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178章

    器。

    最下方的尸体正是昨夜自焚的老人，焦黑的胸口睁开六只机械复眼。

    "认知过滤器还在运作，说明你的大脑比我想象的顽固。

    "时夜坐在尸体矩阵正下方，正在用手术刀雕刻某种深海生物的脊骨，"或者说，你早就习惯了与祂们对视？

    "檀无期注意到青年换了件月白色长衫，衣摆处绣着会蠕动的甲骨文。

    那些字符在视网膜残留影像里重组为微分方程，解算结果让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立——这串方程描述的是宇宙热寂过程。

    "十七小时前第七街区的命案。

    "他调出执法记录仪投影，"需要我复述《反赛博恐怖主义法》第几条？

    "时夜突然笑出声，这个笑容让他左脸的机械纹路泛起涟漪。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悬浮的尸体突然睁开上千只眼睛。

    这些瞳孔里倒映着不同时间线的景象：檀无期看到自己在暴雨中开枪，子弹穿透苏砚的机械心脏；看到时夜跪在青铜鼎前挖出眼球；看到霓虹城化作血肉组成的巨树，每片叶子都在滴落银色脑髓。

    "法律是二维生物在三维世界画的牢笼。

    "时夜用脊骨敲击地面，所有幻象应声破碎，"而你口袋里的骰子，正在见证二十种可能的死亡。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檀无期感到骰子突然变得滚烫。

    他本能地后退半步，靴跟却陷入突然软化的地砖。

    整个教堂的空间结构开始坍缩，哥特式穹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那些彩色玻璃里的圣徒像伸出数据线构成的手臂。

    "认知滤网还剩三分钟。

    "时夜的声音从更高维度传来，"想知道三年前女友怎么变成第十三具焦尸的吗？

    "脉冲手枪的充能声在异化空间里格外刺耳。

    檀无期瞄准青年眉心时，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在量子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