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的手比他小许多,刚做过美甲的指甲尖尖的,抠弄他的马眼。这个地方阗野碰都不敢碰,她却直接拿指甲玩。
他偏偏还酸胀的爽,当下闷哼了一声。
胡瑶听了甜笑:“这么爽呀?”
阗野不知道胡瑶是不是经常帮男生做这种事。
她实在太会了,手紧紧圈住他的阴茎,套着肉棒的上半段快速撸动,又紧又用力,漂亮的美甲还频频刮擦柱身。玩高兴了,她还腾出另一只手捏玩他饱涨的阴囊,一会儿像挠痒痒,一会儿又像盘核桃似的。
“怎么这么大呀?”她还似抱怨地勾他,“手都握不住了。”
阗野受不了快感的极速冲击,腰腹紧紧地绷起来,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两个人都能听清。
“好累哦。”她呜呜装腔,“光撸好累哦,哥哥跟着动一动好不好?嗯?用你的鸡巴狠狠插我的手——”
阗野受不了蛊惑,听着她甜腻的声音,忍不住地就迎合起来,随着她撸动而挺腰,他鼻子里闻到的,除了自己阳具淫靡的味道,还有胡瑶沐浴乳的香味儿。
阗野快要到了。
“不玩了,”胡瑶忽然松了手,“没有意思。”
没了她,阗野下身变得空落落的,欲望得不到抒发,他口干舌燥。
“怎么……没意思?”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对胡瑶开口。他想让她继续下去。
“你不叫,弄得我都有挫败感了,灯也不肯开,黑灯瞎火里玩鸡巴,有什么意思?”胡瑶说。
她甩甩自己的手,刚才快速撸动的几十下,让她的手腕都酸了,要不是看阗野长得帅,她哪会对他这么好。
阗野的肉棒还高高地翘着。
它像一条高举起来的狗尾巴,代表兴奋,想和她玩闹。
“……那你想怎么玩?”阗野听到自己压低声音问胡瑶,换来她一声笑。
“衣服脱了,把灯打开。”她说。
第18章
蓝色凤尾蝶(h)
阗野沉默了一会,窸窸窣窣脱起衣服。
他的衣服都湿乎乎地贴在身上,脱下来,就像揭掉一层理智的皮囊。
阗野把衣服丢到床下,赤裸地躺在胡瑶身下,打开灯,室内光线像橘子味的糖果纸。
胡瑶的眼神凉丝丝地落到他身上,阗野羞耻地抿嘴,避免和她产生视线交流,心脏却难以抑制地悸动着。
人真是矛盾的动物,胡瑶在心里想。
阗野长得这么清风霁月,下身的肉棒却狰狞又粗野,充血勃起,上面的经络甚至像假阳具那么突出,尤其是那丛蓬勃的阴毛,简直像一团野火一样。胡瑶忍不住伸手拨了拨那团黑草,粗糙的手感。
“想我怎么玩你?”她问他。
“……就像刚才那样。”阗野为自己感到羞耻。
“刚才?”胡瑶歪歪头,笑着和他说,“刚才我们怎么玩的呀?我忘了,你告诉我。”
阗野就知道胡瑶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昏黄的光照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一场色情电影,为他定制的。
阗野挣扎一会,听到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你用手撸它,速度快点,另外一只手玩我下面的……”他思忖了一会,终于说:“阴囊。”
胡瑶噗一声笑了出来,“它是谁呀?阴囊又是什么?我只知道一根鸡巴两颗蛋。”
阗野的脸红成猪肝,他猜到胡瑶要逼他说什么荤话了。他要疯了。
“你不说,我就不玩了。”胡瑶从他身上下来。
阗野拉住她。他已经不要自尊了。
“……你用手撸我的鸡巴,另外一只手玩卵蛋……求你了。”
胡瑶笑了,用手捏了捏他的阳具,手法轻浮。
阗野矛盾地闭上眼,外面的雨一直下。
胡瑶说上个姿势累,让阗野站着床边,她坐在床上帮他打,高度正好。
结果刚刚撸了十几下,胡瑶又开始折磨他了:“手好酸,弄不动了……”她说话时,一张漂亮的小脸还对着他粗怒的鸡巴,粉粉的嘴就像是要吻上去似的。
阗野眉间狠狠地跳动两下。
“你……”他感觉自己今天就要被胡瑶弄死在这。
“真的酸呀。”像是怕他不信,胡瑶还把手举起来给他看,掌心果然都搓红了。
阗野叹出很长的一口气,牵过她的手,帮着揉手心。“那算了,别弄了。”他说话的嗓子还带着情欲上头的沙哑,性感得很。
“你躺到床上。”
胡瑶拍拍床,阗野不知道她又要闹什么,但还是躺了上去。
胡瑶到自己边上的衣服堆里翻出一条内裤出来,半透明的黑色蕾丝丁字裤,布料轻薄细密。
还没等阗野说什么,她就笑眯眯地把内裤套到了他的鸡巴上,用清透的布料罩住阗野又圆又大的龟头。
“用内裤帮你打,我对你好不好?”
胡瑶笑起来,眼睛就会微微地眯着,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像一小片森林。
阗野皱眉:“……别这样,感觉好怪。”可他一想到胡瑶白天就穿着这么条细细的内裤到处走,现在这条内裤又罩在他的鸡巴上,马眼忍不住流出爱液,亮丝丝的,浸润了布料,让两者之间更加贴合。
“你就是嘴贱身正直呀。”胡瑶用手弹了弹他的龟头。
她压在他身上,用手快速拉扯自己的内裤,来回磨蹭阗野的龟头。
快感,是刚才的十倍都不止。阗野咬住自己的舌头,才勉强不喘出声,眼神迷乱。
“你下面是建了个自来水厂么?怎么流那么多水?”胡瑶都皱起眉头了。
阗野兴奋到极致,马眼接二连三地吐出水,跟女人似的。
她好端端一条内裤,都被他弄得湿的差不多了。
阗野只管扶住她的手说:“别停……”
隔壁又开始叫床,女人叫得震天响。
胡瑶学隔壁的男人问他:“我操的你爽不爽,嗯?”
阗野多少还有点理智残留,稍有迟钝,没有照着往下说,胡瑶就停下手。
他只能皱眉讨好她说:“……爽。”胡瑶这才俯下身,一张嘴顺着阗野的脖颈啃咬,酥麻的痛感,像是他以前去新加坡参加夏令营,在密热的森林里被蚂蚁咬。
“你怎么这么会?”阗野这声抱怨是真心的。
胡瑶哼笑着不回答阗野,在他身上落下一行之后才直起身,手上快速拉扯她的内裤。阗野爽的眯起眼,腰腹到大腿那一块都绷得硬紧紧的,双手扣着胡瑶的膝弯,食指在她滑嫩的膝盖上来回摩挲抚摸。摸她。
“嗯哼……”那道白光到来前,阗野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鸡巴往上顶弄,跟操逼似的。
看阗野浪成这样,胡瑶太快乐了,那感觉就像是把一个干干净净的人拉近漩涡。
她愉快的想,他和她是一样的。
白污的精液喷溅了出来,又被内裤吸收,阗野的身体像是一座染坊。
胡瑶忍不住啧啧出声:“你是奶牛么。”
结果刚骂完,阗野又硬起来,她熟练地用手挑拨他。
兴头上,胡瑶掏出手机拍了张照,阗野光裸着身体,蹙眉,用手下意识地挡脸。
照片过度曝光了,拍得像是白夜里的情事,他的情感缱绻又隐秘,如同烟灰色的焰火。
两个人一直胡闹到后半夜。
从濡湿的床上闹到闷窄的浴室,又从浴室里闹回来。
到后面,对话已经演变成:“喜不喜欢我咬你?”“喜欢。”“舒不舒服?”“舒服。”“鸡巴这么硬是不是想跟我做?”“不想。”“说谎会被惩罚。”
阗野关灯,胡瑶就去开灯,两个人仿佛在床上搏斗,隔壁的叫床声像他们的后期配音。
阗野说了什么书生气的傻话,胡瑶就趴在他身上呵呵笑,浴巾都要散掉了。
她又香又软,像沐浴乳的泡泡,阗野抱着她,紧了紧她的浴巾。
到四点,两个人都累了,天光也要亮了。
胡瑶嚷嚷着嘴干,阗野也口干舌燥,他把床头的矿泉水拧开给她。
她咕咚几口就喝完了,没给阗野留一点,还故意朝他晃晃水瓶,咧嘴笑:“就不给你留,你有本事到我嘴巴里去取呀。”
阗野当然不会吻她。
然而胡瑶皮肤白嫩润滑,像是剥了壳的鲜荔枝,水灵灵,里面饱含甜丝丝的蜜汁儿。
阗野关了灯,把胡瑶压到身下,掖紧她身上的浴巾,不肯脱她衣服,就顺着欲望舔吮她的脖颈,再到肩背,像是要把肌肤下的水吸出来,胡瑶痒得笑个没完。
“你干嘛呀?”她被他亲出感觉了,推他没推动。
“学你。”
阗野说完,又在黑暗里照着胡瑶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她先前也是这么对他的。
胡瑶哼了一声,叫声甜得像蜜糖,她伸手向他下身探去,又是笑又是骂:“怎么又硬了,你没完了是吧?”
五点的时候,胡瑶终于窝在阗野怀里睡着了。
阗野过了困劲,加上她睡在他边上,他清醒得不行,负罪感和情愫一起展开,让他呼吸紧张。
大约在六点十分,出太阳了。他们房间小窗的玻璃是蓝色的,太阳升起后,一方镜子大小的明亮蓝光投在胡瑶的蝴蝶骨上,就像一只蓝色的凤尾蝶,随她呼吸起伏,脆弱,又美丽。她睡着了,灵魂在另一个世界,因此,这是阗野一个人的秘密,他永远也不会告诉胡瑶。
他要把蝴蝶藏起来。
就像藏起爱,性,以及羞耻心。
她醒了之后,他和她各自穿上衣服,离开旅馆。
到了学校,她装作不认识他,他的目光也没有在她身上多加停留。
阗野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水库边的旅馆,像封印一样封住,他以为自己可以熬过去。之后几天,胡瑶也都没有再联系他。直到他鬼使神差地经过她所在的班级,与她对上视线。
那天晚上,胡瑶给他传来一张照片。
照片是水库那晚,胡瑶用手机拍下的他。
阗野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膨胀的阳具被胡瑶握在手里。他翘起的肉棒暗红,而她纤手雪白,视觉刺激强烈。
闪光灯下,阗野挡住脸,轻轻眯起眼。
而他的腰却诚实地向上顶起,好让胡瑶把他握得更紧。
胡瑶:挺好看的
阗野皱眉删了聊天对话框。
可他心里某一部分的东西却开始松动,倒塌。
等胡瑶再给他打电话时,他沉默地看着手机屏幕,过了两秒,就接起来。
“喂。”胡瑶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于是,那层封印解开了。
第19章
起雾
在阗野家,胡瑶一觉睡到中午。
她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睡在阗野的床上。边上的枕头蓬松,没有凹痕。
显然,他昨晚没有跟她一起睡,而是在她睡着之后就把她抱上了床,他自己还是睡地铺。
胡瑶懒呼呼地打了个哈欠,心里揶揄地想,阗野到底是阗野,有点清醒和自制力,说要和她做朋友,还真能忍住。
胡瑶在床上赖了一会,才从枕边摸索出手机,打电话给阗野。
电话响过两秒,他就接起来了,胡瑶瞌睡地夹着手机,不说话,等着他开口。
阗野习惯了胡瑶的脾性,声音和煦又稳定:“睡醒了想吃什么?”
胡瑶的话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娇憨:“吃你。”
电话那头,阗野没回应,他静静翻过一页书才问:“你什么时候成了汉尼拔?”
胡瑶嘿嘿笑,他也懂得会绕弯子和开玩笑了,算是一种有趣的变化。
“外面天气怎么样?”他房间的窗帘全拉上了,她看不见外面。
阗野缄默了会,不咸不淡地回了句:“雨停了。”
从水库那天下到现在的雨,停了。
胡瑶嗯了声,“你在哪呢?”
阗野这才笑了笑:“在隔壁书房。”
喊一声就能听到的距离,两个人却幼稚地打着电话。
知道阗野就在隔壁,胡瑶就放松下来,伸平四肢在他被窝里划了划。肢体与被子床单相互摩擦的声音清爽又解压。她心情不错地舒了口气。
“想吃馄饨吗?我家附近有家馄饨店挺不错的。”
阗野想到昨天那么大的雨,胡瑶还出来吃馄饨,她应该是爱吃。
“哦,好吃么?”胡瑶缩在被子里,闻上面的干净味道。
阗野如实说:“没吃过,这家经常排队。”
“唔。”胡瑶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她出现在他面前。
胡瑶长得美,简单梳洗一下也像是画了淡妆。
只是阗野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太宽松,她几次想换,他却说这么穿好看。
两个人收拾一下就出发了,临走,胡瑶瞥了眼阗野刚才在看的书,不是什么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弄的那套黄皮教材,而是本漫画。
书的装帧简单,像是私印的。
阗野倒看得认真,还在边上做了零零散散的标记。
台风过去,路上水迹未干,但走在路上已觉得天气清爽,有树木香气。
阗野走在她边上,自言自语似的轻声说了句:“好像放假。”
胡瑶没头脑接了句话:“今天不就是台风天放假么。”
现在是饭点,阗野说的那家馄饨店果然排起长队,他搬了个凳子给她坐,自己站着。
胡瑶无聊得拿手机看起电影,她没扎头发,低下头,长发就自然地垂落下来,遮挡视线。
阗野忍不住伸手帮她把长发别到耳后。
她咧咧嘴,伸手去牵他。
指尖相触的瞬间,阗野的手指后缩了一下,又展开,轻轻握住她。
两个人用端正的手势牵着,像是两国建交似的,胡瑶不爽,想跟他十指相扣。
她刚刚动了动手,阗野就自然地松开手说:“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