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198章

    霓虹城地下三百米，量子隧穿效应让空气闻起来像烧焦的神经元。

    檀无期盯着鼎沿苏砚的名字，战术目镜的增强现实界面突然弹出三年前女友林雾的解剖报告。

    当"海马体异常增生"的标红文字与鼎中黏液波纹重合时，某种超越理性的认知如毒蛇般咬住他的脑干。

    "死亡倒计时还挺贴心。

    "苏砚的机械义眼扫过鼎身，振动刀突然转向搭档颈动脉，"你说我现在杀了你，算不算打破预言？

    "刀锋在皮肤上压出血线的瞬间，檀无期看到鼎中黏液浮现出三十秒后的画面：苏砚的太阳穴爆出数据线，自己的手掌正捏碎她的喉骨。

    他猛然后仰，刀尖擦着鼻梁划过，带起一串耀眼的量子隧穿火花。

    "认知污染开始了。

    "他翻身滚到青铜鼎另一侧，"别看那些名字！

    "己经太迟了。

    苏砚的机械臂突然反向扭曲，纳米关节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哀鸣。

    她的虹膜分裂成六边形蜂窝状结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布满集成电路的牙床："檀队，我听见星空在唱歌......"脉冲手枪的充能声在地下空洞回荡。

    檀无期瞄准她后颈的神经接口，却在扣动扳机前看到鼎中浮现新的预言：子弹穿透苏砚的刹那，整座霓虹城会从地幔裂缝里长出克苏鲁的腕足。

    "林雾......也说过......同样的话......"苏砚的身体呈现三十度相位偏移，声音像坏掉的全息唱片，"她在火里......给我们留了......坐标......"檀无期突然扯断颈后的脑机接口，剧痛让意识获得片刻清明。

    他扑向左侧石柱，徒手撕开覆盖其上的肉状菌毯。

    菌丝包裹的金属表面露出星图雕刻——正是时夜脊椎植入物的放大版。

    当他的血滴在参宿西坐标点时，整根石柱突然坍缩成克莱因瓶。

    幽蓝光芒中浮现出林雾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