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即成废帝
“这是……什么地方?”叶丹突然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记得自己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因为摸了一下校花的翘臀,被罚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做检查……
怎么一转眼做检查做到古代朝堂上来了?
叶丹抬起头,环顾四周。
金碧辉煌的太极殿,雕梁画栋,气势恢宏。
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神情肃穆的听老太监宣读诏书。
而他身披龙袍头戴冕旒,俨然是一国之君。
“我……穿越成皇帝了?不像是拍电影……”
“而且皇帝好像也在做检查,还跪着!”
“靠!罪己诏!”
“朕自登基以来,所作所为狂妄悖逆,通敌卖国,致使天下百姓愁苦不堪,此等过错,追悔莫及。今朕体弱多病,无法人道……”
卧槽!
通敌卖国?
都皇帝了,自己卖自己?
无法人道?
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每夜由谁宠幸?
太惨了吧!
“……朕自愿退位将皇位禅让于皇弟叶明,钦此。”
皇帝的声音戛然而止,太极殿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陛下今个唱的是哪一出?
玩呢?
七日前大朝会,还容光焕发说要御驾亲征横扫六国,活捉六国皇后充实后宫。
今日却当着太后和文武百官的面下罪己诏,说自己体弱多病,不能人道,要将皇位禅位给二皇子叶明……
御史大夫王恭,神色慌乱,脚步踉跄着,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般,猛地冲出班列。
他双眼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几近嘶吼:
“陛下,这究竟是为何呀?往昔您稳坐皇位,将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如今却突然退位,莫不是受人胁迫,身不由己?”
“住口!”
宣岄太后听闻此言,瞬间柳眉倒竖,眼中寒芒一闪,猛地抬手,“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拍在案几之上。
那精美的茶盏瞬间粉碎,滚烫的茶水四溅,肆意泼洒在名贵的金丝地毯上,瞬间洇湿了大片。
“王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宣太后声音尖锐,仿佛一把利刃,划破朝堂的寂静。
“叶丹荒淫无道,整日不理朝政,通敌叛国之举早已是铁证如山。他自己都已亲口承认,还下了罪己诏,你竟还质疑,是何居心?”
“老臣是说……”王恭嘴唇颤抖,还欲辩解,被太后打断。
“王恭,你闭嘴!再敢多言,休怪哀家灭你九族!”
宣太后怒目圆睁,狠狠打断王恭的话,声音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杀意。
王恭闻言,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手下意识地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身子微微颤抖,灰溜溜地站回队列之中,大气都不敢出。
宣岄挺直身躯,冷眸如霜,缓缓扫视着殿下的群臣。
那眼神宛若寒风,所到之处,群臣皆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她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今日,本宫就偏要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
哪个敢当出头鸟,就准备鸟头搬家……
然而,历朝历代的朝堂之上,总有那么几个铁骨铮铮、不惧生死的硬汉子。
刑部尚书赵立言,眉头紧锁,一步踏出。
身姿笔直,沉声道:
“太后,此事关乎社稷兴衰,陛下禅位之事,还望太后能给满朝文武以及天下百姓一个详实、可信的交代。这般仓促定夺,老臣实难苟同……”
赵立言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在朝堂之上悠悠回荡。
“放肆!”
宣岄瞬间脸色铁青,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尖锐的声音好似要将空气撕裂,“这是皇家宗族决断,岂是你刑部所能置喙,你管的哪门子闲事!”
赵立言并未被宣太后的怒火吓倒。
他昂首挺胸,向前一步,身姿愈发挺拔,犹如一座巍峨屹立的山峰,掷地有声地回应道:
“太后,皇家宗族所司,确为宗族内部之事。可国君禅位,这是关乎天下苍生的国家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大事,未经满朝商议,怎可轻易算数!”
赵立言目光如炬,直视宣太后,心中已然笃定,这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大胆赵立言!你竟敢公然质疑太后,是何居心?”
群臣最前方,太宰魏忠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脸上满是怒容,声如洪钟般怒斥道,那声音震得朝堂内的空气都微微震颤。
赵立言不卑不亢,转头看向魏忠,眼神中透着无畏,高声反驳道:
“太宰大人,有何不敢?我乃先帝托孤大臣,身负辅佐少主、匡扶社稷之重任,朝堂议政,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今日若拿不出陛下通敌的确凿罪证,我赵立言绝不善罢甘休!”
他的话语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头。
“你要看证据是吧?”
魏忠脸上浮起一丝阴冷的笑意,眼中闪过一抹令人胆寒的凶光,拖长了音调,仿佛在刻意酝酿一场惊悚的大戏。
“好……来人!”
他猛地一挥手,那动作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破了朝堂上压抑的空气。
随着这一声令下,殿外传来沉闷而沉重的脚步声,好似死神的脚步在步步逼近。
紧接着,两队如幽灵般的禁军,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抬着十口朱漆木箱,鱼贯闯入朝堂。
他们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麻木。
箱盖被缓缓掀开,刹那间,一股浓烈的腐肉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
那股恶臭令人作呕,群臣们纷纷捂住口鼻,脸上露出惊恐与厌恶的神情。
只见木箱内,堆满了一颗颗鲜血淋漓的头颅,正是陛下的亲卫铁血七十二卫。
他们的银盔歪斜地卡在尸骸间,凝固的褐色血渍如同狰狞的纹身。
“啊!这……这是铁血七十二卫,陛下的亲卫……”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声音颤抖。
“这就是证据,这些叛党伙同叶丹通敌,现在皆被诛杀!”
魏忠挺直了身子,昂着头,目光如炬,扫视着满朝文武,敲山震虎。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裹挟着肃杀寒意,足以让任何人胆战心惊。
“叶丹通敌叛国,妄图割让我大炎数十座城池予大楚,甚至还谋划着将大炎沦为楚国的藩属!他与列国暗中往来的密信罪证,此刻就在那堆人头之中。”
魏忠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头。
他微微一顿,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刺向赵立言,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与嘲讽:
“怎么,赵大人,可有胆量亲自去翻找验证一番?”
“啊?这……?”
赵立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双腿微微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望着那十口木箱,仿佛看到了无尽的深渊,心中暗自思忖,这到底是怎样的阴谋?能将七十二卫斩杀?
此时,朝堂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仿佛时间都已凝固。
而那十口朱漆木箱,如同十个狰狞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吞噬着朝堂上最后的一丝正义与真相……
大殿之上,群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音犹如蚊蝇嗡嗡,在这空旷的朝堂内回荡。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那气势汹汹、拔刀相向的禁卫军,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犹豫。
在这高压之下,没有一人敢挺身而出,说上一句公道话。
整个朝堂被一层阴霾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忽然,礼部尚书孙承宗牙关一咬,毅然决然地向前踏出一步。
他双眼圆睁,眸中闪过一丝惊疑与愤怒,胸膛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后,大声说道:
“太后,陛下自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勤政爱民,一心只为江山社稷,堪称国之楷模!如此贤明之君,怎可能做出叛国之举?这实在是荒谬至极,令人难以信服!”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大殿内久久回荡,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孙大人!”
魏忠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这一切不过是那废帝叶丹耍的障眼法罢了!他平日里佯装勤政,实则心怀不轨,暗中勾结外敌,妄图颠覆我大炎江山。”
说罢,魏忠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叶丹”,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高声问道:
“废帝,你说是吗?”
“是!朕通敌叛国,罪该万死!”
“叶丹”机械地回答,声音冰冷而麻木,好像被操控的傀儡。
“听听!废帝自己都亲口承认了!”
魏忠仰起头,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尖锐刺耳,犹如生锈的铜锣被狠狠敲响,在大殿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孙承宗听闻此言,心中一沉,脸上满是无奈与不甘。
他握紧了拳头,环顾四周,只见群臣皆低垂着头,无人敢与他对视。
他张了张嘴,还欲再说些什么,却最终长叹一声,缓缓退下。
此刻,他只觉满心的无力,在这强权与阴谋面前,自己的抗争显得如此苍白。
……
“不对……陛下的瞳孔呈扩散状!这是被人下了药。”
太医官陈邦彦原本一直隐于群臣之中,神色紧张,双手微微颤抖。
此刻,他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声音微微发颤,要将这真相传遍整个太极殿。
这一嗓子,宛若一道惊雷,瞬间让太极殿内的空气凝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陈邦彦,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惶恐。
有的大臣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有的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放肆!”
宣岄听闻此言,脸上瞬间涌起一阵怒色,原本保养得当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
她猛地一拍扶手,那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太后娘娘,这是‘听话丸’的症状......”
“住嘴!”
魏忠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身形如同一堵墙,将陈邦彦的声音硬生生地截断。
他双眼圆睁,目光如刀,恶狠狠地盯着陈邦彦,吼道:
“陈邦彦你个老贼,私通北蛮、泄露皇宫秘辛,还没找你算账,现在竟敢在大殿上胡言乱语!来人,将这老贼拖出去砍了!”
他的声音尖锐而凶狠,仿佛夜枭的啼叫,在大殿内回荡。
“遵命!”
两旁的侍卫齐声应和,脚步声急促,朝着陈邦彦逼近。
“慢着!”
刑部尚书赵立言此刻再也按捺不住。
他双目圆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魏忠吞噬,怒视着魏忠,大声喝道:
“魏忠,你这是欲加之罪!陈邦彦大人乃当朝一品御医,多年来为皇室尽心尽力,医术精湛,医德高尚,岂能凭你一句话便定其死罪?”
魏忠冷笑一声,笑容中透着丝丝寒意。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赵大人,你莫要忘了,我手上有你儿子赵文远私通北蛮的证据。如今你还敢为陈邦彦求情,莫非你也与他同流合污?”
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刺向赵立言的要害。
赵立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犹如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声音。
三日前,儿子赵文远被魏忠掌控的东厂带走密审,至今未归,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块巨石。
此刻,魏忠的话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魏忠,我儿子是清白的!”
赵立言牙关紧咬,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愤怒。
“哼!你儿子清白?我看你不清白!东厂已经掌握了你贪污的证据,你身为刑部尚书,家中藏有巨额贿赂,罪大恶极。”
魏忠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双手抱胸,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你!”赵立言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拳头。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眼见朝堂之上这般乱象,宣岄目光一凛,眉头紧紧皱起。
她心中暗自思忖,若是再任由赵陈二人这般肆意搅和,朝局恐将彻底失控。
而且按照她的计划,今日谁要在朝会上胆敢替叶丹说话,杀无赦……
“来人,将赵立言、陈邦彦拖下去斩了!”
她忽然冷冷地喝道,这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如同死神的宣判。
禁军听到太后下旨,一拥而上。
他们动作迅速,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瞬间将赵立言和陈邦彦就地擒拿。
二人挣扎着,却无法挣脱禁军那有力的双手。
赵立言怒目圆睁,眼眶几欲瞪裂,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贱妇!阉狗!你们这群祸国殃民的奸佞之徒!陛下乃我大炎赫赫有名的战帝,南征北战,为大炎开疆拓土,立下不世之功。你们却昧着良心,使出这般下作手段陷害于他,如此倒行逆施,大炎江山必将毁在你们手中!天理昭昭,你们这般恶行,必遭天谴!大炎危矣,百姓危矣!”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朝堂,带着无尽的愤慨与绝望,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陈邦彦则哭喊着:“冤枉啊太后,老臣一心为大炎,为何要如此待我?”
然而,他们的声音很快被殿外的嘈杂声淹没。
没过多久,惨叫声传来。
赵立言和陈邦彦的头颅被高高挑起,挂在殿外的旗杆上示众。
鲜血顺着旗杆滴落,染红了石阶。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众臣们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面无人色,纷纷低下头,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新帝叶明在其母后宣岄的示意下,缓缓坐在龙椅之上,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笑容。
他微微侧头,目光锁定在魏忠身上,微微眯起眼睛,低声道:
“魏卿,经此一役,以后这朝堂之上,应再无人胆敢质疑朕的决断了吧?”
魏忠微微欠身,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轻声回应道:
“陛下但请放心,今日之事过后,朝堂之上,定无人再敢为叶丹发声。只是那叶丹虽已自废,但其余党势力仍不可小觑。此刻,咱们不宜在朝堂之上取他性命,以免落下话柄,遭人诟病。为彰显陛下新政之仁德,依老臣之见,不如先将其贬黜……至于后续,可在其前往封地的途中,暗中……”
说着,他眼神中杀意一闪而过。
新帝叶明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轻轻点了点头。
但他旋即想到母后的威严,心中一凛,又赶忙侧身,毕恭毕敬地向宣太后请示。
宣太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得到太后准肯后,叶明瞬间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诸位爱卿,今日朝堂风云变幻,皆因废帝叶丹通敌叛国,其罪罄竹难书,罪不容诛。赵立言、陈邦彦等人,竟与逆贼勾结,助纣为虐,如今已被正法。望诸位爱卿往后能一心为国,恪守臣子本分,切勿再与叛逆之徒为伍,否则,定当严惩不贷!”
众臣们听闻此言,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纷纷“扑通”一声跪下。
他们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龙椅上的新帝与太后,声音颤抖着齐声高呼:
“臣等遵命!恭贺吾皇即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却带着一种令人心酸的惶恐与无奈。
这时,新帝叶明缓缓站起身,神色变得肃穆而庄重,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的群臣,高声宣布:
“朕刚刚登基,胸怀天下,一心推行新政,彰显仁德。废帝叶丹,虽犯下滔天罪行,但朕念及皇室血脉,死罪可免,然活罪难逃。现贬其为山阳王,只准携带一名奴婢、十名护卫前往封地,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陛下仁德!”
众臣们再次叩拜,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
“山阳王,谢恩启程吧!”魏忠斜睨着叶丹,脸上挂着轻蔑至极的冷笑。
此刻的叶丹,意识已然完全与大炎废帝“叶丹”的记忆相融,角色转换间,他头脑格外清明。
方才朝堂上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变故,他都不动声色地尽收眼底。
本应这一切与穿越过来的他毫不相干。
可随着原主记忆如潮水般涌入,那些痛苦、不甘与愤怒,瞬间与他的灵魂深度交织。
令他好像亲身经历了这所有的屈辱与背叛,心中恰似翻江倒海,涌起惊涛骇浪。
眼睁睁看着自己曾拥有的至高权力被粗暴地剥夺,尊严被无情地践踏在脚下。
叶丹胸腔中怒火熊熊燃烧,愤怒与不甘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防线,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正要发作。
恰在此时。
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上台前美女导员那温柔的话语,瞬间浇灭了他心头的怒火,让他清醒了几分。
“丹,你一定要稳住,只是上台做个检查,又不是上断头台,是男人就要有定力……下来姐姐请你吃饺子……”
叶丹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着“吃饺子、吃饺子……”,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恨意,强装镇定。
他微微抬眸,偷偷瞄了一眼雍容华贵、凹凸有致绝美的太后宣岄。
一瞬间,身体里猛然产生一丝莫名的冲动,嘴上说道:
“谢主隆恩,罪臣余生定在封地忏悔己过,为大炎祈福。”
心里却骂道,吃你妈的饺子……
宣岄见叶丹如此顺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既然如此,山阳王便即刻启程吧,莫要耽搁。”
新帝叶明端坐在龙椅之上,声音如寒潭之水,冰冷且不带一丝感情。
叶丹当即被两名禁军押着,朝着殿外走去。
当路过那十口堆满头颅、散发着令人作呕腐臭气息的朱漆木箱时,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忍不住侧目。
看着木箱中那些曾经对自己忠心耿耿、如今却身首异处的侍卫们。
他的眼眶瞬间泛红,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愤怒。
“吃你妈的饺子……下次回来老子吃你妈的饺子。”
在两名禁军的押解下,叶丹迈出太极殿。
宫门口,一辆简陋的马车早已等候。
叶丹看着那破旧的车厢,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曾经,他是大炎之主,出行时仪仗威严,如今却要如此狼狈地离开。
就在叶丹准备上车时,一个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子匆匆赶来,轻声说道:
“奴婢苏瑶,奉命随山阳王前往封地伺候。”
叶丹打量着她,身材还不错。
该大的大,该细的细,似曾相识之感一闪而过。
但此刻他无暇细想,只是微微点头,便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叶丹透过车窗,望着渐行渐远的皇宫,心中暗暗发誓:
“此仇不报非君子,宣岄、叶明、魏忠,你们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定要重回这朝堂,让你们血债血偿!”
而身旁的苏瑶,静静地坐在一角,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也在谋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