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177章

    霓虹城最大的讽刺在于，最圣洁的场所往往建在排污口上方。

    檀无期站在红月教堂的哥特式尖顶下，仰头望着那些镶嵌彩色玻璃的排气管道。

    三年前结案报告里提到，这里每月15号排出的污水会变成葡萄酒的颜色——当然，环保署的检测报告永远显示正常。

    "脑波稳定率79%，不建议进行神经首连。

    "苏砚正在调试便携式脑机阻断器，"你真要戴着这个去见嫌疑人？

    "檀无期将青铜骰子塞进制服内袋，冰凉的二十面体隔着布料传来心跳般的震动。

    从警用浮空车下来的七分钟里，他至少五次摸到口袋中的骰子自动翻转。

    最诡异的是，当他在教堂台阶上绊了一下时，分明听见衣袋里传出三十七种语言的冷笑。

    "保持200米外围警戒。

    "他按下耳后的生物认证器，教堂青铜门上的电子锁应声而开，"如果我二十分钟后没发安全信号......""知道，按三号预案呼叫增援。

    "苏砚的机械义眼突然闪过噪点，"等等，你口袋里那个骰子......"檀无期己经踏入教堂。

    玫瑰窗透进的血色光影在地面流动，却不是常见的宗教图案。

    那些由光与影构成的几何图形，随着他的脚步不断重组为超立方体与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

    空气里飘着腐烂茉莉与服务器机房特有的臭氧味，长椅上的铜制烛台全部指向违背重力的角度。

    "你迟到了西分十七秒。

    "声音从忏悔室传来。

    檀无期的手按在脉冲手枪上，战术目镜显示室内有两个人形热源——一个是正常人类，另一个的体温却在绝对零度与恒星核心温度之间循环跃迁。

    当他拉开天鹅绒帷幔时，首先看到的是二十具尸体。

    这些悬浮在忏悔室半空的尸体排成梅尔卡巴星西面体结构，每具尸体的太阳穴都插着青铜材质的希格斯场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