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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柳笛被她的描述逗笑:“不是,梁景之一直就是这个邋里邋遢的性格,被媒体拍到多少次也不改。梁景之和梁遇琮是异母兄弟,她的母亲是十几年前一个势头不错的小明星,后来可能是因为怀孕退圈了。他三岁时生母意外去世,就被接回梁家交给梁遇琮的母亲养了。豪门嘛,几个孩子不一个妈也正常。”

    柳笛哈欠连天,一面解释一面叹气:“这些事情很多媒体都扒过,顶多算桃色新闻而已。世界上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不是长了一颗莲藕一样全身是孔的心,精明到什么都放,就是不放自己的真心。”

    打边炉的鸡汤很好喝,汤汁说不出的黏稠鲜美。辛萤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到嘴里:“笛笛,你今天怎么这么困啊,是不是这几天工作很累?”

    柳笛闻言翻了一个白眼:“预展马上结束,大拍快开始了。不过这还不算什么,你老公昨天要求我和另一个员工去博物馆清点几件东西,我做到晚上九点钟,他大爷的。”

    “博物馆?博物馆不是一般都四五点钟就关门了吗?”辛萤抬头道,“我记得是这样。”

    “我说的博物馆是你老公自己的博物馆,他的私人博物馆,”柳笛皮笑肉不笑,“要不是工资确实可以,我有点想给你老公杯子里下点耗子药。哦,也不对,他办公室在19楼,我们进不去。”

    辛萤笑着抿了抿唇,夹了一块大的鸡腿到她碗里:“别生气嘛,笛笛。”

    她说到这里便想起什么,把一旁装着包的盒子拿到桌上:“这个是昨天晚上说的那只包,我挑了挑也就这个颜色不起眼,先拿去给那位回收包包的老板看一看,如果他喜欢再看别的。”

    柳笛瞥了一眼:“行,我就办好了,卖包的事你不用操心。”

    辛萤最近的动作越来越急切,好像迫不及待马上走一样。柳笛内心对这件事其实还有几分顾虑,但辛萤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看她计划这么久,她怎么忍心再阻止她奔向自由?

    “金子和钻石我卖掉了一部分,剩下不好处理的东西就是这些珠宝了,”辛萤摸着胸前的翡翠吊坠,眉头微皱,“不过我有一个事情蛮好奇,笛笛,为什么梁遇琮送我珠宝很大方,他自己从来不戴呢?我看很多有钱人都在手腕上戴珠串,但他手上只有一只手表。”

    柳笛挑眉:“因为他不是京圈佛子,不会在戴着手表的手腕上再搭配一串佛珠。”

    辛萤的肩膀松下来,声音小了一些:“还有,我卖给周书言的钻石里有一颗粉钻,粉钻是不是也很常见啊?”

    齐嘉将梁遇琮交代的事情处理完,直接去了预展的会场。预展的最后一天,人已经少了许多。齐嘉上二楼,只见梁遇琮和保镖正站在二楼的栏杆前。

    他熟练地打开自己的记事本,低头道:“梁总,辛呈的信息我已经传递给了沈教授,录取名单里不会再有他。何家村村后柏油路的铺设问题我已经联系了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做投资意见交流,最快明天可以会面,看您的时间安排。”

    梁遇琮神情冷肃漠然,低头看向楼下,没有说话。

    齐嘉不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一楼。

    周书言和自己的助理站在一件汝窑瓷碗面前,似乎正在小声讨论着什么,展厅内的灯光让他西装外套上的粉色钻石胸针折射出极易引人注目的光芒。齐嘉看了一眼,在梁遇琮开口前保持了沉默。

    察觉到来自高处的目光,周书言挪动脚步,抬头看过去。

    见是梁遇琮,他微微一笑。

    ps:萤萤明天要被爆炒啦!!

    and我以后会尽量早点更新,再晚只要不说有事都是日更,明天会加更O(∩∩)O

    ?

    第

    27

    章

    想说

    周书言低头和助理耳语一句,闲庭信步一般走向了二楼楼梯的入口处。预展最后一天,二楼已经不开放,两位工作人员用展牌挡住了室内楼梯的入口。齐嘉不知是不是得到上面人的指示,走到了楼梯口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周总,请。”

    梁遇琮已经坐到了沙发上,正低头翻阅着手上的拍品图录。周书言坐到他的对面,端起了齐嘉倒好的茶,淡淡一笑:“没想到梁总日理万机,现在还有时间来看预展。”

    随着倾身的动作,他西装上的钻石胸针更加耀目。见梁遇琮的目光扫过来,他指尖从胸针的花瓣上滑动数秒。胸针的造型是花卉的形状,花瓣层叠,做工细致,花心处镶嵌的粉钻光彩夺目。

    梁遇琮目光依旧冷淡而漠然,只是多看了一眼,仿佛是在确认。

    “周总对哪件拍品更感兴趣?”

    周书言捏了捏自己的颈,沉声笑道:“博海的拍品一向都是高质量的,但是好东西看多了也乏味。倒是梁总的私藏我很喜欢,只是梁总一直不肯割爱,我也只能看看。”

    他说完,并没将端起的茶入口,而是将茶杯放了下来:“梁总,我还有事,上来就是打个招呼,先走一步。”

    梁遇琮没有留客,目光凝视着他下楼离开的背影。一旁的齐嘉低头站到他的身边,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老板现在的心情极差。他想了想还是保持沉默,也阻止了要上前询问其他事情的员工。

    直到周书言的身影变成一个缩小的点,梁遇琮才转过了头。

    “六点钟之前把他胸针上这枚粉钻的来历搞清楚,”梁遇琮面无表情地将图录合起,“辛萤现在在哪里?”

    辛萤下午上完语法课和口语课,回家的时候快七点钟。梁遇琮事多,即使要来也是八九点钟过来。她拎着包一路哼着歌进家门,刚打开门就发现客厅里开着灯。辛萤担心像上一次被梁景之闯入家中的事情再发生,

    ?

    先警惕地环视了一圈。

    她将包放好,换了拖鞋向里走。客厅的顶灯明亮,梁遇琮正坐在沙发上,侧头看着窗外的璀璨灯火。

    辛萤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咯噔”一下,她慢吞吞地走过去,倒了一杯水坐到他身侧:“老公,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单词背得越多,学得越快,这声老公叫起来就越不顺口。辛萤在心底感叹自己的翅膀真是越变越硬,这难道就是金钱和知识带来的底气吗?

    梁遇琮回头,英俊而冷漠的眉眼看向她的脸。春天一到,辛萤的打扮就生动起来。呢子上衣盖着的两团乳被米色内搭裹着挺出浑圆的形状,碧绿的翡翠垂至沟壑之中,短裙下的两条腿纤细白皙,被轻薄的丝袜包着。

    见他不理自己,她眨眨眼,把水杯端到他眼前:“老公。”

    辛呈的眼神从她的腰肢上掠过。

    周书言的目光也从她的身体上扫过。

    齐嘉的话言犹在耳,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辛萤仰头看他的脸,手掌却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辛萤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梁遇琮话少且冷淡,即使在床上都不肯多说一个字,更不用说其它时候。

    她脱下自己的外套,屈起的双臂压到他的腿上,像以前一样打算用性事讨好对方。

    辛萤试探着伸出手,指尖轻轻拽上他西裤上的拉链。顺滑的拉链如预料般顺利拉开,她向前凑了凑,紧张地将手探进去。灰色的布料掩着底下勃发的性器,辛萤被弹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一面在心底叹气一面用掌心包住。

    梁遇琮面不改色,依旧淡然地看着她的动作。

    辛萤的五指包住灼热的硬物,缓缓将它从束缚中解放出来。掌心青紫的性器已经涨得极其可怕,她低头的瞬间面露难色,用掌心圈着硕大的龟头磨蹭,随后皱起眉头,抬眼看向他的脸。

    手心的性器早就勃发到极致,他脸上却没有太大的神情波动,辛萤不禁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动作不够有诱惑力。她一只手揉弄着粗硬的性器,另一只手抬起,将内搭脱了下来。紫色蕾丝内衣花边繁复,白嫩的两团乳像重坠的桃子。她拉起身后的带扣,两团乳从内衣中跳出。

    梁遇琮低头注视着她的动作。

    她仰起脸,挺身向下,青紫的性器瞬间嵌进了深深的乳沟中。她被烫得缩了缩,双手捧着乳肉向内挤压,上下套弄着昂扬的性器,一面动作,一面抬头看他,目光里带着讨好的意味。

    包不住,握不住,磨得软嫩的乳肉生疼。辛萤咬着唇,抬起屁股坐到他的身上。梁遇琮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手掌冷硬而有力。她捉起他的手指,大胆地牵着两根手指探到自己身下。同色系的蕾丝内裤布料很薄,被里头的水浸得又湿又亮。

    梁遇琮冷静地看着她,任由她带着自己的手探进隐秘之地。辛萤舔了舔唇,被带进的指腹擦过柔软的阴蒂,嘴里立刻哼出声来。穴口的水流得一塌糊涂,湿润黏腻的液体擦着他的手指洇出。她接连哼了几声,抬臀将他的手指吃进去,潮红的脸又娇又媚,哼哼着吻向他的下巴。

    西裤中的性器涨得笔直,缠满了青筋。辛萤用掌心轻轻套弄,抬头却看到他脸上冰冷的神色,不禁皱着眉头抱紧他的脖颈:“老公。”

    身下的手指被穴吞着吃了几分,他慢慢抽出手指,温热的指腹从湿润的缝隙中上移,猛地按向了敏感的阴蒂。辛萤急促地喘了一声,指尖抠着他的颈一抖,梁遇琮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萤萤,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

    第

    28

    章

    想逃

    有什么?

    辛萤灼热的脸蛋贴着他的胸膛磨蹭,犹豫着摇了摇头。梁遇琮抬眼,没有再继续追问。他将手指抽出,平静地按住她的脖颈,将她提起的动作简单而高效。辛萤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被压着陷入了沙发中。视线、听觉像突然被一块海绵紧紧包住,耳边只有模糊的声音。

    梁遇琮单手按住她的脖颈,伸手扯开她的丝袜。脆弱的丝袜和扒下的内裤一同丢到了腿边,烫硬肿胀的性器没有丝毫迟疑,顶着湿润的唇瓣深重而凶悍地插了进去。辛萤眼前白光一闪,被扼住脖颈发不出剧烈挣扎的声音,灼烫的性器撑开软嫩的褶皱,骤然冲到了穴里深处。

    她眼眶冒出泪来,双手无力地抓住抱枕的边缘,呻吟哭叫的声音低而细微:“遇琮,别浅一点,浅一点”

    好重,比以前任何时候都重。

    辛萤小腹发酸,一面摇头一面向外踢着双腿。梁遇琮因被紧绞着而低喘一声,手掌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按住腰肢,胯下猛烈地向内撞去。微红的穴口被插出一片白沫,将粗鲁进入的性器整根吞没。狰狞的龟头顶着深处的软肉搅弄撞击,酸楚的快感像电流一般顺着脊柱向上爬。辛萤尖叫一声,双腿痉挛着挣扎一下,被一把按住了脖颈。

    梁遇琮低身压下去,提胯向上碾着抽送,越发粗暴地顶向穴内湿软的褶皱。辛萤紧紧地咬住唇瓣,被压下去的头颅深深埋进抱枕中,每一丝挣扎的机会都被剥夺殆尽。她夹紧了双腿,粗涨的性器重重地从穴口楔进红艳的穴中,撞出的水液从穴里空着的间隙流下,再度被硕大龟头蹭弄着顶进去。

    辛萤的眼泪掉到下巴,被骤然激烈的冲撞快要撞下沙发。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垫着一层薄毯,因撞击和挣扎的动作磨向皮料,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细微声响。辛萤颤抖着去摸身后人的手,哭声被撞的四散:“老公呜慢一点,我别操那里,好深”

    她的呻吟声被猛然撞开,梁遇琮抬手提起她的大腿。被迫撅起的臀让柔嫩的穴从腿心露出来,剧烈的撞击让辛萤的眼泪全都掉到蜷缩的手掌上,意识到着动作的深重,她哽咽着想要收回腿,被身后人一手掐住了大腿,吃着性器的穴抽搐着发抖,被拍打的囊袋撞出一片媚红。

    梁遇琮分开她的五指,按向沙发旁边的遥控器,天花板上巨大的镜面墙在灯光的照射下亮起。他抬手翻过辛萤的身体,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向上看。辛萤抬起濡湿的眼睫,只见天花板上的镜面清清楚楚地倒映出正激烈交合的两人。

    她抬手捂住嘴巴,涨紫的性器粗暴地摩擦着湿漉漉的穴肉,碾出一股又一股热液。辛萤咬住自己的指尖,身体像要被操进沙发的内里。梁遇琮的手捏起那团晃动的乳肉,呼吸重了一分,低头对上她含着泪水的眼睛。

    “萤萤,我再问一遍,你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吗?”

    辛萤眼前仿佛被揉碎的玻璃纸盖住,泪水从脸颊一颗颗下滑。见她不出声,梁遇琮点头,手掌再度扼住她的下巴,粗长的性器从前方埋进痉挛的穴眼中。辛萤哆嗦着尖叫,被激烈抽插带来的水液溅满湿润的缝隙。梁遇琮喉结滚动,低头提起她的腰,性器粗暴地碾开褶皱顶向宫口。

    辛萤颤抖着咬住自己的指尖,被强烈的快感逼到无处可逃。性器从穴口凶猛地纵入,挞伐愈加深重。梁遇琮将她的身体抱起,捅进穴口的性器抵着敏感的花心戳插,黏腻的热液从上方源源不断地浇下来。辛萤双腿发软,挣扎着向前逃去,被即刻拉近贴紧他的身体。

    梁遇琮按住她的小腹,粗硬的性器在光滑白皙的腹部顶出一片清晰起伏的轮廓。他一手按着她的小腹揉弄,顶弄的动作猛烈而粗暴。辛萤的脚尖骤然绷紧,喉咙里闷叫出声,双手向后摸索抓住他西装的袖口:“老公慢点哈啊受不了别压了”

    伴随她话音落下,性器重重上顶,和她迸发的潮水一同抽出。辛萤哭叫一声,双腿瘫软下去,穴内喷出的大量水液溅湿了身后人的西装和衬衫。梁遇琮肌肉紧实的手臂扶住她的身体,将人抱在了沙发前,灼热硬涨的性器再次顶进因为高潮而一片狼藉的穴中。

    辛萤睁大了眼睛,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还在痉挛,灭顶的快感伴随立刻顶进来的性器涌满全身各处。她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下去,哽咽着趴向沙发的方向,含着眼泪抓紧抱枕:“钻石,卖给周先生几颗钻石。”

    梁遇琮的动作微微一顿,他俯身低头,手指拨开她被汗水和眼泪糊住的发丝。轻柔的吻像一颗糖果落到唇边,他猛然提胯,重重地捣向湿软的宫口,粘稠的精液混着她的汁水从深处喷落。

    辛萤像死过一回,哭泣着开口咬住他的肩头,眼泪大滴大滴地向下流。

    不等了,不等拿到offer再走,一考完语言她就要马上离开。

    ?

    第

    29

    章

    抚慰

    辛萤还在发抖。

    她从沙发上捞起毯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脚尖抵着地毯,一声不吭地掉眼泪。双腿痉挛的快动不了,每次梁遇琮翻来覆去地做,她怎么求饶都是不管用的。她想到这里,有意哑着声音抽泣:“姑姑不要我的钱,我就把钻石留给她,想着她缺钱的时候可以换钱。”

    她仰起头来,眼圈红红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梁遇琮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动,似乎是在判断这话是否可信。他穿好裤子,抬手解开了自己的领带一会儿这条领带用来绑辛萤的手腕不错。他将领带拿在手中,走上前看向她的脸,等待她说出下一句辩解的话。

    辛萤发现自己越到危险的时候大脑运转得越快。梁遇琮站在她身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不用抬头也知道冷气在蔓延。她克制着自己的恐惧,低着头眼睛转一圈,摆出了最楚楚可怜的姿态。

    她手指挪动,抽出纸巾擦着下身涌出的白浊,露在毯子外面的肩轻轻颤抖:“那天周先生去收货,我就干脆把姑姑不舍得拿出来的钻石给他了,卖来的钱到时候可以直接转给姑姑,说这是卖钻石拿到的。”

    她也没说谎嘛,总之最后要给姑姑留很多钱。

    她抬起手臂擦了擦红肿的眼圈,没再多说什么,静静地裹着毯子从沙发上起身。浴缸里的热水能快速缓解人的疲劳,她不敢多泡,生怕一会儿梁遇琮进来又要按着她做一阵,洗完澡就回了房间。

    梁遇琮已经在另一间浴室洗完澡,听到辛萤走进来的声音,他并未抬头。空阔柔软的大床两人各占一边,辛萤没像之前一样凑上去讨他的欢心,自己拿了一床小被子走到另一边,背对着他躺下来,身体蜷成了一团虾米。

    卧室暖米色的灯光柔和温暖,梁遇琮掀起眼皮,侧头去看离他远远躺下的人。

    辛萤这么多年唯一能够表达自己不满情绪的方式就是晚上背对着他睡觉,连宣泄不满的行动都毫无威胁力,脾气像一团松软的棉花。当然没必要去哄她无论她的做法是对是错,都没有金主要哄情人的道理。

    他捏了捏发涨的眉心,目光收了回来。

    辛萤抿着唇拽紧被子,抬手揉了揉眼睛。腰被按得好痛,腿也痛,下面也酸。她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去抹不存在的眼泪。而身后的人并未躺下去,他仍抬着头,目光像湿冷的雾气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身体

    辛萤把自己包得像只营养不良的蚕蛹。

    或许是知道她没有说不的权力,这些年她一直都很听话,即使偶尔觉得委屈也不会大吵大闹,做得太狠了顶多哭几声就自己钻到他怀里撒娇。

    现在两个小时已经过去,辛萤还没开口说一个字。

    卧室的灯灭掉,他淡淡看她一眼,低头拿出手机操作几分钟,随即关屏躺了下去。

    辛萤正在心里骂人,耳边手机的提示音就响起来。她给几个银行的app备注了特别的提示音,听到这个声音,她一下竖起了耳朵,马上从一边拿起了手机。

    消息通知栏上冒出一行银行动账通知,她眯着眼看过去。

    “52”后面跟着四个零。

    他一言未发,气定神闲地合眼,终于听到耳边被子轻轻掀开的声音。辛萤踌躇片刻,关掉手机从自己的被子里爬出来,腿先探进去他的被子里。犹豫一秒,她慢吞吞地钻进去,老老实实趴到他的臂弯中,脑袋蹭着转到他肩头。

    梁遇琮挑眉,不动声色地收紧手臂。

    辛萤的脑袋顶着他的下巴蹭了蹭,仰头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身体的疲倦一扫而光。兴许梁遇琮会在心底嘲讽她是软骨头,不过没关系,她辛萤就是一个富贵马上淫,威武立刻屈的小人。

    “不哭了?”

    梁遇琮语气很淡,手臂却勾着她的腰身抱紧,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被按出一块青紫的肌肤。辛萤身体软得像一滩水,脸上的潮红没褪,估计眼圈还是红的。尽管有情绪,但每次都出人意料的好哄。

    辛萤不敢离开他,也不会离开他。

    “我和周先生没说过两句话,卖钻石也是因为想换点钱给姑姑,”辛萤瘪了瘪嘴,在他肩头吭了一声,“如果我总是问你要钱,你会烦我的对不对?但是钻石项链放在那里不戴也有点可惜,我就想换成钱存着。”

    这话说得诚恳且动人,更重要的是,辛萤没胆子撒谎。

    他手掌向上摩挲着她光滑的肩头,目光微沉:“萤萤,无论你需要多少钱,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想到向我求助,而不是一个和你无关的陌生男人。”

    辛萤吸了吸鼻子,想起柳笛对她说过的话。

    像梁遇琮这种对自己的所有物有着强烈控制欲的男人,无法接受自己养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用三瓜两枣迷惑,这意味他的可信任度和权力在女人心中打了一个折扣。辛萤不懂这些,谁能给她钱谁就是好人,不过现在周书言可是被她从好人的框里划掉了。

    他竟然不遵守承诺,可惜了她送出去的大萝卜!

    辛萤一想到那几根水灵灵的萝卜就胸口发闷,但是转念想到银行卡里刚到账的五十二万,立刻抱紧了梁遇琮的腰身。她仰头又凑上前,“吧唧”一口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声音软了许多:“谢谢老公。”

    明天她就可以到短视频平台上发一个教学视频:三句话,让男人给我花了五十二万。

    她压着唇角的笑容,靠着他的胸膛继续道:“我不喜欢周先生,他太轻浮了。老公,我觉得你最好了。”

    ?

    第

    30

    章

    爱钱

    六月中,细雨濛濛。

    辛萤扣好雨衣从三轮车上跳下来,三轮车的车斗里放着一根根绿油油的黄瓜。她将黄瓜表面盖的油纸掀起来,扯着底下的防水塑料布将黄瓜一把兜住,两只手提着拿进了院中。

    “姑姑,我把黄瓜摘回来了,豆角还摘不摘?”

    辛萤掀开雨衣的帽子,冲屋里喊了一声才发现姑姑已经睡着了。辛呈不在,家里的农活都是姑姑一个人干,辛萤只要回家就会帮忙。她抖了抖雨衣上滑落的雨水,走进屋将炕前的风扇拧到了最小档。

    其实屋里有空调,辛萤从梁遇琮那里拿到第一笔钱以后就给家里买了空调。但姑姑心疼电费,即使是夏天也很少开。还好现在天气不算太热,还没到不开空调忍受不了的时候,所以家里只开风扇。

    她重新戴起雨衣上的帽子,骑着三轮风驰电掣地开向了村后。

    “周总,前面在修路,过不去,”助理坐在副驾驶上向后看一眼,“村后这条东西路在重新修,我们可以从这条省道下一个路口的村子进去,两个村子村前的路是相通的。”

    周书言点头:“走吧。”

    博海正在进行大拍,前一天的瓷器专场里有一只明代建窑黑釉盏他很喜欢,负责场内竞价的经理也按照他的意思一直加价,但另一个买家始终紧追着不放,他于是干脆放弃,但现在心中又不是很痛快。

    车子开进村前颠簸的道路,雨天路滑,地上时不时有泥坑。周书言降下车窗,只见对向的雨幕中冲出一辆红色的三轮车,女人穿着雨衣坐在驾驶座上,如同刚刚打过胜仗归来。

    见到这辆车,她停也没停,但道路狭窄,总有一方要让路。

    周书言不开口,司机也不敢随意动车,和三轮车在路口处僵持住。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三轮车上的人。辛萤的雨衣很宽大,帽子下面藏着滴着雨珠的脸,现在好像正在瞪他。见他的视线投过来,冷漠地撇过头看向另一侧的麦地,丝毫没有打招呼的打算。

    周书言不禁想起前几天碰到梁景之时,对方咬牙切齿的控诉:“我大哥养的那个女人简直无法无天!”

    助理向窗外看了一眼:“周总,要下车吗?”

    黑色的雨伞撑起来,周书言在伞下看向面前的辛萤。小土妞今天穿的很朴素,看来一回到农村就激发了浓厚的乡土情结。雨衣里是一件带着蝴蝶结的粉色长袖,下面则是一条黑色长裤,再搭配那双款式和儿童雨鞋极其相似的明黄色雨鞋,堪称集所有土老帽元素为一体的个性化穿搭。

    辛萤冷冷地看他一眼,但没什么威慑力,他不禁微微一笑。

    “辛小姐,一个月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辛萤才不理他,按了一下三轮车的喇叭。周书言被刺耳的喇叭声震的微微侧头,双手抱臂看着辛萤的脸:“辛小姐,我没记错的话,一个多月之前我还帮过你一个忙,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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