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street附近。”随着自己话音落下的一刻，梁遇琮睁开了眼睛。
“不用查其他学校，只查AUT和UOA这两所学校，先查AUT附近的公寓楼，她应该会选择离学校车程不超过15分钟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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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不一样
便签纸快被摸出一个破洞，卷起的边缘像被火焰燎过。
梁遇琮在黑暗中摩挲着便签卷起的边缘，开口时再次将范围缩小：“烹饪、烘焙类的证书课程和专科。”
伴随着话音落下，他的手指停住，声音冷静：“不用查另一所学校了，她在AUT。”
如果辛萤的留学材料没有造假，那以她的水平最多申请到证书课程和专科，想申请奥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梁遇琮打开一旁的iPad，眼前的谷歌地图上显示着学校的红色图标，他移动手指滑着地图，以学校为中心顺着四面的街道一条条看过去。
“这几天可以在Qu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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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eet多转转，从学校通向这条街的街道上有一家叫做komp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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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ffee的咖啡店多留意，她可能会过去吃简餐，”梁遇琮将ipad关屏，闭上了眼睛，“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辛萤平时的生活轨迹和小耗子差不多，每天没事的时候就是到处探店找好吃的，到一个陌生地点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中餐厅和咖啡馆。
说不定和她的初恋一起，正在咖啡厅里说着明天去哪里玩的计划。
梁遇琮仰起头，脖颈间的领带好像快卡住咽喉，让他感觉难以呼吸。窗外的冷风和屋内的空气混到一起，一丝丝灌入他的喉咙。辛萤走的时候除了钱什么都没带走，走得干脆又利落。
他在寂静的房间内冷笑了一声，肺腑却仿佛充满热气一般涨痛起来。
等抓到辛萤，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他将便签纸握紧，沉默地站起身。手机上是齐嘉刚刚发来的资料，他点开整理好的文件，第一页就是对方的个人资料。
陈越，从澳洲的大学退学以后现在在UOA读研究生。
两个学校之间近到不能再近，倒是方便他们郎情妾意
梁遇琮的脸色在短短的几秒内阴沉到极点，他握紧了手机，无声地盯着液晶电视屏看了一会儿，抬手拨通了齐嘉的电话：“后天晚上我会飞奥克兰，把我原先的所有行程都推后一星期。”
辛萤急着把周书言送走，所以还没等他多说几句话就要站起来赶人。
周书言在桌前等了一会儿，抬眼瞥向辛萤脸上不安的神情。她频频看向自己腕上的手表，示意他该走了。
他有意拖延，一边不紧不慢地喝着杯中的水果茶，一边看她：“辛萤，晚上打算吃什么？”
辛萤没有心思吃饭，皱着眉头念一句：“不饿。”
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了？早知道不让他进门了。辛萤困到眼皮打架，昨天晚上因为做了被梁遇琮抓到吊起来用鞭子打的噩梦，她吓得一晚上没睡好觉。
她又看了一眼手表：“周先生，你还有事吧，我先送你出去。”
周书言挑眉：“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辛萤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小开衫穿上，抱起手臂看他，缓缓地张开嘴巴：“我喜欢一个人吃饭。”
周书言抬头，语气一高：“吃顿饭也不可以？”
辛萤低着头吭了一声，把开衫的扣子扣紧：“那我陪你吃完饭，你又说你不喜欢一个人睡觉怎么办。”
“”
周书言站起身，忍着再去捏她脸的冲动：“辛萤，我不会要求你陪我睡觉。现在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吃饭了吗？我飞来大概十几小时，中途还要帮你伪造在澳洲的信用卡消费记录，陪我吃顿饭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对不对？”
辛萤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确认这话的真假。考虑到对方确实帮了自己的忙，她拿起一旁的帆布包挎到肩上：“那我九点之前就要回家。”
周书言点头，靠在了衣架旁，浅浅的影子盖住辛萤的身体。听到这里，他向前一步，低头看向她的脸：“辛萤，有一件事你可能没注意到。如果你不能完全对一个男人放心，就不应该让他进你的房间，最好也不要让对方知道你的住址。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在密闭的空间里两分钟之内就能把你拖上床。”
他语气一停，目光对上她湿润的眼睛：“这才是你真正要小心的事情，明白了吗？”
辛萤挎着包，小声“哦”了一声。
“走吧。”
辛萤没想到周书言居然开着车，牌照还是奥克兰本地的牌照。她坐到副驾驶，整理好自己的裙子，规规矩矩地系好安全带。她没问去哪里吃饭，总之不会离公寓太远，市中心就在这附近。
周书言没先去餐厅，反而先去了最近的一家冰激凌店，辛萤在软件上看到过这家店的评分，前几天太忙一直没有去成。
周书言下车一趟，将买好的冰激凌甜筒递给她。巧克力圆球上洒着一些坚果碎，辛萤的眼睛终于亮起来，她双手接过冰激凌，靠到了座椅的后背上：“谢谢，我昨天就想吃这家冰激凌。”
拿到冰激凌就会笑了，也不扯什么睡不睡觉、吃不吃饭的事情。周书言看着她拿起冰激凌的动作，唇角不禁微微一动。小土妞这么好哄，给她买一个甜筒就开始高兴，梁遇琮是怎么做到把人逼到大洋彼岸的？
他轻笑一声，发动车子开向餐厅。
周书言选的餐厅是市中心区的一家川菜馆。辛萤能吃辣，忌口的东西很少。周书言从水煮鱼到辣子鸡都点了一遍，辛萤嘴上说着别点那么多小心浪费，拿筷子的手一点也没含糊。
周书言拿起公筷，将一旁红烧肉炖土豆里的肉都挑出来拨到她碗里。辛萤抬头看他一眼，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容，继续埋头吃饭。她来这里的几天都尽量吃简餐，想多省一点钱上学的时候用，国外的中餐都有点贵。
周书言看着她安安静静吃着碗里的米饭和红烧肉，原本皱起的眉头松开，倒了一杯热水推给她：“跟着梁遇琮这么多年，他没让你吃饱饭过？”
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辛萤差点被噎住。她端起热水喝了一口，摇了摇头：“不是，他很大方。我这两个星期有点忙，就在公寓附近随便吃一点，等下个周我就把附近的店都吃一遍。”
周书言比起吃饭，更喜欢逗辛萤。他将一张卡推过去，语气微微一提：“这张卡你先拿着。”
辛萤的目光从红烧肉中移开，被推过来的是一张信用卡。她盯着这张卡看了几秒，随后迅速地摇了摇头：“我说了，我不陪你”
“没让你陪我睡，”周书言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你现在的信用卡消费记录你以为梁遇琮的人查起来是很困难的事吗？你先用着这张卡。”
“那我这不是在花你的钱吗？”辛萤皱眉，又摇头，“我”
“你卖给我的钻石升值了，这个就当我补偿给你的差价，”周书言语气低了低，“另一颗钻石我多赚了十五万。”
辛萤将信将疑地抬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拿那张卡。得到什么都需要付出代价，这是她很早就明白的道理。
周书言见她一声不吭地又开始吃饭，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信用卡顺手塞到了她的包里：“辛萤，男女之间不是只有单纯的金钱关系。男人作为追求者，给另一个女人提供经济上的帮助也完全可以是因为想得到对方感情的需要。”
辛萤握着筷子，眼睛缓缓地眨了眨。
算了，说太复杂了她也听不懂。周书言身体向前，伸出手指，指尖顺着她的额头向下点，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脸颊：“辛萤，你可以认为我在追求你的感情，而不是只想和你睡觉。”
他把肉夹到她碗里：“我和梁遇琮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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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小心
辛萤夹了一筷子水煮鱼。
她没什么忌口，吃辣的也不在话下。水煮鱼里的辣椒很香，但冷不丁闻到会觉得有些呛人。她吸了一口气，侧过头咳两声，目光又看向他：“追求我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迟疑，低头扒了一口米饭。
“很奇怪？”
他不答反问：“梁遇琮对你不好不是吗？”
辛萤自从逃出来后，每次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就咯噔一下，好像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被对方抓到一样。她喝了一口果汁，摇摇头：“没有，他对我挺好的，也很大方，我想要的东西都给我买。”
周书言戴上手套剥虾，语气仍然很淡：“既然对你好，你为什么要离开？”
她又不说话了。
周书言抬头看她。
辛萤捧着碗吃着里头的米饭，水煮鱼辣的她眼睛有点红，她把碗里的土豆都吃完了又去吃红烧肉，神情专注。周书言见她不吭声，将剥好的油焖大虾放到她的盘子旁边：“辛萤，不是你要什么给什么就叫对你好。”
辛萤将口中的肉咽下去才抬头，看了他一秒后道：“他真的挺好的，我刚认识他的时候都饿了好久了，他还不认识我就让人给我买饭吃。”
周书言原本要说出的话停在了口中，本来想趁机给小土妞洗洗脑，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给她点好吃的，她就觉得别人对她好了让人不知道是应该感到无奈还是应该心疼。
“你别追我了，我什么都没有，”辛萤的唇抿成一条线，“所以你给我花钱，咱俩就显得不明不白，我会觉得欠你的。”
周书言不再坚持，适时地更换话题，精准地在八点钟之前结束了晚餐时间。
辛萤原本就困，摄入碳水以后更是困得眼皮打架，一上车就侧过头睡了过去。周书言将车开到公寓楼下停好，转头看向窝在副驾驶上睡觉的人。
辛萤的眼睛大，又是瓜子脸，不说话时脸上带着女人独有的妩媚。那点天真很好地隐藏在她的眼睛里，一笑的时候就露出来。
睡着的样子倒是特别乖。
周书言从后座拿起西装外套，俯身将外套披到她身上。
那天在她老家的墙上看到了她们一家的合影，辛萤的妈妈白而高挑，即使是老照片也能看出是个美人，辛萤很像她。周书言侧头看向她，路灯的灯光从车窗外映进来，好似在她的脸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面纱，不禁让人想到19世纪西方油画中朦胧的女人。
他忍不住抬手，指尖碰到她垂在左肩上的麻花辫，那飞起的几根发丝正在灯光下跳跃。
他看着她饱满的唇色泽像浸在蜜水里的樱桃。周书言的手指挪开，喉结微微鼓动一下。他将外套严严实实地盖到她的身上，挪上去的手轻轻卡住她的下巴，低头的瞬间指腹碾上她的唇角。
小土包子，嘴巴长这么好看。
指腹的触感很柔软。
周书言再次低头，拉近了与她之间的距离。辛萤的洗发水大概是橘子味的，从裙子的领口到乌黑的发丝都透着橘子清淡的苦香。他盯着她的唇瓣看了片刻，指腹移动，终于滑下她的下巴，同时无声地抬起了头。
还是算了，真吻下去辛萤该反手给他一耳光。
周书言坐回驾驶座上，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夏夜的晚风轻柔凉爽，他等了几分钟，下车绕到了副驾驶门前。辛萤正歪着头睡，一点动静都没有。周书言静静看了一会儿，低头将她身上的安全带解开，抬手抱起她的腰，轻松将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猛然出现的腾空感让睡梦中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辛萤迷迷糊糊地抬眼，脸颊被风拂过，抬头看向他的下巴，一点火光正在她头顶闪烁。
微风吹得她睁大了眼睛，立刻手脚并用地挣扎了一下，手还没伸出去就被箍着抱紧。周书言的手掌垫着她的裙子穿过腿弯，悬空的手掌并没有直接触碰到她腿部的肌肤，但仍然将人抱得很紧。
辛萤手足无措地抓住他的手臂，睡意烟消云散：“你你放我下来，我醒了，可以自己走了。”
周书言充耳不闻，含着烟抱着人走进去，按下电梯的按钮。辛萤的身体在他怀里绷成一张弓，一面挣扎一面推他，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收紧手臂，抱着她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刹那弯腰将人放下来。
辛萤憋得脸通红，喘了一口气靠向电梯的角落。
周书言挑眉看她，没有再靠近，声音却沉了一些：“辛萤，这就是你随便让男人知道你家住址的后果，你看如果对方想和你来硬的，你有时间报警吗？”
辛萤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盯着他瘪了瘪嘴巴：“知道了。”
“我明天下午要先回国一趟，”周书言抬起头看向电梯上的红色数字，“小心你的学长、学弟还有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的老乡，不要三两句话就让对方知道你住在哪里，对所有男人都保持百分之百的戒心不是一件坏事。”
电梯门打开，周书言看着她走到房间门口：“包括我。听清楚了？”
辛萤点点头，猛地叹了一口气，快速打开房门走进去。
周书言目送她进门，转身走进电梯。电梯快速下行，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是十分钟以前打来的，他一边拨回去一边走出电梯。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不悦地皱起眉头，快步走到车内将烟碾灭。
“能拖多久是多久，你看能不能把消息递给梁羲和，”周书言捏了捏自己的脖颈，发动了车子，“收购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梁羲和不会放任他在这个时候出国找女人。”
齐嘉将文件放到梁遇琮的办公桌上，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之后一周的行程能提的都提到了这两天，梁遇琮已经快二十四小时没合眼。
他将茶恭恭敬敬地端过去：“梁总，上个周道路工程竣工以后镇上和村里的领导联系过我想做一块功德碑，希望您题一下字，顺便看看序文有没有问题。”
齐嘉将另一个文件递到他眼前，纸上写着功德碑的序文。
梁遇琮看向上方“功昭千秋”四个大字，手中的钢笔微微一动。
通往辛萤家的路已经修好了。
他的目光从序文上一行行掠过，在倒数第二句“创始者复能留芳名，宜永垂不朽”的黑色字体上停住，钢笔随之在这句话下方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圈。齐嘉低头看过去，只见原先的三个字被钢笔圈起来划掉。
梁遇琮的手在纸上挪动，钢笔在一旁写下遒劲有力的两个字：
辛萤。
铭其功德，立碑以记。
齐嘉心领神会：“好，梁总，我马上把您的意思传达过去。”
磨破了的便签纸已经粘起来贴到了一张硬卡纸上。梁遇琮面无表情地看着齐嘉将文件收起，转头看向卡纸上的便签。
齐嘉本要往外走，又忽然想起什么，急匆匆地走回去：“梁总，上午梁副董的秘书来过一次，说她想约您晚上一起用餐。”
梁羲和创立的家电品牌不到四年，市场占有率越来越高，公司已经做得很好。比起梁遇琮做文化相关产业，她的野心更多放在实业上，并且前几年做集团的房地产项目也十分出色。齐嘉隐约感觉到梁家几个子女的关系正在变得更微妙，这其实也不难猜。谁更得到老梁董的青睐，谁以后就更有可能继承他手中庞大的商业帝国。
“说我没有时间。”
梁遇琮的回答干脆利落，齐嘉犹豫了几秒：“梁总，看梁副董的意思，希望您务必能”
梁遇琮抬起头，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注视着齐嘉的脸。齐嘉的手心忍不住冒汗，在对方冷峻的目光中低下头。梁遇琮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将便签纸收到西装口袋里：“那你告诉他，务必转告大姐，我没有时间和她一起用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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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遇琮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停：“顺便转告大姐，辛萤的胆子很小。如果她这两天偷偷派出去的人先我一步找到她，我希望他们不会贸然做什么事吓到她。”
“如果她手下的人不小心做错了事，”梁遇琮抬起头，漠然的声音微沉，“我也有可能不小心伤害到她新养的那个小情人希望我们彼此都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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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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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钟声
齐嘉短暂休息了两个小时，在休息室猛地抬起头才发现外面正在下雪。阴郁的天空被一层墨云笼罩，鹅毛似的大雪正从天空纷纷扬扬洒落。
今年的雪来得有些迟，往年第一场大雪该在十二月份时就落下来。
齐嘉看着天色，心内一惊，快速地打开了手机。果不其然，暴雪红色预警刚刚发布，手机上已经收到工作人员发来的机场预备关闭的信息，包括专机在内一共取消了137架次航班。
他来不及多想，快步走进梁遇琮的办公室。
梁遇琮仍然坐在深黑色的沙发上翻看着那些序文，齐嘉轻轻敲了敲门后迅速靠近，站在沙发的桌前将手机上收到的机场关闭信息递上去：“梁总，受大雪天气影响，国际机场已经关闭，高铁停运。现在预计高速也会因为积雪封路，您看是到首都乘机还是看天气预报，首都未来七天内也有大雪天气。”
他的声音谨慎而平和，再次开口前轻轻吸了一口气：“梁总，当下还是以您的个人安全为重，如果现在这个天气乘直升机或上高速危险性很高。”
他抬头去看梁遇琮的神情。
他像身处在雪里，英俊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闻言，他侧头看向窗外纷纷落下的雪花，飘过来的雪粒贴在办公室的玻璃窗上慢慢融化。
手中握着的便签纸再次皱成一团，他转过脸，在寂静的空间内看向齐嘉。
“调直升机。”
“梁总，”齐嘉的声音微微提高，“现在乘直升机去往首都的机场会经过正在下暴雪的省份，根据天气来看，国际机场未来四天的航班都有可能取消，您要以自身安全为重。”
他一口气说完，手掌紧张的快要冒出汗来。梁遇琮的视线冰冷到要将人完全冻住，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向窗外被大雪渐渐覆盖的城市表面。浅灰色的钢铁丛林像被盖上一层毛衣，远远望去，淡褐色的山尖也被雪雾遮住。
“梁总，在新西兰的人已经大致确定了辛小姐的活动范围，只是还需要拍摄清晰的照片来证明，”齐嘉连忙出声补充，“最快今晚就可以确定辛小姐的住址，等确定以后，天气晴朗时您再飞过去更能节省您的时间。”
“还有一件事。”
齐嘉打开自己的手机上刚刚接收的文件，走到窗前将手机递了过去。
“瑞士珠宝鉴定机构的负责人上午发来了这张照片，因为他们之前承担过相关的鉴定工作，和您一起用过晚餐的Garcia女士对它印象深刻，所以她看到它再次作为拍品被送过去时感动非常诧异，马上就向我发送了邮件。”
梁遇琮的目光从窗外移到他的手机上。
手机屏幕上一串硕大的翡翠项链色泽透绿光润，正躺在盒子里。他瞳孔微微一缩，握着便签纸的手霎时收紧。齐嘉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着头举起手机，良久才开口：“梁总，我们要怎么回复。”
他不敢抬头看梁遇琮是不是快被气得要吐出一口血来，收起手机以后小心地抬起头。梁遇琮手中的便签纸已经皱成一团，他没说话，漆黑的目光定定地盯着手机的方向，随后转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