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追悔莫及
第2章追悔莫及什、什么！?
傅临渊下意识觉得荒谬至极。
许岁宁经历了那么多致命的惨烈事故都没死，这次肯定没过多久又会恢复如初。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听医生说许岁宁是个医学奇迹。
可现在怎么会死了?
傅临渊冷笑着挂断电话。
可下一刻，当他看清秘书发来的死亡通知书时，忽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许岁宁于10：05分抢救无效死亡】
傅临渊死死凝着这几个大字，耳鸣嗡嗡作响。
脸颊都褪去了所有血色。
她怎么会死呢?她怎么能这么抛下他就走呢！?
“快去医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不定是她故意耍我，她不可能会死！”傅临渊咬着牙，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可当傅临渊赶到医院时，却被告知，因时间原因，许岁宁的尸体已经送去火化。
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接过沉甸甸的骨灰盒时，傅临渊身体猛得一踉跄，摔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许岁宁，你不能这么狠心的...对不对?”
秘书到达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魂不守舍的傅临渊。
他抱着小小的骨灰盒，缩在墙角，一直在喃喃自语说夫人不会死。
秘书心里五味杂陈，当初傅临渊下定决心有多狠，现在他就有多狼狈。
只不过，傅临渊爱的是许思思才对，为何却因许岁宁的死如此受挫?
“傅总，夫人已经去了，请节哀。”
而傅临渊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猩红着眼抬头，“岁宁才没死！她一定和我赌气，故意玩这种把戏罢了！”
“你去检查骨灰的基因！我回家一趟，她只有我了，无处可去，说不定就在家躲着！”
秘书无言，也只能看着傅临渊踉跄而去。
“岁宁！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傅临渊推开家门，大声喊着。
可原本温暖的屋子，忽然变得空荡荡起来。
他悚然发现，家里所有有关许岁宁的东西，都不见了！
“岁宁！你出来吧，我知道错了......”傅临渊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直到他踏进许岁宁最爱的花房时，声音变成了恳求。
这里原本栽满着兰草，不知为何却在一夜之间枯败。
就好像昭示着曾经的主人已经逝去。
傅临渊不想相信，准备离开时，却在料花台上，发现了一份文件。
当他打开后，瞳孔一缩。
里面赫然是一份早就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旁边还有一个U盘。
傅临渊几乎是颤抖着手打开U盘。
许思思猖狂的笑脸出现在屏幕里，刺耳的话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傅临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一股腥甜冲向他的咽喉。
原来，岁宁什么都知道了。
许思思也根本没有病！
可他...可他却做了什么！?
他让人捅了她整整三十刀，失去了孩子，切掉了子宫，甚至三个器官都无情地割去。
而许思思却拿她的孩子和器官，喂狗......
傅临渊深深捂住脸，无声哽咽。
电话响起，傅临渊眼里迸发希望，却发现这通电话来自许岁宁的父亲。
“小傅啊，听说许岁宁死了?真的吗?”
“死了好啊，总算不给我们许家蒙羞了！”
傅临渊呼吸一滞，“岳父，岁宁可是您的亲生女儿...”
而男人却冷嗤着：“我才不想认她，她死了我才开心呢！”
直到现在，傅临渊才知道，许岁宁一直过得是什么日子。
她的父亲恨不得她死，她拼命讨好的前男友当众背刺。
而他傅临渊，也心狠手辣地要了她的命。
微信也不断震动，聊天对话框里全是庆祝。
【听说许岁宁死了，恭喜兄弟脱离苦海！】
可傅临渊心底却刺痛难忍。
他的妻子，死了啊。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
而从始至终，许岁宁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只是...不小心爱错了人。
傅临渊声音嘶哑无比，发布命令：
“告诉所有人，我的妻子只有许岁宁，谁都不准侮辱她！”
傅临渊压住眼角的酸涩。
他有种预感，许岁宁一定还活着。
等他将她找回，他一定用尽全力，一辈子对她好！
6.
在国内，因傅临渊疯了般寻找自己已故亡妻而引起全民震惊时。
我在系统的帮助下，成功转移到了瑞士。
因为差点真的死去，系统只能用尽能量值修复了我的器官，而我再也无法脱离这个世界。
不过，没有关系。
此后能安安分分的活着，我就很满足了。
而我因长相酷似妈妈，被在医院考察的舅舅一眼认出。
这时，我才知道，我并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家人。
得知我和妈妈在国内的遭遇后，舅舅差点就冲去国内灭了许家和傅家。
但看我身体太过虚弱，才堪堪停住。
几次惨烈的事故，以及亲眼目睹自己的孩子被狗吞噬和器官被摘，我的重度抑郁症再次爆发。
即便侥幸活下来，可我每天都控制不住自己去死的欲望。
舅舅心痛之下，叫来了自己最开朗的朋友贺苏言，一位火箭工程师。
或许真怕我出事，贺苏言几乎每天都守在我身边，甚至将办公室搬来我的病房。
他似乎不会被我的负面能量所影响，每天都活力十足地凑在我跟前，纵使我如何冷脸他都从不在意。
我从他脸上，只能看见阳光与笑脸。
直到一次深夜，躯体症状再次发作，我趁他为我做宵夜的间隙，独自一人走上了天台。
正想一跃而下时，有人撕心裂肺的唤住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从贺苏言脸上看见惊恐，他趁我愣神之际，毫不犹豫地将我拦腰抱下来。
彼时夜空下起了大雨，一向潇洒倜傥的他，狼狈地弓着腰，抱住我哽咽，“许岁宁，你能不能不要死?”
可我也不想死，但就是无法控制。
我的人生实在是太糟烂了。
泪水簌簌而下，这是我离开噩梦后的第一次崩溃大哭，
“我忘不了，忘不了......”
雨中两道身影紧紧相拥，贺苏言小心翼翼地替我抹掉眼泪，声音坚定：
“许岁宁，我带你见证不一样的人生好吗?”
在我舅一脸白菜被猪拱的气急败坏中，贺苏言带我看见了阿尔卑斯山最美的日照金山，在南极肆无忌惮地追着极光。
旅行的最后，他带我回了自己在荒漠里的研究所。
一架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小型火箭升空，化作天边闪烁的星星。
他的眼里也含着星辰：“许岁宁，我喜欢你。”
可经历过两次惨烈的感情，我太惧怕爱情了。
我一味的退缩，苦笑：“你这不是喜欢，而是对我的同情。”
“如果你了结我在国内的名声，你就不可能喜欢我了。”
“我从不在意。”贺苏言紧紧抿着嘴唇，神情严肃：“长这么大，怜悯和喜欢，我还是分得清楚。”
“更何况，岁宁，你并不弱小，也不会需要我的施舍。”
“从和你朝夕相处中，我能从你眼里看见不屈的灵魂。”
“在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可遇见你之后，主导我人生的陀螺仪却失灵了，人生轨道也不知不觉向你的坐标靠近。”
“所以，我无比肯定以及确认，我喜欢你，无非其他，也不会因为任何因素改变。”
脑子轰轰直响，大滴泪水滑过脸庞，我哽咽着答应。
原来狼藉的荒漠也能开出名为爱情的花。
7.
“岁宁，你到底在哪里......”
于此同时，傅临渊神色憔悴在寺庙的台阶上，一跪一磕头。
虽然最后的骨灰检测，确定是许岁宁无疑。
可傅临渊还是不想相信，他总觉得许岁宁不会就这么离开他的。
这些天里，他用尽了所有办法寻找她，甚至也开始求神拜佛。
他走遍了国内有名的仙山，一遍又一遍恳求神仙庇佑。
可冥冥中自有天意，每当他恳求时，天空便会毫无预兆地下起大雨。
纵使这般，可傅临渊还是没有放弃。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可他却一直有一个预感，他一定会找到他的岁宁。
他还有很多很多话要和她说，她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他为她设计了999套礼服，他想看他亲自穿上。
最后的这座仙山依旧以天雷轰顶作罢。
傅临渊失身落魄地回到空荡荡的家中时，大门被人急促敲响。
许思思婆娑着泪眼冲进来，“临渊，你最近是不要我了吗！?”
“我手术做完，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一个许岁宁死了就死了，你不是不在意她吗?为什么最近都传言你在找她一个死人?”
刺耳的哭声穿进耳膜，傅临渊抬眼忽然笑了笑。
也是，为了找岁宁，他都忘了眼前这个导致岁宁离他而去的罪魁祸首了。
“深川已经知道了我和你的事。”许思思嘟着小嘴，仍旧没有察觉危险逼近，“他扬言让我身败名裂！你帮帮我——”
话音戛然而至。
许思思的咽喉被人狠狠掐住。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面色阴沉的男人，不可置信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傅临渊红着眼，阴恻恻笑着。
“许思思，你做什么手术呢?在我愚蠢的把岁宁的器官送到手术室后，你转头就把它们拿去喂狗吧?”
“你根本就没有病，还再我面前装什么?”
这些年里，他经历了无数次噩梦。
梦见的都是岁宁哭求她不要割掉器官，以及她被剖腹后绝望的神情。
他早就该想到的，岁宁从来不会撒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可那时他却被冲昏了头脑，一错再错。
被傅临渊戳穿真面目，许思思脸色惨白，扯着嘶哑的喉咙解释：“临渊，我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
“可许岁宁，从未逼过你！”
一提到她，许思思眼里仍是止不住恨意：“临渊你不懂！我是爸爸的私生女，我妈是踩着许岁宁妈的骨灰上位。”
“从未进许家开始，即便有爸爸的宠爱，可所有人都会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他们只承认许岁宁，而我用尽了努力，还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我也是被逼无奈......”
事到如今，傅临渊才看清，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心肠是如此歹毒。
他恨得咬牙切齿：
“许思思，你和你妈破坏别人的家庭还有理了?”
“你已经获得了你爸的宠爱，甚至让两个人男人对你死心塌地，你却为什么还要逼岁宁于死地！?”
“许岁宁，她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要做的如此决绝?”
男人嘶声怒吼，许思思吓坏了，小心翼翼道：“临渊，我也后悔了，我也是听你们说她是不死之身，所以才......你不也特地试了她吗?”
一下被戳中痛处，傅临渊忍无可忍地将许思思摔在地上，“你给我闭嘴！”
“无论如何，你都伤了她，我要替她一一还回来！”
傅临渊神情狰狞如厉鬼，许思思终于害怕了，跪在地上求饶：“临渊，你不是说你最爱的人是我吗?”
“许岁宁已经死了，她也回不来了，我们两个一起再组建一个家庭好不好?”
“你不是说，我才是你打心底承认的妻子吗?”
可无论许思思如何恳求，傅临渊丝毫不为所动。
他手一拍，几名黑衣人提刀而来，甚至还牵了一条狗来。
许思思止不住地发抖意识到傅临渊到底要做什么了，嘶声裂肺地大叫，却被活生生割掉了声带。
傅临渊的指甲阴冷地在许思思的腹部游走，随后毫不犹豫地拿着刀刺了进去。
“就从这里开始吧。”
8.
而远在国外的我，丝毫不知道国内发生了何种动荡。
和贺苏言在一起后，我的生活格外幸福。
天冷时，有人给我添衣，肚子饿时，有人及时送上我爱吃的美食。
他是天才工程师，时不时便会为我设计一场惊心动魄的无人机秀。
导致全城的居民，都在羡慕，传说中那位来自中国的“许小姐”。
而我，也在舅舅的引导下，逐渐接管他的分公司。
妈妈曾经是大名鼎鼎的女强人，如今许家的所有资产都是从她那夺来的。
我或许也继承了妈妈的商业头脑，仅仅一个月时间，就把舅舅快要放弃的子公司盘活，并且即将上市。
就在我以为可以和过去的阴影说再见的时候。
我为了谈好一个大合作，迫不得已准备回国。
贺苏言怕以防万一，也陪着我一起。
灯红酒绿的宴会里，终于结束任务的我松了一口气。
正想去找等在车库里的贺苏言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哽咽：
“岁宁......是你吗！?”
身体猛地僵硬。
再次听到傅临渊的声音，我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转身。
看清我的脸时，傅临渊憔悴的神情忽然容光焕发。
他激动得落下眼泪：“岁宁，真的是你......”
“我就知道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他说着，就想欺身抱住我，被我冷冷躲过。
傅临渊神情闪过受伤：“岁宁，你是不是还再生我的气?”
而我神情冷漠，轻声道：“你这种人，不值得我浪费一丁点情绪。”
“岁宁！”傅临渊脸色一白，“我是真的知道错了，都是许思思诓骗我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没有病......”
事到如今，他还能以如此荒唐的理由推卸责任。
我冷笑着，“傅临渊，你宁愿相信许思思那多功能器官可能衰竭的谎话，都没有信过我一分一毫。”
“那手术刀刺下时，我仍在恳求，可你呢?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剥夺器官。”
傅临渊神色慌张无比，带着哭腔一个劲摇头，“我不知道，那一次会对你伤害如此之大。”
“岁宁，可在你走后，我每分每秒都在想着你，我也无时无刻都处在后悔里，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骂，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原谅?”我咬着字，只觉得无比可笑，“有谁会原谅一个杀子仇人，差点取自己性命的人?”
傅临渊身体一抖，绝望地看着我，“岁宁，我真的后悔了。”
他伸手猛地拽住我的手，眼里染上偏执，“你就原谅我好吗?我为了你准备了很多很多惊喜，你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周身寒意四起，我冷声呵斥：“放手！”
却换来傅临渊更加大力的拉扯。
正准备喊人时，一只手忽然横空伸出，死死握住傅临渊的手腕。
咔擦，隐约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傅临渊惨叫一声，一抬头，便对上贺苏言满是戾气的眸子：“离我夫人远点！”
9.
“夫、人?”傅临渊蒙了一瞬，当他抬头看见眼前高大俊美的贺苏言时，瞳孔猛然一缩。
他失魂落魄地望着我，咬牙切齿道：“岁宁，你真的不要我了?你这么快就找了别的男人吗?”
而我面对他歇斯底里的质问，沉默地紧紧握住贺苏言的手。
十指相扣，两颗用航天特殊材料打造的钻戒，闪耀夺目。
傅临渊目光被刺了下，猛地往后一退。
随后他像是想到什么，朝我冷笑：“我知道了，原来，你故意装死，就是为了跟这个男人私奔！?”
“许岁宁，你好歹毒的心肠啊！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抛下我另找他人?”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快找疯了，所有人都说你死了，只有我不信，我用尽了努力寻你，好不容易见到你，结果你告诉我，你有了别人！?”
贺苏言寒着脸，握紧脸拳头正要动手。
“所以呢?”面对他的失控，我摇摇头，轻声开口，“这就是你想让我原谅的理由吗?”
傅临渊神色一顿，很显然是默认。
我深吸一口气，仍是觉得可笑至极。
“傅临渊，被人生生捅了三十下的滋味，你不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成了筛子时，我的心也差点跟着他去了。”
“可当你，真信了许思思无脑的谎言，把我送上手术台时，我恨不得去死，没有麻醉的手术，看着自己的器官被粗鲁取出，实在是太痛太痛了，那种痛刻在骨子里，我一刻也忘不了。”
“而你，真的能懂我的痛吗?”那种深深嵌入灵魂的剧痛又席卷至全身，我浑身发着抖，盯着他，一字一句：
“你只是想当然觉得，我是不死之身，我不会死，可，你却从来没有考虑，每当经历这些的时候，我也会痛，我真的也会死吗！?”
我没每说一句，傅临渊的身子便猛颤一下。
他再也没有刚才的盛气凌人，眼泪满是慌张的眼泪：
“岁宁，我也是鬼迷心窍被许思思糊弄了。”
“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是真的爱你。”
“爱我?”我嗤笑一声，“你爱我，会在画册里为许思思设计99套礼服，你爱我又会在心里打心底认定她才是你的妻子?”
凝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我眼里只有嘲讽：
“你现在说爱我，只是不想承认你以为纯洁无瑕的许思思是个蛇蝎心肠。”
“你说你爱我，可如若我这次没有离开，
下次许思思要我的心脏时，你就能毫不犹豫地夺走！”
“傅临渊，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迟来的后悔，也让我无比恶心！”
话音落地，傅临渊的身子陡然踉跄一下。
“岁宁.....这次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他嘶哑着喉咙，想要拽住我的衣角，“我为你准备了999套礼服，为你准备了一套更大的花园、还有价值千万的钻戒，我能重新给你所有的一切，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哭着恳求，而我冷漠转身。
“许岁宁！你不能这样！”见我态度坚决，傅临渊眼神逐渐癫狂，“你跟着这个多小白脸有什么前途?他能给你钱吗，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吗?”
而他话音还未落下，身后的大屏幕便播放一则天才科学家以自己的妻子“岁宁”为名发射了一枚火箭，以及将“永爱岁宁”的一颗卫星送上了太空。
傅临渊神情呆滞。
我嘴角不知不觉扬着一抹笑：“傅临渊，如你所见，我的丈夫很爱很爱我。“
“他可以向全世界宣布他爱我，给我想要的幸福自由，而你呢?只一味打压我让我安心做家庭主妇，又把我当阴沟里的老鼠般藏着掖着。”
傅临渊神色惨白，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拉着贺苏言慢慢转身，
“而我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见。”
痛苦的哀嚎绵延不断，而我再也没有回头。
10.
贺苏言作为顶级科学家，将国外成熟技术带回国。
而我也把事业投入国内，极其做起留守儿童的公益事业。
当我和贺苏言婚礼时，接受者来自全世界的祝福时，一则重磅消息传来。
警方从傅临渊的地下室里发现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
尸体目测，在生前先被犬类撕咬掉了子宫，再被活生生割掉了肺、肝、肾。
最后连心脏被绞成碎片。
手法残忍，让人唏嘘不已。
而这个人经DNA检测，正是许思思。
我爸以及后妈见到尸体后，惊吓过度，醒来后便成了精神病。
顾家帮衬许家涉及经济犯罪，也锒铛入狱。
我也才知道为何顾深川竟会选择许思思。
最后，傅临渊被判处立决。
传言，当他死前一秒还再说着自己前妻的名字。
可这些落入我耳中时，只是沦为一则奇谈论。
早就不重要了。
纵使再也无法脱离世界，所幸我在这里又迎来了新生。
鸽子蛋的钻戒代戴入指尖。
我和贺苏言在高朋满座里，将爱意宣誓到底。
眼角滑落一滴泪，
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