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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当她端着蛋糕走到程昀面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是自己的生日。

    阿昀,生日快乐。

    这是我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也是最后一个了。

    她心中一酸,没有说出最后那句。

    顿了顿才又开口,以前是我这个妻子做的不称职,委屈你了,今天就让我给你过这个生日好吗

    听着她的话,程昀皱了皱眉,我们没有...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再提醒我了..苏时染打断他的话,语气几乎带上了祈求。

    程昀这才住了口,苏时染放下蛋糕拿起一个小盒子。

    打开来里面是两个戒指,一枚男款一枚女款,她看着里面两枚明显价值不菲的戒指,轻笑了一声。

    这是我亲自设计的钻戒,原本想亲手戴到你手上的。昨天它刚刚完工,正好赶上你的生日。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但我还是有不切实际的希望,我想等你看到了它会不会就会想戴上它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奢望了。

    程昀沉默的听着她的话,没有动作。

    说完这句话,苏时染抬头看着他,阿昀,你能不能就当满足我,戴一下它好吗我想看一看,我就看一眼,我也不会误会的好吗

    看着她低身下气的摸样,程昀终究还是心软了一瞬,答应了她。

    苏时染没有露出太多惊喜,她几乎有些绝望的为他带上了那枚戒指,因为她知道这就是他最后的施舍。

    当戒指出现在无名指上,苏时染脑中从那次和程文萱谈话后,一直绷着的弦还是断掉了。

    情感还是冲破了理智,她捧着程昀的手祈求,阿昀,别离开我,求你了,不要抛弃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程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沾上湿润,脸上没有波澜。

    语气轻柔,苏时染,没有谁不能没有谁,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过的很好。你所以为的不能没有我,只是你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这都是假的。

    你也该长大了,回去你自己的世界吧,我们就到此为止。

    苏时染沉默的埋着头,久久的没有开口,肩膀耸动好像承受了天大的痛苦。

    她是多么的想就这样纠缠下去,不管他同不同意只要能看着他也是好的。

    但程文萱那天对她说的话一直在她脑海徘徊,她可以爱他纠缠他,可是她不能让他感觉到累。

    在最后一刻她的理智冲出来,将感情都关进了牢房,她颤抖着手将那枚戒指缓缓的从程昀手上取了下来,好,阿昀我都听你的。

    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声响。

    苏时染是在晚上走的,因为她害怕再见到程昀就会舍不得走了。

    回去后,她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一个月没见到的儿子的苏父苏母都赶了过来,医生查不出来身体上的问题,只能说是心上负担太大,所以才造成了昏迷。

    苏时染也没昏迷多久,五天她就醒过来了。

    醒来的时候,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不论苏母在旁边怎么喊,她都不应声。

    就在苏母着急要去喊医生的时候,苏时染才出声,妈。

    只是声音没有一丝的人气,因为她在昏迷的这两天做了一个美梦。

    她梦到她和程昀正常恋爱,她陪着他回了老家院子,他们在那里幸福的生活着。

    直到程昀突然说他累了,梦轰然崩塌,她也醒过来了。

    这一刻她是真的就想直接沉寂在梦里,永远不要再醒来了,但上天可能也是要惩罚她,偏偏不让。

    苏时染醒来之后,在医院住院观察了一天,就被允许出院了。

    出院的时候,她没让父母来接,而是自己打了出租车。

    而此时王行简得知她要出院的消息,早就等在了医院对面的路口。

    那天被苏时染关在了衣柜里,他患了幽闭恐惧症,以后只要是狭隘的地方都会害怕。

    之后在父亲去讨公道反被打压之后,更是被圈子里的人嘲笑他连一个农村男人都比不上,他也没有机会再出入上流社会圈,他们无一不在嘲笑他。

    这一个月他满含恨意的待在家里,害怕出门,害怕被嘲笑。

    在几天前,他听说苏时染回来了,那份恨意终于有了容器。

    如果不是苏时染他就还是王家的千金少爷,受众人追捧,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随便谁都能来踩一脚。

    他恨极了苏时染,所以在看到苏时染从医院出来上了出租车后,他猛的踩下油门,撞上了那辆车。

    碰撞发生在一瞬间,因为在医院不远处,救护车来的非常及时,苏时染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王行简冲着要她命去的,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右腿却是再也不能走了。

    对于这个结果苏时染接受良好,如果她的双腿完好,她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某个失神的时候,跑去找他,这样正好杜绝了这个机会。

    最后她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出院了。

    王行简也因为故意杀人被关进了监狱,在半年后疯在了监狱。

    这些都是苏时染从母亲那听到的,她对王行简并不关心。

    回去了那个曾和程昀共同的家,她招了管家,让她买了花的种子,然后自己亲自种在了花园里。

    她在努力把这里变成他没离开前的样子,而那两枚戒指一枚都她戴在了手上,另一枚被她挂在了脖子上。

    每当她撑不住的时候,她就会轻吻脖颈上的戒指,就好像在亲吻他一样。

    只一下就又能撑好久,或许能撑到这一辈子过完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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