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热文 第263章

    蒋明舟在县医院停车场熄火时，仪表盘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

    母亲的主治医师靠在值班室门口抽烟，火星在他镜片上明明灭灭：“脑梗位置不好，溶栓风险高，家属得签免责协议。”

    烟灰落在他胸前名牌“赵维安”三个字上，烫出细小的黑洞。

    签字笔悬在纸面时，走廊突然传来刺耳的哭喊。

    穿碎花棉袄的老妇人正被保安架着往外拖，她枯瘦的手指抠着ICU玻璃门，指甲在防爆膜上刮出蛛网状白痕。

    “让我家春生进去！

    他昨天还能喝粥啊……”嘶哑的方言混着痰音砸在瓷砖地上。

    赵医生忽然凑近他耳畔：“那是7床家属，不肯交ICU续费，我们按制度停了呼吸机。”

    消毒水味里混进一丝古龙水的气息，“听说蒋先生在启晟集团总部高就？”

    他食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免责协议边缘，“巧了，我侄女今年毕业正想投贵司简历。”

    输液管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坠入虚空。

    母亲醒来是在次日下午。

    她干裂的嘴唇在氧气面罩下翕动，明舟俯身才听清那气音：“刘叔…给东东调岗的事…”床头果篮突然倾倒，三舅爷送的富士苹果滚出来，贴着“拆迁指挥部赠”的标签撞上他鞋尖。

    回程高速上，陈总的电话震了七次。

    第八次接通时，对方劈头砸来一句：“你动过中秋礼品清单？”

    背景音里有瓷器相撞的脆响，像谁在把玩茶盏。

    “供应商发错货，我让换了套平价礼盒。”

    明舟盯着后视镜里自己发青的眼窝。

    服务区广告牌掠过视野，某楼盘打着“家族传承大宅”的标语，模特们穿着旗袍在仿古庭院里假笑。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撕裂声：“小蒋啊，当年你妈扫大街供你上学，是我特批给她涨的环卫工编制。”

    陈总突然笑起来，“听说老宅拆迁款卡在继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