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决裂后
第2章决裂后他捂着脸，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李翠美，你看看你，就是个泼妇！一点都没有赵璐的优雅！整天就知道吵吵嚷嚷，谁受得了你！”
顿了顿，他竟还厚颜无耻地继续说道：“如果你能体面一点，温柔懂事一点，怎么会配不上我?我又怎么会出轨?”
我在一旁听着爸爸这番荒谬至极的话，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到了头顶。
我冲他大声骂道：“你不仅不爱我妈，你根本就不爱我！这么多年，你关心过我的学习吗?你参加过我的家长会吗?每次我拿着奖状想跟你分享，你不是不耐烦，就是敷衍了事！你爱赵璐的儿子！他随便送你个手工相框，你就宝贝得不行，可我努力考满分，你连看都不看一眼！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妈妈听到我的话，像是被一道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过了片刻，她的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清明，仿佛从多年的迷梦中清醒过来。妈妈眼神坚定地看着爸爸，说道：“犯错?你不同意离婚，我明天就去你单位、亲戚朋友那曝光你，看你还怎么要面子！你就不怕身败名裂?”
爸爸沉默了很久。
他表示同意离婚，但财产不能都给她们，得划分清楚。
妈妈冷笑，眼神决绝。
她想到这些年自己辛苦节省，而爸爸却在外花天酒地，还拿家里的钱讨好别的女人，爸爸婚内出轨本就理亏。
于是，她态度强硬地让爸爸识趣点，留下大部分财产，否则不会轻易罢休。
又过了许久，爸爸垂下头，显得有气无力，最终同意把家里的房子和大部分存款都给妈妈和我，他只要那部车。
5
第二天，我妈就拽着我爸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我爸连头都没回，直接走了。
没想到，还不到一个月，我就刷到了我爸发的朋友圈，他竟然和赵璐领证结婚了。
他的文案还是：“前妻凶悍二十年苦，初恋温柔半世甜。错付青春空一场，终得真爱不羡仙。”
看着朋友圈里两人笑得一脸甜蜜的照片，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把手机拿给我妈看，我妈瞥了一眼，冷冷地说：“随他去吧，这种人，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这一个月里，我和我妈也没闲着。我四处托朋友打听赵璐的事儿，还真让我们挖出了不少猛料。
原来，赵璐和她前夫离婚，就是因为嫌弃前夫不能给她足够优越的条件。
她这人特别物质，眼里只盯着钱和享受。我就纳闷了，她怎么就看上我爸了呢?
想来想去，估计是我爸没告诉她自己已经接近于净身出户了，还在她面前装阔，让她误以为我爸很有钱。
我把这些消息告诉妈妈的时候，我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嘲讽。
我忍不住笑出声：“妈，你说他要是知道赵璐图的是他的钱，现在钱没了，会是什么表情?一个穷鬼遇上这么物质的母子，这下有好戏看了！”
妈妈也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解脱和一丝幸灾乐祸：“他自己种下的因，就得自己尝这恶果。”
6
我爸办婚礼前，居然厚着脸皮借口来看我，跑到我们家吃饭。
一进家门，他大摇大摆地坐在饭桌前，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家里，嘴里还念叨着：“这房子还是这么老样子啊。”
吃饭的时候，他一边往嘴里塞着菜，一边炫耀：“你们是不知道，赵璐对我那叫一个体贴，跟她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不像有些人，根本不懂得珍惜我。”
他说着，还故意斜眼看了我妈一眼。
我和妈妈对视一眼，只是笑笑不说话，然后淡淡地祝贺他娶到心爱的初恋。
他似乎没察觉到我们的敷衍，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滔滔不绝地讲着和赵璐的点点滴滴。
过了一会儿，我妈起身去洗碗，我爸就开始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假惺惺地说：“我记得我有支钢笔落在房间了，我去拿一下。”
我冷眼看着他走进房间，等待他的自投罗网。
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赵璐的儿子考不上大学，只能去学费很贵的民办学校。
我爸竟然瞒着我们，偷偷把我妈给我准备上大学的学费拿出去资助他，还美其名曰是在帮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
等第二年我上大学，发现学费不够质问他时，他却一脸冷漠，轻描淡写地说：“你可以先休学一年打工攒钱嘛，女孩子晚一年上学也没什么。人家小赵可是个好苗子，以后肯定有出息，帮他是应该的。”
他丝毫不在意我的未来，满心满眼只有赵璐和她的儿子。
7
我爸婚礼那天，热闹非凡。
我爸站在台上，对着赵璐深情表白，肉麻的话语一句接一句。
那模样，就好像他从未背叛过家庭，从未给我和妈妈带来过无尽的伤痛一样。
旁边几个亲戚还在那小声嘀咕，话里话外满是对妈妈的指责：“小栗她妈真是不知好歹，老霍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她嫌弃了，肯定是她太强势，把老霍给逼的。”
我和妈妈对视一眼，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看好戏开场。
很快，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他们的恋爱视频。
原本屏幕上应是甜蜜的画面，却变成了我和妈妈连夜制作的“证据大赏”。
我爸的日记本内容一页页翻过，那些露骨的情话、和赵璐偷偷约会的场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每一张照片、每一段文字，都像一把利刃，割破了他伪善的面具。
我爸瞬间慌了神，跌跌撞撞地冲向播放设备，嘴里歇斯底里地大喊着：“快关掉，快关掉啊！你们这是要害死我！”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变得尖锐而扭曲。
赵璐站在一旁，脸色惨白。
台下的亲戚们先是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议论声就像潮水般汹涌而来。
“真没想到老霍居然是这种人，平时看着挺老实的，这也太虚伪了！”
“这个赵璐看着温柔，没想到是个知三当三的贱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爸很快意识到是我们在背后捣鬼，他不顾一切地朝我扑来，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女！你就是个祸害！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就是想毁了我！”
我大声回怼道：“我狠心?你做出这些丑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你背着我们在外面花天酒地，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你配做一个丈夫，配做一个父亲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话筒：“大家别急，这还没完呢！前两天，我爸偷偷拿家里的存款去资助赵璐的儿子。那可是我妈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啊！我妈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每天忙里忙外，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可他呢?一声不吭就把钱给了别人！”
“因为他的自私，我的未来都差点被毁掉！我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能有个好前程，可因为他，我连学费都差点凑不齐！”
说着，我装作情绪彻底崩溃，放声大哭。
最后，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宣布：“从今天起，我和这个爸断绝关系！我再也没有这样的父亲！我没有一个背叛家庭、自私自利的父亲！”
我爸气得浑身剧烈颤抖。
他冲过来，一把狠狠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怒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着他，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当然是看你生不如死啊！”
“还有，你那些出轨证据，还有盗窃存款的证据，我都寄到你单位了。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你这样的人，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你的报应！”
我爸听完，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8
距离那场闹剧般的婚礼已经过去半年了。
这半年里，我和妈妈彻底和过去告别，一门心思专注在自己的生活上。
离婚后的妈妈像是重获新生，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决定找回曾经迷失的自我，开启新事业。
我查阅大量资料，对比各种行业的发展趋势，最终和妈妈选定了餐饮行业。
妈妈凭借着多年操持家务积累的丰富经验，还有她那骨子里的坚韧性格，开了一家温馨的小饭馆。
妈妈全身心地投入到饭馆的经营中。
每天天不亮，她就去菜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回来后亲自下厨，精心烹制每一道菜品。
她对每一个细节都严格要求，从菜品的口味到店内的环境卫生，无一不做到尽善尽美。
因为妈妈的用心，饭馆的口碑越来越好，回头客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红火。
而我在努力学习的同时，也没忘记帮妈妈分担饭馆的事务。
我利用课余时间帮妈妈管理饭馆财务，把账目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发挥自己的创意，在社交媒体上为饭馆做宣传，吸引了不少年轻顾客。
看着饭馆一天天变好，我和妈妈的生活也越来越有滋味。
再次看见我爸，是在我们的饭馆里。
他径直走到妈妈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求你们，借我点钱吧，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9
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头发也变得花白杂乱。
曾经那个总把“体面”挂在嘴边的他，如今却尽显落魄。
原来，他被裁员后，为了维持那可笑的“体面”，天天还穿着旧西装，佯装上班。
每天，他就在公园里一坐就是一天，到了下班时间再回家。
有一次，他在公园遇到了以前的同事。
同事看到他落魄的样子，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诧异神情。
爸爸却强装镇定，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吹嘘道：“我主动辞职准备创业呢，现在手里这个项目前景一片大好，以后有得忙咯！”
同事半信半疑地敷衍了几句就走了。
为了圆这个谎，他开始四处打听创业项目，病急乱投医的他最后轻信了一个所谓的“高端养生项目”。
他把自己仅有的积蓄一股脑儿地投了进去，满心幻想着能借此翻身。可没想到，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当他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不仅血本无归，还因为借钱投入，欠了不少外债。
爸爸带着哭腔哀求道：“我被那个项目骗惨了，债主天天堵门，我真的没办法了。”
妈妈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厌恶和不屑，冷冷地说：“你当初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现在知道求我们了?晚了！”
我也嫌恶地说道：“你还有脸来?这些年你对我们母女做的那些事，你忘了?你抛弃家庭，背叛妈妈，现在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你自作自受！”
爸爸跪在地上，还不死心，开始回忆过去：“小栗，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带你去公园玩吗?那时候你多开心啊，还骑在我的肩膀上。还有孩子他妈，咱们刚结婚的时候，日子虽然苦，但也很幸福啊。我知道我错了，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
他边说边抹着眼泪，试图用这些回忆来打动我们。
我冷笑一声：“别拿这些来道德绑架我们，那些美好的回忆都被你亲手毁了。你和赵璐在一起的时候，对我们不管不顾，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妈妈也怒喝道：“你少在这装可怜！你当初嫌弃我，觉得我不体面，现在却跪着求我帮忙，你不觉得可笑吗?。”
饭馆里的顾客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人怎么这样啊，之前肯定做了不少错事。”
“就是，看他老婆和女儿现在过得这么好，他却混成这样，真是活该。”
我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怜悯，说道：“你走吧，我们不会帮你的。你自己种下的恶果，就自己吃！”
说着，我和妈妈把爸爸从地上拉起来，直接将他轰了出去。
爸爸被推到饭馆外，还在门口苦苦哀求：“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10
家里来了客人，赵璐指使爸爸去厨房帮忙做饭。
爸爸一听，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他觉得在客人面前系着围裙下厨，实在是太丢面子，这和他一直以来维持的“体面”人设大相径庭。
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我怎么能在客人面前干这种事！”
赵璐一听就火了，她尖着嗓子吼道：“你还摆什么谱?都穷成这样了还装！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这么半年多，你在外头混得一塌糊涂，家里也没照顾好，现在让你帮个忙还推三阻四！”
爸爸气得满脸通红，他也提高了音量：“你说什么?我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赵璐却丝毫不肯让步，冷笑一声，开始细数爸爸的“罪行”：“付出?你付出什么了?当初娶我的时候，又是送钻戒又是承诺给我好日子，结果呢?现在连顿饭钱都拿不出来！你就是个没本事还爱装的男人！天天穿着那身破西装，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实际上就是个笑话！”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声音越来越大，完全不顾及一旁尴尬的客人。
客人听着这不堪入耳的争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只能尴尬地告辞。
客人一走，爸爸觉得自己的颜面彻底扫地。
他指着赵璐大骂：“你这个泼妇！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赵璐也不甘示弱，和爸爸对骂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气氛紧张得仿佛要爆炸。
突然，爸爸重重地摔倒在地。
赵璐和她儿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愣了几秒后，才手忙脚乱地把爸爸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爸爸被推进了急诊室。
等他躺在病床上时，身边却没有一个亲人。
赵璐和她儿子把爸爸送到医院后，就借口有事匆匆离开了，对爸爸不管不顾。
爸爸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身边只有冰冷的仪器发出单调的声响。
突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爸爸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以为是赵璐或者她儿子来了。
可当他看清来人时，希望瞬间破灭，原来是护士来查房。护士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检查了一下仪器，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他拿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打赵璐的电话，电话那头却一直无人接听。
他又打给赵璐的儿子，结果刚一接通，就听到对方不耐烦地说：“别老打电话，烦死了！”
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我妈的身影。
他想起我妈以前总是默默地为他准备好干净的衣服，每天变着法地给他做可口的饭菜。
他生病的时候，妈妈会守在床边，一夜不合眼，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可是，这一切都是过去式了。
11
爸爸出院后，家里的气氛依旧冰冷。
赵璐整天拉着脸，对他爱答不理。
儿子更是把他当成空气，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可爸爸呢，为了博这母子俩一笑，找回自己的存在感，骨子里那股虚荣劲儿又上来了，他开始盘算着借钱。
他四处找朋友开口，可之前那些所谓的朋友，一听说他要借钱，不是找借口推脱，就是直接挂断电话。
无奈之下，爸爸把心一横，瞒着赵璐在网上借了一笔网贷。
当那笔钱到账的那一刻，他仿佛又找回了“一家之主”的感觉。
他带着赵璐和她儿子去了高档餐厅，母子俩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脸上堆满了笑容，一个劲儿地夸他有本事。
赵璐娇嗔地挽着爸爸的胳膊说：“亲爱的，还是你最疼我啦，跟着你就是有口福。”
她儿子也在一旁附和：“爸，你就是最厉害的，以后还得多靠你。”
爸爸听着这些甜言蜜语，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完全忘了这钱是怎么来的。
从那以后，他像是上了瘾一样，不停地借贷。
他给赵璐买各种名牌包包，给她儿子买限量版的运动鞋，他们的生活看似风光无限。
12
一天，我偶然刷到赵璐的社交账号，发现她竟成了网红。
账号里全是她的精致生活照，不是在高档餐厅享受美食，就是拎着名牌包包出入各种奢侈品店。
文案也全是炫耀：“老公又给我买了限量款包包，爱他。”
“今天的下午茶，和老公一起享受惬意时光。”
还吹嘘她和我爸是彼此初恋，感情纯粹又美好。
还晒出了我爸的日记本上对她的情话。
下面一堆不明真相的网友点赞奉承，她也越发得意忘形。
看着这些内容，我心里一阵恶心，决定揭露她恶劣的真面目。
于是我注册了一个新账号，开始收集她虚伪一面的证据。
幸运的是，之前我就有拍到她在商场对服务员颐指气使的视频，还有一次她和邻居因为一点小事就在小区里破口大骂的场景也被我记录了下来。
我把这些素材精心整理成一个视频，配上文字：“大家眼中的‘优雅贵妇’真面目，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她所谓的幸福婚姻也是假的，根本不是什么初恋，知三当三，插足别人家庭！”
视频发布后，迅速在我们当地的社交圈传播开来。
一开始，赵璐还没发现，依旧在评论区和那些奉承她的人互动，享受着众人的追捧。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她进行指责，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她在评论区气急败坏地回复：“这是谁在恶意抹黑我！你们别信这些，都是假的！”
我在下面回复：“这就是真实的你，你平时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总是炫耀自己的生活，却从不反思自己的行为。你以为靠这些虚假的炫耀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别做梦了！你插足我爸妈的婚姻，破坏别人家庭，还编造谎言欺骗网友，你的真面目该被大家看清了！”
网友们看到我的回复，又仔细看了视频内容，一边倒地支持我，对赵璐进行批判。
赵璐试图删除视频，但视频已经被大量转发，根本删不完。
她的形象在众人心中一落千丈，她只能关掉账号。
赵璐彻底没了在网上炫耀的底气，整天躲在家里。
可她儿子不甘心，觉得自己在同学面前也丢尽了面子，于是气势汹汹地来找我。
他直接堵在我家饭馆门口，大声叫嚷着：“霍栗，你赶紧把那些视频删了，再发个声明说都是假的！你害我妈被那么多人骂，你必须负责！”
我看着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心中的厌恶更甚，冷笑一声说道：“负责?你还真好意思说。你妈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现在知道着急了?晚了！”
他涨红了脸，还在嘴硬：“那都是你故意抹黑她，我妈才不是那样的人！你要是不澄清，我跟你没完！”
我向前一步，眼神冰冷地盯着他：“没完?你能把我怎么样?小三的孩子就是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你妈插足别人家庭的时候，就注定了你们今天要被万人唾弃。这就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他愤怒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丝毫不在意，轻蔑地说：“不放过我?你试试看。你和你妈做的那些丑事，我还有更多证据。要是你还想继续闹，我不介意把那些也都放出来，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的真面目！到时候，你就别想在这个地方抬起头做人！”
他听了我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最后只能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13
这天，爸爸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戴着新买的名表，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我们的饭馆。
刚走进饭馆，他就看到了在店里忙碌的妈妈。
妈妈穿着简约的连衣裙，皮肤白皙红润，眼神明亮有神，整个人洋溢着幸福的气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就像个充满活力的少女。
爸爸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他缓过神来，走上前去，假装镇定地说：“哟，在这儿忙着呢。”
妈妈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冷漠，没有回应他的话，继续整理着桌上的餐具。
爸爸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对旁边的我说：“我最近啊，生意做得可顺了，赚了不少钱。你看我这身行头，都是新买的。你妈就没后悔过跟我离婚?你劝劝她现在想回头，说不定我还能考虑考虑。”
他一听，猛地狠狠抓起我妈的手，质问道：“你这么着急再婚，是有多迫不及待摆脱我?”
就在这时，妈妈的未婚夫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文件，看到爸爸后，微微皱眉，还是礼貌笑了笑。
走到妈妈身边将爸爸的手甩开，温柔道：“亲爱的，这是我整理的采购渠道资料，能帮你省成本。”
又转头对爸爸点头示意：“你好。”
爸爸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哼，来得这么勤，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这儿老板呢！”
妈妈的未婚夫笑了笑，反问：“我只是想帮她分担，她值得更好的生活。不像某些人，只会伤害她，不是吗?我怎么就没资格说话了?”
他自知讨不了好，狠狠瞪了一眼，转身摔门而出。
他一边走一边嘟囔：“你们会后悔的，都给我等着......”
爸爸回到家，赵璐和她儿子正坐在沙发上。
她们看到他回来，赵璐立刻迎了上去，挽着爸爸的胳膊，娇声说道：“亲爱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我和儿子都等你吃饭呢。”
她儿子也附和道：“爸，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去买新衣服呀?”
“我同学都嘲笑我，我妈为了和你在一起，背负了不少莫须有的恶名，你可要补偿我们！”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兜里的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里满是慌张。
14
电话那头传来催债的声音：“你这贷款还款期限到了，赶紧还钱，不然有你好看的！”
他赶紧地把手机音量调小，眼神飘忽。
赵璐察觉到不对劲，凑过来疑惑地问：“谁啊?什么电话?”
我爸挤出一丝笑容道：“诈骗电话，现在骗子手段可多了，别在意。”
这时，赵璐儿子在一旁扯着爸爸的衣角，不停地催促：“爸，我想吃大餐，咱们快去嘛。”
在餐厅里，爸爸看着满桌的饭菜，却没什么胃口。
他心里被债务搅得七上八下，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声音发涩地问赵璐：“假如我没钱，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你还会爱我吗?”
这话一出口，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赵璐正夹菜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她顿了几秒，才眼神闪躲着说道：“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呀?别这么说，你肯定会一直有钱，一直让我们母子过上好生活的。”
说着，她逃避爸爸的目光，赶紧把菜放进嘴里。
赵璐儿子也急了，提高音量道：“爸，快吃饭啦，说这些干嘛。”
他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不耐烦，“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净说些扫兴的话。”
爸爸像是没听见儿子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璐，又追问了一句：“我是认真的，我想问问你对我到底有多爱。”
赵璐把筷子重重一放，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我说了让你别胡思乱想，你怎么还问个没完！”
餐厅里别的桌客人都纷纷看了过来，赵璐儿子急得脸都红了，压低声音说：“爸，你看你，都让人看笑话了，赶紧吃饭吧！”
他们沉默地吃完这顿饭。
吃完饭回到家，刚打开门，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尖叫起来。
屋里一片狼藉，催债的人正坐在沙发上，把脚翘在茶几上。
看到他们回来，债主站起身，恶狠狠地指着爸爸说：“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你为了讨好这娘俩，大手大脚花钱，借了这么多钱，什么时候还?”
赵璐一听，瞬间火冒三丈，转头对着爸爸就是一顿大骂：“原来你说的诈骗电话是假的！你居然借了这么多钱，你把我们一家人的生活都毁了！”
赵璐儿子也跟着嚷嚷：“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好了，我们都要被你连累！”
爸爸又急又气，脸涨得通红，大声辩解：“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想让你们过得好一点！”
可根本没人听他解释，赵璐和她儿子你一言我一语，骂得越来越难听。
邻居们听到吵闹声，纷纷打开门出来看热闹。
爸爸看着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只觉得无地自容。
曾经那可笑的“体面”彻底碎了一地。
15
我爸被追债的人打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的他，看起来狼狈极了。
那些平日里被他视作珍宝的“体面”行头，此刻也被扯得不成样子。
昂贵的西装上满是脚印和污渍，新买的名表也不知去向。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意识逐渐回笼。
当看到床边站着的我和妈妈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愧疚，也有一丝期待。
妈妈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哟，可算醒了?怎么着，被人打进医院，现在知道疼了?这么多年你好吃懒做，整天就知道做着美梦，还真以为能一夜暴富，把那些债窟窿都填上?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
我站在一旁，同样冷笑着说道：“是啊，爸。你以前不是总觉得自己了不起，能掌控一切吗?在外面装大款，在赵璐母子面前充英雄，现在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躺在医院里，被人追着讨债，你那些威风劲儿呢?”
爸爸微微动了动嘴唇，喉咙里发出一阵干涩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那里，许久，才艰难地挤出一句：“是我糊涂啊！我对不起你们。我当初猪油蒙了心，才做出那些错事，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冷哼一声：“后悔?现在说后悔有什么用?你知道吗，赵璐离婚就是因为嫌弃她前夫没钱！她就是个眼里只有钱的女人，你还傻乎乎地为了她，把我们这个家都毁了，还在她面前装阔，结果呢?”
爸爸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怎么会......她不是这样的人......”
16
我们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送他回家。
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赵璐和她儿子的对话。
“那个老东西，欠了那么多钱，还得了肝癌，真是晦气！”赵璐的声音里满是嫌弃。
“妈，那我们得想想办法，怎么和他离婚，还不承担他的债务，那钱可是他借的，和我们可没关系！”她儿子的声音藏不住的自私与冷漠。
“要不，给他买个保险，再设计让他死亡?这样不仅能摆脱债务，说不定还能捞一笔。”赵璐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
听到这些话，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愤怒、震惊、绝望在他脸上交织。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冲了进去。
爸爸看着赵璐母子，双眼通红，怒吼道：“我为你们付出这么多，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赵璐却丝毫不慌，冷笑道：“付出?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就是个累赘！从一开始我就图你的钱，现在钱没了，你还病成这样，谁会管你死活！”
赵璐儿子也在一旁附和：“就是，要不是你，我们现在还能过好日子，都是你害的！”
爸爸浑身颤抖：“你们......你们不得好死！我活不了多久，你们也陪我一起死吧！”
17
我爸因为故意杀人被判处死刑。
那天，他情绪失控，直接去厨房拿刀，刀了她们母子。
在他执行死刑的前一天，监狱通知我们去见他最后一面。
金属门锁弹开的脆响回荡在走廊。
我摘下墨镜，镜面上映出妈妈新烫的卷发，玫瑰金的婚戒在她无名指上流转着碎钻的光。
玻璃那端传来镣铐拖地的声响，男人佝偻着背挪进来。
走进会见室，爸爸看到我们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们......他浑浊的眼珠突然暴突，死死盯着妈妈手上戴着的戒指。
和爸爸结婚二十年，妈妈的首饰盒里只有褪色的银戒。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地问道：“你真结婚了?”
妈妈忽然笑起来，歪头露出少女般的娇憨：老陈送的新婚礼物，南非的粉钻呢。
她轻轻抚摸着戒指，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和爱的人在一起，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不用再委屈自己，不用为了生活变成你们口中的‘泼妇’。他让我觉得安稳，我可以安心做个小女人。”
我也在一旁说道：“我也如愿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未来一片光明。这些都是离开你之后才有的生活。”
爸爸的眼神黯淡下去，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把上辈子的事告诉他：“爸，你知道吗?其实我重生过。上辈子，你在妈妈去世后很快就娶了赵璐。她和她儿子对我很不好，有一次，她儿子把我从楼上推了下去。我躺在地上向你求救，可你却冷眼旁观，任由我在痛苦中挣扎，最后死去。”
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不......这不是真的......我怎么会......”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就是事实。你当初的冷漠和自私，让我丢了命。你为了赵璐母子，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顾。”
爸爸的身体开始颤抖，他双手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我......我竟然做出这种事......”
我和妈妈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没有了恨意，只剩下一丝悲凉。
曾经那个让我们失望透顶的男人，如今在悔恨中迎接死亡的到来。
走出监狱，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老陈早已在外面等候，他看到我们，立刻迎了上来，亲昵地揽住妈妈的肩膀，温柔地问道：“谈完了?饿不饿呀，咱们去吃点好吃的。”
妈妈靠在他怀里，笑着摇了摇头说：“不饿，但还是想和你去吃点好吃的庆祝下。”
我看着他们，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