避开那处,宋了知不住扭腰,口中吐出哀求之声:
“阮公子...求你......”
原来,阮雪棠见宋了知媚骨天成,很有心要逼这木讷呆子多吐些淫言浪语,故意挑拨他,见宋了知出声恳求,偏要不解风情地继续问道:“求我什么?”
宋了知抿了抿唇,闭上眼下定决心说道:“求你进来......”
阮雪棠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冷淡:“我不懂。”
“求你进来,求你肏我......”宋了知急了,牵着阮雪棠扩张自己后穴的那只手,引他往体内更深处送去。
“那便允你!”
阮雪棠一举入内,往宋了知身下塞了个枕头,将他的腰垫高了一些,更方便他抽动,如此做了半晌,他二人又换了体位,宋了知斜躺着床榻上,由阮雪棠抬他一条腿,从侧面插进去。屋内水声啪啪响着,他们翻来覆去弄着,宋了知很快便射了出来,阮雪棠被他后穴一绞,也跟着泄在了宋了知后面。
那精液射了好多股,温温的堵满了肠道,宋了知一开始还以为阮雪棠尿在自己体内,吓得想要挣扎,全被阮雪棠按住,就两人一同侧卧的姿势睡下,说要再放放。
宋了知背对着阮雪棠通红了脸,由着阮雪棠那物在自己体内停着,将精液堵在穴里,过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宋了知见阮雪棠还不抽出,微微扭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阮雪棠不知何时已经睡去。
见到此状,宋了知忍羞自己小心翼翼地把身体移开,让阮雪棠那物滑出,那些堵在洞里的浊液悉数流了出来,宋了知顾不得许多,夹紧屁股,强忍着酸痛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先将自己收拾干净,又烧了热水给阮雪棠擦了下半身。
许是习惯了宋了知伺候的缘故,阮雪棠一直安静地睡着,没有被宋了知的动作惊醒。待宋了知打理好一切,天已露出鱼肚白,宋了知细细打量阮雪棠的睡颜,万籁无声中,轻轻捧起缕阮雪棠的一缕发丝,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旋即掐灭了灯芯,自己在地铺上睡了。
二十章
20
就两人的这次荒唐来看,宋了知定然是受了大罪的那方,从喉咙到屁股,无一处不痛,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混带着牙印,想找块儿好皮都难。然而到了翌日,却是宋了知先醒来,罪魁祸首依旧在床上安睡。
宋了知硬挨着这一身的酸痛爬起身,闹了一夜的后劲才算彻底显现出来,就和人跌跟头一样,当日还好,痛楚全留在往后的日子。好在家里还余了些米粮,义庄也没什么事,不必到处奔走,他只需在家管阮雪棠的一日三餐,做饭也无需大力,他扶着腰清炒两个小菜,又剁了细肉沫混在滚热的粥里细细熬煮。
待他端着饭菜回房时,阮雪棠依旧未醒,榻间鬓云乱洒,长睫轻垂,让人想伸手摸一摸那小扇子般的睫毛,他睡着时总比清醒时要惹人喜欢一些,至少说不出什么伤人心的话来,是个漂亮无害的俊朗公子。而这样漂亮的人,昨日竟然同自己做了不该之事,若不是一身皮肉还在痛,宋了知当真会以为是场春梦。
他知道他应该愤怒,最少也该同阮雪棠理论几句,问他为什么要欺辱自己,总不该第二日还乖乖替他做饭洗衣,当少爷一样伺候着。可也因昨晚的情事,宋了知彻底意识到自己对阮雪棠是暗生情愫,让他如何生的出气来,连重话都舍不得对阮雪棠多说一句了,又善于自我检讨,先是认为昨夜怪自己意志不坚定,再觉得阮雪棠曾受过屈辱,若两人行事,他不肯屈居人下也是自然,至于自己粗人一个,多受点痛楚无甚关系,日后相处久了,自己解开阮雪棠心结,到时再与他好好行房,也并无不可。
这便是吃了善良的亏,他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却不知真正的罪魁祸首阮雪棠此刻好梦正酣,且梦着自己报仇雪恨的美梦,梦里赵督军已死,郡王府里所有轻视他的人也都被沉了湖,一大群尸首飘在水面上,满满当当,像下饺子一样。
因联想到了饺子,阮雪棠昨夜也算卖了力气,肚里空空,没过多久便饿醒了。
宋了知给他端洗脸水时他看宋了知走路一瘸一拐,还在想这人何时瘸了,正纳闷着,忽见宋了知锁骨处露出的半圈牙印,这才领悟过来,顿有种风水轮流转之感。
一旦有了作恶的念头,阮雪棠便格外冷静,满心满意要盘算着如何报先前之仇,吃饭时一声不吭,吃完饭方说了一句:“我想吃饺子。”
在他们村,饺子这类食物只年节时才吃一次,但因阮雪棠说了,宋了知答应下来,只道过几日去买,替阮雪棠收了碗筷,回来时见阮雪棠手里又捧着那治下面的小药罐子,白瓷小罐在灵巧的手指间流转,若无其事地把玩着。
宋了知免不得又想起昨夜阮雪棠拿这药给自己扩张一事,面上一红,干巴巴地问道:“阮公子伤还没好么?可要我回避?”
“是你的伤还没好吧?”
阮雪棠黄鼠狼给鸡拜年似得笑了一回,因人长得好看,即便是不安好心的笑,蛊惑宋了知也是很足够了,便挥了挥手示意宋了知走近些:“我来替你上药罢。”
宋了知听说那药是要用在自己身上,自清楚了阮雪棠的意思,登时拉紧裤子不肯靠近:“阮公子,我用不着上药。”
“当真?那给我瞧瞧。”
“不必了,阮公子,我真的没事。”
“你走路都成瘸子,还算无事?”
宋了知争辩不过,见阮雪棠只差要下床来捉他了,连忙说:“那劳请阮公子把药相借,我自己涂便是了。”
他以为这话是没纰漏的,毕竟阮雪棠当时也只是避开他自行上药,哪晓得阮雪棠是起了促狭的性子,特地要取笑他一番,又怎会轻易让他逃过去:“莫非你是嫌弃我”
后面的话不必多说,宋了知自己站到跟前来了。这话对宋了知是顶管用的,一是宋了知本人对阮雪棠是百般依顺,哪听得嫌弃一类的菲薄之语;二来每次阮雪棠认为宋了知嫌弃自己,宋了知就讨不了好,很有可能又要被柳鞭抽上一顿。
阮雪棠这才满意下来,让他脱了鞋袜上床,裤子也被阮雪棠扒下。宋了知昨日方经情事,身体还敏感得很,蓦地又被阮雪棠拉开了双腿趴着,还未做什么,身体先不由自主热了起来。
阮雪棠见昨日被扇红了的两瓣屁股今日已消了肿,依旧挺翘肥润,但那中间小穴仍肿着一圈,颜色是熟透了的果子色,一看便知被过度使用过,小穴倒是没有出血。
因阮雪棠隔得近了些看,宋了知总感觉阮雪棠湿湿热热的呼吸喷洒到自己臀上,心里又痒又麻,又忸怩起来,把脸埋进手臂里小声道:“阮公子,还是我自己来涂药吧。也不是什么重伤,独肿了而已。”
阮雪棠本就是要借机再羞辱他一番,哪里听得进他的哀告,还未诊出个什么,荤话先顺口出来了:“你这小穴下贱得紧,昨日刚承欢,今天又好得七七八八,缩动着求人进去。”
宋了知唔了一声,不知如何答他,下意识缩紧了后面,免叫阮雪棠见了取笑。不想屁股却由此挨了一个巴掌,阮雪棠又往他肿了的穴上打,正打在那圈鼓了的穴口嫩肉上,疼得宋了知身体往前缩。
偏阮雪棠得了理由,很是理直气壮地继续打他后穴:“放松些,你不放松我怎么上药?”
宋了知被阮雪棠调教过几次,欲总是伴着痛的,也渐能从痛里觉出爽利滋味,阮雪棠又总打他敏感的肉穴,宋了知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忽然感觉后面一阵冰凉,他扭头去看,原是阮雪棠往他后面涂了一层药膏,又湿又滑。
阮雪棠食指也沾满了绿色的药膏,先是用指腹在穴口轻轻按压,试着送了一个指节进去,果然紧致得很,里面也比昨日滚烫一些,他用稍长的指甲轻轻搔弄肠肉,宋了知整个人都发起抖,而肠道里的温度也将阮雪棠送进去的药膏软成了水,淋淋漓漓地流出小穴,如失禁一般。
昨日先睡过去的阮雪棠这才想起宋了知应当是自己清理了后穴,恶意地往他体内妙处按了按,问道:“昨日你自己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