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去世后,老公找我找疯了
第2章去世后,老公找我找疯了5
江妄的发疯在月嫂将孩子抱来后,终于停止了。
宝宝真乖啊,躺在月嫂怀里咯吱咯吱笑。
不过十几天,她已经长开了一点,皮肤雪白雪白的,那双眼睛又黑又亮。
怀孕的时候,我想如果是女儿就叫乐陶。
且陶陶,乐尽天真。
我希望她一辈子都能欢乐无忧。
林乐陶在看到江妄的第一眼,就哭了起来。
这一哭就停不下来。
我凑上前想抱抱我的女儿,伸手过去却直直穿过她的身体。
我看着空荡荡的双手,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我死了。
我和她,从此只能阴阳两隔。
那股难过的浪潮后知后觉向我袭来,霸道地占据我全部心神,我忽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江妄仿佛和我有着同样的茫然。
他盯着乐淘,盯着她那双与我神似的眼睛。
他明明没有动,我却觉得他脊背在这一瞬间僵直了。
他脸上出现了慌乱的神情,仿佛这一刻,他终于相信我可能真的不在了。
下一秒,毫无征兆地,江妄直直倒了下去。
接着,尖叫声、抢救声、哭泣声......
各种声音装满了这间宽敞的病房。
女儿被抱走了。
江妄被推进急救室,又被推了出来。
他醒后,不吃也不喝。
夏芷柔抱着吉他推开房门,还没有开唱就被江妄一个烟灰缸砸破了头。
哪怕是这样,她也没有后退一步。
她抱着吉他,在江妄的怒火中唱完一首《至少还有你》。
唱完,她点开手机录音,江妄富有磁性的声音飘了出来,是同一首歌。
“哥哥,我知道你只是忘了,我不怪你,我会等你的,等你想起来。”
“这是我们在一起那天你给我唱的,你抱着吉他站在舞池中央,说这首歌只唱给我一人听。”
“你还记得......”
她顿了一下,“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我永远记得。”
“所以无论你怎样对我,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不会......”
“滚!”
她的话被江妄打断,“你他妈给老子滚。”
“夏芷柔,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让我背叛我老婆,跟你鬼混,但我告诉你,我只爱林汐澄,我这辈子也只会有林汐澄一个老婆。”
“她已经死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江妄的眼神阴鹜又偏执,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她不该死,该死的是我,是你!”
“是我这个娶了她又背叛她的人渣。”
“夏芷柔,你知道我看见你有多恶心吗?你拿出这些所谓我爱你的证据,照片也好,录音也好,我丝毫不觉得感动,只觉得无比恶心。”
“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我背叛妻子的证据,我连我拼命救回来,爱护了整整五年的妻子都能背叛,我真的连畜生都不如。”
“不是的,不是的。”夏芷柔疯狂摇头,
“哥哥,不是这样的,你创业那么累,她却不会体谅你,还要你时时刻刻迁就她照顾她。”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已经没有共同话题了,她赶不上你的脚步,你只是提前下车了而已,你别这样说自己。”
“也,也别这样说我。”
最后这句,她说的很轻。
风一吹,就散了。
江妄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不再看夏芷柔,他看上特别得累。
静谧的空间将人的情绪无限放大。
婚后,我确实没有跟上江妄的步伐。
他是天之骄子,即便不靠家里,自己创业也开展得如火如荼。
在成功投资了AI领域后,事业更是扶摇直上。
而我只是一家小公司的人事。
钱,我觉得够花就好。
我愿意浪费一整天去看一本无意义的书,或者去公园走走。
我享受这种慢节奏的生活,即便没那么有钱,一菜一汤,一人一狗,足以。
我确实没有跟上江妄的步伐。
我们两个观念不一的人谈恋爱可以,一旦结婚,处处都是矛盾。
我怪他只要工作不要家庭,他怪我不求上进。
不管谁迁就谁都只会让另一个人疲惫不堪。
但这不是江妄出轨的理由,他可以和我沟通,甚至和我离婚,
而不是不回家,或者一回家就处处挑刺,跟我吵架,
打完巴掌再给颗甜枣,让我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战战兢兢地度过五年不幸的婚姻。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江妄睡着了,我重新听见他的声音。
“你走吧夏芷柔,别再来了。”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应该出轨,那是我的妻子啊,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我想象不到我怎么会不爱她,我这好痛啊,空荡荡的,想被掏空了一样。”
江妄捂着胸口,痛苦地蜷起身子,
“我每天一闭眼,就看到汐澄躺在血泊里,哭着问我为什么不去救她,我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怎么也抓不住,每次醒来都是两手空空。”
“我恨我自己,也恨你,所以别再来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夏芷柔被江妄的眼神逼地连连后退。
她仓惶逃出病房,再也没有来过。
6
江妄每天浑浑噩噩,什么也不做,就靠营养液吊着命。
我怀疑如果不是江夫人每天把乐陶抱过来看他,他已经准备寻死了。
他每次看孩子,总会下意识遮住她的眼睛,那双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抱着孩子,边摇边问,
“妈妈怀你的时候乖不乖呀,有没有让捣乱让妈妈受罪?”
“也不知道你妈生你的时候痛不......都大出血了,怎么可能不痛。”
“你妈昨晚给我托梦,说你的名字叫乐陶,林乐陶。林乐陶,这个名字真好听,随你妈,长得也随你妈......”
他发了一会呆,哽咽道,“这是你妈,你妈第一次来我梦你,你说她是不是特别恨我,她喝完孟婆汤会不会忘了我......”
“忘了好,忘了好......”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我想象中他做父亲的样子,慈祥温和。
乐陶是去年江妄喝醉了后有的。
那时候他几乎不回家了。
他和夏芷柔在外面有一个新家。
他们每天一起上班、下班,回家后有时江妄还会给她做饭。
日本空运来的神户和牛配上法国的红葡萄酒,一顿饭几乎能吃掉我半个月的工资。
我喝不出左岸右岸的葡萄酒有什么区别,夏芷柔却能津津乐道地和他讨论半天。
还有桌上好几千一束的厄尔瓜多玫瑰。
夏芷柔曾经在小号写道,
“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喜欢,他就记下了,每天都送,他说我就值得最好最新鲜的,爱你的人会在意你说的每个细节。”
那时我在家,吃着五块一斤的白菜。
我很少花江妄的钱,吵架时他说我既然不爱花就永远别花了。
他收回副卡,给了夏芷柔。
那天物业催缴物业费,高档别墅区的物业费高得吓人。
我钱不够,想了很久,还是给江妄发了信息。
我以为他会派助理来处理,结果他自己回来了。
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抱着我就亲了上来,
“不是不花我的钱吗?又给我发短信干什么?”
“汐澄,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诚实地点头,他亲得更凶了。
他失控地拽着我从客厅到房间,再回到客厅。
情到深处,他低喘着叫我,“芷柔,柔柔,小柔......”
可我叫林汐澄啊!
我不叫夏芷柔!
乐陶就是那晚有的。
我告诉江妄时,电话里听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语气很平淡,
“有了就生下来吧。”
我想去找他,他说他工作忙,我只能作罢。
但当时我坐在沙发上想象,江妄当了爸爸后就是这样的,
很温和很慈祥,很像一个好爸爸。
只是想象罢了。
我怀孕后什么都没有改变,产检是我一个人,建档是我一个人,连生产也是我一个人。
中间有次我摔了一跤差点流产,肚子疼到不行。
我给江妄打电话,他十分钟就赶到了。
那段路程正常开至少要二十分钟。
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了,看着他在医院为我忙前忙后的身影,
心里那颗种子迎风又长,很快便枝繁叶茂。
仅仅一天,仅仅夏芷柔的一个电话,她说她来了月经肚子不舒服。
江妄望望我,又看看手机,很快有了抉择。
他拿上床边的西服外套,“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走了,树倒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可真贱啊。
树倒了,根未断。
直至土壤腐坏,再也供不出丁点营养,我才幡然醒悟。
但一切都晚了。
7
江妄每天看孩子的时候,我几乎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乐陶。
小孩子长得真快,一天一个样。
妈妈抛下我跳河的时候,我就发誓将来我如果有孩子,绝不会这样对她。
既然生了她就会好好爱她,守护她一生。
可我终究是没能做到。
她刚出生,我没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她而去。
刚怀孕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很迷茫,一个不被父亲期待的孩子,还有必要生下来吗?
我一个人,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和一份完整的爱吗?
但她也是我的孩子,我期待这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小生命能够降生。
乐陶,原谅妈妈自私地生下你。
在我感觉灵魂一抽一抽得疼时,小乐陶突然哭了出来。
江妄和月嫂怎么也哄不好。
像与我有心灵感应似的,我越难过,她哭得越痛。
我飘在一旁,也跟着哄着,却突然感受到一股炙热的视线。
我抬头望去,竟与江妄四目相对。
他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嘴巴微微张着没有闭上,
“汐澄,是你吗?”
“汐澄,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张开双臂冲了上来。
下一秒,直接穿过我的身体,与空气撞个满怀。
江妄像截木桩似的愣愣处在原地,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月嫂把孩子抱下去后,我飘进衣柜,不想让他看见我。
江妄把整间病房翻遍了,都没有找到我。
这其中也包括了衣柜。
他打开,把衣服全都翻出来,在我的注视下又关上。
他好像又看不见我了。
我看着他一瘸一拐,满房间疯跑,
“汐澄,你出来啊,我看见你了,我求你别躲着我。”
“我听你的,已经把宝宝名改成林乐陶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只求你别躲着我,我想你想的快疯了。”
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自己的肚子上狠狠划了一刀。
安静的病房里,血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
声音诡异又荒诞。
我平静地看着江妄脸色瞬间煞白,看着他倒在血泊里。
我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脸色苍白,身下全是血,拼尽全力撑着眼皮不肯闭上。
那时候,我想的是如果我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没有妈妈的孩子会不会被欺负?
江妄呢,他不肯闭眼又想的是什么?
我飘了过去,他空荡地盯着天花板,嘴巴一张一合。
他说,“汐澄,你痛的现在我也痛了,能不能,能不能原谅我......”
我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摇了摇头。
江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对你,我既无爱也无恨。
我对你的感情已经终止,而你因为失忆,才刚到高潮。
某一天,记忆恢复了,你变回那个冷漠无情的江妄,回看现在的这一切,会不会觉得可笑?
又会不会迁怒我的乐陶?
比起报复,我更希望你恢复记忆或者少发点疯。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乐陶。
8
天往往不随人缘,从江妄隐约能看见我后,他彻底疯了。
他找了一堆神婆道士在医院做法,不顾江夫人的阻止,把符水当药喝。
连抱来乐陶都没用。
间接导致我每天看女儿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所有人都陪着江妄胡闹,看着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却无能为力。
江夫人都要找医生给江妄注射镇定剂时,他突然不闹了。
每天按时吃饭服药,把乐陶接到身边照顾。
就连夏芷柔来,他也是安静的,说不上开心却也不排斥。
大家都觉得江妄恢复记忆了,但我知道他没有。
每天晚上,江妄躺在床上,都会自言自语,
“汐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等我。”
江妄出院后,没去公司,去了墓地。
他在我的墓前通常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我一直跟着他,他却再也没有看见我。
后来,他发现我的墓等不到我,他开车走遍了全城的墓园,寺庙,道馆......
最后,他开始买凶宅。
“汐澄,我只是想见见你,就这么难吗!”
“我真的就无法被原谅吗,所有能想过的办法我都想到了!”
江妄捂着腹部的伤口,撑起身子往门外挪,
“不行,我不能死,我还有乐陶。”
“我要是死了,汐澄就真的不会原谅我了。”
江妄在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印。
他的伤是赶回案发现场的凶犯刺的。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江妄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不过他命大,这么偏的地方都有卖房的销售路过,救了他。
这次,江妄在ICU住了整整半个月。
能下床后,他第一时间见了夏芷柔。
一见面,夏芷柔就冲了上去,
“哥哥,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好的。”
江妄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抱着自己哭了大半小时。
他真的恢复了记忆。
而我却要被迫拴在这看狗男女复合的戏码,真是恶心。
我更想见乐陶。
一年了,小乐陶都会说话了。
她开口的第一句是叫妈妈。
她竟然叫的是妈妈。
那一瞬间,我感觉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五脏六腑像重新活跃过来了一样。
可短暂的兴奋过后是深深的迷茫。
身子越来越透明,我连隔空看她的时间都不多了。
她是个乖巧的好宝宝,我却是个不称职的坏妈妈。
9
江妄等夏芷柔哭够了,才轻轻推开她,温柔地替她擦掉脸颊上的眼泪。
我飘在一旁唏嘘不已。
上一秒还爱我爱到要死要活的江妄,下一秒就有了别人。
真爱果然瞬息万变。
就在我还在感慨时,江妄开口了,
“芷柔,我们就到这吧。”
我和夏芷柔同时睁大了眼睛。
她愣了好一会,嘴巴张了又闭,“什么?”
“哥哥,你,你说什么?”
“别这么叫我!”
江妄脸沉了下去,“我有老婆有孩子,你叫哥哥我老婆听见了会怎么想!”
“以前是我错了,以后还请夏小姐自重!”
“不可能,我不相信。”
夏芷柔冲上来想抱江妄,
“哥哥,你是不是还没恢复记忆,或者......或者记错了,我可以等你的,我会一直等你的。”
江妄嫌弃地后退了好几步,
“我记得很清楚。记得夏小姐是怎么删掉我老婆发的信息,让她生着病在机场等我一天,也记得夏小姐是怎么不小心在我衬衫留下口红印,让我老婆怀疑我。”
他越说眉头蹙得越紧,
“我还记得夏小姐是怎么把我灌醉爬上我的床的......你,还要我再说吗?”
“夏芷柔,我想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撕了你,但我更想撕了我自己。”
“很多时候明明都是小事,都是误会,我却放任你钻了空子,放任自己犯错。”
“不是的,不是的。”
夏芷柔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只一味地摇头否认。
江妄叫来保镖把她赶出病房。
但在夏芷柔被抬出病房的那一刻,江妄突然叫住她,“慢着!”
夏芷柔随声回头,希冀地看向江妄,期待这是他的回心转意。
“把你那些微博、朋友圈都清空,别再让我看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说完,他朝保镖摆了摆手,“扔出去。”
江妄出院后,带着乐陶回了家。
一年多了,我终于回来看看了。
桌子上地板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灰。
江妄没有让保姆动手,挽起衬衫的袖子,自己亲自动手,一点点打扫干净。
五年前,我们刚搬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拖地,我擦桌子。
我还会把灰故意抹在他脸上,
“让你买这么大,累死我了。”
他最记仇了,会抱住我的脑袋把灰蹭回来,
“嫌大啊,那咱今晚再回地下室,忆苦思甜一下?”
他盯着我的唇笑得坏坏的,下一秒,就亲了上来。
一吻结束,他拉我坐下,
“以后有老公,有保姆,你就负责发号施令。”
“累了谁都不能累了我老婆。”
那时候,他应该是真心的吧。
可没多久,他就不怎么回家了。
即便回来了,夏芷柔一个电话也能叫走。
这个家,安静的可怕。
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将我从回忆拉了出来。
江妄手上拿着一个相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他翻着空空如也的相机哭出了声。
江妄恢复记忆后,我几乎没有见他失过态。
他一直是平静的,冷漠的,
而此刻,像个孩子一样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乐淘听见了,跑了过来,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爸爸,妈妈。
江妄擦干眼泪,抱起女儿,
“没有妈妈了,爸爸把妈妈弄丢了。”
“还好你还小,什么也记不得。”
“不要怪爸爸,爸爸只是太想妈妈了。”
他说得颠三倒四,声音却绝望悲恸。
乐陶听不懂,伸出小手擦掉爸爸脸上的眼泪,
“不哭,不哭。”
“乖,乖。”
10
半夜十二点,江妄自杀了。
手腕上的伤口深到可以看见骨头。
我看着他笑着将手放进装满水的浴缸,
“汐澄,我来找你。”
“你别怪我抛下女儿,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
一池清水很快变成了血红色。
江妄在我面前慢慢闭上眼睛。
我跟着他的魂,来到地府。
他走过黄泉路,喝下孟婆汤,进入轮回道。
而我,原路返回人间。
春风微微吹过我的灵魂,吹进郁结已久的胸口。
我大口呼吸,仿佛能闻见风中栀子花的香气。
江妄,我们不再见了。
我彻底释怀过去,错也好恨也罢,都过去了。
来世,愿我们见面不相识。
我飘回女儿身边,她睡得很熟,很甜,小嘴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美梦。
江妄留下遗嘱,将所有财产全部留给乐淘。
他还给乐淘找了新的爸爸妈妈。
是他从小长大的朋友周放,也是唯一在江妄出轨时劝过他的人。
和我们家鸡飞狗跳的生活不一样,他们家夫妻恩爱,家庭和睦。
没有恶婆婆,没有忙不完的工作,更没有小三小四。
他们家更能给乐淘幸福快乐的童年。
为了不让乐陶长大后怀疑,周放给乐淘改了姓。
林乐陶改为周乐陶。
她还小,不记事,很快就融入了新的家庭。
新爸新妈对她很好,会给她买好看的公主裙,会陪她一起玩玩具,会在她遇到挫折时鼓励她......
我就这么一直这么跟着我的小乐陶,看她在爱里慢慢长大。
二十二岁的时候,乐陶谈恋爱了。
那个男生比江妄年轻的时候还要帅上几分。
他对乐陶很好,但乐陶最终还是决定去法国继续读设计。
真好,她没有为了爱放弃自己。
我欣慰地看着站在领奖台上的公主。
一阵微风轻轻吹过,风吹动她的发丝,
“乐陶,这是妈妈最后一次摸你了。”
“这些年,即便妈妈不在,你也做的很棒。”
“以后,也一定会更棒。”
最后一缕灵魂被吹散在风里,我再也没有见过明日升起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