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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燕王微微一怔,随即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对着沈万紫作揖,眸光凝视,调侃道:“是姐夫口误了,小姨子宽宥则个。”

沈万紫忍住想大巴掌抽他的冲动,压下全身的鸡皮疙瘩,皮笑肉不笑地道:“有空会来的。”

迟钝的棍儿在这个时候,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当即拉住沈万紫的手腕,厉声道:“走!”

岂有此理,竟打的是这个主意,老贼!

第1026章

有一种男人就是这么恶心

回到北冥王府,沈万紫下了马车,在府门口跳了几下,把浑身的晦气都抖落下来,她气得脸色铁青,“什么玩意?敢肖想我沈万紫?也不瞧瞧自己的儿子都比我大了,臭不要脸的老东西。”

路总管刚好迎面走出来,听得沈万紫这话,他退后了一步,圆胖的脸上懵然,老东西怎么就不要脸了?

宋惜惜也气得要紧,拉着她进了府,“以后不要去燕王府了,他眼睛在你身上溜达一圈,我都觉得你被玷污了,太脏了。”

她不知道今晚看到的燕王,还是不是那个野心勃勃的燕王,就仿佛是换了个人似的。

简直就是个色胚。

进了议事厅,谢如墨把燕王对沈万紫的觊觎说给了于先生听,于先生听完之后,也是有些懵了,“不会吧?这么明显?”

“就是这么明显,本王都怀疑他是假扮的了。”谢如墨在回来的马车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据之前的调查,他根本不好女色,再漂亮的女人,在他眼里也只是棋子。

甚至燕州的那些官员,他多半也是用女人笼络着,调查的人禀报,那些女子全部是千挑万选的美人。

包括他娶沈万红,也是因为看上了沈家的财力,还有兵器铸造与战马。

所以他想不明白,坐下来之后,甚至还问了宋惜惜一句,“惜惜,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真找了个人假扮他?真正的燕王已经回了燕州呢?”

宋惜惜依旧余怒未消,但细想一下觉得师弟说的未必没有道理,江湖上的易容术十分精良,有些如果不仔细分辨,真的同原身一般无二。

就连于先生也觉得大有可能,因为根据他们了解的燕王,绝对不可能这般孟浪,就算他真对沈万紫有企图,也是因为她是沈家受宠的正房嫡女。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更不会露出这样的痕迹。

三人陷入沉思之中,去想其中的可能性。

沈万紫本来不这么觉得,但是王府里三位最聪明的人都这样认为,她也有些摇摆了,莫非真是个假燕王?

倒是棍儿呼呼直气,“什么假的燕王?他就是燕王,如果说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只能说明以前他是装的,咱们滋滋是沈家千金,长得又好看,那日直接闯进去打了燕王妃一巴掌,那样飒爽潇洒,雷厉风行,燕王这跟老棍瞧见了能不心动?他见过像咱们滋滋这么好的姑娘吗?我跟你们说,男人很多时候都自以为是,觉得咱们看不出他的居心来,他自己是觉得掩藏很好,听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没有?什么姐夫口误,宽宥则个,我想抽死他。”

沈万紫想起这句话,浑身打了个寒颤,一下子就认同了棍儿,道:“没错,我觉得他本质就是这样的,只是以前藏着掩着。”

棍儿拍着胸口,“对,信我的没错,我师父列举的一千种坏男人典型里,就有像他这样的,我师父说的不会有错,他就像一只掉毛的丑孔雀,自以为是地开屏,实则丑陋而不自知。”

心思弯弯绕绕的三人听了棍儿的话,都愣了一愣,是棍儿师父总结的?那靠谱啊。

“真的,信我,我师父说不管权势多大野心多蓬勃的男人,对女人的那点心思都是藏不住的,惜惜,你尤其要相信,以后王爷对别的女人有了心思,你到时一眼便能看穿。”

谢如墨本是循着他的方向去想,结果听了最后这句,当场黑脸,“胡说八道,本王怎可能对别的女子有什么心思?”

棍儿下巴一扬,“那可说不准,师父说的那一千种男人里头,就有那种开始两小无猜,深情不移,最后见异思迁的,师父说,这种男人狠起来比别的都更狠。”

第1027章

棍儿最容易被收买

于先生见棍儿说偏了,忙道:“孟教头,可不能拿王爷举例,自然,有这样的男人,但我们今日不讨论这个。”

棍儿却是一副悲天悯人又语重心长的模样,继续说着:“滋滋说不成亲,我是赞成的,不成亲就不用受伤害啊,年少的爱恋多热烈,经过时日的打磨之后就越恶心,金包铁掉了皮,铁还生锈腐朽了,有情分的尚且如此,更不要说燕王这种从来就功于心计,未曾享受过甜蜜滋味的老贼,一旦有一个像滋滋那样的女子闯入他的生命,既能抚慰他干涸的心灵,又有相助他的大本事,他就像那发了情的公狗,各种丑陋姿态都尽显无遗了。”

于先生都听懵了,半晌才问道:“这也是你师父说过的?”

若不是千帆历尽,怎能说出这么一番沧桑的话来?棍儿是断然说不出的。

“是啊,师父还说了好多好多呢,要不要都听听?”棍儿道。

“不用了。”大家异口同声,实是有些犯恶心了。

只是棍儿的这番话,大家深思了一番,也觉得有道理啊,因为这是从人性的角度去分析的,既是人性,肯定就大于燕王以前表现出来的所谓本性。

宋惜惜默默地报了一下今晚在燕王府发现会武功侍女小厮的人数,“侍女十八人,小厮二十三人,不像死士,死士的培训特别严格,尤其在有危险的时候,他们会有下意识的防御反应,这是因为受过千百次的危机训练,能不过脑子就做出反应,我今日总共试过三人,侍女一人,小厮两人,他们对于忽如其来的压迫感,没有一点的神色变化以及躯体反应。”

谢如墨点头,“同意,死士不需要稳,只需要狠和绝对的服从性,像这样稳得住的,多半是武林高手,作护身之用。”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也有过危机训练,但出招都是经过衡量过的,死士是暗地里执行任务,只需要死咬目标,不死不休,之前郑永寿刺杀惜惜的时候,便带着死士,那些死士俘虏了几人,全部都测试过,确如宋惜惜所言那般。

宋惜惜道:“整个燕王府除了中院的书房,基本我都走了一遍,没感受到死士的嗜血气息,但我不能肯定说没有死士,也不能肯定没有暗室密室藏着这些死士。”

沈万紫道:“这些我会去打探。”

“不去。”宋惜惜一口拒绝,“不能再去燕王府。”

“干嘛不去?多好的机会呢,咱们今晚去的时候,就是这样打算的。”

宋惜惜道:“那时候我们不知道燕王这么恶心,你不能去,此人阴险狡猾,又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毒,如果给你下毒,控制了你的心智,你就要为他们所用。”

“我小心点就是了,说不准我就把那些死士找出来了呢。”

宋惜惜坚决反对,“不行,我们本来就不是要找死士,只是想看沈氏邀请你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以及顺便观察府里的巡防护卫情况,他们的护卫全部化作小厮侍女,就是无处不在,没有章法可言反而危险,你要是落入陷阱,插翅难飞。”

她再三叮嘱,“不能去啊,如果再有来邀请你,必须拒绝,棍儿你盯着她点儿。”

沈万紫笑嘻嘻地道:“你叫我不去,那我肯定不去。”

让棍儿盯着没用啊,棍儿所缺的正是她富余的,最是容易被收买的人。

第1028章

心软的祸

谢如墨翌日一早便入宫去,取回批复的案宗,再顺便说了说,“听惜惜说,燕王府的兰花开得真好,品种有多,府中能人异士也不少,小厮侍女个个都身怀武功。”

肃清帝微怔,吴越暗查了燕王府这么久,连燕王能安于京城这么久的底气都没查到,他们去一趟就查到了?

吴越只说,燕王府没有发现什么侍卫,担心死士潜伏在周围,吴越认为死士武功高强难以被发现,所以不敢贸贸然闯入。

肃清帝沉默了片刻,“死士?”

这问题一出,谢如墨冲他笑着,“不是。”

肃清帝看着他,没好气地道:“你笑什么?乐什么?”

谢如墨笑容更是扎眼,“臣弟最近喜欢毫无意义的笑。”

肃清帝瞧了他一眼,也笑了,“傻子。”

兄弟两人相视一眼,迅速转脸笑了笑,这一笑莫名地力量,使得肃清帝那高高筑建起来的防御高墙,似乎露了一丝裂缝。

皇上问出死士,证明他调查进度没到这里,而他愿意问,便是愿意把吴越调查的大概进度告诉他,也希望从他这边取得一些消息,多少也是有一丝信任。

起码皇上从画地为牢的禁锢里挪出了一小步。

晚膳一聚,在燕王的督促下,沈氏拿出一笔银子把针对素珍工坊的谣言打碎了,传谣的是这批人,澄清的也是这批人,虽然显得不那么有信服力,到底也叫沈氏破了财。

嘉仪得知之后立刻去找沈氏,沈氏避而不见,她在燕王府门口骂了一通,金侧妃担心闹出风波来,下令见到嘉仪来便驱赶,嘉仪没有办法之下,只得再一次来到工坊,只是这一次的态度好多了。

工坊这边做不得主,说要禀报李夫人,让李夫人拿主意。

嘉仪便守在尚书府门口,等到李夫人出来,便扑上前哭诉。

李夫人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她嚣张跋扈,李夫人是不会理会她的,但如今见这位曾是郡主之尊,落魄成这样,不禁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发话道:“你先暂且去住两日,但收下你是决计不行的,只能帮你寻寻那家要短工,能保你一日三餐。”

嘉仪不愿意,“你叫我去做伺候人的活儿?不行,我做不来。”

李夫人让侍女搀扶着上了马车,“那你就当乞丐吧,也别去工坊暂住,去看看哪些桥头烂屋是容身之所,趁早寻去吧。”

嘉仪没办法,只能暂时应下,“那你替我寻,我先去工坊住几日。”

李夫人坐在马车上,揉着脑仁儿,“还拿自己当郡主呢。”

“夫人,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啊。”玉嬷嬷在一旁说着,“此人就像牛皮糖,甩不掉。”

李夫人想了想,“你回头去一趟工坊,跟工坊里的人说,每日只购买嘉仪一人的粮食,他们则还回府里用膳,她自己要吃的话就得自己做,如果她不会,可以让他们教,但绝不能给她做,还有,她必须要打扫屋舍,洒水摘种,如果不做,第二天就不要买粮。”

玉嬷嬷笑道:“夫人这主意极好的,在工坊里也要干活,还只有吃食,如果找了活儿不仅有饭吃,还能有月钱,她肯定懂得选择。”

殊不知,李夫人一时的心软,却又引发了一场声讨。

第1029章

别担心有办法的

就在嘉仪住进工坊的第二天,满京城里到处都在传嘉仪被休的前因后果,说她谋害平阳侯府的子嗣,不容妾室,把妾室推下水企图害她性命。

传着传着,便有人把她放印子钱的事也说了出去。

这样罪大恶极的人,平阳侯府竟不把她送交官府,只是轻飘飘休出门去便了事,而素珍工坊更离谱,竟然把这样的人收容了回去,还好吃好喝地供着。

宋惜惜对于巡防营的整肃行动已经开始收尾,她并不知道素珍工坊再一次被人骂成了筛子。

她是整肃行动收尾的前一天,才知道这个事情,回去问沈万紫,沈万紫也焦头烂额,道:“红筱查过了,不是沈氏放出来的消息,我估摸着是平阳侯府,因为嘉仪被休的原因,平阳侯府没对外说,只能是平阳侯府里知情的人说出去的,这个人要搞死嘉仪。”

宋惜惜道:“这样做不仅搞死嘉仪,还把素珍工坊搞死了,查到是谁说出来的吗?这样大规模地买人放消息,得花不少银子呢。”

沈万紫说:“这平阳侯府里头,有你的老熟人,是不是她呢?”

“战少欢?”宋惜惜想了想,“她最有可能,她既憎恨嘉仪,也憎恨闵素珍,工坊是以闵素珍命名的,但是她没有这个本事,除非有人帮她。”

两人对碰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招姨娘?”

若说还有一个人憎恨嘉仪,自然就是被嘉仪害得落了胎的招姨娘。

原先宋惜惜也曾想过,是什么泻药喝一碗就能使人落胎?之前想着问清楚,但平阳侯老夫人托病不见,总不好直接登门去。

沈万紫白着一张脸,心里头如同火灼般,已经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难过了,“现在人人都知道我们把嘉仪收下了,还说什么好吃好喝地供着,说素珍工坊包庇杀人犯,藏污纳垢,什么难听的都有,惜惜,我觉得这下子毁了。”

“别慌,有办法的。”宋惜惜安慰着,“如今素珍工坊的事闹得这样大,我巡防营的事情得缓几日了,我这边也需要百姓关注,闹到御史那边,才能成事。”

“可现在还能怎么办呢?”沈万紫愁得很,“我今日去找过李夫人,她也很后悔,说如今把嘉仪撵走也没什么用,分明是有人要搞事的。”

“先让红筱查一查,先确定是不是平阳侯府的人放出来的消息。”宋惜惜道。

沈万紫消沉了一天,之后又继续充满斗志,带着棍儿亲自出门去寻蛛丝马迹。

任何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面对还有一分胜算。

翌日宋惜惜回京卫府之前,想着派人去侯府再下拜帖,路总管却快步前来阻止,道:“王妃,平阳侯的那位侧夫人昨晚走了,这个时候不宜下拜帖。”

“啊?她的病情这么严重啊?”宋惜惜也呆愣住了,不相信地再问一次,“是平阳侯的侧夫人苏氏吗?”

“是的,冯管事告诉老奴的,他说本来侧夫天气暖和之后,身子已是有所好转,不知怎地这几日忽然加重了,昨晚便没了。”

“她是什么病啊?我去年见过她一次,也没瞧出是有什么大病的。”

“老冯说她的身子本来不是很好,原先掌管中馈,忙里忙外的,加上生第二胎的时候发生了些事情,落了病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老奴也不知,这些内宅里有些事情很难打听,老冯就说了句积劳成疾。”

一条生命的陨落,可以是悄无声息的。

只是侧夫人,平阳侯府没有大肆发丧,加上最近流言蜚语太多,平阳侯府便低调把丧事办了,甚至是棺木抬出,才有百姓知道平阳侯府没了一条人命。

只是因为没有对外公布太多,导致流言蜚语同侧夫人的死扯上了关系,说侧夫人就是被嘉仪下毒害的,一直靠着大夫用好药维持,如今终于是支撑不住走了,所以这条命也该算在嘉仪的头上。

第1030章

我们摒除偏见

因着平阳侯府在办丧事,宋惜惜也不好再递帖子了,只外头流言蜚语太多,想要遏制,也不知道事实如何,无法以事实澄清,便遏制也没用。

红绡那边也调查回来了,说消息确实是从平阳侯府那边传出来的,红绡调查得仔细,细细地扒了一遍,还花了些银子打听,才知道那几位说书先生的消息来源就是平阳侯府的下人。

因为以前嘉仪刻薄下人,虐打下人,他们要报复嘉仪。

说书先生也是义愤填膺,说得知了这样的事情,肯定要广为流传出去叫人知道嘉仪的恶毒。

红绡也问他们,“既说到仗义执言,你们肯定这就是事实吗?”

几位说书先生都错愕地看着她,“肯定是事实啊,她是谁?她是谢蕴之女,皇上都废黜她郡主之位了,可见她在谋逆案都不无辜,连谋逆都敢,内宅里头害几个人,她有什么不敢的?指不定有多少人死在她的手里呢。”

嘉仪两个字,已是原罪,红绡多问了几个人,也没问出什么真凭实据来,便如此禀报了。

沈万紫今日策马去了一趟工坊,根本就进不去,一大堆人在那边围着说要拆了工坊,大门和墙壁上全部都是臭鸡蛋和大粪。

沈万紫都气疯了,当即策马回府,进门就听到红绡说是平阳侯府的下人把事情捅出去的,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嘉仪刻薄虐待了他们,她一把砸了杯子,“岂有此理。”

宋惜惜却兀自沉思了一会儿,才问沈万紫,“你见到嘉仪没有?”

"我根本进不去,"沈万紫气呼呼地道,“想到她就来气,而且我觉得她会做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啊,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宋惜惜笑着安抚她,“别气,咱们设立工坊的时候,就预料到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我们要做的是解决问题,解决麻烦,而不是被问题和麻烦裹挟着前进不得。”

沈万紫看着她,没来由地觉得心头难受得很,“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我都烦死嘉仪了,没她这个事情……”

宋惜惜笑着截了她的话,“没她这个事情,你也要烦恼工坊没有人来,其实我们现在也是被流言蜚语给拴住了,不如就纯粹一些,从工坊的角度出发,嘉仪是来求助的第一人,我们摒除偏见,就当从来没认识过嘉仪,把事情调查一遍,调查清楚了之后,我们该赶人赶人,该澄清澄清。”

沈万紫呆坐着想了一会儿,道理她都懂,只现在看到惜惜对待嘉仪的这件事情上,似乎格外的宽容,她又觉得这问题不提出来,梗在嗓子心头上不舒服。

“怎么了?”宋惜惜见她静默许久没做声,问道。

沈万紫抬起头,道:“惜惜,我觉得干脆把嘉仪赶出去,岂不就顺应民意了?也可以让大家知道,我们工坊只收良善之人。”

宋惜惜眸色有些讶异,仿佛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滋滋,你觉得怎么定义良善?”

“自然是不曾作恶之人啊。”

“那区分大恶小恶,大错小错吗?”

沈万紫怔了怔,“这个……但凡为恶都不行的啊,良善才收嘛。”

“你觉得我们算良善吗?”

“怎么不算?”

“我们小错小恶都没犯过?”

沈万紫呃了一声,回想起自己这些年的行事作风,不禁心虚了些,“小错……那肯定是有些的,人嘛,总是会犯点错的。”

宋惜惜笑了,“是啊,我们不能以最高的标准去要求别人,这样的话就没有人可以进工坊了,被休的女子,本来也并非全然因为无所出,七出之条那么多呢,所以我们需要制定工坊收人的标准,以工坊的标准来收,不以我们个人喜恶来收。”

第1031章

姐妹吵架了

沈万紫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但如果把嘉仪赶走,我们就不用再被卷入这风波里啊。”

“那以后呢?以后若也还有同样的风波呢?我其实觉得嘉仪这件事情挺好的,先来就给我们一个磨炼的机会,以后遇到同样的事情也有章可循了,先摒除偏见,调查清楚,属实的话撵走,不属实的话给她一个机会,如何?”

她添了一句,“滋滋,摒除偏见很重要,因为每个被休出门的妇人,都有可能会被打上各种罪名,我们的做法如果是先入为主,没有人会来的。”

沈万紫郁闷地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有道理,从工坊出发确实需要这样做的,但是我个人情感上,很难接受嘉仪,而且她真的不无辜,直接撵走就好了嘛,难道你不讨厌嘉仪吗?”

“讨厌。”宋惜惜很干脆。

“讨厌不就行了吗?自己都讨厌,为什么工坊要收呢?我之前也是从大局着想,想着把事情调查清楚,但是我们回头看一看,一开始是不是她和沈万红先闹事的?她根本就不存什么好心,进不了工坊就想毁掉,现在平阳侯府那边的人也想毁掉,想到这里我就生气。”

沈万紫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冲,“而且你说不能凭自己个人情感去收人,我们做这件事情原就是本着自己的好心肠去做的,凭什么做下来了,又不能凭个人情感了?没有个人情感,就不会有素珍工坊。”

“还有,我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嘉仪,也是因为她和她的母亲欺负过你,最该恼怒嘉仪的人是你,你怎么还想着帮她呢?如果工坊最后是收容这些人,还不如不开呢。”

“你也说讨厌她的,凭什么我们还要收留她呢?这样的人,就该撵出去让她饿死也好,被欺负死也好的,我觉得现在外边的人说我们伪善,我都有点认同了。”

宋惜惜知道她的脾气,轻易不会跟她说这么重的话,从嘉仪出现在工坊,再到被撵走与沈氏在外头唱衰工坊,滋滋就已经很生气,只是一直试着理性去对待。

但现在,外头针对工坊的流言蜚语太多,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加上今日所见,她是一忍再忍才会爆发的。

宋惜惜等她冷静了一下,才道:“这样吧,我们去见一见嘉仪,如果见完之后,你还是不想收的话,我们就直接把她撵走了,怎么样?”

“我不想去见她,连工坊都不想去。”沈万紫觉得烦躁,“工坊这两天都围着一些百姓在骂,又是扔烂菜叶又是扔臭鸡蛋的,好好的地方被弄得乌烟瘴气。”

“那好吧。”宋惜惜只得道,“那就让红绡调查一下,她虐待下人的事情是否属实,如何?”

沈万紫听得还要再调查,不禁有些心灰意冷,“说到底,你还是不认同我,不想把嘉仪赶走,原先要调查,我都调查了,但是说到底嘉仪这个人不用调查你也知道她是个坏的。”

她起身离开了,“随便你怎么做吧。”

宋惜惜看着她离开,也没有阻拦,嘉仪的出现让工坊陷入了极大危机,她必定会很难受也很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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