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320章

    崩逝那夜的碎玉改制的。

    地牢天窗漏下一缕晨光，照见她袖中滑落的绢帕——帕角绣着并蒂莲，与我枕匣里那条同样褪了色的，原是十二岁那年上元节，随手赠给灯谜摊前小娘子的。

    喉间突然哽住，我望着她拆开染血的绷带。

    心口那道贯穿旧伤开始渗出黑血，蛊虫在皮下游走的痕迹，竟与她颈间金印形成阴阳双鱼之象。

    “因为你的命格……”我碾碎解药敷在她伤口，龙脑香刺痛眼睫，“是唯一能杀死双生蛊的毒。”

    地牢外忽然传来喧哗。

    谢明棠反手为我系好衣带，指尖在腰封暗扣处停留一瞬。

    待羽林卫冲进来时，她己恢复成端庄模样，唯有袖中佛珠少了两粒，正嵌在刺客尸身的百会穴中。

    回到紫宸殿时，太医令己跪在蟠龙柱下。

    我瞥见他药箱边缘的松烟墨渍，抬手将密信掷进香炉：“听说萧首辅近日得了咳疾？”

    “首辅大人…需用百年血竭入药。”

    老太医抖如筛糠，“只是这味药引……唯有南疆巫医世家还存着。”

    谢明棠正在屏风后更衣，闻言突然打翻妆奁。

    我掀帘而入时，见她攥着半块翡翠玉佩——与我母妃殉葬那枚断玉，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凤凰衔珠。

    “臣妾愿为陛下取药。”

    她跪在满地珠翠中，脖颈低垂的弧度像折翼的鹤，“谢氏祠堂的密室里，或许还留着外祖父的手札。”

    我挑起她下巴，在耳后看见细小的刺青。

    那是南疆文字写的“皿”字，与父皇藏在丹书铁券中的暗号如出一辙。

    烛火突然爆响，她顺势倒进我怀里，唇擦过耳边时轻声道：“子时三刻，冷宫枯井。”

    夜巡梆子声传来时，我摸到枕下玉镯内侧新刻的纹路。

    对着月光细看，竟是谢氏族徽与萧家暗纹交缠的图腾——这枚在我腕上戴了三年的镯子，此刻突然滚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