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阗野避她跟避瘟疫似的,往后退了两步,手搭在她的手上,想把她给撸下去。可胡瑶穿着泳衣,肌肤柔软,眼神湿漉漉地望着他,又倔强,又明亮,阗野忽然觉得绵软无力。
这时,天空下起暴雨。
阗野在心里暗暗地想,糟了。
那天,他们被困在市郊,打不到车。
两个人只能就近找了家简陋的小旅馆休息,旅馆只有一间空房,一张床。
更糟糕的情况是,房间的隔音极差,他们隔壁住了一对干柴烈火的小情侣,叫床声绵绵。
第16章
白夜
阗野听得脸上发烫,胡瑶倒神色自若。
五十一晚的廉价房间,小得只够放张床,墙壁比瓦楞纸脆弱。
隔壁响亮的肉体啪啪声不绝于耳,女的夹着嗓子叫床,男的粗喘着说骚话。
“你老公的鸡巴大还是我的大?”男人粗着嗓子,用手掌不断捆打女人的屁股,发出响亮又炸耳的声音,“嗯……你的大,大鸡巴操死我了,恨不得天天被你操……”女人声音颤抖如山歌,男的笑了,更用力地撞击她的身体,“骚货,再夹紧点!”
这对偷情的男女恨不得今天就浪死在这里。
胡瑶听笑了,贴到阗野耳边软声说:“我叫的比她好听,要不要听?”
阗野一下就皱起眉,避开她,站到窗边,耳根敏感地发红,身形却挺拔如冷山。
“热死了。”她抱怨。
外头雨线浓密,屋内湿热。
房间里没有空调,顶上仅吊了个摇头风扇,他打开风扇。
“眼睛不敢看我,耳朵倒是有在听我说话嘛,”胡瑶看他打开了风扇,不禁莞尔。
阗野不敢搭理胡瑶,她又哼着歌在房间里晃荡,晃累了,才肯坐到床上安静一会儿。
隔了一会,他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怀疑胡瑶又在干坏事,他蹙眉回头看,正好对上胡瑶顽皮的眼神。
她正把身上的那件史库水往下脱,深蓝色的游泳衣紧紧地吃住她的身体,半个柔软白嫩的胸脯被挤在外面,他几乎都看到她粉色的乳晕了,视觉冲击强如闪电。
“你脱衣服干什么?”阗野头都要炸了。
“湿衣服不脱会感冒啊。”胡瑶言之凿凿,继续拉身后的拉链。
“……那你要换也去卫生间换!”
阗野烦得顾不上社交距离,一下就把胡瑶的肩带撸上来。她又不安分地动手,他干脆攥住胡瑶的双手,扭送在前面。胡瑶穿着单薄的紧身泳衣,被他按着,像个少女犯,又像一枝昏暗的百合花。
两个人对峙一段时间,胡瑶对着他红了眼睛。
阗野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松开手,她细白的手腕已经有了道掐痕。
“对不起,是我不——”阗野叹口气,道歉的话还没说完,胡瑶就飞快变了脸,笑嘻嘻看他。
“蠢死了,真好骗!”胡瑶吐了吐舌头,“你凶起来好色,我还以为你要强奸我呢。”
她说完,悠悠然转过身,进去洗澡了。
阗野从来没被人冒犯成这样,他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隔壁又开始做爱,“啊嗯……操我的骚逼,操死我……”“把奶子甩起来,骚货!”
阗野猛地站起来,“嗙”一声捶墙。
“别叫了!”他这边刚说完,隔壁静了两秒。
“来!继续叫,把他当成你老公!叫出来!”男的动作更快,床板撞墙。
“啊嗯嗯嗯嗯……太快了不行了!啊……小骚逼要爽死了,要高潮了……”隔壁两个人疯了。
阗野也要疯了。
胡瑶在卫生间听到,笑了一分钟。
等她洗完,裹了条浴巾出来,阗野已经冷气森森。
“喂。”她说。
阗野:“……”
“干嘛不看我呀?”
胡瑶挠挠阗野的痒痒肉。
闻到她沐浴乳的香味,他眉头更紧。
“不说话,你是哑巴么?”胡瑶玩笑着去点阗野的喉结。
阗野被她撩拨得烦躁,拍开她的手,冷冰冰质问她:“你老动手动脚干什么?”
胡瑶被他吓了一跳,两个人对视一会,她不仅变得没羞没臊,还像个流氓一样色眯眯看他。
“干什么,我要干你,行不行?”
娇蛮的话音入耳,他简直不敢信这是女孩能说的话。
“你真是……不知廉耻。”阗野的俊脸憋涨了半天,居然说出个古板的成语。
胡瑶哈哈大笑,玩味地坐到他身边,席梦思立即凹下去一块,阗野往里挪了挪,避开她。
隔壁的男人喘息着射了。
饮食男女中场休息,贴在一起,细密地接吻,吻声响亮。
胡瑶还勾着嘴角,饶有兴味地盯着阗野。阗野被胡瑶这么看着,心里很紧张。
她比同龄的女孩都要成熟,长相是十七八岁少女的长相,身上的氛围却张扬又性感,就像是不合时宜的玫瑰,迷人也有刺。
阗野被胡瑶弄得心烦意乱,却舍不得凶她。
说到底,他的性格还是温良,就算表情愠怒,眼神光依然清亮。
胡瑶就喜欢阗野这种矛盾的样子,像个马上要破戒的小和尚。他想要她,她知道。
阗野就是因为心里有鬼,才忍着不敢看她,又不舍得凶她,胡瑶意识到这点,眼光温柔地沉下来,凑过去,当着阗野的面就要亲吻他。
阗野触电般侧过头,噌一下站起来。
胡瑶简直被他吓了一跳,笑骂:“还没亲就害怕了。”
阗野再受不了,憋着怒气走出去,刚打开门,就撞见个中年男人。
男人是四十来岁的模样,皮肤黧黑,满身酒气,他被叫床声勾出来,正挨个的找小姐,恰好就停在他们门口了,阗野打开门,他跟乌龟似的往里探头,看见胡瑶裹着浴巾坐在床上,男人就嘿嘿笑了声,想走进去。他把她当成小姐了。
阗野砰一下摔上门。
“娘的——”男的在外面狂骂一阵,险些把门板踢烂。
阗野这下是彻底出不去了,他走回床边,胡瑶笑眯眯看着他,“你刚才紧张我呀?”
他不回答,就冷冷坐在床尾,胡瑶慢慢凑过去,又跟菟丝花似的缠到他身上,阗野不搭理她,她干脆往他身上一坐,勾住他的脖子。阗野身上软绵绵坐下个胡瑶,太阳穴的青筋狠狠跳动两下,刚要把她给推下去,胡瑶就按住他。
“别动,我身上的浴巾可松了,一碰就掉。”她低笑着说,声音闻起来甜甜的。
“……那你自己下去。”阗野的声音有点哑。是这房间太热,让他喉咙干。
“我不要,我就喜欢坐男人身上,暖和。”胡瑶笑嘻嘻。
阗野皱眉,他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你还是不是女孩子?”他凶她。
“女孩子有各式各样的呀,我就是特别色的女孩子。”她笑。
胡瑶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你怎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敢呢,我又不是光着。”
说完,像是为了证明似的,她还紧了紧身上的浴巾。
乳沟变得更深了,充满肉感。
隔壁还在做爱,肉体声,水声,接吻声,他和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阗野缄默,他一呼吸,就都是胡瑶身上的香味。
“哥哥,你看我一眼,我就下去。”胡瑶诱惑说。
阗野深吸一口气,对上胡瑶的眼神。
“这样可以了吧?下去。”他说。
他冷得像是在看仇人。
第17章
想看着他撸
“可以了,”她懒懒地笑了,“鸡巴都看硬了。”
阗野的下身正对着她支起一个帐篷,隔着湿软的裤子,她能看见形状。
事实上,从胡瑶在岸边脱下衣服的那刻起,他就不由自主地起了生理反应。
她像是为阗野专门定制的春药,叛逆,放荡,没有一点羞耻心,但就是勾住了他。
欲望愚蠢又聪明,阗野拼命规训自己,到头来,还是会对胡瑶动心。
人选择向上走,心却向下爬,情爱低俗。
阗野尴尬得用手挡住自己的裤裆。
“……是游完泳的正常反应,你下去,别盯着看。”
阗野说完,都疑惑起自己怎么会说这种大瞎话出来。
胡瑶笑得花枝乱颤,屁股跟着扭,绵软地压在他大腿上,没有骨头似的。
阗野绷紧身体,下面的阴茎越发涨硬,简直是要把裤裆的那两层布给顶穿才罢休。
“别害羞呀,”胡瑶搂着他的脖子,轻松地笑,“我早就知道你硬了。
“……”阗野恨她恨得想咬牙。
“硬这么久不射,对肉棒不好哦。”
胡瑶靠在阗野身上,手指软软地摸着他的背脊。
阗野有一副很优美的身体,骨肉匀称,肌肉线条分明,像古希腊的石像。
“不用你管……”阗野被胡瑶摸得酥酥麻麻,莫名其妙忘了赶她下去,只是顶嘴呛声。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偷偷去浴室撸你那根臭鸡巴?”她嘲笑。
“你别说了。”阗野耳朵红得都要烧起来了。
胡瑶窝在阗野怀里嘿嘿笑,他被她说中了。
她的小郎君长得真好看,人被色欲熏成这样了,眉目还是澄清的英俊,如南方小城的落雪。
胡瑶忍不住去松泛他的眉眼,“反正都是撸,你就在这里撸给我看,好不好?你是因为我硬的,我想你对着我撸,我要看着你射出来。”
阗野怀疑胡瑶是骚话说习惯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逻辑都能冒出来。
“你有没有一点羞耻——”
阗野话没说完,胡瑶就把手放在了他鼓囊囊的裤裆上。
她只是隔着布料摸索两下,试试他的尺寸和硬度,阗野就又大了许多。
胡瑶忍不住笑了,阗野要是真的和她做起来,说不定比隔壁那对男女更饥渴。
阗野对上她张扬的眼神。
“我是没有羞耻心啊,所以你也不要有。”
胡瑶搂着阗野,浅笑着说,像春天诱捕一棵樱桃树。
“我喜欢你的。”她仅指身体。
“我们在很偏的地方,干坏事也没人知道。”她继续骗。
胡瑶亲了亲阗野的喉结,嘴唇湿润,呼吸缠绵,让他更觉得干渴。
阗野眼神黯下来,像雪天傍晚,胡瑶解开他的裤带,他紧紧掐住她的手。
“痛的呀。”胡瑶委屈说。
阗野松开手,她皮肤果然留下印子,他帮她揉了两下。
“……你别勾我了,行不行?”揉完,阗野试着和胡瑶谈判,她倒摆出不理解的表情。
胡瑶笑说:“是你自己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轻轻往上坐,正好压住阗野那根鸡巴,用屁股对着磨蹭了几下,像是在和他用女上位做爱。
阗野脑袋里嗡了一下,接着什么想法都没了,他只想更舒服。
“怎么办?臭鸡巴越来越挺了,你再不自己撸出来,我们都要开始做爱了——”胡瑶在他耳边说。
阗野选择自己撸。
为了救她,他的衣服都湿透了。
胡瑶怕他感冒,想帮着褪下他的裤子,他皱着眉,死活不肯。
“矫情,那你自己来。”胡瑶皱眉,声音冷了许多,阗野看了她一眼,这才慢吞吞把外裤脱下一点,露出里面保守的黑色平角短裤,尽管肉棒高涨着,他再不肯继续动作。
“不脱了?你习惯隔着条内裤撸管?”胡瑶讥讽。
阗野缄默了一会,伸手关掉灯。
他再动作一阵,沙哑且羞耻地和她说:“脱好了。”
“那你撸啊。”胡瑶压在他身上,手轻轻地揉着阗野的喉结。
他关了灯,房间四周阴潮如海平面之下,唯一的光源是外头的路灯,颜色幽微。
她借着那一点迷蒙的光线,压在他身上冷冷地看他。
阗野咬牙,对着她,用手慢慢地撸动肉棒。
他的阳具滚烫,像是加过温的铁杵,让他感觉自己像在发烧。
阗野松松地握拳,对着阴茎套弄了一下,快感就酥酥麻麻地传来,让他还想要弄第二下,第三下。
身体开始变得陌生,马眼吐出温热的液体,沾到他的手指上,湿滑着。阗野慢慢哼气,不肯出声,只是大腿兴奋地绷起,抬高。
这是他第一次自撸。当着胡瑶的面。
她听到他肌肤相互摩擦的声音,她甚至能闻到他的热气。
“舒服么?”胡瑶在黑暗里轻轻问他。
“不舒服。”羞耻心让他这么说。
其实阗野说的也是实话。
毕竟是新手,他打精的手法生涩,没有章法。
用手来回套弄了几个回合,肉棒却越来越挺翘,没有一点泻火的趋势。
偏偏胡瑶还压在他身上,暗香浮动,她张开嘴,语调慵懒地上扬着:“那要我帮你么?”
“不……”他的要字还没有说出口,胡瑶就已经把手放在他的阴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