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之前是没有办法接触到北冥王,现在送上门来,王爷为何愤怒?无相忽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看着燕王,“王爷是真想得到沈万紫?而不是只做控制沈家之用?”
燕王有一种被戳破的羞怒,“休得胡说。”
无相观其神色,已知自己的猜测没错了,他不禁皱起眉头,严肃地说了一句,“王爷,既谋大事,绝不可囿于色欲。”
“没有的事。”燕王收敛神色,“走吧,正如先生所言,既来了,就是好事。”
第1021章
龌龊心思
无相不放心,继续劝了句,“王爷,若成得了大事,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到时候你会觉得沈万紫也不过尔尔。”
“行了,”燕王神色颇为阴沉,在说完“行了”之后,只觉得心头涌起一股委屈,他没控制好,这委屈便山呼海啸般袭来,让他瞬间爆发,“本王这些年已算清心寡欲,每一日过得极其克制,压抑自己的天性,半点差错不露,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叫本王瞧得上的,但本王都不予理会,因为本王知道,沉沦在温柔乡只会败事,但沈万紫不一样,她是头一个叫本王瞧得上,同时又能帮得了本王的人,她是燕王妃最好的人选。”
这番话,让无相觉得很惊恐也很愤怒,他第一次用十分严厉的语气斥责了回去,“王爷所谓的瞧得上,是指对沈万紫动心了吗?喜欢她了吗?如果你觉得是,那么我告诉你,并不是,这不过是你掩饰卑劣行为的借口,是披着爱情外裳的欲念,如果你真的对她动心,绝不会用毁人清白的方式来得到她,甚至我告诉你这药最终结果会致命,你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燕王被他说破,恼羞成怒,干脆也破罐破摔了,“本王便是真有这心思又如何?轮到你来说本王卑劣?多少男人三妻四妾置办外室再去拈花惹草,本王已算清心寡欲,就那么一次半次的,你至于这般上纲上线吗?你记住,你只是本王的谋士,本王要怎么做,轮不到你多嘴。”
“王爷!”无相不仅没有闭嘴,反而越发冷厉地道:“如果王爷的追求是三妻四妾拈花惹草,就当卑职没有福分陪伴王爷走向巅峰,卑职祝王爷心想事成,前程高远。”
这话一出,书房里静得可怕。
燕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到底是忍下了怒气,缓和了声音,“先生说这话岂不叫本王伤心?本王并非独断专横之人,素来先生的话都是听进去且照办的,或是来京城之后连番失利,本王心情极差,才会想着以此缓解缓解,不过是女人罢了,先生不喜欢的话,本王便不再惦记。”
无相知道这样说会得罪他,但依旧语重心长地道:“卑职如果决然反对,怎会把药给王爷?卑职只是希望王爷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理智,沈万紫可利用,即便要了她的身子,也只为您的千秋大业,不为她明妍娇美而激发出的色欲,色欲是旋涡,会把你彻底卷进去。”
燕王心里头羞愤至极,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和无相之间第一次的争吵,竟会是因为这样的事。
他忍下了,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
沈氏与金侧妃已经把贵客迎接进门,坐在正厅里头说说笑笑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尴尬在于金侧妃说一句,沈氏便要拆台,因为方才在门口的时候,沈氏认为金侧妃对她不敬,或会被沈万紫听到,有损她王妃威严,所以才会金侧妃说一句便阴阳一句,好挽回她的尊严,还出一口气。
金侧妃修养再好也差点没忍住,全都是女眷还好,但北冥王在此,她们两人却像小门小户的妯娌吵闹斗气一般,实在是丢人。
好在只应酬了一会儿,便听得说王爷到了。
谢如墨率人起身,对着昂首阔步进来的燕王行礼,“今日叨扰皇叔了。”
燕王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多番去王府找你,你总是不得空,还道是你恼了本王呢。”
他说着,眸光淡淡地从沈万紫脸上掠过,那脂粉不施的脸上,天然去雕饰,说不出的清纯动人。
第1022章
总好过当畜生
谢如墨笑着说:“皇叔怎会觉得侄儿恼了你?莫非是皇叔做过什么对不住侄儿的事?”
燕王哈哈一笑,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贫!”
他率先走向正座,扬袍坐了下来,“都坐吧,别站着了。”
他一身织锦金线绣飞鹤图案锦衣,唇上似染了一点颜色,显得唇色微微发红,脸上洋溢着充满自信的笑容,沈万紫瞧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觉得他像开屏的公孔雀。
大家入座之后,无相才带着谢如龄与谢如朝进来,兄弟二人原先见着宋惜惜和谢如墨是挺高兴的,但现在却有些生疏,拜见之后落座,神色也显得很不自然,甚至不敢拿正眼看谢如墨。
谢如墨打量了无相一眼,知晓他燕王背后出谋献策的军师,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他和燕王之间,有过争吵。
而且这争吵绝非良性,两人都有争吵过后的余怒在眼底,这种余怒会转化成为戾气,习武之人最是容易感知的。
他眸光转了回来,落在燕王的脸上,笑着问道:“皇叔忽然邀请我们过府做客,是有什么高兴事吗?”
燕王别提多怄气,压根没邀请你。
他淡淡扫了沈氏一眼之后,才勉强笑着回答:“方才说了,多次去你府上,你总是不得空,便干脆邀请你和侄媳妇来,都是一家人,该时常来往才是。”
谢如墨别提多好笑,是将你拒之门外,哪里是不得空?
“皇叔说得对,确实要常来常往的。”
谢如墨负责同他说话,宋惜惜则暗中观察他,短短叙话几句,他的眸光就已经落在沈万紫脸上好几次,而且那眸光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种令人不适的肮脏。
宋惜惜虽知道他叫沈氏邀请万紫来用晚膳是不怀好意,但顶多以为是想让沈氏拉拢万紫,怎也没想到会是这般龌龊的心思。
“王妃,王妃?”
金侧妃唤了两声,宋惜惜这才回过神来,“嗯?”
金侧妃笑着问道:“王妃一直看着玉轻做什么?”
宋惜惜方才想着燕王的龌龊心思,眸光就定在了玉轻县主的脸上,所以金侧妃以为她在看玉轻县主,那眼神还特别的冷锐,把玉轻县主都吓了一跳。
“没,看到她们姐妹两人,想起了表姨。”宋惜惜淡淡地道,眸光再一次从玉轻脸上掠,最后又看着玉莹,眼神同她方才出神的时候一样锐利。
玉轻和玉莹都不敢搭话,之前她们对宋惜惜也多有不敬,只是自从宋惜惜当上玄甲军指挥使之后,她们便再瞧不惯宋惜惜,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了,反而心里头有些怕她。
沈氏转了脸过去,哼,当着她的面提起一个死人,真是晦气。
但是金侧妃显然觉得这是一个好话题,笑盈盈地道:“王妃念旧,恰好妾身有一事相托,玉轻和玉莹年纪也不小了,该议亲了,妾身不在京中,不知道京中哪位世家公子的品行端方,堪托付终身呢?”
宋惜惜想起表姨身边的大侍女菊春说过的话,当初表姨在府中养病的时候,玉莹几乎是不管的,玉轻偶尔来伺候汤药,但态度也不好,如果表姨把她衣裳弄脏了,她会出口骂人。
宋惜惜情绪一般是能控制的,但只在需要控制的时候,如今她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冷冷地道:“但凡品行端方的世家公子,都瞧不上不孝不仁的女子,她们两人若想在京中结亲,最好是先去她们母妃坟前好好请罪,哪怕是尽一丝虚伪的孝道,总好过当畜生强。”
第1023章
老棍可恶
玉轻本还有些怕宋惜惜的,但听了这话当即站起来怒道:“宋惜惜,你这般诋毁我,损我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
棍儿厉喝一声,“大胆,小小县主竟敢直呼王妃名讳?”
宋惜惜扬扬手,示意棍儿退下,再扬眸看着玉轻,语带讽刺,“我见你嘴上是不饶人的,怎么你母妃被这般薄待,你不为她发一言,说一句?若不敢说,好歹也伺候跟前,不枉她生养你们一场。”
玉轻恼怒得很,只是见谢如墨眸光冷冷地扫过来,叫她心下顿时一寒,不敢再张口骂人,只是不满地说:“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有本事,你不去管?嘴上说人厉害,自己倒是亲力亲为啊,你好歹也叫她一声表姨呢。”
宋惜惜冷笑,“你这番话说得好有道理,原来为子女者不尽孝道还可以指责旁人不尽心的,我得好好记下来,改日告诉穆夫人,叫穆夫人好好为你宣扬一番才行。”
燕王脸色一沉,“玉轻,不得对你表姐无礼。”
玉轻恨恨地瞪了宋惜惜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是,父王。”
燕王心里头比玉轻县主更恼怒,宋惜惜这般说,明摆着指责他刻薄正妃,而且是当着沈万紫的面说,这叫他如何下得来台?
好在谢如墨及时化解,“好了,今日这么高兴,就别提以前不开心的事,惹得大家心里头都不痛快。”
宋惜惜连谢如墨都恼了,道:“还不许我说了?我说几句怎么了?我就是替表姨不值,生了两个不孝的女儿,养了两个不孝的儿子。”
燕王脸色红一阵,青一阵,这是在指责不孝子女吗?这是在指责他。
谢如墨皱眉,“惜惜,今日来皇叔府中做客,不要这般不懂事。”
宋惜惜看了他一眼,甚是不满,“怎么连王爷也帮着他们?我说得不对吗?”
谢如墨眼底也有了薄怒,“没说你不对,只是场合不对。”
看着他们夫妻吵起来,燕王府的人面面相觑,素来听闻他们恩爱,怎地三言两语就吵起来了呢?
就连无相都一时也难辨真假。
倒是沈万紫站了起来,上前劝解,“今日是堂姐请咱们来的,咱们给她个面子,别生气,我和堂姐陪你出去走走,好吗?”
沈氏本来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她一直不喜欢两位县主,因为她们自诩高高在上,听得她们被宋惜惜骂,她幸灾乐祸,看到宋惜惜和北冥王吵起来,她也觉得宋惜惜实在愚蠢,哪里有这般驳自己男人面子的?可见女人太要强也是让人讨厌的。
沈万紫这么一说,是在王爷面前给了她面子,笑盈盈地站起来道:“王府的花匠手巧,培植了几个品种的兰花,如今蔷薇与兰花争相斗艳,一同去看看吧。”
宋惜惜本还不想起来,被沈万紫挽着胳膊拽起来的,“走吧。”
宋惜惜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行,我说话不好听,省得在这里碍眼。”
沈万紫笑着拍了她的手背一下,然后笑着看向燕王,“王爷莫见怪,惜惜说话素来有些直。”
燕王看着她脸上嫣然的笑容,喉头滚动了一下,眸光缓缓地从她的脸上移到了胸口腰身。
沈万紫还无所觉,反正在她心里燕王不是什么好东西,加上她未经男女事,因此没看出来。
可宋惜惜瞧得是一清二楚,若说方才只是猜测,如今基本可以确定燕王这条老棍打滋滋的主意,她心头怒火蹭蹭地上,眼底毫无掩饰,一把拉住沈万紫便往外走。
她扯得用力,把沈万紫扯了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稳住身子之后急忙便说:“慢点走啊。”
玉轻待她走了之后,才冷冷地道:“哼,自己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还说别人。”
第1024章
数人头
燕王少不了要斥责她,叫她回去自省,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金侧妃叫上玉莹县主,带着她一同离去。
金侧妃一出门口,便带着侍女追了宋惜惜一行人,这府里虽没什么暗室密牢,也不是能随便擅闯的,沈氏是个蠢货,就怕被利用了。
无相一直暗中观察谢如墨,见他虽与王爷说话,只是神色颇见不悦,眸光还时而往外瞧,倒像是小夫妻闹了别扭,既恼也不舍。
加上方才宋惜惜临去一眼的怒气,怕是很难假装出来的,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宋惜惜来燕王府的目的,便是为先燕王妃出一口气。
这口气大概蓄在她心里头已经许久,无相认为如今有个机会让她撒撒气,也是好事,她们出去了,北冥王还在,反而是好说话的。
“如墨,你母妃身子可好啊?”燕王与谢如墨寒暄着。
谢如墨道:“劳皇叔惦记,母妃一切都好,老荣太妃如今可好些了?”
“终于是有所好转了。”燕王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说。
谢如墨笑道:“那就好,那么皇叔打算什么时候回燕州?”
燕王哈哈笑了两声,“侄儿不希望皇叔留在京城吗?这么着急让皇叔回燕州啊?”
谢如墨笑了笑,“倒不是,随口问问罢了。”
无相代为回答,“回王爷的话,估计到月底怎么也得回燕州去了。”
谢如墨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显然对这问题也没大上心,眸光依旧是往外瞟了瞟。
沉默了一会儿,无相也没听他问别的事情,实在是猜不出他的来意。
无相可不信是因为邀请了沈万紫,他们便随行而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这原因试探不出来,他也不好贸然进入话题。
就在无相找话题想跟他热络起来的时候,谢如墨转过头看着燕王,语气带了几分责问,“皇叔别怪侄儿多言,实在当初你们对皇婶婶太绝情了,才会惹得惜惜这般生气。”
这话让燕王和无相都有些愕然,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闪着疑惑,怎地?宋惜惜撒完脾气,轮到他了?
他倒不像是为此而来的,感觉是方才因这事得罪了宋惜惜,想想不值得,便回头追究起来了。
只是这么一问,就不像是怀着什么居心而来的,如果有居心就应该想法子套话才对,怎还发了小孩脾性呢?
宋惜惜和沈万紫跟随沈氏在花园里行走,花园里头有好些丫鬟小厮,或远或近地站着,倒是没见到任何一名护卫。
宋惜惜一副无心看花的样子,随手招呼了那边站着的侍女,“你们过来,去张罗些点心,我们在亭子里坐一坐。”
那些侍女犹豫了一下,沈氏便呵斥道:“还不赶紧去?”
听沈氏都发话了,有两人站出来福身道:“是,奴婢这便去。”
沈氏继续指挥,“你们几个,把亭子收拾一下,铺上金丝软垫,坐着舒服些。”
金侧妃来到的时候,便见凉亭里几个人忙活起来,显然她们打算在这里赏花便算了。
金侧妃微微松口气,方才是担心沈氏被她们带着走,有意闯入书房就麻烦了。
只是金侧妃也有些奇怪,莫非他们真的只是来做客?不管如何,先把沈万紫拉拢了,让她改日再来做客,王爷要她是有大用的。
她笑盈盈地走过去,“王妃和沈姑娘不去赏赏花么?”
“看过了,我们都不是爱花之人,瞧一眼就好。”沈万紫说。
金侧妃拿出了一条手绢递过去,“沈姑娘擦擦汗。”
人间芳菲四月天,日头不热也不冷,一路走来也不会出汗,但沈万紫还是接了过去,道了句谢谢,便请金侧妃一同坐下。
金侧妃看了宋惜惜一眼,只见她脸上依旧带着薄怒,不愿意同她和沈氏说话,只失神般盯着来回忙碌的下人,金侧妃想起她方才的尖锐,也不敢招惹她。
她自不知道宋惜惜并非失神,而是瞧着那些侍女丫鬟小厮的脚步,听着他们的吐纳,悄悄数着人头。
第1025章
是姐夫口误了
这燕王府是不可能藏什么东西,便是有,也大概是些往来书信,但重要的肯定藏起来或者销毁,要进书房肯定不容易,打起来闹起来都不好。
他们邀请万紫过来,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之前还不知道这目的是什么,现在知道了。
今日来之前,本是打算趁着这次好机会打探王府里会武功的人多不多,死士是否藏在王府里,如果死士没在府里的话,倒是可以让万紫下一次再来的。
但现在知晓了燕王的心思,宋惜惜不会让沈万紫涉险,那眼神太猥琐了,想起都让宋惜惜恶心反胃。
侍女们鱼贯而来,把糕点摆放在桌子前,宋惜惜忽然起身走到一名侍女端着枣泥糕的侍女面前,那侍女脚纹丝不动,没有退后,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金侧妃警惕地看了过来,却见宋惜惜指着那枣泥糕对侍女说:“这枣泥糕是王爷最爱,你送去正厅给王爷吧。”
侍女垂下眉目,轻声应道:“是。”
她端着托盘福身告退,转身的时候脚步依旧稳稳当当,没有一丝浮乱。
金侧妃扑哧一声笑了,“王妃和王爷可真恩爱啊,虽是拌嘴了,也惦记王爷爱吃的这口枣泥糕。”
宋惜惜坐了回来,勉强笑了笑,依旧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她甚至转身趴在栏杆上,瞧着远处行走的人。
沈氏也扑哧一声笑了,“堂妹,我们金侧妃便最喜欢做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金侧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蠢货,日日就只知道争宠夺权,如今在京中只是客居,有什么权好夺的?
她身为正妃,脑子里想的没有一件正事,真是上不了台面。
但她知道沈万紫这样的侠女,最喜欢怜惜弱小,抱打不平,执掌自以为是的正义,所以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垂下了微微发红的眸子。
沈万紫果然便皱起了眉头,“堂姐,你是王妃,说话不要这般刻薄。”
沈氏没好气地道:“蠢,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沈万紫都差点想笑出来,她是只长脑壳不长馅儿吗?
她干脆不理会沈氏,与金侧妃聊起来了,少不了问问燕州的风土人情,金侧妃的回答是滴水不漏的。
坐了一会儿,宋惜惜说坐得累了,出去再走走,大家便又起身。
沈万紫对王府颇有兴致,缠着沈氏和金侧妃带她转来转去的,从花园到中院,再到后院,乃至罩房都有兴趣去瞧一瞧。
自然,像书房重地,金侧妃没有带她们进去,只在垂花拱门外经过。
金侧妃也不怕她们到处看,如果是别有居心的,最好是到处看,让她们看到王府什么都没有。
逛了一圈,宋惜惜心里也有数,便道:“饿了,用膳去吧。”
用晚膳的时候,两位县主没有出来。
谢如墨随便吃了点,便放下筷子了,无相劝酒他也不喝。
燕王打趣地问道:“怎地不喝?莫非是怕皇叔下毒害你不成?”
谢如墨摇摇头,当个实诚的好大侄儿,“皇叔没有理由害侄儿,如果有理由要害,那么更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毒,毁了自己的多年筹谋,只是这酒粗鄙,喝不惯,我素日里喝的都是梨花白,还有这些饭菜也不合侄儿的胃口。”
燕王嘴角抽了抽,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今晚的晚膳,多是偏甜,迁就沈万紫的江南口味,最后还会单独给她炖一盅燕窝,可惜这燕窝今晚用不上了。
他深深地看了沈万紫一眼,此女,他势在必得。
用了晚膳之后,燕王亲自跟沈万紫说了句,“你堂姐在京城没什么亲人,沈姑娘有空便多些来陪伴她吧。”
沈氏在一旁连忙挽住她的胳膊,亲热地道:“是啊,得空我们约着出去逛逛街,吃吃茶,来京城这么久,我一条街都没逛完呢。”
沈万紫道:“没亲人?你们不是她的亲人吗?”