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沈万紫走了,谢如墨便回到
王乐章刚吃完甜瓜,拿着手帕擦手,“师弟,皇帝怎么说啊?”
“很高兴,说是要封赏师伯,但因为还没有大批量做出来,暂时保密,封赏便也就暂时按下。”
“师父也不在乎,横竖他也什么都不缺。”王乐章也显得毫不在乎的,“倒是能送几坛宫廷美酒,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回头给你讨要去。”谢如墨拉着他进去,把他摁在椅子上,“你就只有那本方子,对吗?”
王乐章双手在他身上擦了擦,又扯过他的宽袖往嘴上一擦,英俊不凡的脸上有些痞气,“肯定不止啊,师父是何等睿智的人?怎会全部交出去?他说,留着点给师妹看家,谁知道皇帝会不会翻脸无情啊?师父也不关心什么国家大事,只是他兴趣所致,加上献上点好东西,皇帝能对小师妹好些,别总是逼逼赖赖的弄得师妹不痛快,看家的恶犬,咱们是不能马上交出去的,除非,师父觉得可以交,那才会交。”
谢如墨只叹一句绝了,师伯这思虑可真是足够长远的,不是不给,看情况给,而且照这个说法,大概是大炮都研制出来了。
第1123章
沈万红被送去青木庵
这几日,街头巷尾说的都是燕王一家子的事,没有人提过一句沈家的姑娘。
沈万紫的几个徒弟也不是吃素的,莫说没人敢非议沈万紫,在这件事情里头,因着沈万紫雨沈氏是堂姐妹,被人稍稍提起一下,他们都找人去骂。
什么姐妹一体?隔着父母亲的呢,是堂姐,而且是出嫁了的堂姐,那是夫家的人了,跟沈家有什么关系?跟沈万紫有什么关系?
西山口的事情,方十一郎也派人调查清楚了,确实当时有人看见几个人掳劫一个姑娘,那姑娘已经是神志不清的。
有百姓还真拿着锄头出来相助,不过他们都说看不清楚那女子的样子,因为天色比较昏暗了,那女子又应该是挣扎过的,头发凌乱,因而瞧不见面容。
看不到面容,方十一郎就放心了。
倒是燕王府,也算是承受了一波百姓的愤怒,皇上都亲自下旨申饬了,可见性质有多恶劣,骂骂权贵,散散百姓心头的怒火,也同时夸赞皇上英明,没有因为燕王是皇叔便护着他。
燕王某个地方的伤势在恶化,这与他倔强性格有关系,他不信,有伤势也非得要看小人书,看看自己是否真的不行了,结果导致恶化。
几乎把京城的名医都请了个遍,但是来的却没有多少位,宫里头的太医来过的。说到底他还是燕王的身份,加上荣老太妃也知晓了,求着太后给他指派几位太医去瞧瞧。
太医也是统一说法,如今这伤害造成了,要恢复怕是很难,如果能请得丹神医来去的话,尚未有一线希望。
燕王发着脾气,说让无相与金侧妃去请丹神医,若是请不来,再求他母妃。
可不巧的是,丹神医昨日出城去了,说是采那百年才开花的一种药材,问了药王堂的人,说是大概半个月才回来。
半个月,都烂臭了啊。
燕王如今只能无能愤怒,因着肋骨和腿伤,只能卧床,无法回燕州去,如今跟坐牢没有区别,这一穷二白的王府,又得置办了不少物品。
沈氏带的银票也都花完了,写信回去求助沈家。
而在这之前,沈家主已经收到了宝贝女儿沈万紫的信,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个清楚。
沈家主本是要奔京城去的,但被送信之人阻止,说如今脱险了,如果他去京城少不了引起一些猜忌,毕竟现在没人怀疑是沈万紫被掳走。
但沈家主气不过,跟族中长老开了会,说燕王闹出这样的丑闻,而调查过此事,还是沈万红亲自去对那女子下的媚毒,属于帮凶,沈家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她就不能是沈家的人,免得以后出了点什么事,牵连沈家。
于是,沈家决定,把沈万红驱逐出沈家,到官府里也走了手续,再叫人在外公布,燕王妃沈万红与沈家再无关系。
沈万红没了沈家作为后盾,燕王要她何用?
所以消息传达到京城的时候,燕王彻底厌弃了沈万红,但这节骨眼上也不好休她,只是命人把她送到青木庵去,也就是当初先燕王妃养病等死的地方。
燕王是恼极了沈万红的,在小树林里她帮不上忙不说,什么都招了,才导致局势如此被动。
其实,这也只是燕王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就算沈万红什么都没说,局势都是被动的,因为他是被当场拿了正着,又迅速被大批人马赶上包围,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可把罪名推到沈万红的身上,他就能说服自己,并非因为他饥色,才导致这不可挽回的局面。
第1124章
无相要离京
无相见他离不开京城,思虑了几日,对燕王说:“如今王爷要养伤,不能动身回燕州,但离开燕州已久,淮王一直在燕州做主,唯恐鹊巢鸠占,我得先回燕州去才行。”
燕王愕然之后,便是有些愤怒,“你现在丢下本王回燕州去?这烂摊子,你叫本王如何收拾?”
无相知道他会生气,所以耐着性子跟他解释,“王爷,如今您这横竖都是烂摊子,但您在养伤,百姓议论几日就不会再说,干脆就这么在京城住着,卑职回去与淮王商议下一步如何走,如今我们半数死士都落在他们手中了,必须要重新部署筹谋,而且,燕州交给淮王,您真的放心吗?”
燕王不放心,但是,他也不想一个人面对这个烂摊子,所以依旧显得有些愤怒。
无相只得道:“如今,王妃也被沈家驱逐出去,您和沈家已不是姻亲,想要他们的战马不可能,想要武器不可能,要他们的银钱资助也更不可能,只能想别的法子了,这会儿再不筹谋,便没有机会了,这么多的兵马,得养啊,日日都是银子,大长公主已经没有银子供给了,卑职必须要回去想办法的。”
事实是事实,可不能人道的事实,把燕王打击得太厉害,彻底把他的自信与傲气都打垮了。
他没有马上答应无相,而是让他多留几日,且看看肃清帝有没有别的旨意下来。
他担心的是,万一他们真随便找个女子来,说是他玷污的,他百口莫辩,只有无相在,才能为他出谋献策。
无相问明白他的担忧之后,心下直叹气,这样的事情王爷竟也不能想明白,“王爷,他们不会这样做的,因为那个人是沈万紫,他们迫切想把此事遮掩过去,而且她们兴办女学,办工坊就是为了名声,打着护着女子的旗号,怎么会推一个女子出来被人指指点点,岂不是与她们所做的背道而驰?”
讲事实也好,摆道理也好,燕王都听不进去。
最后还是金侧妃来劝,说多年谋划的事情不能功亏一篑,万一淮王有了谋逆之心,那么燕州的势力都是他的了。
燕王这才松了口,但他把儿子谢如朝叫了过来,让他跟着无相回燕州,而且要无相再三保证,务必把权力归到谢如朝身上,他会请封谢如朝为世子。
无相却知道如今请封世子不容易,只是为了回到燕州去,也只得先答应了他。
翌日,无相带着谢如朝就离京了。
只要原本留在京城为质子的谢如龄,在燕王要离开京城的时候,就搬到了别院去居住,如今也没有回去燕王府。
他虽没有看管起来,但出入有人跟着,并不自由。
燕王请封谢如朝为世子的事情,他听说了,心里犯了酸楚,他虽然是庶长子,但当初是养在了母妃身边的。
而谢如朝和谢如庆是金侧妃所出,也是庶出,有长子不请立,立谢如朝,他心里并不服气。
但那又如何呢?他从来都没有争抢的资格。
他无颜面对母妃,也无颜面对表妹宋惜惜,这辈子大概就这样过了,婚事都不配有的。
倒是也好,如今也算是有个朋友,他叫战北望,是战将军府落魄的儿郎。
战北望自己寻来的,跟他打听易昉的事情。
一开始,谢如龄没怎么打理他,但见他坐在别院外头好久都不愿意离去,便告诉了他。
谢如龄为何会知道易昉的下场,自然是听到无相先生跟父王说的,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第1125章
各有各的烦恼
战北望呆坐许久,本以为他会哭的,但是他眼底一滴泪都没有,只是木然地坐了许久。
谢如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给他递了一壶酒,他一口气全部喝尽,醉倒了。
他也没送战北望回去,就让他留在别院里住了一宿。
第二天起来,听管家说他天没亮就回去了。
之后他还来过几次,两人其实没什么话说,不过是找了个酒伴。
谢如龄知道他的娘子回了娘家去,说是要同他和离。
他在喝醉酒之后,还透露了一件事情,说知道他夫人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像是刺在他心里的针,很难拔去,但他这样的人,拔不拔也行,能过。
只是她不愿意回头了。
谢如龄问他是什么秘密,他没说,只是苦笑摇头,“说出来害了她,如果她要和离,总归还是要嫁人的,她是伯爵府家的姑娘,还是能再嫁的。”
谢如龄便不问了,内宅妇人的秘密,还会害了她的,多半是沾了人命或者是风月,所以,他们算是酒肉朋友,战北望很穷的,请吃饭请酒都是他掏银子,无所谓,有个人陪着也不错。
姬氏最近都没去工坊,为着许多事情,焦头烂额。
一个是南疆那边来了信,说原先跟着去的那两位姨娘得了病,殁了,现在夫君的身边只有一个妾侍,说这位妾侍在两位姨娘得病的时候悉心照顾,而且,南疆军务繁忙,全靠她照顾着帅府以及他的起居饮食,因此他来信跟她商讨,说是要把她抬为平妻。
信中,他连那妾侍叫什么名字都没提,大概是不敢提的,他知道顾青舞的身份,原先便为她找了新的身份,如今既要提为平妻了,那么原先的身份就够不上,还得为她寻个新的身份,才当得起他这位伯爵的平妻。
第二件事,是王清如回娘家闹着和离。
但是她闹和离,也不是说铁了心一定要和离,老太太说她,她就哭,说日子过不下去,因为战北望要去从军,从一个小兵当起。
他本来是将军,如今回去当个小兵,这脸是彻底不要了。
她哭哭啼啼的不外乎是希望母亲和嫂嫂为战北望奔走,谋一份好点的差事。
老太太一早就说不理王清如的事情,但是架不住女儿一直哭,便叫了战北望来问,可战北望说不想用岳家的人脉去奔走,他现在就想从军,哪怕当个伙头夫都成。
老太太把他骂了一顿,说他没出息,有好好的差事不做,非得闹得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娶个媳妇回去没有好好对待,总是伤她的心。
老太太下令,他们的事情没解决之前,不许他去投军,事情就这么僵持着。
姬氏哪里会不受影响的?老太太病了,日日要她和妯娌蓝氏到身边伺候,一边哭诉王清如的不懂事不争气,一方面又控诉战北望的无能庸碌,只是言下之意,也有请她们两位当嫂嫂的,多看顾些小姑子。
这样的事情,她甚至都没办法跟别人说去,一个人窝在心头,还得筹谋自己的女儿和儿子的出路。
女儿是嫁人的,寻个良婿也不容易。
但让她费心的是儿子,她的儿子是嫡长子,如果这爵位能传承下来,没出什么事的话,他是要承爵的。
可这伯爵府旁人瞧着光鲜,她自己知道,早就烂透了,按下了多少腌臜事她心里都是有数的,除了二叔夫妇是清清白白,王彪和王清如都有见不得人的事。
她是真乏了,可为人母亲的,便是死,也得为一双儿女打算啊。
她最终还是找到了宋惜惜。
第1126章
棍儿的兼职
宋惜惜有些惊讶,“我记得你的贤哥儿读书不错,为什么要跟我习武?夫人,我不懂得如何当个好师父,而且他日后是要承爵的,读书入仕难道不是最优出路吗?”
宋惜惜不想收徒,她有公职在身,不能好好教导,尤其贤哥儿还年少,十几岁的孩子除了要教武功之外,还要教他如何做人,指引正确的人生观。
不像滋滋那样,她的几个徒弟比她都要年长,也都各有差事了。
“承爵?”姬氏苦笑,一双眸子充满了无奈,“王妃,这爵位是否还能保得住,尚未可知啊,而且这爵位只怕是烫手山芋……我不是一定要你收他为徒,随便找个人教都成的,我只希望他能学的自保的本事,哪怕有一日,他出点什么事,也起码是有强壮的体魄去应对,不至于被折磨几日便没了。”
宋惜惜心头暗惊,“出了什么事?夫人为何想这些消极的事?”
姬氏扶了抚鬓边的钗环,只觉得冷冰冰,像她的心一般冷,“我自是盼着一切平安,只是长远打算些也不妨的。”
宋惜惜疑虑甚多,但见她不肯深谈,也不好再追问了。
她知道姬氏素来思谋深远,走一步,想十步,只希望儿女安顺。
“这样吧,”宋惜惜想了想,“我自己教,是教不好的,我让孟教头得空的时候指点指点他,你看着给他些银子,如何?他是在书院还是在你们王家的族学?”
姬氏大喜,“他在族学,傍晚可以来的,他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听话且愿意学,也不怕吃苦的,还有需要多少银子说便是,我不吝啬这个。”
“那好,我先问过孟教头,他如果愿意的话,明日开始便叫贤哥儿来吧,但孟教头门规森森严,不轻易收弟子,所以就是指点指点,不必拜师。”
“好,麻烦王妃问问。”姬氏连忙道。
宋惜惜没叫棍儿来,而是出去找他说了这事。
“收徒?不收,不收。”棍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这本事如何收徒?便要收徒也要师父同意才行,但你也知道,我是派中唯一的男弟子,师父大概不会想要一个男徒孙的。”
“不拜师,就是教一教。”
“那也不行,虽然我们门派的武功杂七杂八的,也没个专门的路数,但轻易不传人的。”
“这样啊?那我便回绝了吧,这份银子不要也罢。”宋惜惜转身便走。
棍儿一把拉住她的肩膀,“什么银子?”
“你既要指点他,也要当他的陪练,自然是要有一份工钱的,平西伯夫人出手素来大方,估计一个月能赚个三五两。”
棍儿双眸一下子就悲悯温暖起来,“说句实在话,一般人我是不教的,也不图那点银子,三几两的够什么使?只是平西伯府似乎没几个能耐人啊,听闻王彪的武功也是一般的,若是没有个后起之秀怎能继承爵位?还是叫他来吧,三两也好,五两也成,我都不在乎,就五两吧。”
宋惜惜笑着道:“前面的话我都多余说,直接跟你说银子就不必废那么多话了。”
棍儿笑得一张脸像太阳花,“银子不银子的,俗,今晚快带他来给我瞧瞧,我摸摸筋骨,说不准是练武奇才呢。”
姬氏在了解过古月派之后,对古月派掌门肃然起敬,一位女子收养了这么多的孤儿,还都养得这么好,个个品行端正。
第1127章
姬氏的最坏打算
第二天她领着贤哥儿过来的时候,说了给棍儿的年俸是三百两。
棍儿爱财,但他知道自己不值这个银子,连忙推却,“不行的,一年六十两已经很多了,三百两实是受之有愧。”
不管姬氏怎么说,他就是不收三百两,坚持六十两银子一年便足够多了。
姬氏求救地看向宋惜惜,希望她帮忙说说嘴。
宋惜惜笑着道:“六十两就六十两吧,听孟师父的,不管是六十两,还是三百两,教的都是一样,也省得他有太重的心理负担。”
王妃都这样说了,姬氏只能千感激万感激。
读书也好,学本事也好,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是在她能力许可范围之内。
棍儿则觉得五两银子一个月已经很多了,许多百姓一年的开销也未必有五两银子。
而且,他只是指点指点,又不是倾力相授,毕竟贤哥儿都十几岁了,如今才来习武,迟了些的,所以成就未必能有多高。
贤哥儿确实如姬氏所言,很是勤奋乖巧,姬氏把他教养得很好,懂礼貌知进退,虽叫棍儿一句孟师父,是带了姓氏的,不是真正拜的师父,也一样如真正师父那般敬重他,一点都没有侯爵子弟的傲气。
贤哥儿第一天跟着棍儿学,也只是学基础的体能锻炼。
贤哥儿少时便曾经练过,虽说只是些杂招,没有基础功,但对于武学他做好了要吃苦的心理准备,所以不管棍儿如何练他,他咬着牙关不叫一句辛苦的。
宋惜惜端着茶杯在旁边看着,少年骨骼纤瘦,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五官像他的母亲,偏柔和,但眉宇间见英气。
宋惜惜不知道为什么姬氏会把儿子送来吃这苦,王彪在南疆和顾青舞的事情,她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南疆那边的方将军他们都曾经是父亲的麾下,也是师弟的麾下,他们是有保持书信往来。
只是,顾青舞如何也影响不了她正室的位子,更影响不了贤哥儿的位置,除非,王彪这厮打算宠妾灭妻,要休了姬氏,娶顾青舞为妻。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要把好好的读书人送过来练武啊。
“不是练武的料子。”谢如墨走到她的身边,看着院子里正在连跳跃的贤哥儿,说了一句。
“嗯,所以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平西伯夫人要这样做。”
谢如墨道:“或许没有什么事,只是女人总会有一些直觉或者是危机感,尤其她对王彪太了解了,平西伯夫人她有很敏锐的触觉,尤其是出了谢蕴谋逆案,她知道主谋还没查出,而谋逆需要什么?兵啊!王彪掌着兵呢,说句不好听的,她大概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便是没有祸不及子女的,宋惜惜为姬氏感到惋惜。
她这样聪慧玲珑的女子,有手段也有慈悲,却偏偏没遇到良人。
王彪大概是不敢谋反的,也没有这本事能号令北冥军与宋家军,但是与虎谋皮不一定真的举兵造反,做些手脚便足够了。
“你觉得王彪是个什么样的人?”宋惜惜问道。
谢如墨想了想,“难评,说他坏吧,也不算是坏到极致,说他愚蠢吧,他其实也有几分小聪明,缺点是一大堆,还有两个特别致命,贪功与爱美人,不能说他完全没有家国之念,但在利益或者美人面前,那点家国心不值一提。”
宋惜惜叹气,“姬夫人真难。”
“难啊,”谢如墨也不由得点点头,看了她一眼才道:“尤其,如今她那小姑子还回去闹和离呢。”
宋惜惜有所耳闻,只是没关注,如今听了也没多大兴趣,“嗯,别管人家的事。”
第1128章
大范围的排查
谢如墨其实也不大关心人家夫妻的事情,只是听到了,如今刚好说起便顺口说一嘴。
贤哥儿练了两个时辰,都快亥时了才回府,连续几日,他也没有喊累,更不觉得如今学的枯燥,甚至有时候他还一边背书,一边扎马步。
宋惜惜有时候看着他,真的很难想象他是王彪的儿子,不过想想他是姬氏的儿子,又觉得合情合理。
此时,于先生快步过来,“王爷,信报回来了,还没得手。”
谢如墨并未觉得诧异,只是问道:“有人暗中护送?”
“没错,有高手沿途护送,打了三场,我们没讨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