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阗野不说话,胡瑶就用指尖轻轻刮蹭他的龟头,又捏了捏。只两下,阗野呼吸又急促起来,腹部随之起伏,面对胡瑶,他身体总是下贱又忠诚。
她笑盈盈地扳正阗野的脸,刮刮他高挺的鼻:“之前不是求过么,你求我玩你的骚鸡巴啊。”
“求你……”阗野声音凝涩。
“把话说全不会?”胡瑶卡住他的脖子,血管小动物似的跳。
“我求你……我求你玩我鸡巴。”阗野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他想要快乐,可眼神却悲哀。
“乖孩子。”胡瑶慢慢握上他挺翘的肉棒,阗野配合地挺腰,对胡瑶,他就是巴甫洛夫的狗。
胡瑶娴熟地玩弄他,左手固住肉棒,右手快速转着手心撸动他最敏感的肉棒前段,手指往里收紧,夹着圆润饱满的龟头,一番快速冲击下了,刺激得他挺身乱抖,就要射了。
“舒服么?”胡瑶问他。
阗野点点头,又看她眼神,讨好说:“舒服。”声音带着沙哑的湿热。
“哈哈,”胡瑶笑起来更美丽,带着一股散漫慵懒的坏劲儿:“那哥哥吐舌头给我看看?”
阗野眼神明明暗暗地望着胡瑶,鬼使神差地,他张开嘴,让她看见里面软滑的舌头,带着津液。别人眼里的天之骄子就这样被胡瑶压在身下,她像是把他连根折断了,手上满是腥香的汁液。胡瑶撸着阗野膨胀粗野的阳具,看他舒服地皱起眉头,她扑哧笑了。
“手好酸。”胡瑶又连着撸动两下,抽开手。
阗野身下一空,但仍借着性欲的牵引,涨红的阴茎向上戳动几下,朝天乱抖。
“呃啊……”阗野终于不顾形象地喘了出来,眼神亮亮地看着胡瑶,仿佛她也光着身体。
胡瑶看阗野的狼狈样,禁不住大笑出来,“看看你那骚样,真想让学校的人都过来看看——”
她的话刺激到他,阗野又哼了一声,腰腹急剧收紧,整个人往上顶,颤了两下。
他射出来了,人喘着粗气,龟头那一股股流着浓精,腰臀跟着抽动。
流出来的精液,就像是液体的烟花,浓郁,喷溅到平坦的小腹上。
“真色情。”胡瑶拍拍他的肉棒,啪啪几声,手段粗暴。
空气中带着股黏腻味道,像回南天。
奶油还未流尽,她又紧着撸动两下,把余下的精液挤出。温热的液体流淌到她手背上。
“才两三天没碰你,就藏这么多骚臭精液。”胡瑶笑着羞辱阗野。
精液全出来了,胡瑶勾起一点白浊,喂到他嘴里。
阗野皱起眉要吐,被胡瑶按住。
精液,还是咽了下去。
结束之后,胡瑶仍压在阗野身上躺了一会。
原本捆着阗野手腕的文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他挣开了。
胡瑶看下去,发现阗野的手安静地半搁在她腰上,手指尖触摸着她的皮肤,胡瑶笑了下,侧开身子,抬头正好对上阗野的眼神,他破天荒地没有躲开她的视线,反而是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她往他怀里靠了靠,枕着他,阗野抖了下,倒也不躲,两个人就这么懒懒地在床上窝了会,实在很像情侣。
结束后,阗野依旧进房间冲澡。
等他出来,胡瑶已经走了,空气中淡淡飘着她的香水味,像是电影收尾。
阗野一个人在床上坐了会儿,口袋里总有东西刺乎乎地抵着他,拿出来一看,是他买给胡瑶的去淤膏。离开旅馆前,他把它丢进垃圾桶。
第4章
他实在很狗
从小旅馆出来,胡瑶直接回了家。
她在路上摇摇晃晃地骑着单车,身上还带着阗野的余热,路灯从脸上寂寞地扫描过去。
小区这几天翻修下水道,碰上一连几日的雨天,污浊气便像巨人观般横在楼与楼之间,是贫穷无奈的味道。九十年代建造的小区,缺少照明,衰老凋敝。胡瑶把车停在过道,打开手机灯光,走进去。
楼下铁门沉重地关上。
晓峰开锁、魔术纸牌、通下水道,楼道贴满广告。
还没走到五楼,她就听到一桌人搓麻将的声音,翻来翻去,像是洗骨头。
刚打开门,胡瑶就被呛咳嗽了,酒味、烟味,还有一股子腻腻的人肉味朝她轰过来。
戴金戒指的王阿云把头朝她这边甩甩:“遥遥,过来帮我看看牌呕!”
胡瑶皱眉,王阿云手上的戒指是李慧君的。
再看这房间,乱得一塌糊涂。
麻将台后是扁长的供台,白玉观世音就着泥金的光线,默默然坐着,打个手势,云里雾里。
李慧君自己靠墙坐着,烂醉,天鹅绒披肩甩在地上,人还在乐呵呵抽烟,烟灰扑簌簌落在裙子上,像糟污的雪。
两人对上视线,胡瑶心里一阵翻腾。
胡瑶一手按在麻将桌上,强忍着才没把它掀过去。
“这不是麻将馆,你们上别地儿打去。”她说。
爷叔乐呵呵看牌:“啊哟,打完这局,好吧?”
胡瑶直接从他手里攥过牌,扔出去,一张幺鸡噼啪跳远。
爷叔骂了一声,抬起头,眼光朝胡瑶射过去,对上她更为硬冷的视线。
“啊唷,算了算了。”王阿云按住他,他甩甩肩膀。
“真没教养呕。”
胡瑶当没听见,自顾自关了麻将机。
几个阿姨爷叔索索落落穿上衣服外套,忿忿走了。
边上,李慧君已经睡倒,自暴自弃的中年妇女,插蜡烛似得倒在那里。
胡瑶把母亲挪回卧室,累出一身汗。李慧君躺在床上,睡着了还在绵绵说着呓语。
胡瑶看了她一会,听清她念的是胡海文的名字。她关上灯,出去了。
外面桌上搁的香烟燃到一半就灭了,边上有碗冷团子。
“你是挺寂寞的。”胡瑶静了会,不知对谁说。
洗完澡,胡瑶打开微信。
对着电子屏,她表情冷漠,把今天拍的床照给阗野发了过去。
照片是她用iPhone6s拍的,像素没那么清晰,但偏偏照下了阗野失控的样子。
阗野躺在小旅馆的床上,手被她捆着,整个人脆弱又色情,他眼睛里失去了以往的清高自持,眉头隐忍地皱起一点,嘴唇难耐地抿起,身下,他那尺寸骇人的鸡巴跟狗尾巴似的高高翘着,龟头还骚气地冒着水儿。他的身体语言像是在说着他想要被她玩,想得快尿了。
胡瑶把照片传过去。
阗野那边的反应和以前一样,他看到了,但不回复。
可胡瑶就喜欢阗野身上这股矛盾劲儿,他越是别扭冷淡,胡瑶就越想玩他。
他们统共认识了十来天,进度却飞快迅猛。胡瑶常被学校里那帮男的骚扰,他们和她开黄腔,她就用拳头回敬过去,双方扭打起来,她脸上时常带着淤青,有次,事后,阗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祛瘀膏给她。胡瑶懒懒地躺在床上,把玩那支东西,并不打算涂。
“应该这么用。”
阗野俯身,把膏药挤出来一点,仔细地涂到她的淤青上。
大约是怕弄疼她,他的手指力道很小心,胡瑶不讨厌阗野的触碰。
涂完之后,阗野也没有走,他坐在胡瑶边上,和她讲了药膏的每日用量。胡瑶懒懒地看了他一会,忍不嘲笑说:“好恶心,你是什么受虐狂么?”说完,她把那支药膏丢进垃圾桶里,“不用你假好心。”
阗野没有说话,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现在,胡瑶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她懒得去想自己当时是不是说错话了,阗野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她懒得去哄。
从某个角度来说,阗野也不需要她来哄,他会自己消化掉负面情绪,就像她丢了他买的祛瘀膏,第二天和没事人一样给他发一大堆垃圾无聊的微信,他还是会仔细看过,认真回两三句话,语气也和没事人一样平和。胡瑶觉得,阗野实在很狗。
第5章
帮我把衣服脱了
次日,学生会组织招新。
小礼堂里,阗野坐在中间,翻看眼前女生的简历,上面用黑体写着:周莱。
周莱面对着一排学生会成员,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晕乎乎的,甚至有点儿想吐。她把手背到身后,用大拇指指甲用力掐住虎口,把自己绷成一根绳。她想进学生会,因为她爸爸妈妈希望自己进去。
“先介绍一下你自己。”
阮黎语气柔和,手则拿笔在她名字边写下:太紧张。
周莱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学姐学长好,我叫邹……额周莱。”
“不用紧张,放轻松,”阗野温和地笑笑,“我看了你的简历,你很优秀。”
周莱的脸呼的一下就红了,蒸得刘海软趴趴地贴着额头。阗野的声音特别像她喜欢的CV,温柔又磁性,另外,他的样子也好看到让她心跳。
阗野就着简历上的东西问她问题。
周莱对上阗野的眼睛,心里觉得又安心,又晃荡。
“好,就问到这里,最终结果会在下周一出来。”阗野对她说。
“那个,”周莱向前轻轻问,“简历可以给我吗?”
很少碰到把简历要回去的,阗野愣了一下,点点头:“当然。”
他把简历递给周莱,伴随伸手的动作,袖口往上缩起,露出手腕上的淡痕。
那是他昨天在小旅馆里和胡瑶厮混时留下的痕迹,一夜过后,颜色已经转淡,像隔夜玫瑰。
周莱接过简历,阗野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脸上表情平淡如常。
周莱从小礼堂走出来。
边上朋友马上围过来问她:“怎么样怎么样?阗野是不是特别帅?人特别好?”
周莱抱着自己的简历,飘飘然点头,人的心情真是奇妙,她在几分钟之前还焦躁不安,可当阗野看向她,她忽然就觉得有些东西被改变了,她像是被人尊重了。对,就是尊重,阗野很尊重她。
周莱把自己面试的体验和朋友们说了。
有人如猿猴般长啸:“所以这种帅哥到底是谁在谈啊!”
边上人问:“怎么,他有女朋友?不能吧,这种人应该有恋爱禁令!”
“听说他跟副会长是一对,就是边上特漂亮那个!”有个八卦的赶紧接上来说。
周莱立刻联想到阗野边上的阮黎,脸小,皮肤白,眉眼都带着一股清透温润的江南感觉。
“我知道她,确实挺配的,但感觉缺了点张——”周莱小声感慨。
“靠。”边上人的骂声打断了她。周莱回头,胡瑶正跟她擦肩而过,眉头骄傲地皱起,睫毛浓得像是画了眼妆,鼻子高挺,走起路来连头发丝都是自由又张扬的。
周莱要的张力这不就来了吗?
阗野的手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震。
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胡瑶。圳中一直对手机管控严格,因为胡瑶,他才把手机随身带着。
等他到游泳馆,胡瑶已经在里面游了一个来回了。圳中斥巨资建造的游泳馆,却只在示范日上才开放,阗野不知道胡瑶是怎么拿到游泳馆钥匙的。他有时候觉得,胡瑶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身上总有种旁观和跳脱感。
胡瑶游到阗野边上,猛得朝他泼水。
阗野冷不丁被她溅了一身的水,衣服的面料黏腻地吸附在身上。
胡瑶笑开,她永远喜欢看阗野被她捉弄的样子,这让她觉得自己占在上风。
“心情好点了?”阗野问她。
她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联系他,他知道。
胡瑶不说话,慢悠悠把阗野拉下来,轻轻抚摸他的手腕。
阗野的体温总要比胡瑶高出半度,如温水般舒服,让她想贴到他身上去。
但对阗野来说,胡瑶的体温,总像是生病的人,或是被冷风冻到了,带着股可怜劲。
“上来吧,水里不冷吗?”他轻轻对她说。胡瑶没理睬他。
阗野犹豫了一会,才伸出另只手,把黏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别到耳后。
多少次了,面对阗野的一举一动,胡瑶总会笑着羞辱他,弄得他甚至都不敢触碰她,怕惹来她又一轮的嘲笑。可反过来,他的身体却像是为她做的道场,她在他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与情欲。
“挺漂亮的。”她说了第一句话。
胡瑶在他手腕的红痕上轻轻勾划,“别人知道这是奶罩留下来的吗?”
联想起自己被她捆绑的经历,阗野有点不悦地叫她:“胡瑶。”
“不喜欢听我说骚话?”胡瑶舔舔阗野的手腕,盯着他。
酥麻感像小蛇一样游到阗野心里去,水里的胡瑶像是他的聊斋,又像是他的玉观音。
“不是最喜欢我看发骚吗?上次带你去水库玩,我从水里出来你就硬了。”
胡瑶冷笑着对他说:“阗野,你还真是条又当又立的狗。”
阗野沉默了,不再去看胡瑶。
她又要开始发疯了。
胡瑶拉阗野进了更衣室。
关上门,胡瑶背靠在门上笑眯眯看他。
月光白的绑带泳衣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肌肤可亲,雪乳盈盈。
“我得走了。”阗野感觉自己太阳穴在发紧,“学生会那边的事还没做完。”
“好啊,你帮我把衣服脱了,你就能走了,”胡瑶语气轻松,“柳下惠,这不难吧?”
“要是敢硬,我就把你的鸡巴给卸了。”她说。
第6章
她如水蜜桃
阗野心跳得难受。
胡瑶盯着他看,眼睛亮得像是捕猎状态的猫科动物。
“帮我解开呀。”她轻轻说,他不知道她涂了什么唇膏,让嘴唇嫩得像是蔷薇。
手不自觉地就放到了胡瑶的肩头。
冷玉般的触感,让阗野忍不住轻轻地摩挲,想把她温暖。
她从来不许他触碰她。就算是骑在他身上的时候,胡瑶也总会把阗野的手死死按住,嘴里不停说一些羞辱他的脏话,让他耳朵红得几乎要滴出血,肉棒却更加肿胀,想被她把玩,再射出滚烫精液。
认识胡瑶之后,阗野经常恶心自己的假正经。
心里想要她,嘴巴却总说出相反的话,明明想用手抚摸她,手却总是寂寞地背在身后。
“哥哥的手好暖呢。”胡瑶语气娇媚地和他说。在她这里,“哥哥”是个贬义词。
“但谁让你摸我了,嗯?”果然,下一秒,胡瑶就冷冷变了脸色。
阗野的眼神闪了闪,松开手,掌心依然留存着她的温度。
胡瑶看着阗野遇冷的模样,不禁莞尔。
“只许脱,不许摸。”她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