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小说网/我成了妹妹的代孕机器/ 第2章 想后悔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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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想后悔来不及了

    第2章想后悔来不及了

    05

    我把这些东西全部拍了下来,擦去泪水,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家。

    电梯门刚刚打开,我就看到楚项仁满脸紧张的冲了过来。

    “亦婷你上哪去了?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随便跑动吗?万一孩子又出点问题怎么办!”

    楚项仁惯会用孩子的名义来PUA,利用我失去孩子的悲痛,一遍遍地强迫我达成他的目的。

    内心翻江倒海,但我面上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个快递忘拿了,到一楼才想起来是自己记错了,你这是干嘛呢?”

    楚项仁系着围裙,被我一问才想起来灶台上还开着火。

    “你刚才不是说想吃糖葫芦吗,我出去没买到,就自己做了,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鲜红的裹着糖衣,看起来晶莹剔透分外可口。

    可惜再美味的东西,我现在吃到嘴里也是味如嚼蜡。

    见我吃了一口就放下,楚项仁有些疑惑。

    “怎么了,味道不好吗?”

    我摇摇头:“只是,想起那四个有缘无分的孩子,更担心肚子里这个了。”

    楚项仁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赶紧转身回厨房,怕被我看出端倪。

    “亦婷,我知道临近预产期,你心里压力很大。不如这样,过两天把你妈妈接过来,一家人热闹一下,好不好?”

    我心里冷笑。

    一家人?你不如直接点,说想见何萌了。

    但我没有反对:“你安排就是了。”

    隔着厨房,我都能看到楚项仁听到我同意后那上翘的嘴角。

    06

    为了孩子,楚项仁从来不许我踏出家门半步,今天却破天荒地把地点安排在了酒楼。

    一进门,楚项仁就迫不及待地奔着何萌而去。

    “还是逸哥哥疼我,我说要吃这家师傅做的菜,他就马上安排。可惜酒楼不肯借厨子,不然咱们在家里吃更舒服。”

    我心下了然,原来是为了满足何萌,楚项仁才临时换了酒楼见面。

    又因为这次聚会是打着让我一家团聚的名义,我不来说不过去,他才舍得冒这个风险。

    楚项仁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放心吧,我已经让人去收购这家酒楼了,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在哪吃就在哪吃,好不好啊小馋猫?”

    何萌娇滴滴地挽着楚项仁的胳膊,视线一转,好像才看到我一样。

    “哎呀,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怪我擅自做主要换到酒楼来吃饭呢?”

    众人的目光顺着她的话转移到我身上,楚项仁满脸都是将我遗忘在门口的尴尬,而爸妈的脸上则是毫不掩饰的厌烦。

    “傻站着干什么,还要我亲自去请你吗?”

    “一脸的丧气样,谁得罪你了?不愿意来以后别来!”

    楚项仁这才想起我月份大了行动艰难,赶忙过来扶我。

    见他的手扶上我的腰,何萌脸上露出一瞬间的狰狞。

    “逸哥哥,我胸口好闷啊,你扶我出去透透气好不好?”

    何萌只是皱皱眉,楚项仁立马就松开了我的手,一脸紧张地凑到何萌跟前。

    “怎么突然胸口闷,是不是心脏不舒服,我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我和爸妈。

    “不是我说你,混了五年连个名分都没混上。你看看你妹妹,连着生了四个了,怎么你生一个死一个,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

    “都是怀孕,你看看你妹妹,又光滑又水灵。你呢?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似的,难怪楚项仁对着你妹妹献殷勤,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你说你做女人多失败!”

    07

    我藏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攥起又松开,深深地感到无力。

    我挺着大肚子,满脸蜡黄,深色憔悴。

    可他们问都没问一句我的情况,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何萌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和我的男朋友眉来眼去,在爸妈的嘴里,竟然是我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是我作为女人的失败。

    罢了,这顿家宴,他们原本也没将我算在里面,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深吸了口气,我挺着肚子又站了起来,艰难地往外走。

    不管身后爸妈怎么喊叫我都没有停下,反正他们只是做做样子,根本不会追出来。

    走到女厕所门边,我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耐人寻味的呻吟声。

    “阿逸,抱紧我。”

    “萌萌,不行,会有人进来的。”

    我推开门,两道交缠的人影在门缝中紧紧相拥。

    楚项仁的神情又纠结又沉迷,修长的双腿将何萌禁锢在身前,偏偏言语中还在推辞。

    “萌萌你已经结婚了,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我不能害你。”

    可何萌的神色比他更加痴狂。

    “不,不要走,他根本就满足不了我,呜呜,逸哥哥你疼疼我吧。”

    话已至此,楚项仁再也按耐不住,疯狂地吻上何萌的嘴唇,淫靡的水声在狭小的卫生间来回震荡。

    我亲眼看着两个人身上的衣物越脱越少,在满室春光里,何萌问出了那个问题。

    “逸哥哥,是和我做更爽,还是和她做更爽?”

    楚项仁上下其手,一张嘴在何萌身上不停地游走,不假思索地告诉她:“当然是你,她算什么东西,脱光了我都嫌恶心!”

    何萌满意地大笑,更加主动地迎合起来。

    我靠在门框上,死死捂住嘴巴,才压抑住那些即将奔腾而出的泪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酒楼安全通道冰冷的台阶上。

    微信提示音响起,是何萌发来的消息。

    我点进聊天框,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我在厕所门外满脸泪水的照片。

    她又发来一段语音,内容极其嚣张。

    “何亦婷,看自己男人的活春宫,滋味好受吗?”

    08

    “逸哥哥说五年来他只碰过你五次,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的肚皮要么鼓得像个气球,要么皱皱巴巴叠成三层。”

    “不像我,哪怕生了四个孩子,我的身上也没有一丝赘肉,只要我想,随时都能引起他的欲火。”

    哪怕已经知道真相,何萌的话仍然让我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抢走了我四个孩子,将我蒙在鼓里做她的生育工具,害得我未老先衰。

    可是,她竟然还能在我面前洋洋得意地炫耀她那紧致的身体和仍旧年轻的面容。

    她凭什么到我这个受害人的面前彰显优越感?

    她怎么可以连一丁点的愧疚都没有呢?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我几乎彻底崩溃,恨不得立刻到那对狗男女的面前去质问他们。

    可刚站起身,腹部就传来一股剧痛。

    我咬着牙向下看去,果然见裤腿湿了一片,猩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大理石上。

    现在离预产期还早,估计是我情绪激动引发的流产,如果不及时手术,恐怕会一尸两命。

    我大口喘着粗气,艰难地扶墙走出楼梯间,终于被酒楼的服务员发现。

    “女士,你的家人呢?”

    我指了指尽头的包厢门,服务员却说房间里的客人已经走了。

    救护车来后需要联系家属,我拼尽最后的力气给楚项仁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只听到何萌的声音。

    “逸哥哥正在洗澡呢,要不要再给你听一次我们上床的声音呀。”

    我挂断电话,在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果断将手机扔到了地上。

    反正他也不是孩子的生身父亲,流不流产不需要他的同意。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不仅拿掉了那个已经成型的男婴,医生还切除了我的子宫。

    “你连生了四个孩子,子宫壁本身就薄,这次流产彻底造成了穿孔,实在是保不住了。”

    09

    医生神色愧疚,毕竟对于一个女人来讲,生育是件大事。

    摘除子宫不仅会让女人失去生育的能力,还会加速女人的衰老。

    但我并没有任何伤心的感觉,反而有种解脱的快感。

    没有子宫,意味着楚项仁再也不能拿我当作何萌的生育工具,我也不用再忍受子宫脱垂的痛苦。

    术后住院观察了七天,期间没有一个人找到我。

    出院后,我重新补办了身份证,买了新的手机和电话卡。

    注销原来的手机号的时候,业务员问我要不要查看一下未接收的信息。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电话卡插进了新手机里。

    登上微信后,除了公众号发的广告,就只有三个人给我发过消息,其中一个是楚项仁。

    “亦婷你上哪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不要闹小孩脾气行不行?”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但你挺着大肚子很危险,赶紧回家来!”

    “难道你是在怪我们先走了吗?那是因为萌萌不舒服想回家休息,我给服务员留了口信让你打车回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

    这条语音很长,可能楚项仁在说完话后忘了松手,后面还录下来了一些何萌的话。

    “别管她了,你越搭理她,她越来劲。”

    楚项仁很着急:“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说不定这胎就是男孩了。”

    何萌依旧无所谓:“怕什么,她就是一条围着你转的狗,你还担心她跑了吗?这个孩子没了再让她生一个就是了。”

    听听,多么理直气壮的声音,真把我当成配种的狗了。

    退出楚项仁的聊天框,第二个给我发过消息的人是何萌。

    一如既往,她是来炫耀和挑衅的。

    凌乱的大床,性感的内衣,醒目的被撕开的几个安全套的包装,以及楚项仁浑身赤裸的背影。

    何萌发这些照片,只是想说她和楚项仁又上床了,就在我做流产手术的那天。

    但我对她的性生活并不感兴趣。

    除了他们两个外,还有一个人给我发了消息,是大学时关系最好的同学。

    “何亦婷,生日快乐。”

    10

    六个字,再配上一张生日快乐的表情包,成功让我红了眼眶。

    谁还记得流产的那天,就是我的生日呢?

    楚项仁不记得,他在那天组织家宴,只是想见何萌。

    我的父母不记得,他们眼里只有嫁入豪门的何萌。

    唯一给我送生日祝福的人,竟然是多年没有联系过的老同学。

    回想我这半生,真是一场笑话。

    作为女儿,我从没得到过父母的爱。

    作为女人,我没有得到过伴侣的爱。

    作为母亲,我生下了四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我根本没有立场让她们叫我一声妈妈,哪怕她们是从我的身体里孕育出来的。

    到头来,只剩孑然一身。

    注销掉电话卡,查了查银行余额,只有一万六。

    自从和楚项仁在一起后,他就让我辞掉工作安心养胎,这点钱还是以前存的。

    为了省钱,我买了一张去南城的硬座,一桶泡面一瓶水,十六个小时后下车。

    挤绿皮车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我刚刚大病初愈,90度的座椅靠背弄得我浑身酸痛。

    但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群,却是好久没有见过的了。

    五年里,我只能把屁股焊在沙发上,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胎教的音乐。

    刚开始,我也想和老朋友们聚一聚、说说话,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可楚项仁总说:“亦婷,为了孩子你就忍一忍,十个月以后就好了。”

    十个月后又是十个月,我就这样消磨掉了所有的自我意志,成为一个生育工具。

    到达南城后,我租了间便宜的房子,买了台二手电脑,开始在网上接修图的单子。

    因为我从前做的是平面设计的工作,修图对我而言难度不高。

    而且,五年的职场空白,我知道自己就算是找正式工作,也很难找到称心如意的。

    最重要的是,楚项仁和何萌还不知道我摘除子宫的事。

    他们还以为我怀着八个月的孩子躲在外面,迟早要把我抓回去。

    居家兼职的工作能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与人接触的机会,不会让他们那么容易就找到我。

    11

    果然,我在南城安家的第二个月,网上突然铺天盖地都是找我的寻人启事。

    原因无他,是我的预产期马上要到了,楚项仁和何萌终于急了。

    “提供有效信息的一条十万,找到我爱人踪迹的奖励二十万,能够把她安全带回来另有重谢!”

    视频中,楚项仁面对镜头深色憔悴,语气坚定,好像我真的是他心爱的女人一样。

    在他身旁,何萌挺着一个大肚子,脸上泪水涟涟。

    “姐姐你快回来吧,只要你愿意回来,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你。”

    我看着何萌这张表里不一的脸,只觉得好笑。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在说我是故意出走,逼迫他们满足我什么过分的要求一样。

    果然,网络上对这段寻人视频的反响和我想的一样。

    绝大多数人都在讨论我是不是自己出走,以及我出走的原因是什么。

    “嘶,听她妹妹的话,感觉内有隐情呀。”

    “不会又是一个作精小孕妇吧。”

    “怀孕八个月还任性离家出走,搞得妹妹挺着大肚子出来找,真是可怜不起来。”

    虽然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但也不能任凭何萌往我头上扣脏水。

    思虑再三,我以知情人的身份,把何萌发给我的两段聊天记录发到了网上。

    很快,这场孕妇走失事件就以一种八卦的形式在网络上炸了锅。

    “我去,姐夫和小姨子偷情,妹妹还找姐姐挑衅,难怪人家要离家出走,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我就说怎么怀孕八个月的孕妇会平白无故的离家出走,这妹妹还好意思录寻人的视频,死绿茶!”

    “只有我注意到聊天记录的时间吗,按照这个日期,当时妹妹也挺着大肚子吧,和大肚子孕妇的小姨子偷情,这男的挺不是个物啊。”

    ......

    楚项仁和何萌嫁的老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聊天记录一发,立马就有狗仔去家门口蹲拍,偷拍内容直接上了热搜第一。

    12

    “操你妈的,你个贱货,敢给我戴绿帽子,老子打死你!”

    何萌的老公一脚把她从家门口踹出来,拎着高尔夫球棍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招呼。

    何萌披头散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已经挨了不少打,此刻根本没有闪躲的力气,只能尽力护住自己的头和脸。

    随着高尔夫球杆每一次挥动,何萌喊得撕心裂肺。

    “啊,老公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疼死我了!”

    凄厉的叫声吸引不少人围观,但没有一个上前帮忙。

    最后是楚项仁驾车赶来,把何萌从高尔夫球杆下面救了出来。

    但他也不是来带何萌走的。

    “你为什么要发那些东西刺激亦婷,为什么?!”

    楚项仁双手牢牢擒住何萌的肩膀,张着大嘴在她耳边咆哮,整个人的面容都扭曲了。

    何萌从来都是被他放在掌心呵护着,从来没有听楚项仁对她大声说过一句话。

    甚至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楚项仁心里竟然有如此高的地位。

    可转念一想,楚项仁愤怒并非是因为何萌背着他刺激我,只是他心中一直认为何萌是一朵圣洁无暇的小百花。

    但现在,你让他接受这朵花并非圣洁无暇,而是腐烂枯败,让他承认之前是自己瞎了眼。

    这是内心极度骄傲的楚项仁无法接受的。

    视频中的何萌鼻青脸肿,继续跟楚项仁装可怜。

    “逸哥哥,你说过的,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你要违背诺言了吗?”

    楚项仁满脸冷漠:“诺言?我的诺言是对那个清纯无辜的萌萌许下的,而不是你这个又蠢又坏的女人!”

    何萌还在狡辩:“不是的,我只是太嫉妒姐姐能占有你,才控制不住发那些东西的,我是因为太爱你了啊逸哥哥。”

    “爱?就你也配谈爱?真正的爱是亦婷对我那样无私的付出,她从来不会像你一样毫无底线,只知道一味索取!”

    “我真是太傻了,我竟然到现在才明白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我竟然为了你这个不值得的女人去伤害她。”

    13

    楚项仁又哭又笑,神情癫狂,吓得何萌拼命挣扎。

    “逸哥哥,既然现在姐姐已经退出了,那让我们重新来过吧。”

    “你昨天不是还说后悔放我嫁人吗,现在我愿意嫁给你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逸哥哥你去哪?你要去哪啊?不要留下我一个人,逸哥哥!”

    楚项仁没有再理会何萌,直接驾车扬长而去。

    我看到爸妈在何萌身后被轰了出来,他们拎着大包小包,面对跑过来的何萌,爸爸抬脚就往她肚皮上踹去。

    “他妈的,你这个扫把星,好好的日子你不过,害得老子被赶出来,你给我滚!”

    随后两个人也不理会何萌,狠狠关上了车门。

    何萌还戴着假肚子,浑身都是伤的站在原地,被围观的人像看猴子那样拍照录像,出言奚落。

    我想她根本弄不明白,为什么对她呵护备至的楚项仁会因为一点嫉妒的行为就抛弃她,为什么靠她享受生活的爸妈会为了利益将她一脚踹开。

    前一天,她还是众星拱月的小公主,顷刻间就成了落魄的山鸡。

    我关上了视频,没有兴致再欣赏何萌的惨状。

    被家人抛弃扫地出门,何萌只是受了些皮肉伤罢了。

    而我呢,我莫名其妙地生下了四个不属于我的孩子,现在又永远地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至于家人和爱人,这两样东西我从来都没有拥有过。

    很快,楚项仁就通过爆料的账号信息联系上了我。

    “亦婷,亦婷是你对不对?我知道是你,你骗不了我。”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再逼着你怀孕了,我们可以生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

    楚项仁疯狂砸门,乞求我能见一见他,哪怕警察来了他也不肯走。

    无奈之下,我只能开了门。

    隔着一道防盗门,楚项仁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喜。

    “亦婷,太好了,你终于愿意见我了,我们回家吧。”

    14

    我没有看他,只是对警察说道:“这个人是我前男友,他一直在骚扰我,请你们赶快把他带走吧。”

    楚项仁急了:“亦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

    “我知道你是在怨我之前骗你的事情,可那也是因为我被何萌给骗了,才做下错事。”

    “现在好了,我已经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了。”

    楚项仁眼含泪水,双手紧扒着防护栏不松开。

    “亦婷,我们回家吧,我们回家立刻就去领证结婚,我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我们再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不必了,”我打断他的话,“你还不知道吧,我流产后摘除了子宫,不会再怀孕了。”

    楚项仁还徜徉在美好的幻想中,被打断后眼神中透露出迷茫。

    “什么,你说什么被摘除了?”

    我重复了一遍:“你和何萌偷情那天,我流产了,医生摘除了我的子宫,我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

    “所以,我对你来讲已经没有价值了,请你放过我好吗?”

    楚项仁的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无法接受我平坦的腹部里面,缺少了一个重要的器官。

    “不,不,这怎么可能呢?”

    “亦婷,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骗我对不对?”

    楚项仁显然是受了刺激,他摇头晃脑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说不可能。

    看准时机,警察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拖着楚项仁往外走。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前,楚项仁突然转头冲着我大喊。

    “我有办法!亦婷你等着,我一定赔一个子宫给你!”

    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却在三天后看到楚项仁和何萌上了法治新闻。

    “近日,本市知名企业家楚项仁,持刀伤害一位女性,残忍地剖开了受害人的腹部,并将受害人的子宫割除,现已被捉拿归案。”

    哪怕新闻画面打了码,触目惊心的场景仍然让我感到胆战心惊。

    我这才想起那天楚项仁对我喊的话,原来他说的赔给我一个子宫,竟然是这个意思。

    15

    事情闹得很大,楚项仁入狱后歇斯底里地要求见我,我正好也有些话想说,于是答应了探监。

    去往会面室的路上,狱警嘱咐我一会儿小心。

    “他神经不正常,每天不是哭就是笑,一天到晚嚷嚷着要把子宫还给你,等下注意和他保持距离,免得被伤害。”

    推开门,楚项仁已经在里面了。

    手铐和脚链都没有打开,还有两名狱警站在身后,随时预备按倒他。

    见到我,楚项仁激动地浑身哆嗦。

    “亦婷,你来了亦婷,你是来接我的吗?”

    “我把何萌那个贱人的子宫割下来了,她不是不想生孩子吗,那子宫她留着也没用了!”

    看我不说话,楚项仁又捂着脸痛哭起来。

    “亦婷,都是我不好,我早就该和你结婚,早就该看清那个贱人的嘴脸,你打我骂我吧,让我赎罪吧。”

    我神情冷漠,说出的话不带任何温度。

    “你伪造证件,欺骗我为何萌代孕的证据,刚刚我已经全部交给警方了。”

    “还有,你私自挪用公款,贿赂海外医院帮你实施代孕,你的职位已经被董事会取消,你的叔伯亲人登报和你断绝关系,他们不会为你请律师。”

    楚项仁的表情从略带期盼,逐渐变为心如死灰。

    见我要走,他嘶哑着嗓子叫出我的名字。

    “亦婷!我不相信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没有爱,难道连恨也没有了吗?”

    我觉得他傻得可笑,事到如今,竟然还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有迷人的吸引力吗?

    “你还不知道吗?你当街行凶杀人,手段残忍、影响恶劣,死刑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我对一个死人,能有什么感情。”

    说完,会面室的大门打开,金色的阳光泄入室内。

    在我走后,那扇铁门又迅速关闭。

    不久后,监狱传出消息,楚项仁用磨尖的牙刷柄自杀了。

    临死前,他用血写了满墙的对不起。

    不过,我没有兴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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