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319章
我攥着那卷密信跌坐在刑凳上,谢明棠的血顺着龙纹袖口蜿蜒成符。地牢阴风卷着腐萤草的腥气,她颈间金印忽明忽暗,像极了父皇临终前攥着的长命锁上,那枚被血浸透的凤凰图腾。
“当年南疆进贡巫医”我掐住她腕骨,佛珠硌着掌心旧伤,“谢家究竟参与了多少?”
她忽然低笑出声,染血的指尖抚过我眉间花钿:“陛下可知这枚朱砂记,原该点在我堂姐额间?”
火把爆开的火星坠在密信边缘,照亮“景明元年”的落款——那正是我饮下蛊酒继位之时。
诏狱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谢明棠突然翻身将我压在石壁夹角。
她发间沉水香混着血腥气漫过来,耳语轻得像片羽:“东南方第三盏壁灯。”
淬毒的弩箭擦着鬓角钉入身后砖缝,我甩出袖中金蚕蛊的刹那,瞥见她腕间佛珠缠住三支连珠箭。
暗处传来重物坠地声,刺客咽喉插着半截松烟墨笔——与萧衍书房那支御赐狼毫一模一样。
“娘娘好身手。”
我掰开刺客下颚,触到未融的冰片,“连大内秘药都认得。”
谢明棠正用簪子挑开刺客衣襟,露出心口朱砂痣:“琅琊谢氏第七代暗卫,左乳下必有守宫砂。”
她簪尖刺破那颗红痣,滚出颗碧色药丸,“这是噬心蛊的解药,陛下或许用得上。”
我捏碎药丸嗅到龙脑香,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
太医院正捧着解药跪在帘外,而萧衍的蟒纹靴尖就抵着药匣边缘——此刻萦绕鼻尖的气味,与当年被掀翻的药汤如出一辙。
更漏声催到卯时,谢明棠忽然踉跄着扶住刑架。
她中衣渗出血迹,噬蛊印竟在皮下游走成凤尾形状。
我扯开衣领按上她心口,蛊虫在血脉中嘶鸣的剧痛里,竟尝到一丝桂花蜜的甜腥。
“陛下当年…为何选我?”
她喘息着抓住我腕上玉镯,那是用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