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66
章
人模狗样
红烧肉,糖醋排骨,清炒虾仁,菠萝咕唠肉。
中餐馆的人多,但辛萤来之前就订了位子。两个人被安排在靠窗的最东面,辛萤猜梁遇琮之前应该从来没在这么小的地方吃过饭。她看了一眼他无处施展的腿,拉着面前的桌子向后一拖,拆开了手中的筷子。
狭窄的空间一下塞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这点地方便显得不够用。他向前倾身,抬头看向辛萤。她正笑眯眯地勾着菜单上的菜品。她选完自己喜欢吃的,就撒开手把菜单推给他。梁遇琮扫一眼菜单,点了两个最便宜的炒菜,将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辛萤这个小抠门精,点贵了她该难受了。
菜上得很快,辛萤拆开筷子递给他,然后自顾自地埋头扒饭。
梁遇琮并不饿,只夹了一片干锅土豆,随后抬头看向她。辛萤吃了一口红烧肉,见他不夹肉,把排骨的盘子向他的方向推了推:“别客气,我记得你好像喜欢吃排骨。”
梁遇琮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停。
辛萤到他身边吃的第四顿饭,将桌上的大小盘子里的菜吃得干干净净。她吃得多,但吃相却很好,吃得很稳很慢。她说知道在他身边应该优雅点,否则会给他丢人。又说之前在某家餐厅当服务员,有些菜客人只吃了一筷子就叫撤菜,每次她撤菜回去都不舍得全都倒光,会在经理和大厨注意不到的时候偷偷倒一点到自己的饭盒里,等到晚上吃。
她说到这里觉得这个话题可能不太好,又闭上了嘴巴安安静静吃饭。
他那天连开了三个会,晚饭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排骨。辛萤看到就抬头问,语气很轻:“你喜欢吃排骨吗?我之前做过一次,但是做糊了。”
后来有一天晚上,他看到她在翻糖醋排骨的菜谱。
辛萤就是这样,讨好都写在脸上,以至于他记不起她委屈时候的样子。
梁遇琮从记忆中回过神,尽管没有胃口,仍然夹起了一块排骨。
“辛小姐买单,我当然不客气。”
辛萤轻轻哼了一声,配着果味鸡尾酒吃了一大口米饭,。
两个人吃了不到一个小时,直到结账的时候辛萤才被服务员提醒单早就买过了。
梁遇琮收起自己的卡,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抬手握紧她的手将她揽到怀里。辛萤下意识要躲,身后就传来一声有些惊讶的问询声。她转过头,只见陈越正和一个男生从另一个桌前起身走过来。见到辛萤,他脸上既有惊讶也有喜悦:“萤萤,你什么时候来的?”
梁遇琮伸手揽着她的腰,面无表情地看着走过来的男人,揽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地按下去。
陈越。
“孩子”他爸。
人模狗样,怪不得把辛萤迷倒。
“一个小时之前,你们也来吃饭啊,”辛萤的腰被按疼,身侧的手像钢筋一样将她紧紧缠住,她忍不住吸口气,“我我还有事,先走了。等开学以后再找你聚餐,开学见!”
梁遇琮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即使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仍然让聊天的气氛降至冰点。他瞥陈越一眼,转身的同时握紧了辛萤想要抽出来的手。陈越有些尴尬,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定定地望着他们交握的双手。
辛萤谈恋爱了吗?
他拿着小票的手垂下来,落寞地望向窗外坐进车内的两个人。
司机将车子开到了东岸的海边附近,海风刮卷着吹进车窗内。辛萤将泛红的脸贴向窗口,清凉的风刮到脸上,缓解了酒精摄入以后带来的燥热。果味鸡尾酒的度数根本不高,但喝了以后脸却会热热的,她不禁有种踩在云端上的感觉。
她迎着风吹了几下,侧头去看身旁的人。
梁遇琮抬头,下颌线隐在茫茫的夜色中,似乎正在冷笑。
辛萤的腰被他掐痛了,挪着屁股离他远一些,下一秒就被拎着胳膊拉到了他腿上。司机和齐嘉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车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海风和海浪的声音传进来。她被一把按着坐下来,分开的两腿间骤然顶上硬涨的东西,那东西隔着他的西裤和她的内裤,在裙子下顶住了柔嫩湿热的腿心。
辛萤的手臂撑到他肩头,撇着嘴巴摇头,猝不及防地被重重顶了一下。
他英俊的眉眼好像被一层雾气遮住,她看不太清。他的手掌摸上她温热的后颈,摩挲着抵住她的颈,被压下的臀隔着一层布料磨着肿胀的性器。蹭到了她咬着嘴巴哼了一声,躲避的手被他钳住,身下又深重地顶上去。
“开学就见面,和孩子爸太难舍难分了,”梁遇琮低头吻向她的耳垂,手掌压着人的腰身徐徐向上顶,直到将人的内裤顶湿了一团,“开学以后就方便你和他聚餐了萤萤,是不是?”
辛萤被禁锢在他怀里,内裤被顶蹭的湿了一大片,隔着裤子磨的力道又重又深。她喘了一口气,脸颊泛红,用几根手指抓紧他的肩。她的哼声被顶散,但仍坚决地摇了摇头:“唔别顶,不在,不在车上做。”
车身摇摆会让她产生失重感,会被灭顶的快感逼的无路可逃。
“那在哪里做?”梁遇琮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到你的陈越面前做吗?”
?
第
67
章
嫉妒(加更)
谁知道说那句话的时候梁遇琮会躲在门口偷听啊,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风格。
辛萤被顶得咬紧牙关,没有着落的双手自然地环上他的脖颈。梁遇琮的西装外套沾染了一点柚子的气味,和车内的清淡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苦香。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了,隔着西裤挺立的性器一下又一下向上顶磨,将内裤里包着的肉蒂磨的又湿又红,黏腻的水透过内裤沾到他的西裤裆部。
梁遇琮按紧她的腰身,偏在她耳边说话:“湿了?”
辛萤有点难为情,移开眼趴下来:“别磨了好难受”
梁遇琮挑眉,修长的手指却向她身下探。薄薄的内裤一捏一包水,他手指勾开内裤的布料,指节顺着湿润的缝隙向上滑,她颤栗一下,湿红的软蒂下方吐出一包水,喷着打湿了他冰凉的指尖。梁遇琮的动作游刃有余,指腹压着那一点缓缓移动。辛萤猛地仰起头她受不了这个,快感尖锐的像海啸一样。
她蜷起指尖趴到他肩头,裙下的那只手从容地玩弄娇嫩的软花。
西裤的裤链拉开,硕大肿胀的一根抵住湿润的缝隙,缓缓地磨去。
辛萤口中的低哼声听起来愉悦而痛苦。硕大的性器又热又重,卡在穴缝里磨。粗硕的龟头碾着上方的软蒂,越蹭越重,茎身深深嵌入软缝儿中。馒头似的穴包着茎身,水液自然越磨越多。她揪着他肩头的西装哼哼,耳边的海浪声层层涌来。
软得快包不住,水多到像发了水灾一样。
梁遇琮的喉结微微鼓动,双手摩挲着她的腰身,低眼看她骑在自己身上磨。辛萤觉得舒服的时候会小声哼哼,她很少自慰,似乎不知道那些可以达到愉悦的方式。倒是会夹腿,自己夹一夹就红了脸,穴里一股股地淌着水。叫他进来的时候慢一点,轻一点。
这么湿了,怎么轻一点,慢一点?
青紫的性器缠满青筋,龟头湿淋淋的都是她穴里的水。辛萤挪动屁股上下磨蹭,自己先受不了,趴在他肩头咬住唇,热乎乎的水迎着龟头浇下来。梁遇琮低喘一声,手掌箍着她的腰身提起,粗硕的性器磨着滑到紧窄的穴口,试探着向里顶去。
辛萤绷紧腰身,颤抖的声音落到他耳边:“别,别”
裙子里的两团乳又绵又软,顶着他的胸膛晃动。
“萤萤,不会很重。”
他的声音沉而悦耳,多了几分耐心,随即抬手掀起她的裙子。紫色乳罩里的两团乳白嫩柔软,奶尖挺立,软红两颗像树枝上的红果。他手掌捧住那团乳揉捏,喘息着抬腰,性器卡在穴口的边缘向内顶,缓缓地深入,碾着穴口的水液径直插了进去。
辛萤的身体一抖,双手扣着他的肩头:“好深,浅一点。”
身体像泡在热水中,那团软肉被性器碾开捅进去,紧窄的穴被撑到极致。辛萤的脸颊涨红,酒精实在放大了器官的感受能力,粗硕的茎身缓缓沉入体内带来的快感猛烈而深重。她腰身挪动,挣扎着向外抬了抬,被冷硬的手掌按着臀向下坐去,软穴瞬间将整根性器吞没。
梁遇琮挺腰向上,抽插的动作缓了许多,抬头吻向她的唇:“萤萤,舒服吗?”
辛萤不肯说话,低下头顶住他的肩。
性器被湿软的穴绞紧,在穴里缓慢地顶弄搅开,放大了所有细微的快感。辛萤被插得身体乱晃,身下的动作蓦然重了许多,顶着里头的软肉插磨。里面又酸又涨,她的声音抖了一下:“别全都进去嗯好撑。”
“还喜欢陈越吗?”
梁遇琮的声音很低,在她听来却像炸雷一样响起。辛萤的眼眶都湿了,被层叠堆涌的快感击得无处躲藏。见她不说话,身下的人托着她的臀停住,身下忽然凶猛地顶进去,将人插得哀叫一声。
辛萤好像打定了主意不开口。梁遇琮眯起眼睛,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像是一个嫉妒的疯男人。她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到身前,下头嫩红的穴吞吃着深紫的性器,却咬紧了嘴巴不肯说话。他唇角一动,将人提起来压到身下。辛萤软着的身体骤然被压到真皮座椅上,梁遇琮低身掐住她的脸蛋,性器从湿润的穴口顶进去,压着人的手猛地插到最底。
车身在摇晃,频率和海浪声重叠。辛萤像一团被碾开的花朵,哆嗦着咬住自己的指尖。
“喜欢他做孩子的爸爸?”
辛萤哪里知道他居然会躲在门外偷听,听完就算了还小心眼到这种程度。粗硕的性器抽出来在缝隙里蹭了蹭,再次楔入湿软的穴里。辛萤的腰身挺起,被越来越凶猛的撞击撞到快飞出去,双手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臂:“轻一点好重,你说不那么重的啊慢点”
“不重一点怎么要宝宝?”梁遇琮忽然想起什么,压着声音吻向她的耳垂,“萤萤,不是想要一个女儿吗?”
辛萤猛地睁开湿漉漉的双眼,抿着唇摇头:“不,不要,不做了。你放开我啊”
她的话被迅猛的顶入中断。梁遇琮的手掌扣紧她的腰身,挺胯向内撞去。凶狠的动作将粘稠的汁液撞地乱飞,溅湿了真皮座椅。辛萤的双腿被他抬着压到肩头,腿间的穴被狰狞的性器顶开又抽出,再次深入的同时骤然埋到最里面的宫口,顶着那处软肉搅磨。
“呜别,梁遇琮,”她眼前发白,声音蓦地一软,“受不了,受不了”
这个称呼再次让她眼前的人沉下脸。
梁遇琮伸手按紧她挣扎的手掌,一面深顶一面吻向她的唇,声音却像是从冰湖里穿过挤出来:“叫什么?萤萤,你应该叫我什么?”
辛萤咬紧嘴巴,胸膛剧烈地起伏。
就不叫,就不叫!
哪有逼着人叫老公的,一点理也不讲。还小心眼,讨厌死了!
梁遇琮微微一怔,低头对上她的目光,伸过手捞起她的腰身。现在他对她的脾气算是稍有了解,于是动作立刻缓了下来,将她抱起坐到自己怀里。柔嫩的穴被迫吞着巨大的性器向下坐,撑得她几乎颤栗。
他单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凑上她湿润的唇瓣。海浪声推进,他在她唇边亲吻,声音沉缓而有耐心:“萤萤,你不喜欢老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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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哪个快(加更)
海岸旁的阶梯凉得硌屁股。
齐嘉和司机对着幽蓝的海水坐定,司机掏出一根烟递给他:“齐助理,来一根?”
齐嘉冷静地摇头:“不用了,我不抽烟,谢谢。”
车身经过激烈的摇晃终于逐渐复归平静,齐嘉和司机上车时,车座后方已经没有任何声音。梁遇琮将身上的人抱起来,打开了车窗。辛萤每次做完都困得厉害,他弹了弹她的脸蛋,用手帕擦去她流到小腿的黏稠液体。辛萤就还剩一口气,倚在他怀里静静地呼吸,一想到自己被做狠了刚刚没出息地叫出“老公”两个字就难受。
她闭了闭眼睛,抬头看向梁遇琮的下巴。对方正巧也在光影下看她,深邃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她的神情。她唇角动动,摊开了双手:“我刚刚叫的是三个字,最后一个字忘记说了。我说的是公,老公公。”
梁遇琮握在她腰间的手掌一紧,像忽然被人扯了一个耳光。辛萤年轻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但他确实应该还没到“老公公”的年龄。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以避免自己被气得头昏,低头掐起她的下巴,冷声道:“再说?”
辛萤才不呢,她抿着唇眯了眯眼,在心底诅咒他最好快点阳痿。
梁遇琮掐在她下巴上的手磨了磨,再想说话,她已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辛萤的卧室在别墅的一楼,他给她挑了一间靠向海岸的房间。柳笛来以后她非要和她一起睡在客房,他将人抱上二楼,柳笛正端着杯子在二楼楼梯处等他们。见梁遇琮上来,她先是警惕地躲了躲,随后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公司。于是打开房间的门,让梁遇琮将人抱了进去。
客房的床单都是辛萤挑的,一块大碎花布做成的床单蒙在欧式大床上,她致力于把所有现代化风格的家具都染上自己喜爱的乡土特色。梁遇琮昨天还在她的衣柜里发现了两条新的黄色碎花内裤晚上就发现她穿在了身上,很薄很土的内裤包着一捏一汪水的地方。他弹一下,辛萤就抖一下。
包括楼下那匹马的马鞍上也铺了一块碎花布,辛萤亲手缝的。
连马都得到了特殊的照顾,只有他至今什么都没得到。
梁遇琮将她放到床上,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冷不丁地笑了一声。
身后的柳笛连寒毛都快竖起来了,来这里两天,她发现梁遇琮现在总是这样神神秘秘地冷笑,然后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任何她们聊天的地方。梁遇琮的五官原本就立体而英俊,每次蒙在阴影中突然出现就像外国鬼片里冒出来的反派男一号,柳笛觉得瘆人。
“梁总,萤萤这里有我就好,您先休息吧,”柳笛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一个招呼,“您早休息。”
梁遇琮低了低头,背对着柳笛掀开了辛萤的裙子。他的目光并没向她的裙下移,手掌熟练地拉开那团湿透的布料脱下来,将那条土到人神共愤的内裤拎在手里,把新的内裤从床前的柜子里拿了出来。梁遇琮身形高大,柳笛虽然看不到他到底在做什么,但看动作能猜出个大概。她连忙转过头
梁遇琮将新的内裤套到辛萤腿上,似乎极不解气似的,两根手指掐着她脸蛋晃了一下。随后拎着那团土气的内裤走出去,面无表情地从柳笛身边经过。她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关上门跑到辛萤身边。辛萤被这一通动作捣弄的悠悠转醒,一睁开眼就看见柳笛的脸贴在了自己眼前。
她深吸一口气,扶着枕头坐起来。
“笛笛,干嘛呀?”辛萤睡眼惺忪,“好困了。”
“你摸摸身上少什么没?”柳笛左右看了看,“我看见你老公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出去了。”
“啊?”辛萤怔了一下,立刻摇头道,“笛笛,我说过他不是我老公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低头看,终于也发现了异样之处。她掀开裙子看了一眼里头的内裤,手掌攥起来,沉重地砸到床边:“梁遇琮把我内裤偷走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内裤。你知道这四年我和他在一起,一共报废了多少条内裤和丝袜吗?不是被他扯开就是被他撕开,现在直接偷走了!”
她猛地从床上窜起来,也顾不得酸痛的腰身和手臂,像一阵风一样赤着脚飞奔出去。
梁遇琮的房间在二楼最后一间,里面的人正巧出门。看见辛萤赤着脚从房间里飞奔出来,他的脚步停住,侧头看向她潮红的脸:“辛小姐,有什么事吗?这个时间别墅没有网络,没法让你和孩子爸聊天。”
辛萤咬了咬牙,潜意识里对他的害怕最终被捍卫内裤自由权的冲动战胜。她向前走去,在他面前两步停住,抬头看向他的脸:“梁先生,请你把我的内裤还给我,那是我刚买的。”
梁遇琮挑挑眉,抱着手臂低眼,似乎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辛萤以前太乖巧,以至于他从来不知道她发起脾气居然也很可爱。他勾唇笑了笑,声音依旧沉稳从容:“不好意思,我看它湿透了,所以已经让它进入垃圾箱。”
“你”
辛萤被气得发晕,刚想开口就忽然想起什么。她思考几秒,也学着梁遇琮的样子抱起手臂,在他的笑容中仰起头:“那你给我丢一条,我就让孩子爸给我买一条。看你丢得快,还是他买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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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算计与变化
梁遇琮唇角的笑容蓦然僵住。
他的神情像忽然被冰块冻住,僵冷的唇角缓慢上扬。几秒后,他阴冷的脸低下来看她,看上去马上要气绝身亡。辛萤也就一时胆子大,此刻靠着墙贴紧,声音立刻变轻变柔:“那谁叫你乱丢我的内裤”
梁遇琮忍耐着向前走了一步,微凉的手掌捧起她灼热的脸颊。辛萤一双大眼睛转着看他,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他捧着她的脸颊摩挲几秒,手指顶着她下巴微微一动:“萤萤,你再多说一句,你马上就可以和孩子爸永远告别了。你去不了学校,怎么和他再续前缘?”
一听去不了学校,辛萤立刻就怂下来。她咬着唇瞥他一眼,不满地抬头看向他的脸:“孩子爸这个称呼也是你一开始叫的,你自己小心眼嘛。还有我的内裤,你为什么给我丢掉。刚买了没几天,洗洗还能穿的。”
梁遇琮在瞬间觉得自己确实如梁羲和所说正在离谱的边缘徘徊。他放着国内的股东不管,在这里和辛萤争论一条十几块的内裤到底应不应该丢掉。他忽然笑了一声,收回手臂看她:“萤萤,如果你喜欢这种颜色的内裤明天可以去买一箩筐,但没必要把湿透的穿在身上。你想让我提醒你它湿得有多厉害吗?”
辛萤没说话,半晌才应了一句:“哦。”
她顶开他的手,向前走一步,赤着的脚不经意地踩到他的皮鞋上。
“不好意思,踩到你了。”
“”
梁遇琮看着她钻回房间,抬手捏了捏额角。
再过三个小时,辛萤就要起床喂马了。
柳笛在房间里观战,见辛萤怒气冲冲地赶回来,连忙上前为她掐腰捶腿:“厉害啊,萤萤。你现在都已经敢和梁扒皮战得有来有回了,你自己在奥克兰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辛萤坐到床上,抱着腿抿唇:“不太好的回忆,不想说。”
“行,不过周书言当初跟着你一起来了对不对?他现在的状态可以用一个惨字来形容,”柳笛拉过凳子坐到床前,“我来之前,他托我给你带个话,说他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就飞回来。”
辛萤皱起眉头:“他怎么了?”
“周书言不在国内那一阵,他的典当行出了一点问题。之前他收的一个明官窑的瓶子被买家聘请的专家证实了是假货,这种事其实在这行还挺常见的,调包或者做局都有可能,”柳笛抬头道,“周书言虽然博古通今,但做不到对每一样东西的特点都了如指掌。所以收来的东西不是他看,肯定是专家看。要么是他这边的专家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对面调包做局害他,总之麻烦不小。因为对方家里来头也不小,没法得罪。”
柳笛说到这里,手指敲上椅子的边缘:“这一行最讲究个信誉。如果你三番两次闹出这种事,人家不会再来你这边交易了。对面和周家有老关系,所以没找周书言,直接找了他家里人。又正巧他家里人知道了他为女人跑到新西兰来胡闹,差点没给他腿打断。他们家那老爷子听说是部队退下来的,一根拐棍下来没把他打残喽。”
辛萤的五官都快拧到一起,她没想到周书言的事情那么严重。
“不过你不要自责,这也和你没关系,周书言来追你是他的个人选择。还有,能做出这种阴险事的,”柳笛趴到椅子上,叹了一口气,“除了你的死鬼老公,还能有谁。”
辛萤不知道该说什么,抿紧唇,可怜巴巴地攥起抱枕。
“一是这样的手段需要人脉,二是整个过程做得非常完美非常熟练,这是在这一行里待久的人才能完全把控的。三是瓶子是调包的高仿,一般的专家来看真的很容易被糊弄过眼,能弄到这样的赝品也得有一定的资源才行。因为很容易一不小心弄巧成拙,没算计成别人反而害了自己,”柳笛轻声道,“周书言现在为这个瓶子要赔两千多万,虽然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但这事实在太坑人了。”
辛萤双手撑起脸,难受的有点想哭。
虽然她对周书言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他在她困难的时候帮助过她。害他落到这个地步,她实在有点难过。
柳笛看出她的情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萤萤,你别自责。这件事归根到底和你没关系,选择帮你是周书言作为成年男人自己的决定,他要为此做好承担代价的心理准备。梁遇琮的做事风格你也看到了,无论帮你的人是谁他都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周书言只是恰好做了那个人而已。”
“我之前也和你说过,梁遇琮非常厌恶有人抢他喜欢的东西,他们两个拍卖会上较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这次的事是他们有历史积怨在先,不怪你,”柳笛坐到床边,又道,“再说,周书言不是想追你吗?这点事他都承受不了,怎么和梁遇琮竞争?”
辛萤瘪着嘴巴抬起脑袋:“笛笛,我是不是要抽空给周书言发个道歉的短信。”
“不不不,你现在别联系他就是在帮他了,”柳笛双手捧起她的脸,“你那死鬼老公的眼线遍及你我他的身边,老实说我现在有种这屋里可能有窃听器的感觉。你千万别联系周书言,我光为柳飞声这个不孝子弟的事情就够头疼了,不许让我再担心你啊。”
辛萤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我现在只能安慰自己柳飞声好歹只是爱上有夫之妇,而不是爱上梁遇琮这种人,”柳笛打了个冷颤,“我现在对他们梁家人很恐惧,萤萤,过段时间我就辞职了。不,在博海今年的春拍开始之前我就要辞职。”
“你来和我一起留学吧,笛笛,我出钱,”辛萤握住她的手,泪眼汪汪,“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梁遇琮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