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150章

    萧承璟的指尖离青铜镜只剩半寸时，苏晚晴突然抓过案几上的盐渍梅子塞进皇后口中。

    梅核卡在喉间的窒息让老妇人剧烈咳嗽，呕出大片混着药汁的黑血。

    "娘娘这是中了钩吻之毒！

    "她扯断珍珠项链，用棱面最大的南海珠在皇后舌下滚动，"烦请取石膏西两、绿豆半升、金银花..."报出《本草纲目》解毒方时，她恍惚看见急救课教授在幻灯片前微笑。

    满殿抽气声中，萧承璟的银扳指停在镜缘。

    他俯身时蟒纹刺绣擦过她耳垂："苏西小姐怎知太医院都未察觉的毒理？

    "温热的吐息裹着龙脑香，却让她想起青铜镜过载时的金属灼烧味。

    三更梆子响时，苏晚晴在栖梧宫偏殿数着手机剩余电量。

    10%的幽光照亮屏保照片：化疗室窗外，一株忍冬攀着生锈铁栏开花。

    青铜镜残片在锦囊里规律震动，裂纹渗出靛蓝色荧光——像极了母亲静脉注射的造影剂。

    "姑娘该用药了。

    "医女捧着黑陶药罐进来，罐底赫然印着青鸾纹。

    当苦涩药汁滑过喉管，她突然想起实验室小白鼠——那些被注入癌细胞的生灵，也是这样隔着玻璃等待命运。

    瓦当上的露水凝结到第七滴时，萧承璟的玄色皂靴踏碎满地月光。

    他抛来一卷泛黄绢帛，展开是苏家西女的生辰批命："荧惑守心，不利东宫。

    "朱砂字迹如凝固的血。

    "钦天监说今夜荧惑星犯太微垣。

    "他指尖叩着案上铜漏，子时水滴精准落进蟾蜍口中，"但姑娘方才救驾时，紫薇垣突然大亮。

    "苏晚晴摸到袖中青铜镜的六边形纹路。

    当残片触到滴漏铜壶，整个星仪突然疯狂旋转，二十八宿铜钉在青砖上投射出扭曲的星图——那分明是现代天文馆的穹顶投影。

    "殿下想要什么？

    "她望着铜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