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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胡瑶那边安静地像是在下雪。

    “遥遥?”阗野唤她。

    “唔。”胡瑶懒散地应了一声。

    她躺在床上,动了动身体,头发蹭过枕头,像是凉爽的夏夜。

    “你在哪呢?是在家里么?”阗野想念她,他想,按她的作息规律,她应该是刚洗好澡。

    “跟你一样,躺床上。”

    跟阗野比起来,胡瑶声音冷淡许多。

    阗野温敛地应了一声,长睫垂着,投下阴影。

    他不知道胡瑶把内裤脱到脚腕,湿着穴,对着他的声音揉阴蒂。

    一轮复习已经开始,胡瑶泡在一叠叠试卷里,课业紧张,阗野又不在身边,她的压力没处释放。她刚才躺在床上用小玩具对着自己玩了四五次,玩具没阗野好用,她刚要二次高潮就没电了。

    要是换成阗野,她床单都该喷湿了。

    胡瑶轻轻用手拍着阴阜。

    一样的动作,阗野抱着她做就舒服些,让她忍不住和他接吻。

    “你穿着什么呢?”胡瑶换了个姿势,侧卧着,手暂时从腿间抽了出来,慢慢夹腿。

    “浅灰的睡衣,你见过的,全棉的那套,”阗野看不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好她,词汇量变得有些少,等她问到里面短裤的颜色时,他更加有些不好意思,“黑的……就是你觉得无聊的那种。”

    胡瑶在电话那边笑。

    “那要把无聊的衣服脱掉么?”她问他。

    阗野望着天花板,没有立刻答应,背德感锁着他。

    “阗野——”胡瑶在那边不满。他听着她的声音,能想象到胡瑶在皱眉,她一向没耐心。

    阗野把衣服脱了,光溜溜躺到床上。

    灯光是暗的,房门是锁的,阗野下身的阳具是硬挺的。

    胡瑶在那头问他:“骚臭鸡巴流水没?”阗野看着自己身下昂扬的暗色柱身,压低声音,诚实而惭愧地应了一声。他在胡瑶打电话问他洗没洗澡的时候就硬了。

    因为他已经预感到她想和自己做什么。

    胡瑶翻了个身,拉下肩头的吊带,捏起乳头。

    “那让它接个电话吧。”

    “你说什么?”阗野没听明白。

    胡瑶憋着坏心眼教他:“你把手机放过去,用手拍那根臭鸡巴,让我听个声呀。”

    胡瑶轻淡的话语传过来,阗野忍不住皱起眉,对着手机拍打阴茎,这太奇怪了。

    阗野心里不愿意做这种荒唐事儿,又怕胡瑶生气。

    “快点。不拍就不是好小狗。”

    胡瑶憋笑憋的脸都要麻了。

    她知道阗野在纠结。

    隔着电话线路,胡瑶变得更恶劣了。

    阗野闭眼安静了一会,他联想到水库那天,胡瑶是怎么勾引他脱光衣服的。

    他好像从来就没有抗拒过她,就像现在,阗野在矛盾过后,照样把手机对着阴茎。

    他羞耻地咬牙,用手掌对着敏感的龟头拍了五六下,也是在罚自己。

    借着巧劲,捆打声响亮,阗野感觉到有些疼,鸡巴得了刺激,反而变得更挺翘。

    “听到声音了么?”阗野脸都臊红了,还好胡瑶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愿他刚才有讨好到她。

    胡瑶没出声。

    她两条腿都抬起来了,变成M字,紧俏的小穴淌着水。

    “遥遥?”阗野在电话另一头不安地叫她名字,胡瑶咬住嘴唇快速揉弄阴蒂,呼吸声焦躁地打到听筒上面,阗野听到了。他和她做了那么多次,熟悉她的呼吸,对她正在干的坏事猜出了大概。

    她想要他。阗野眉宇间透出一些霁色,眼神柔软了。

    “遥遥。”阗野喃喃叫她。

    胡瑶在那边唔了一声,高潮了,花穴泥泞成春泥。

    蜜液吐过一波,胡瑶的呼吸平静下来,持着手机损阗野:“老念我名字干嘛?”

    阗野情绪很温和:“不能叫么?”

    胡瑶用手慢慢拍抚高潮之后的花穴:“不能,玩你那根鸡巴去。”

    阗野没有应声,他想象着胡瑶高潮之后娇软的模样,阳具越发硬挺,青紫的筋脉浮起,欲望野蛮地和底下那丛黑亮的阴毛一样,可这到底是在大伯家,阗野做不出那种事。

    而且他手淫的经验也匮乏,手动得没有章法,不是轻了,就是重了。

    看他不动,胡瑶催促,“快点,把你那根鸡巴撸给我听。”

    阗野只是应声,却不肯做出行动,胡瑶的声音带着嘲弄:“裤子都脱了还不肯撸?你是不会撸还是想要我来帮你?自己说,再不说我挂电话了。”阗野知道她真的会挂电话,因此也有些着急,老老实实压低声音恳求胡瑶:“先别挂电话好不好?”

    “那你撸啊。”胡瑶说。

    阗野又陷入困境了,他僵硬地用手套了两下鸡巴,一点也不舒服。

    “叫也不肯叫,是不是自己弄没我弄得舒服?”胡瑶想到阗野的囧样,在那头笑了。

    他一下被戳穿心事,耳朵烧得更红,“嗯……”尽管只是应声,阗野也憋满了欲望和羞耻。

    “多大人了,还要教你撸管,”胡瑶抱着电话笑,“骚臭鸡巴流水没?”

    “流了。”阗野声音有些干涩地回答。事实上,他流了很多,就在胡瑶问他的时候,他的马眼还吐出两波温热的爱液。阗野觉得害臊,用手擦掉,可他下面又泌出来一点。他的手只好握住阳具,快速动,希望可以射出来。

    “你往手心弄点水,握住鸡巴上面那段,用手转着撸。”

    阗野嗯了一声,照做,这动作让他想起两人最开始荒唐的床事,胡瑶总是哂笑着看他,手上动作时快时慢,还爱对他说一些粗俗到极点的荤话,他愈觉得羞耻,她就愈高兴,浓密的睫毛簇拥着,雪白的肩膀光艳如珠宝,让阗野几乎失去所有理智。

    好像是她在帮他撸一样。

    “遥遥。”阗野哼了一声,叫她。

    他明显是情欲上头,嗓音怎么听怎么黏人。

    “小骚狗肯定是在想什么脏东西,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胡瑶骂他。

    阗野故意不说,反而问胡瑶身上穿的什么衣服,胡瑶说是吊带睡裙,阗野又问哪件。

    胡瑶在电话里骂阗野是不是在发情,他憋红了脸,还是轻轻夸胡瑶漂亮。

    胡瑶嘲讽他:“你又没看见我,怎么说我漂亮?”

    “我想着你。”

    胡瑶哼了一声。

    “我穿了吊带最细,料子最滑的那件,胸口有点蕾丝边的。”

    “是么?我也喜欢那件。”阗野的手不停动,他的想象更具象化了,他甚至开始想自己是怎么抱着胡瑶,撩起她的裙角,褪下她的内裤,把阳具送进她紧窄温暖的小穴里,阗野从来没有进过胡瑶里面,她那里那么紧,他伸根食指都觉得逼仄。

    胡瑶会痛吗?他想要让她舒服,想要她夸他。

    “怎么不说话了?又在幻想跟我做?”

    “……嗯。”他羞耻。

    这是阗野头一次承认自己的性幻想。

    胡瑶来了兴趣,宽容地问阗野:“那你想怎么跟我做?”

    阗野受不了胡瑶的勾引,老实说了:“面对面做。”这确实是他想象里的方式。

    胡瑶被他逗笑了,“面对面?怎么个面对面法,是我骑你上面,把你鸡巴整根吃进去?还是让我躺在你下面,你好把着我的腿操逼?嗯?阗野,你想要哪种体位?后入也不错,我那里很紧,可以把你那根脏东西弄得很舒服。”

    阗野羞得耳朵都要滴出血了。

    她每说一句话,阗野心里就浮现出相应的画面。

    “快说呀,你想用哪种体位?”胡瑶不满地催促阗野做选择。

    阗野不肯回答,怕说了又被胡瑶骂他贱,胡瑶不满足,又一遍遍催他。

    阗野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坦白:“我想上下左右前后都来一遍,这样你会舒服么?”

    胡瑶没声了。

    过了一会,她果然笑骂他:“狗东西。”

    还好,胡瑶没有生气。

    阗野手上动作不停,又在唤她:“遥遥?”

    “嗯?”也许是他刚才的回答让胡瑶挺满意,她语气平和。

    “我们到时候边亲边做?”阗野恳求。

    “随你吧。”

    胡瑶说完这句话,阗野那里就剩下呼吸声,他再开口,声音起伏明显:“遥遥——”

    “骚狗要射了?”胡瑶心情还算不错,难得肯哄着阗野:“想让我吃吗?”

    “……想。”阗野最近一阵都很诚实。

    “想让小逼吃还是小嘴吃?”

    “都想。”

    阗野是彻底发骚了。

    胡瑶抱着手机,笑个不停。

    “骚臭精液恶心死了,我才不要吃。”

    阗野听了,反而更受刺激,身体都绷紧了,阳具怒涨着,他几乎虐待似的套弄它,龟头喷出精液。他射了,手上还不肯停歇,一遍遍想胡瑶刚才说过的话,用力再撸了好几把,用手拍打自己涨大的龟头,把剩下的白浊都交代出来了,手上,阴毛上,还有被子上都是。

    “射了?”

    “嗯……”阗野的嗓音还带着失控感,“射出来了。”

    “脏死了。”

    “遥遥?”阗野缓和下来,叫她的名字。

    “老缠着我。”胡瑶哼了一声,“你又想干嘛?”

    “谢谢你。”他垂着眼,轻轻和胡瑶说,“谢谢你给我打电话。”

    “神经,我挂了——”胡瑶抱着电话笑着骂他一句,阗野也弯起嘴角:“嗯,快点睡吧。”

    电话挂断了。

    阗野仍在床上坐了会,心里喃喃说,谢谢你。

    第53章

    光亮

    愈想回去,就愈没法回去。

    北京来了场沙尘暴,飞机没法起飞了。

    阗野和阗仲麟的班机改到了明天,阗野看着外面昏黄的天色,心里闷得也像是被北京的黄沙给封住了,到了晚上,北京又下了场大雨,玻璃窗上滴滴答答都是黄色的汤汁,整座城市浊水漂流。阗野安静地待在房间里,把他和胡瑶的聊天记录看过一遍。

    别人是酗酒,酗咖啡,他倒酗起聊天记录了。

    阗野和别人不一样,他一定要爱点什么才能活下去。

    胡瑶昨晚没有联系阗野。

    她对阗野的玩性是一阵一阵的。

    眼下,她坐在教室里听课,外面操场上的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过完今天就是国庆了,所有人都浸泡在一种飞扬的情绪里。徐锐在课上含着口哨糖,吹出几声别扭的哨音后,被王富春叉住脖子赶了出去。李慧君和麦亚闻相约去旅行,李慧君从几天前就开始思考要带什么裙子,整理行李时,她发觉自己的行李箱如此破旧,装不下明媚的自我。

    胡瑶对着李慧君没有好脸色。

    但就算这样,假期也还是飘落到她头上了。

    大课间时,周莱跑来找胡瑶,和她约了时间拍照。

    “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吧!”和她交换微信之后,周莱握拳感慨,小女孩的碎发飘扬起来,十点钟的阳光一照,像是蜂蜜的颜色。胡瑶忍不住笑了一声,不知道周莱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也都那么像小鸟吗?

    阗野下午才飞到甬城。

    他在家收拾好行李,圳中已经提早放学了。

    胡瑶在办公室里揪着王富春不放,非要他把最后两道数学题讲清楚。王富春背着他刮花了皮的公文包,眉毛皱得恨不能把胡瑶手里的自来水笔夹断。这一个小时里,他错过了多少桌麻将?

    胡瑶倒很快乐,把题听明白之后,说了声:“谢谢你啊王老师。”

    王富春喝了口茶水,把茶叶沫子嚼吧嚼吧,原谅她了。

    阗野在学校边上等了胡瑶一个多钟头。

    她说有事,他也不催,就坐在学校边的长椅上等她。

    学生都走光了,校门口冷冷清清,胡瑶松松垮垮地背着书包,慢悠悠晃荡出去。大老远的,胡瑶就看见阗野了。他坐在黑碎白末硅矿石桌椅上,她看见他的侧脸,他表情是温和松弛的,很吸引人,但也有距离感。

    边上走来了条白蓬蓬的小狗,在阗野脚边转悠。

    阗野弯下身,逗了逗它,又拿出手机,对着小狗拍下两张照。

    他拿着手机打字。也许是把刚拍的照片发给其他朋友看?胡瑶心里不清楚,她有时候甚至不了解正常人的沟通方式是怎样的。她没有那么多的社交经历,但看阗野眉眼如此柔和,应该是发给很重要的人吧?

    胡瑶的手机响了。

    阗野把照片发给了胡瑶。

    编辑了那么久的文字,删删减减,阗野最后发出来的就几个字。

    阗野:可爱

    阗野顺着手机提示音看过来。

    两个人对上眼神的刹那,他反而有点含蓄起来。

    “很可爱。”胡瑶对阗野说一声,语气含糊,不知道是说他还是说小狗。

    “是吧?”阗野笑笑,接过胡瑶的书包,背在身上。两个人几天没见面了,阗野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胡瑶的话匣子。他们安安静静地走在阳光下,大约走出几百米了,胡瑶才侧头看向阗野。

    “你到底要去哪啊?”她蹙眉问。

    他们走的方向既不是去龙湾花园,也不是去胡瑶家里。

    “嗳。”阗野难得愣一下,他以为是胡瑶在领着他走,原来两个人都是无目的的。

    两个人沉默一会。

    阗野想了想,试着问胡瑶:“我们一起散会步,好不好?”

    胡瑶考据似的盯着阗野的眉眼看了会,想着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可阗野的眼神太内敛,情绪简单到有些压抑。算了,胡瑶懒得去想了。

    她说:“随你吧。”

    阗野很快乐,笑了。

    这是他和胡瑶第一次做无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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